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平時是不喝酒的,因為她喝醉以後有個陋習。想起醒來看見一個男人,藉著床頭昏暗的燈光眨眨眼睛,這個男人坐在床邊的沙發上靜靜的看著自己,眼睛深不見底,鼻子像刀削一樣筆挺,嘴唇薄薄的發出殷紅的色彩。
她直勾勾的看著他,突然像小豹子一樣撲了上去,冰涼的嘴唇觸碰到男人,男人睜大眼睛不知道這又是什麼花樣,他還來不及反應,她就順勢坐上了他的大腿,雙手拉過他的脖頸死死的環住他,嘴唇絲毫不放鬆,舌頭死命糾纏住他的雙唇。
一股芬芳的綿軟襲擊著他的最後理智,那個另他魂牽夢繞的人兒,那個另他化成繞指柔的人兒,就這麼大方的熱烈的吻著他。
真實的感覺讓他差點叫出聲來,男人本身垂在兩旁的手滑過她的背,慢慢的向上撫摸到她光潔的頸項,最後穿過她的長髮緊緊的扣住她的頭,他像一個孩子,貪婪的允吸著她口中的芬芳,香甜中還夾雜著淡淡的酒味,她的手指伸進他的襯衫裡,手指像火苗一樣滾燙,劃過他的每寸肌膚都燃起**的熊熊烈火。
他把她拉的更近,緊貼他堅實的胸膛,她的柔軟觸感讓他的所有思緒都坍塌掉,然後火熱的回應著這個讓他這一生都無法割捨的女人,
有一種說法是吻到天荒地老,可惜這種浪漫沒有發生在他的身上,由於吻的太過熱烈以至於她無法呼吸。
她用力的推開他,然後大口的喘著氣,等呼吸均勻過後抬頭看見眼前的男人,舉起右手就是一耳光,男人剛才那飄飄欲仙的**瞬間跌落到人間。
「你搞什麼!」男人顯然很憤怒,正準備教訓這個女人的同時,她再一次昏睡了過去。癱軟倒在自己懷裡的女人讓他沒有緩過神來,不過一下又好似恍然大悟般的笑出了聲,他沒有抱她到床上,而是就這麼抱著,他不需要她吻他到天荒地老,他只要她這樣安靜的在自己的懷裡,生生世世在他懷裡……
陷在回憶裡的童天愛睜著她那雙大眼睛,眼珠都快要掉出來。這兩天發生的事情太多,她的小腦袋承載不下,就這樣溢到了臉上,像傍晚的夕陽一樣的紅。
「你想起來了吧?」男人邪魅的笑,伸出舌頭舔舔嘴角,這個動作看得童天愛整個人都不舒服。
「我喝酒就忘事,哪怕打死你你也活該!」童天愛現在只能假裝失憶,只要不承認他也沒辦法,千萬不能在氣勢上輸掉。
「哦?是嗎?那最後你扒光我衣服,把我全身都摸了個遍也不記得了?」男人挑眉說道。
一聽這話童天愛著急了:「我可沒脫你衣服啊,你可不能血口噴人!」
「這樣啊,那看來你失憶的不夠徹底啊。」男人哈哈大笑,童天愛氣急敗壞的拿枕頭摀住臉,恨不得把臉鑽進枕頭裡。
就在這時,魏熙敲門進來,看見男人笑的這樣開懷他都為之一愣,他跟著這個男人十年了,打打殺殺的歲月過多了,都是滿臉的冷漠與殘酷,還第一次看見他這樣笑,魏熙走到男人身邊小聲說了句什麼,男人臉色瞬間一沉,看向病床上的童天愛說道:「天愛,你好好休息,先把粥和魚湯喝了,一會醒了魏熙會送你回家。」
男人轉身就要走,童天愛連忙叫住他,「喂!我總要知道你叫什麼吧?不然我以後找誰報仇啊!」
「我叫林時夏。」男人隨即打開門,門口有人為他批上大衣。就這麼消失在童天愛的視線裡。
魏熙上前招呼童天愛躺下,但是她哪敢在這個土匪窩子裡睡大覺。她一邊彎腰找鞋一邊低估著:「林時夏。林時夏?沒聽過。」
「快給小姐找鞋。」魏熙多少瞭解夏少,一看這女孩兒就對夏少而言不一般,所以總要伺候好眼前的未來少奶奶吧,連忙叫著旁邊的小弟給她找鞋子。
「喂!你們那個什麼林什麼夏的,他怎麼知道我名字?!」童天愛的反應一向比常人慢上好幾回合。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或許你喝醉跟夏少講的?」魏熙也沒搞懂眼前這個女人的節奏。
「我有說嗎?算了,我要回家,你別跟來!」童天愛穿著病號服就往外走,留著魏熙連忙找了件林時夏的外衣向外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