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騰世紀 > 穿越重生 > 養女鋒芒一一尤物嫡女

《》章 節目錄 140 真不知她哪裡好 文 / 軒少爺的娘

    蕭冠泓抬頭注視著阿旺,他雖然依舊面無表情,但眸子卻晶晶亮,像夜空中不停閃耀的星星:「當然可以,他們既然都招了,還殺他們幹嘛?再說,說不得你真是他們的族長,殺了到時就麻煩了。」

    見阿旺似還有話要說,蕭冠泓微勾了一下唇角,低下頭淡淡地道:「無須擔心,嚳太子那裡我會解釋的。」

    「謝王爺!」阿旺鬆了一口氣,可卻感覺更煩悶了,他也說不上為什麼,心裡難受的緊,讓他很不好過。

    若櫻見他濃眉緊鎖,英俊而成熟的面龐上滿是與他不相符的憂愁,不禁心有慼慼焉,想當初她為尋自己的身世,不屈不撓的找了好久,那種覺得自己是無根的浮萍的感覺真的挺不好受的。

    她想了想,委婉地建議道:「不如將你和那七個人關在一起,你冒充他們族長,與他們多相處幾天,說不定能想起什麼?」

    阿旺陡然抬頭,黑黑的眼睛中光亮大盛,顯然對這個提議很感興趣,想來也是,誰不想記起自己身上發生過的事呢!他將目光投向蕭冠泓。

    蕭冠泓啼笑皆非,覺得這樣做雖兒戲了點,但也不失為一個好方法,便不置可否的頜了頜首。

    「好了,我去找我娘!」忙完這些,若櫻便打算去看母親。

    蕭冠泓今天拖著她一天了,知道再拖她會起疑心,到時還是要面對結果的,便默默的點了點頭。

    若櫻本打算和母親聊幾句體己話,想問問她那天受到驚嚇沒有,可結果令人很失望,鳳歌道身子不爽利,只打發張嬤嬤在屋子外頭回了幾句話。

    若櫻聽到母親身子不舒坦,以為她被灰衣人劫走受了驚嚇,越發是想見見,並讓人去請大夫。然張嬤似嚇壞了一般,臉色蒼白的直道夫人只要歇歇就好,實在不必如此興師動眾。

    若櫻心下狐疑,但今天實在是太晚了,一時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了,只好怏怏的離開主院。

    蕭冠泓佯裝一臉平靜,暗中卻悄悄抹了把冷汗,覺得若櫻其實沒見到鳳歌也好,這結果也算差強人意。

    ……

    為避人耳目,蕭冠泓先離開了赤鳳候府,沒過多久從窗子裡翻了進來。

    若櫻睡了兩三天,這會子毫無睡意,屋子裡也沒留人侍候,她著一件寬鬆的袍子,一個人正倚在榻上沉思。

    「怎麼了?想什麼呢?」屋中幽香瀰漫,朦朧迷離的宮燈,發出曖昧綺麗的光,榻上她肌膚賽雪、發如潑墨,蕭冠泓心裡一陣柔軟,悄無聲息的脫鞋上榻,擁住她便深深的吸了幾口她身上的香氣。

    若櫻緩緩抬頭望著他,輕輕笑了笑:「沒什麼,我就是在想,我明明是在樹林中昏倒的,為什麼你們是在水池裡發現我的?如果是納蘭明桑把我弄到水池,可他為什麼昏在山洞?真是令人匪夷所思。」

    聽說納蘭明桑受了嚴重的內傷,像是被別人打的,難不成是買買提他們那幫人幹的?若櫻又覺得得不可能,若是買買提他們能打傷納蘭明桑,那自己呢?他們為什麼沒動?

