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包紮好手臂,林時夏近乎睡著,幫他蓋好被子,隨醫生來到病房外。
「醫生,他怎麼樣?」童天愛擔憂的合上雙手,十指緊張的交叉。
「左手的功能應該沒多大問題,只是今天傷口再次撕裂,估計恢復會很慢。」醫生取下口罩,歎氣著搖搖頭。
「我想問問,他是怎麼受傷的?」剛剛一直沒時間詢問他受傷的原因,現在反應過來他也睡了,但是她現在必須要知道答案。
「你是他什麼人?」醫生警惕的看著她,上下打量起來。
「我是他老婆,他是警察,所以經常受傷,又不肯告訴我。」童天愛知道這傷肯定非同小可,要是不撒謊估計會引來不必要的麻煩。
「我知道他是警察,前些天送他來的小伙子說和他是一個警局的,不過從昨天起就沒見人影,只留下兩個大個子和一個看護。」醫生指指病房門邊的兩個男人。
「啊,是啊,這兩個也是他手底下的同事,為了不讓我擔心,他們一慣都瞞著我,所以醫生,你一定要告訴我他是怎麼傷著的!」童天愛一看就知道那兩個『門神』肯定是魏熙底下的馬仔。
「哎,是槍傷,怪不得他不想告訴你,你老公是條漢子,送到的時候子彈都被取出了,那得多疼啊,不過,幸好子彈取的及時,不然手可能就廢了。」醫生拍拍童天愛的肩膀,邊搖頭邊往辦公室方向走去。
留下默默發呆的童天愛站在病房外,寂靜的醫院走廊裡,她搖晃著險些跌坐在地,天啊,槍傷,雖然知道他是黑幫的少主,但是為何會遭遇槍殺,魏熙不是說林時夏在澳門做的都是正經生意嗎?而且,他在c市更是再正常不過的華夏總經理,那為何,這樣的人會遭遇槍擊?而且還做了如此周詳的保密工作,為何沒有報警?
他,已經不是昔日沒有能耐的少年,需過著打打殺殺的歲月艱難度日,那這顆槍子,到底是怎麼挨的,她需要他給一個說法,她不能容忍他還走在血雨腥風裡,哪怕是一天,她也必須要拉他回到白淨的世界來。
童天愛的手指微微顫動,輕輕觸碰躺在病床上男人的臉頰,雖然是盛夏,卻只能感覺他的冰冷。
他疲憊的睜開眼睛,模糊中叫著她的名字,「天愛,來。」
她小心的掀開他的被子,和衣躺了進去,林時夏滿足的閉上雙眼,若有似無的一抹微笑停留在嘴角。
次日。
魏熙總算脫身能來看看林時夏了。
手勢遣散了守在門口的兩個馬仔,躡手躡腳的走進去,卻看見被子外露著兩個腦袋,想也不用想一定是夏少帶著童天愛那隻狐狸精到病房裡過夜了。
對林時夏的心痛感立刻煙消雲散,一把扯開病房的窗簾,「喂!你們兩個醒醒。」
林時夏無力的睜開眼睛,看見眼前的人兒,也揉了揉眼睛盯著自己。
「這裡是醫院,再說,夏少是重傷病人,你怎麼忍心……」魏熙滿臉無奈,這個林時夏任性他能忍受,不過,要是再多出這麼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少奶奶他可怎麼吃的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