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小姐,林總請你去會議室一趟。」是林時夏的秘書蘭溪。
「哦,好的,我馬上過去。」童天愛整理好桌上的地勘資料,隨意整理了一下頭髮和衣服。
會議室的玻璃牆拉起了百葉窗,看不見裡面。
敲了門沒人回應,就打開門進去。會議室內除了林時夏一個人也沒有,童天愛心裡升出一種被騙的感覺,正要轉頭走,就被一個聲音叫住:「你往哪走,要開會了。」
「我們兩個人開什麼會。」童天愛邊說邊往門口走去。
剛走到門口,後面的男人邁著大長腿三步並做兩步就上前來「碰」的把門關上,還不忘反鎖。
「你發什麼瘋!」童天愛氣急敗壞的轉過身向男人吼著。
「那你又發什麼瘋?」林時夏低頭輕輕的看著她,雙手扶著牆,她整個人都被他抵在牆上,她就被環在裡面。
他離她很近,他的心臟有力的跳動著,她聽的很清楚,只是這時又加入了另一組心跳聲,在這樣安靜的環境裡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曖昧。
「你什麼事那麼大火氣,我還治不了你了嗎?」林時夏保持著這個曖昧的姿勢,輕蔑的說道。
「那個…我以為是開會嘛,結果不開,我當然要繼續回去工作啦。」童天愛覺得此刻不能硬拚,不然惹毛了眼前的男人吃虧的是她。
「我是不是說什麼你都不相信?」林時夏用堅定的口吻問道。
「相信什麼?啊,開會,我相信啊,當然相信,你是我的老闆,你說什麼我都相信。」童天愛又試圖推開他,但是失敗了。
「那我告訴你,我喜歡你,你信不?」林時夏突然收回放在門上的左手,順勢伸進童天愛濃密的長髮裡,然後死死扣住她的脖頸,膝蓋輕輕一彎,弓下腰讓自己的臉和她大致在一個水平線上。然後就這麼盯著她看,女人臉上帶著驚恐,眼神裡全是不安和氣憤,但是依然掩蓋不了她的美麗,大大的眼睛猶如一片靜默湖水中投下的月亮影子,是那麼明亮清澈,小巧的鼻子挺拔精緻,嘴唇水潤柔軟,這一切美好的讓林時夏險些忘記兩人還在會議室的牆邊以這種姿勢緊密的抵在一起。
「你發燒了嗎?」童天愛伸手摸摸他的額頭,雖然不燙,但是臉卻泛著紅色。
「沒有。」林時夏不耐煩的說道。
「那幹嘛說胡話,林總,你要是喜歡我的話就早點通知我,我也好安心的當我的少奶奶,還用得著被你這麼欺負嗎?!」童天愛覺得林時夏的玩笑一點也不好笑,不過這個男人說話怪異慣了,也不奇怪。
「是嗎?」林時夏的眼神極速化身為看見獵物的豹子,狠狠的盯著童天愛,慢慢他的眼神開始失焦,呼吸越來越重。
他猛的擒住她的嘴唇,彷彿用盡一生力氣在吻她,綿軟濕潤的氣息讓他忘記所有見鬼的理智,無視掉她所有的掙扎。他霸道的用舌頭撬開她緊閉的牙齒,糾纏住她柔軟香甜的小舌。
童天愛像被咬住喉管的小獸,男人冷冽的氣息夾雜著淡淡的煙草味席捲她的整個味蕾,她的兩隻手在面前大力的捶打,可是這種力道對於面前的男人根本不帶有任何攻擊力。
她驚恐的睜著一雙大眼睛,用力的咬住他的嘴唇,血腥的味道瞬間傳遍兩人的口腔。
「你竟然敢咬我!」林時夏鬆開她的嘴,用手背蹭了一下嘴邊,一道血痕從嘴角劃過他完美的臉頰。
「咚咚咚!」敲門聲突然在兩人背後響起,「林總,你在裡面嗎?」外面傳來蘭溪的說話聲。
……
「不好意思啊,可能誰惡作劇把會議室門反鎖了,我去拿鑰匙,你們稍等一下,我馬上就回來。」蘭溪的腳步聲逐漸走遠。
兩人屏住呼吸,繼續聽著門外的情況。
「也沒看見林總?不是說兩點開會嗎?」
「是啊,說的是今天要組建項目組。」
……
外面來參加會議的人都守在門口等著蘭溪拿鑰匙回來。
三根黑線從童天愛的眼前劃過,她沖林時夏使了個眼神。
林時夏雙手一攤,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
童天愛小聲的說道:「這又是哪一出?」
「本來就跟你說的要開會!」林時夏聲音略微有些大,童天愛嚇的一把唔住他的嘴。
「現在怎麼辦?」童天愛急的直跳腳。
「唔唔,唔唔,唔。」林時夏被她唔著嘴,只能發出唔唔的聲音。
她放開手,對林時夏做了一個「噓」的手勢。
「能怎麼辦,我去開門放他們進來啊。」林時夏做事一向光明磊落。
「進來!那我怎麼辦?」童天愛眼睛瞪得比銅鈴還大,她一隻手警惕的抓住他的衣角一刻也不放鬆。
林時夏鄙視的看了一眼童天愛,不耐煩的說道:「你鑽桌子底下去!」
甩開童天愛拉在他衣角的手就準備去開門,誰知沒走兩步又被她抓住。
「你到底要幹嘛?要是一會蘭溪開門進來不是更奇怪。」
「你的臉!有血!」童天愛努力的壓低聲音,踮起腳扳過他的臉,用手擦著他嘴角的血跡,擦了一會還是沒有乾淨,就用舌頭舔了下手指頭,這下才拿口水把他的臉擦了乾淨,但是嘴角的傷口還是有些許明顯,現在只能盼望一會大家不會盯著林時夏的嘴看了。
「你這個又蠢又髒的女人!」林時夏嫌棄的看了一眼童天愛,轉身去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