    若櫻兀自沉思,自是未發現蕭冠泓從她說起納蘭明桑那一刻便便緊皺俊眉。他垂眸盯著若櫻沉默良久,突然道:「納蘭明桑是個少有的美男子。」

    若櫻不明所以,深以為然的點點頭:「是啊!第一次見到他,狠狠將我驚艷了一把,我心裡還想,哪來這麼俊的男人?這以後讓他的媳婦可怎麼活啊?估摸著會打光棍吧?」

    蕭冠泓額角抽動了幾下,面沉如水:「比我還俊?」

    若櫻嬌笑不已,花枝亂顫,她沒想到男人也計較這個,還以為只有女人會比美,忍不住橫了他一眼:「怎麼會?他生的張揚華麗一些,你生的俊美內斂一點,你們兩個就如春花秋月一般,各有各的美啦!」

    蕭冠泓本來滿肚子醋,但佳人如玉,眼波流轉間笑意傾城,當真一笑勾魂,他被這無邊的艷色所懾,竟然許久說不出話來,喉頭幾動,片刻才道;「那你喜歡那種美?是春花還是秋月?」

    若櫻存心逗他,抿著唇兒,斜睨著他道:「都喜歡,不是各有各的美麼?」

    蕭冠泓平靜無波的面容片片碎裂,心裡醋意橫生!

    他知道若櫻生的美,對她心生愛慕的男人多如過江之鯽,旁的他皆不放在眼裡,便是慕容嚳貴為太子,他一樣不當成威脅,唯獨納蘭明桑。說也奇怪,納蘭明桑外表一副風流多情,不缺女人的樣子,對若櫻也從未表現出半分男女之情,但蕭冠泓不知打何時起就視他為勁敵,暗中一直防範著。

    他會這樣認為,也不是毫無由來的,以前納蘭明桑屢次利用若櫻,他一度還以為若櫻被納蘭明桑殺了。而納蘭明桑的這些行為,說穿了,左不過是為了若櫻身上的秘密,由此可見納蘭明桑正是心懷叵測之流。

    可蕭冠泓卻覺得事情遠沒有這麼簡單,如果只是為了若櫻身上的地圖,納蘭明桑大可以早早抓住若櫻關起來,以後可以隨心所欲的得到地圖。而不是像現在這樣,每次若櫻遇險時,他跑的比自己還快,甚至在落月山的怪人手中救下他們二人,一躍成為他和若櫻的恩人。

    上次在皇后洞,蕭冠泓便發現納蘭明桑的衣衫髒亂破口,而若櫻不但毫髮無傷,衣衫更是整齊乾淨。再比如這次,若櫻後腰的衣服蕭冠泓不知是不是納蘭明桑撕的,但納蘭明桑大可以神不知,鬼不覺的擄走若櫻,卻偏生弄到自己受傷中毒,如此的大費周章,真是令人費解。

    別人也許會胡亂臆測,蕭冠泓可不,他雖沒什麼切實的證據,但他就是知道納蘭明桑對若櫻一定不只是為地圖那麼簡單。況且,只要一想到若櫻的身子或許被人見到了,也許就是納蘭明桑看到了,他心裡有殺人的衝動。

    思及此,他越發的咬牙切齒,抬頭卻不期然地對上若櫻調皮的眼睛,心裡一動,猛然一個鷂子翻身,狠狠的把她壓在床上。聲音帶著掩飾不住的醋意:「只許挑一個喜歡。」

    「你,你個壞蛋,重死了,快起來啦!」若櫻猝不及防被他壓了個正著,立刻掙扎起來。

    她嬌滴滴的聲音似怒似嗔,如玉般的面容漸開桃花,雙眸更是如春水般動人,因為掙扎,寬大的袍子滑脫下去,露出嫩白如玉的雙肩、纖細而又性感的鎖骨、還有那若隱若現的溝壑,令他一股血直衝了腦門,呼吸漸漸急促,「別想轉移話題,你還沒說喜歡什麼呢?」

    若櫻被他壓著,當然不樂意回答,扭著身體不依:「你先放開我。」

    溫色生香的嬌軟在懷中扭個不停,那長髮柔滑如絲般鋪了整在枕上,便是聖人也要動情。蕭冠泓的呼吸越來越響,額角的血管劇烈跳動,身體更是猛然怒漲。他忽然微揚了揚嘴角,音色低迷地道:「乖乖,你嘴裡就沒一句真話,不聽也罷,我自己找答案,你最好一直這麼嘴硬。」

