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押解齊國戰俘那位仁兄也夠慘的了,這才跑了幾個,他就被削了職關入大牢。()」
「他就算不錯啦,皇上仁厚,若是落到塚宰大人手裡,可是要掉腦袋的。聽說那些戰俘不肯屈服又非常團結,跑掉一個都會是心腹大患。」
「是啊,所以宰相大人下令,把那一百來個戰俘關到水牢裡去了。水牢可是仗著天險鑄成的牢籠,聽說那裡的柵欄和枷鎖都是精銅所製,即使是削鐵如泥的寶劍也無法把它劈開。……惟一的一把鑰匙還保管在宰相府,我看那些戰俘是一輩子都別想逃出去了。」
「唉,那也是他們活該,誰讓齊國總是跟我們大周作對。……對了,聽說齊國派了大將斛律光來談和呢,過幾天就要到了。」
「斛律光?是輔佐蘭陵王高長恭打敗我軍的那個斛律光嗎?……哎呀,到時辰了,光顧著說話,該去門口換崗了!」
……
原來熬夜之後,是很難恢復體力的。我回房間倒頭便睡,醒來之後只覺渾身酸痛,望了望天光,現在已是下午,伸了個懶腰,腦中盤算著下一步該怎麼走。漫無目的地走出房門,正在園子裡的花蔭下站著,隔著茂密的花木林,正好聽見兩個侍衛在那竊竊私語。
眼看兩個侍衛漸漸走遠,我卻仔細回味著他們的對話,輕嚼著那個名字……
蘭陵王,高-長-恭。好像在那裡聽過,潛藏在記憶深處,卻一時找不到出口。斛律光,這名字好像也見過的……只是我現在腦子混亂,一時想不起任何細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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