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鈴叮鈴。」常管家上前接電話。
「跟董心夷說,我晚上不回來睡覺。」電話那頭的嚴翼辰真的想跟董心夷好好相處,表面要越來越像夫婦才好,該通知的也要通知到。
「好的少爺,我知道了少爺。」電話這頭的常管家連連點頭,掛掉電話去到童天愛身邊,「少奶奶,少爺讓我告訴你他今晚不回來了。」
董心夷牽起一隻香水百合,湊到小巧的鼻子前一嗅,「他多久不回來還需要告訴我?看來昨天晚上喝醉酒有點神經不正常了,來吧,我們繼續插花。」
……
皇冠酒店的深夜,嚴翼辰苦苦熬過第二輪,整個人像被掏空一樣坐在窗邊抽煙。
歐晴拉起落肩的絲綢睡衣,端起紅酒杯坐到他的對面,「翼辰,你就那麼討厭我?想當初我們多快樂啊。」
「歐晴,快不快樂不是你說了算的。」嚴翼辰拔一口香煙,雲霧順著鼻息飄散到歐晴的面前,嗆的她直咳嗽。
「咳咳,咳咳,翼辰,你知道什麼是金錢和權力嗎?」
「……」嚴翼辰不啃聲。
「那我來告訴你,錢這個東西就是你沒有會空虛,但是越有越多會更空虛,而權力是,你沒有會快樂,但越有越多會很恐懼,這就是我,空虛又恐懼,只有你能讓我有片刻安寧。」歐晴知道眼前的這個男人不愛她,但她卻對這個男人不曾放手更不能放手。
「我不懂這些,我只知道我爬著走到今天,而如今卻跪著在活。」嚴翼辰眼神空洞,他不想卻只能這樣生活。
「你爬也好,跪也好,既然到了今天就要記得是誰給你一口氣在這裡喘著。」歐晴也不生氣,只是語氣強硬的讓人快要窒息。
「如果我不知道,就不會來了。」嚴翼辰垂頭,注視著煙灰缸裡散落的煙頭。
「你是怕我告訴你老婆吧?」歐晴奸笑,眼底的嫉妒如火。
「我怕,但是我怕的太多,多這一個也不會覺得難受。」
「你就真的那麼愛她?」歐晴這是第一次和嚴翼辰討論董心夷。
「你知道什麼叫貪戀嗎?就和你我一樣,你明明知道我不愛你,卻非要留我在身邊。」嚴翼辰自嘲道。
「哈哈,這些年你真的成熟不少,但是嚴翼辰,我不在乎你愛不愛我,我只知道我離不開你,這就是我,從前的我們是交易,那這場遊戲就一輩子都會是交易,既然是交易就要付出代價。」歐晴端起紅酒杯,一飲而盡。
「不用你多說,我自會遵守。」嚴翼辰起身套上外套出了房門。
留下獨自坐在沙發上的歐晴,快要四十的女人,背影更顯得落寞瘦小,久久靜坐,自言自語,「你懂什麼是愛?地獄也要和你一起去,嚴翼辰。」
……
說好不回家了,為了不打攪董心夷睡覺,嚴翼辰還是決定去公司將就一晚,本來這段時間都是在老宅裡睡的,但現在已是半夜,驅車到外環以外天就該亮了。
出了電梯就開始解領口衣扣,有什麼勒住咽喉一樣,需要盡快解開。
遠處一間屋子透著昏暗的燈光,引起嚴翼辰的好奇,大半夜的有誰還在加班嗎?那個方向也不是市場部,應該不會有人加班啊?難道是練習生還在刻苦聯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