    話落,他就動手去扯若櫻的白袍子。其實他今晚上來並不想做什麼,就是心裡不放心若櫻,想守著她,再則若櫻昏睡剛醒,他擔心她的身體未完全恢復,怕激烈的男女交歡會讓她吃不消,本只打算陪著她老老實實的睡覺,若不是若櫻張口納蘭明桑,閉口納蘭明桑的惹惱他而不自知,他是絕對不會如此衝動的。

    他臉上帶著似有似無的笑意,可心裡卻帶著一股氣,無論他怎麼信心十足,不從若櫻嘴裡聽到實話總覺得不踏實。這樣的情況下他的手腳難免重了點。

    「不要!」若櫻也不是呆瓜,自是感覺他動作粗魯,行事與往常大不同,但她又不知道他為什麼生氣,心裡覺得甚是委屈——她又沒惹他,他幹嘛要把氣撒在自己身上?

    故此,她掙扎的也特別厲害,嘴裡道:「你又發什麼瘋,好好說話不成,三句話就露原形。」

    「我什麼原形?嗯?禽獸原形?」蕭冠泓氣息濁重,聲音粗嘎沙啞,卻帶著一種令人怦然心動的男性魅力,性感的不可思議。他嘴裡說著話,手下卻不停,幾下就將若櫻脫光。爾後雙手握著若櫻的腰身就猛然強入。

    若櫻還未準備好,痛叫出聲,忍不住又是推拒又是捶打他。自從兩人心意相通後,他再也沒有如此莽撞的對待過她了。

    她越掙扎,蕭冠泓心頭的火氣越升。他火熱的唇燙在她額間,結實的身體磨擦著她嫩滑的身子,喘著不停,猛然全入,緊接著不管她的抵抗,大開大闔地開始沖峰陷陣。

    若櫻被他的大力弄的眼淚都出來了,但她也知不能吃眼前虧,如果一昧的抗拒到底,到頭來還是自己不好過,最主是是身上這廝跟吃了火約似的,一點就爆。她放柔身體,左手攬著他的頸項,身體搖晃起來。

    蕭冠泓又不是第一次與她成事,自然感覺到她的迎合,血脈賁張的同時,心底也起了憐意。他放緩了速度慢慢疼愛她,同時也更加鮮明地感受到她身體的緊密滑膩。

    這一次蕭冠泓有心逼若櫻說實話,放了手段慢慢折騰,時候就太長了。若櫻皺著眉頭哼哼唧唧,攬著埋頭苦幹的人卻苦於不能讓他停下來,實力不是一個段數,她只好哭喪著臉投降:「就喜歡你,就喜歡你,行了吧!」

    她以為這樣蕭冠泓就會放過她,冷不防蕭冠泓猛地將她翻過身去,讓她跪趴在床上,冷哼道:「太遲了,你留到下次用吧。」

    若櫻想死的心都有了。

    不知過了多久,若櫻睡得迷迷糊糊中,突然感覺一個冰涼的東西套到手臂上,她倏地睜開眼睛,卻對上一張放大的俊臉。她立刻清醒過來,惱恨的哼了一聲,翻身佯睡。

    蕭冠泓修長潔淨的手指輕輕按壓著她的肩頭,唇際擦過她精緻的耳垂,低笑道:「好了,別惱了,下次不這樣了。」

    若櫻不理他,他每次完事後都會這樣說,也特別好說話,可謂是有求必應,百依百順。可這話也就是哄她的罷了,在原始的獸性面前,起作用的時候極少。

    蕭冠泓幫她按揉著身體,討好地道:「你就不看看你手臂上多了什麼?」

    他不說若櫻都忘了,忙轉頭去看自己的手臂,卻發現左臂上方多了一個金光閃閃的臂釧,正好擋著那個朱雀圖騰。這是一個做工繁複的金花釧,錘成弧形的金條上鏤刻有精緻和花紋,被盤繞成螺旋圈狀,上面鑲嵌著幾顆價值不菲的珠寶,兩端另用金絲編製成環套,以便調節鬆緊。

