「不要再打了,你既然要賣女兒給別人做妾那不如賣給我做丫鬟好了。我給你銀子!」皖夕出口阻攔他。
「你?」李大戶一聽銀子停了下來,上下打量著她,似是不相信她身上會有一百兩銀子,雖然看她穿著是像個有錢人家的。
「怎麼?怕我沒銀子給你嗎?煜——」一看他那眼神就知道他不相信她。勢力眼!
薛煜歎一口氣,走過來,從懷裡掏出一張一百兩的銀票遞給她:「喏,大,給你銀票。」
「呵呵,就知道煜最好。」皖夕接過銀票衝他甜甜一笑。回頭朝李大戶扳著個臉,慍道:「拿了銀票快滾!豬狗不如的東西。」
可那李大戶拿著銀票反過來反過去的看就是不懂這跟銀子有什麼關係,於是把臉一橫,怒道:「死丫頭!幾張廢紙就想把我打發掉?你也太小看我了。」
「瞎了狗眼的李大戶,這位可是薛陽城首富薛陽府的二公子,銀票可是全國通用的。」那個錢公子喝斷他,轉向薛煜時已換了一張奉承巴結的嘴臉:「呵呵,是錢某有眼不識泰山,頂撞了二公子和這位,錢某給兩位賠個不是,先,先告,告辭了。」他說完帶上那個黑炭逃也似的溜走了。
那個李大戶見財大氣粗的錢公子在這兩人面前也畢恭畢敬,才感覺到事情的嚴重性。他知道自己闖了大禍,當下銀票也不敢要,扔了鞭子也趕緊逃了。
「哈哈哈哈」人群又是一陣轟然大笑後漸漸散去
「朵兒,你怎麼會有怎=這麼狠心的爹爹?」客棧裡頭,正在為她背上傷口上藥的皖夕忍不住問道。
「,李大戶,他其實不是我爹爹。」
「啊?不是?」皖夕停下來,疑惑的看著朵兒,「那他怎麼說你是他小女?」
朵兒長睫一垂,默視著地面,幽幽說道:「朵兒的爹娘在八年前的一場特大乾旱中死了,而我卻沒錢給他們下葬,那日李大戶路過我們村說只要我肯跟著他賣藝他就出錢為爹娘下葬。」
「八年!?你過這樣的生活過了八年?那種日子怎麼受得了啊。」
「其實他還算好的了,起碼這麼多年了他只是說說而並沒真的把我賣入。」這也是唯一一直支撐她在李大戶百搬毆打下繼續活下來的理由。
「朵兒可真是個好姑娘。那以後你一個人打算做什麼?」
「我?」這下換朵兒詫異了。「不是說願意收留我做丫鬟嗎?」
「哎呀!那只是一個權宜之計。我當時是想救你,可現在李大戶走了,你自己的路當然你自己做主了。」皖夕心裡頭的把想法說出來。可朵兒一聽,眼淚一下子掉了出來。
「是嫌棄朵兒笨嗎?如果你不收留我,我在這薛陽城舉目無親,也無路可走。」
「這」
朵兒見她猶豫,忙從爬起來往地上一跪哽咽著說道:「朵兒求了。」
皖夕見她這樣只好扶起她柔聲說:「那你以後直接叫我皖夕吧,叫聽著生疏。」
可朵兒的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說:「朵兒是丫鱖不敢直呼閨名。」
見她執意要叫,皖夕也就由著她。當下命她收拾好了下樓去會薛煜,免得他等心煩了。
剛下了樓,便見薛煜急忙走了過來,沖皖夕說道:「我們出來以近三個時辰,再不回去,等大哥回到府上就算我們翻牆進去也會露了馬腳。」
「可是,我決定收留朵兒。」
「那,不用那個了?」薛煜伸手做出一個翻牆的動作。皖夕唇角一動,好笑的點點頭。
回到薛陽府時,薛顥還沒回來,前來開門的薛安看看皖夕又看看二公子,習慣性的撓了撓後腦勺,心裡極度納悶,這少夫人不是在房裡休息嗎?還有這二公子,一天都沒見著他。怎麼現在兩人從外面回來了?
皖夕一看他那招牌動作就知道他又有事情想不明白了,卻也不說就讓他自己去猜。只是指著朵兒跟他說:「這是朵兒,你讓福嫂安排一下,我現在是真的困了,要去睡覺了。」
說完扔下一行人朝臥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