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時夏昨天回來就就繼續喝到爛醉,魏熙沒辦法只好叫來童天愛。
一晚上,林時夏都是笑而不語,就那麼坐在床角呆呆的看著地板。
「怎麼了?不是說和舊友喝酒嗎?怎麼喝成這樣。」董心夷扶住林時夏的肩膀,看一眼站在旁邊的魏熙,問道。
「不知道啊,回來就這樣,找了酒就開始喝,問他他也不說話,醉成這樣也不肯睡就這麼坐著。」魏熙擔心的看著林時夏,這麼多年,他還是第一次見夏少這樣。
「林時夏,你怎麼了?哪裡不舒服?」童天愛蹲在他的面前,心疼的對他說。
沒有回答。
「你別嚇我啊,你到底怎麼的!你告訴我啊,哪裡疼嗎?」童天愛捧著林時夏的臉,強制他抬起頭來。
「天愛,讓我靜一靜好嗎?」林時夏祈求的望著童天愛,聲音已經嘶啞。
……
清晨,林時夏醒在自己的床上,床邊的童天愛也枕著自己的胳膊睡著了。
輕微動彈,驚醒了睡夢中的童天愛,「你醒啦,怎麼樣,沒有哪裡不舒服嗎?」
「你一晚上都在這裡?」林時夏艱難的支起身子,心疼的看著童天愛。
「你又不說什麼事,我和魏熙都很擔心。」童天愛委屈的看著林時夏,揉揉已經麻木的手臂。
「對不起。」他此刻寧願自己失憶,現在想起昨晚董心夷跟自己說的話,心裡要多難過有多難過。
「幹嘛跟我說對不起,發生什麼我就不問了,只要你不是身體上的不舒服我就放心了。」童天愛對他露出令人安心的笑容。
「其實,昨天我見到董心夷了。」林時夏語調落寞。
「小兔子!你終於找到她啦!是好事啊,你找了那麼久終於找到了,不是該高興嗎?她人呢,我也好想她!」童天愛驚喜的抓著林時夏的手,就要拖他起來。
「他現在是蘇荷公司嚴翼辰的老婆,但是她說再也不想看見我…」林時夏拉開童天愛抓著自己的手,眼底的霧氣越集越濃,只剩一片白茫。
「怎麼可能?她那麼喜歡你,怎麼會讓你別出現了呢?!不行,她在哪裡,我要去問清楚。」
「由她吧,只要她覺得幸福,我一個當哥哥的幹嘛要傷心,我該高興不是嗎?」林時夏心中的霧氣被吹散,為了避免很快聚集,他可以自己安慰自己。
「但是,她也不應該說別再看見你啊!」童天愛還是搞不明白這日子在董心夷身上發生了什麼。
「管她怎麼說,也許她有她的苦衷吧。」林時夏怎麼告訴童天愛,董心夷是因為知道他的真實身份對他失望才不想再見他的呢?雖然童天愛已經知道這件事,不過他並不想告訴她更深層次的東西。或者三叔也知道這件事了,那他,真的就是無家可歸的孩子了,從此,他唯一的親人們也不復存在了。
「好吧,你們兩兄妹的事情我就不參言了,不過,你也別太傷心,她嫁人了,過的好最重要。」
「是啊,從此我就真的只有你了。」林時夏默默的看著童天愛,這種眼神是只在她面前流露的虛弱感,不可一世,張揚跋扈的林時夏只在她面前化成人形,有苦有悲,對於林時夏而言,她是他唯一能解憂的港灣,而對於童天愛而言,他不是一個神,而是一個有血有肉的男人,她愛這樣的他,真實感性,重情重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