    若櫻數了數,臂釧正好有十六圈。她嘟著嘴就要取下來,蕭冠泓忙按著她的手:「這是我畫的圖,專為你做的,就是想十六那天送你,慶你十六芳辰,誰知遲了……」

    若櫻本想忍著不說話,此時卻忍不住了,生氣地嘟嚷道:「誰知你在上面刻些什麼亂七八糟的玩意兒?這個可不比那些隱蔽。」蕭冠泓送她東西,慣常喜歡在上面刻些艷詞,以前都是簪子之類,戴在頭上,加上字也小,不會引人注目。

    臂釧則不同,夏季炎熱,姑娘小姐們都喜歡著一條抹胸裙,披一條薄紗,臂釧在玉臂上若隱若現,惹人無限瑕思。若是他在這上面刻什麼,被人發現了,丟臉豈不丟大發了,她先檢查一下,也是個未雨綢繆的意思。

    蕭冠泓聞言微微一怔,繼而壞笑道:「我怎麼把這碴忘了?來,快取下來,我給你補上一闋,補哪一首呢?」說著做出一副凝眉思考的模樣。

    「沒有正好,我才不稀罕咧!」他這樣一說,若櫻便不敢取了,反倒伸手將臂釧捂得緊緊的。()

    蕭冠泓見她似乎很喜歡這禮物,心裡愉悅極了,忍不住伸手戳了她嘟著的嘴巴一下,跟著吃吃的笑了起來。

    若櫻垂眸將金花釧左右打量了一遍,沉默良久,突然「噗哧」一聲笑了:「送早了!」這一笑,便是雨過睛天,春暖花香了,什麼氣也沒有了。

    「什麼?」蕭冠泓撫著她的玉臂,只覺得這臂釧戴在她手臂太惹人噴鼻血了,襯著那玉臂跟嫩豆腐似的,讓他喉頭滾動,直嚥口水,問的心不在焉。

    若櫻主動倚進他的懷裡,嬌聲喚:「小泓泓,人家說你的生日禮物送早了,不過我很喜歡,早就早嘍!」

    蕭冠泓面上的微笑終於掛不住了,唬著臉:「居然連我都瞞,想是屁股沒打夠。」說著大掌順著腰身向她的臀部摸去。

    若櫻的臉立即紅了,馬上翻身仰躺著,讓他的如意算盤落了個空,

    蕭冠泓望著她得意的笑了笑,每次讓她跪趴著從後面歡愛時,看著那瑩白嫩滑的嬌臀在眼前晃動,他總喜歡輕拍兩掌,或是輕咬上兩口,雖惹得若櫻尖叫著要逃跑,他自己卻是更加興奮莫名。

    戀人之間就是這樣,一會兒兩人如鬥雞眼吵個天翻地覆,一會兒兩人都賭氣不說話,其實都是些雞毛蒜皮的小事,總是用不了多久兩人便合好如初,摟在一起甜甜密密的喁喁細語,耳鬢廝磨,膩得死個人。

    ……

    歇息了兩天,終於接到宇文騰近日就要抵達北玄的消息,眾人皆吁了一口氣。蕭冠泓這兩日緊鑼密鼓的再查落月山的事,若櫻被勒令在家中休養,便有些無所事事了起來。她練了一會兒功,正想去看看鳳歌,雷衛卻道納蘭世子大駕光臨。

    納蘭明桑銀袍墨發,默立與櫻院中一株梅花樹下,抬眸見到一人粉衣逶迤及地,青絲垂至腰際,裊裊亭亭而來,他桃花眼一黯,緩緩上前幾步:「若櫻,聽說你昏睡了幾日,還好嗎?」

    若櫻與他擦身而過,行至那株梅樹前,隨手折下一枝梅花,放在鼻端輕輕地嗅發嗅,漠然地道:「我聽說你不但受傷了,還中毒了,本以為會有幾個月看不到了,未料到這麼快就見面了。」

    納蘭明桑微瞇著眼望著她半晌,突然微微一笑:「我也不知自己怎麼受傷的,好在不是太嚴重,只需養養就好,至於中毒,不用說你也知道,那些來歷不明的野果子吃多了,沒毒死,算是我命大,幸好你沒多吃。」

