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面緊跟的幾個黑衣男人發現事態不妙,猶豫著不敢往前,片刻過後,其中一個表情猙獰的男人還是呼喊著向林時夏撲來,林時夏一個擒拿手,一刀刺向男人後背,男人一顫,抬眼看了一眼身後剩下的兩人就沉悶的倒了下去。
「我是來找三江的,我不想跟你們動手,都快滾。」林時夏收起匕首,嫌棄的揮了揮手,示意讓他們有多遠滾多遠。
剩下兩個男人連滾帶爬的扶起已經倒地的三人踉蹌的逃出了破屋。
林時夏給他們讓了條道,生怕粘上血漬,拍拍衣服上的灰塵,往旁邊的一間偏房走去。
翻看一會,也沒有半個人的痕跡,心想三江費那麼多事把自己騙到這裡,就是為了找幾個大漢給自己練手?就在這個時候,屋裡的一個陳舊木箱引起林時夏的好奇,打開一看,滿箱的白/粉…
門口的一陣聲響驚擾正在搜尋中的林時夏。
回頭瞬間,林時夏驚恐的眸子印出一道火光,就在彈指一揮間,沉悶的槍聲消失在他的左臂,彈孔參雜著火辣的刺痛,鮮血噴湧而出。
林時夏摀住黑洞洞的槍口,血注滲過五指,滴答滴答的往下流淌,開槍的陌生男人的臉已經模糊不清,林時夏悶哼一聲,陌生男人緩慢的朝他走來,手上的搶在空中比劃,最後抵住林時夏的腦門。
林時夏能感到火熱的血液正在噴湧而出,應該是傷著動脈了,立馬感受到失血過多的暈厥感,陌生男人的臉也隨之變得越來越扭曲…
……
醒來的時候是在醫院的病床上。
輕輕動彈,左臂如同撕裂般疼痛,碩大的病房空無一人,夜色透過玻璃顯得格外淒涼,中央空調發出呼呼的風聲。
咬牙坐起身來,看到床頭的手機剛剛停止發光。
四十九個未接電話,十八條未讀短信,隨便點開一條:
你再不來我可跟別的男人跳舞了…
你再不來我就跟周畏然回家了…
……
書房中的林時夏的思緒停留在那天,三江的信留了一個疑問,最後一段是這樣寫的:
你本沒有活著的機會,但是一個女人救了你,這個女人是誰我不知道,因為我並不知道是誰在暗中操控我非要殺了了,所以我也想逃離這個命運,本來打算去一探究竟,可惜去的時候傷你的人已經走了,只留一個女人哭著喊著在撥電話找救護車,但女人最後也被一群人拖走了,我看沒有我找的人,就離開了。沒想到我機關算盡只是上頭的一隻替罪羊,我若不自首一樣會被追殺,所以我只能選擇最安全的方式保全自己的性命,還有就是,那箱毒品真的和我無關。我只知道這麼多,其他的還要靠你自己去查清楚。還有,謝謝你幫助我和我的女兒。三江永生難忘。
折起信紙,纖長的手指輕扣桌面。女人?為什麼說是一個女人叫的救護車,還哭著喊著?
左思右想都沒有頭緒,索性關掉檯燈走出書房,不管是誰都不想喘不過氣的去過自己的人生,此刻的林時夏正在感受呼吸困難的片刻。
看著偌大的客廳,沒了魏熙的身影更顯得空空蕩蕩,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沒有哪天能消停。
隨意換了件體恤,帶上一件薄衫外套,此刻急切的只想見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