    納蘭明桑的笑容比梅花還美,謂之傾城也不為過。若櫻卻垂眸不看他,只盯著自己手中的梅花瞧。片刻之後,她突然道:「聽說你妹妹快到了?就這幾日嗎?」

    納蘭明桑不意她竟然轉換了話題,微愣了一愣,然後道:「是啊!你認識我妹妹?」

    若櫻意味不明的一笑:「怎麼會?你妹妹可是位郡主,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威風得不得了,我可不敢高攀,不過你們王府蠻奇怪的啊,大麥沒割就割小麥?」

    納蘭明桑負手而立,偷偷打量了若櫻許久,終於忍不住請教:「是不是因為我那個妹夫和高家大小姐的關係,所以你才對我妹妹有敵意。」

    若櫻猛地一甩袖子,狠狠將梅花擲在地上,面色沉靜如水:「識相點的,叫你妹妹趕緊滾回去,否則,這裡就是你那個所謂的妹妹和妹夫的埋骨之地。」

    並不算太意外的答案,納蘭明桑呼吸卻不由得一窒,他對妹妹所做事的事早有耳聞,如果是他在西呈,肯定不會允許妹妹前來,但妹妹的個性素來驕橫跋扈,被父王和母妃寵的無法無天,又仗著有他這個哥哥撐腰,早以為天下就只有她是螃蟹,旁人全是軟腳蝦了。

    他對妹妹楞是要來北玄的行為心下也瞭然,不過就是帶著那苟生來高大小姐面前炫耀一番,還有就是因為她派的人沒能殺死高大小姐,怕苟生和高大小姐舊情復燃,想故技重施,再刺殺高大小姐一次。

    想到這些,納蘭明桑苦笑搖頭:「來不及了。」他輕聲歎息一聲:「她到了我會勸她去向高大小姐認錯陪罪,冤家宜解不家結,高大小姐想怎麼出氣都行,也好早點瞭解這段公案。」

    若櫻頗為不屑地哼了一聲:「你還有什麼事?沒事請回吧!」說罷,她便不再理會納蘭明桑,款款行至另一株梅樹下。剛才那枝梅花生氣之下扔了,她打算再折一枝。

    梅花枝有點高,但也用不著輕功。她踮起腳尖,伸長手臂去夠那枝最大的花枝。納蘭明桑不緊不慢地向她走來,待行到她身後,不期然自後握住她搭在梅花枝上的手。

    若櫻被他嚇了一跳,四衛就守在院子裡,她沒想到納蘭明桑這麼大膽,敢當著四衛的面這麼做。

    她急忙鬆開手,奈何納蘭明桑看似不鬆不緊的握著,也沒有弄疼她,她卻怎麼都掙脫不開,心頭大急,不由回過來頭來怒瞪著他:「放開。」不怪她急,納蘭明桑雖是要摘花,可正好將她半圈在懷裡,這要是讓外人看見,跳到黃河都洗不清了。

    「納蘭世子!」四衛臉色一變,就要過來幫忙。

    驀地,他們身後傳來一聲斷喝:「放開她。」

    蕭冠泓望著前面那一對非常耀眼,並相依偎著的俊男美女,只覺得額角血管突突直跳,雙目充血。他大喝一聲之後,毫不猶豫的向兩人奔去。

    完了,這是蕭冠泓的聲音。若櫻有種閉門家中坐,禍從天上來的感覺。心裡暗暗叫苦不迭,真是怕什麼來什麼!這掃把星就會給她帶霉運,且一次比一次衰!她還有一隻手空著,立即不假思索轉身,揮起一掌就向納蘭明桑胸口拍去。

    納蘭明桑卻莞爾一笑,不閃不避,握著梅枝的手微一用力,「卡嚓」一聲,梅花枝瞬間被折斷,他頃刻間也放開了若櫻的手。

    與此同時,「彭」地一聲,若櫻的手掌狠狠拍在納蘭明桑的胸口。他生生受了這一掌,唇邊卻露出一絲笑容,跟著嘴邊溢出鮮紅的血絲。

    就在這時,蕭冠泓身影如風的趕到,他五指大張,猛地握起,一拳挾著滔天的怒氣擊向納蘭明桑。

    電光火石之間,納蘭明桑的身影陡然向後飄起,衣袂翻飛不停。他抹掉嘴邊的血跡,朗笑道:「不過是幫她摘一枝花,蕭王爺何必如此動怒?」

    「摘花?你想得到是美。」蕭冠泓冷笑一聲,提氣就要追上去再補幾拳。若櫻忙拉住他:「算了,他已受了我一掌,別追了。」

    此刻,納蘭明桑已飄然落地,笑意不改,姿態依舊慵懶而優雅,彷彿根本不受若櫻那一掌的影響。他的眼睛瞇成兩道彎彎的月牙兒:「王爺你是否太小題大作了?若櫻不是一般的女子,不可能被王爺關在後院不見天日,她有她的自由和生活,作為朋友,我並不覺得我剛才的行為有什麼逾矩,何況還有侍衛在場!王爺若是連這樣的醋也要吃,那何不醋死得了?」

    「住口,納蘭明桑,你少打著朋友的幌子來破壞我們,說的這樣冠冕堂皇,不外乎就是想挑撥離間,你自己心裡是怎麼想的,你自己明白?」蕭冠雙手在背後攥的緊緊的,眸中威勢漸濃:「但是,你若敢將主意打到若櫻的頭上,任你是誰,我也絕對不能輕饒!」

    若櫻臉若冰霜,聲音更冷:「納蘭世子,你還是請回吧!我這裡委實不歡迎你,至於朋友,我想我們還是井水不犯河水的好。」

    納蘭明桑雲淡風輕地一笑,似毫不在意,漆墨的眼裡卻是波濤翻滾,如潮起潮落一般:「嘖嘖,兩位猶如一對出色的壁人,還真是羨煞他人,不過我會拭目以待,看兩位是不是永遠……」

    說到這他故意頓了頓,語聲柔和的對著若櫻道:「我和你幾次都是孤男寡女在一起,這次更是一個晝夜,蕭王爺這麼愛吃醋,不知可否為難你?雖說我已打算在北玄求娶一位公主為妻,但如果蕭王爺讓你受委屈,身為男子漢大丈夫,這點擔當我還是有的,必會給你一個交待。」

    「交侍你娘啊,交侍!」若櫻怒了,這什麼人啊!還嫌害姑奶奶不夠麼?「你是聽不懂人話還是怎麼?非要讓人攆?風雷雨電,送他走!」

    四衛噤若寒蟬,急忙小跑著去請瘟神離開。她們沒想到這位納蘭世子生得金質玉相,卻是一把煽風點火的好手。

    聽納蘭明桑這麼一說,蕭冠泓反而平靜下來。

    他伸手握住若櫻的柔荑,臉上波瀾不驚,嘴邊卻掛上一抹瞭然於心的譏笑:「納蘭世子,好走不送,門在那邊,請!」

    納蘭明桑一派氣定神閒,漫不經心的笑笑:「告辭!」旋即負起雙手,施施然地向外走。

    若鳳正好來找若櫻,急匆匆地還未行到櫻院,遠遠便看到玉樹臨風的納蘭世子。先前說過,若鳳是美男外貌協會的,從小就聽不得「美男」二字,尤其是這種俊美得人怨鬼恨的美男。她一瞄到,身子就酥了半邊,另一半邊也麻麻的,好在可以倚在丫鬟身上。

    怪只怪納蘭明桑那雙桃花眼太多情,裡面盛著滴得出水來的溫柔。若鳳一見,使勁掐了丫鬟一把,加快腳程,風擺楊柳一般行到納蘭明桑面前,柔柔行了一禮,嬌滴滴地道:「納蘭世子。」

    納蘭明桑自然認得她,不動聲色的上下掃視了她幾眼,禮貌地道:「赤大小姐。」

    若鳳怕納蘭明桑不記得她,忙嬌笑地道:「若鳳與世子還真有緣呢!前些日子到鬼域去尋二妹妹,不料世子正好也在那裡。」旋即她又自來熟地道:「不知道世子怎會和二妹妹在一起?為什麼又去了那麼嚇人的一個地方?你們的衣服都破的不成樣子了,是碰到了什麼?那裡是否真的有鬼?」

    她一連串的發問,納蘭明桑一句都不願回答,但他不知想起了什麼,目中銳利的光芒一閃而逝,用略有些委曲和忱惜的口吻道:「哎,發生這樣的事本世子也不想的,大小姐的這些問題我同樣無可奉告,不過,我倒聽說赤大小姐要訂親了,不知是哪位有這樣的好福氣?」

    他邊說邊暗中觀察赤若鳳,見她一臉不高興的噘起嘴,馬上又道:「赤大小姐人品和相貌都不遜於鳳王,想來對方必是人中龍鳳,家財萬能貫,不知是哪位皇子和王爺?」

    他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見到若鳳的臉上越不高興他問的越多,一副打破沙鍋問到底的架式。赤若鳳正為這事煩躁不堪,她候府大小姐還沒當多少日子,可以說屁股都沒坐熱,她的候爺爹就想把她嫁出去,理由兩條,一是她大了,再不嫁就是老姑娘了。二是若櫻要嫁到車遇國去了,她是做姐姐的,到時嫁到妹妹後面不好看。

    赤若鳳對嫁人倒無所謂,只要對方頂頂有錢、又有權、又俊美、又威風的男人就行了,實在不行,去皇宮裡做妃子也行,皇帝老了點,最好是做太子的妃子,她要的不多,要求也低的很。

    偏偏就這點條件,赤焰卻推三阻四,結果給她說了一門親事,對方是個從五品的飛騎尉,年紀也大,生得又不好看,哪哪都不好,她一點都不滿意,赤焰卻不許她反悔,氣死她了。

    納蘭明桑見她一臉憤恨和怨懟,心裡暗笑不已,說的話兒卻滿是憐憫:「怎麼?看大小姐的模樣,似乎是不太滿意?哎!如果對方配不上大小姐,那大小姐可真是明珠暗投了,看看鳳王,蕭王不但富可敵國,權勢滔天,而且俊美不凡,這才是天下女子心目中的良人。」

    赤若鳳手帕都快扯爛了,心裡滿是妒忌和怨恨:「真不知她哪裡好?一天到晚像個男人一樣,居然能嫁的那麼好?」這也是若鳳對若櫻不滿的地方,為什麼若櫻周圍出現的都是些條件一等一的好男子,為什麼自己卻要嫁個年紀大,官職低又沒什麼錢的人?

    納蘭明桑微笑以對:「赤大小姐一樣可以嫁的那麼好,只需……」

    若鳳眼睛倏地睜地老大,看著納蘭明桑就像看一塊肉餅:「納蘭世子你可有妻有妾?」

    ……

    卻說納蘭明桑走後,四衛趕緊退了下去。蕭冠泓這時心頭怒火已消,但癩蛤蟆跳腳背——不咬人,膈應人!眼睜睜的看到若櫻被納蘭明桑摟在懷裡,這感覺讓他說不出來的難受和憋悶,眼前不免就浮現若櫻後腰被扯爛那件的衣裳。

    這事他誰也沒提,便是對若櫻也沒提,他親自替若櫻換的衣服,隨後就將那件破衣裳悄悄的處理了。

    他心頭明白,既使那人扯若櫻的衣服也不一定是為了非禮她,多數是奔著地圖而去。但他相信只要是個男人,看到若櫻的腰就沒有不起慾火的。咳!他這人素來是推己及人,自己看到若櫻的腰受不了,就以為所有的男人跟他一樣。

    如果真是納蘭明桑,他倒是可以殺了他。問題是什麼證據也沒有,而且據若櫻後來說,納蘭明桑之所以中毒,便是他自己先嘗那些果子才這樣,再加上有西域人摻合進來,事情很有可能是納蘭明桑救了若櫻。當然,以上這些都只是他自己暗中猜測,真實的情況還有待調查。

    不過他倒不懷疑若櫻的清白,他替若櫻換的衣服,很清楚她身上只有擦傷,並沒有歡愛的痕跡,這些事他做的老熟了,光從氣味上都能分辨。這也是他暗自慶幸的地方,所以相對若櫻的腰被看了,他倒能坦然接受。

    若櫻見蕭冠泓只是拉著她的手,滿臉複雜的看著她,不由得道:「你別生氣了,我以後不見他就是了。」

    蕭冠泓捏了捏她柔軟的手,輕聲歎息:「我早不氣了,他就是見不得我們好,你也別把他的話放在心裡,對我們來說,他什麼也不是。」

    若櫻低下頭,恨恨不已的踩了地上的梅花枝幾腳,那是納蘭明桑幫她摘的:「他就是個掃把星,我每次看見他就倒霉,以後他再惹我,我就殺了他。」

    若櫻不禁細細思考起來,不知是人為還是天意?她要避開納蘭明桑似乎很難,而且每次見他準沒好事。

    蕭冠泓摸了摸她的臉,點點頭表示贊成。他現在對納蘭明桑是深惡痛絕,先前只是猜測,經過今天的親眼所見,他的猜測成真,自然不能大意了。

    兩人正說著話,雨衛稟報大小姐來了。

    赤若鳳原本就是來找若櫻的,半道上被納蘭明桑面授機宜,學了不少東西,此時仍不敢初衷來找若櫻,算是被納蘭明桑攛掇來的。

    「妹妹!好巧,蕭王爺也在啦!」赤若鳳這次一反常態,連眼神都規規矩矩的,說話也柔聲細語。

    她雖是這樣的表情,但若櫻不敢大意,因為赤若鳳給她的感覺就像是兩個人,一會兒嬌滴滴的溫婉可人,一會兒如母老虎。故此她不動聲色地道:「不知大姐有何事?」

    赤若鳳柔柔地笑了一下,溫婉地道:「我只是幾天都未能見到母親了,聽說身子不好,可又不讓我們做女兒的侍疾,也不讓請大夫,這可怎麼辦呢,不是讓人更擔心嗎?

    提起這事,若櫻的心情也沉悶下來,母親一直不見他們,也不見父親,便是連若鸞也不見,獨留張嬤嬤一個人侍候,這事從裡到外都透著古怪。

    若鳳又道:」三妹妹想到抱佛寺去替母親祈福,如果二妹你得了空,我們姐妹幾個一起去如何?「

    若櫻還未說話,蕭冠泓在一旁淡淡地道:」恐怕不行,你們陛下有令,最近若若都會很忙,所以不得閒。「轉頭又對若櫻道:」你忘了騰王要來了,他一來你們便要忙開了。「

    若櫻微微頜首,的確如此。赤若鳳還勸:」妹妹,花不得多少功夫的,你這次和納蘭世子掉到鬼域,按理要去做做法事,去去災厄和鬼氣,不然以後會很麻煩。「

    提起鬼域若櫻就煩,這個地方就和納蘭明桑一樣給她一種很宿命的感覺。見若櫻低頭沉思,赤若鳳暗暗窺視了蕭冠泓幾眼,隨後掩面得意的一笑,又將目光放到若櫻身上,神情很溫柔很專注。

    蕭冠泓突然道:」若若,不必想了,騰王來了,你看!「」啊!「若櫻詫異的抬起頭,順著蕭冠泓的視線看向院子門口,卻見一個身材高大的男子在阿旺的陪同下,大步流星地向他們走來。

    這男子一襲寶藍色衣裳,肩寬腿長,步伐矯健有力,英俊的臉上稜角分明,劍眉如刀,清冷深邃的眼眸帶著幾分殺戮的寒意,優美的唇線抿的緊緊的,給人一種不怒自威的感覺,正是宇文騰。

    再次看到宇文騰,若櫻覺得他變化很大,以前清冷的氣質慢慢偏向於冷清,而且他似乎更加威風凜凜和有自信了,男子氣概十足,比較接近羊皮卷軸上的青龍王。若櫻也不知道為什麼,突然之間便對他有一種很親切的感覺,雙手合攏做成喇叭狀圍在嘴邊,笑瞇瞇地大聲喊道:」宇文將軍!「

    聽到若櫻叫舊時的稱呼,宇文騰不錯眼的打量了她半晌,片刻之後,英俊的臉上浮現出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淺淺淡淡的,卻是發自己內心深處的笑意:」吳姑娘,一別好久不見,別來無羔?「

    若櫻迎著他們翩然前行,突然回眸對著蕭冠泓嫣然一笑:」王爺,你的發小來了,你為嘛還擺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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