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櫻低頭坐在榻上,正等著蕭冠泓跟她算帳呢!可她都等了半天了,想像中勃然大怒和各種處罰一樣也未出現,整個屋子靜謚的只有他們兩人輕微的呼吸聲。
若櫻想不通蕭冠泓為什麼沒一點動靜,正如蕭冠泓百思不得其解她為什麼要把自己弄的那麼醜。
驀然,蕭冠泓動了,他俯身湊近美人榻,一把撕下若櫻嘴上的那兩撇小鬍子。
「啊,絲……」若櫻冷不防被他撕下粘在唇上的小鬍子,那一剎那的火辣辣的疼痛使得她不住吸氣,急忙伸手摀住嘴,靜等那陣疼痛過去,差點忍不住罵娘:你大爺的,不會輕點啊,真真是個野蠻人,動作如此粗魯。
蕭冠泓面無表情的斜睨了若櫻一眼,隨手把假鬍子扔到地上,不意卻發現若櫻明媚的眸子似乎沾染了更多的水氣,有晶晶亮的東西在她眼眶裡欲滴未滴,如泣如訴。
他微楞片刻立刻清醒過來,頗有些心虛的瞄了地上的假鬍子一眼,他沒想到會讓她疼,只是見不得她臉上有兩撇鬍子,純粹是下意識的行為。
他把手握在拳頭狀,放在唇邊輕咳了一下,藉以掩飾自己的心虛,緊接著又飛快的伸手,在若櫻黑黑的臉上重重的抹了一把。
若櫻躲閃不及,被他在抹了個正著。
蕭冠泓看著自己的手掌,擰起了好看的眉頭仔細端詳,好半響兒,依然沒弄清這黑乎乎的是什麼東西,不信邪地又用另一隻手在若櫻臉上抹了一把,問道:「這是什麼玩意兒?」
「鍋底灰,還有粉。」若櫻撇開頭不看他,答的很乾脆。
蕭冠泓圓滿了,總算弄明白她怎麼這麼黑了,拿過帕子把手上的黑灰擦拭乾淨,冷冷問道:「方纔我與那白無常打鬥,你怎麼不趁機逃跑啊?還表現的這麼老實,不會指望我就這樣饒過你吧?」
若櫻低下頭,不搭理他那茬,心中卻有些後悔那時為什麼不趁機逃跑了算了,又不知他會使什麼法子來折磨自己。
要說若櫻怎麼一不反抗二不逃跑,老老實實的被蕭冠泓抓住呢?追根究底還得怪她這種面冷心熱的性格。蕭冠泓來到西呈並找到她,這是她始料未及的,且他一來就以保護神的姿態護她在懷,並出手擊退面具人的殺招,也使得她心頭一片紊亂。
雖說她沒有接下那招「黑虎掏心」,但未必就會被那人一招必命,她有絕對的信心全身而退,只是多少會受點傷是在所難免的了。過後蕭冠泓放開她與面具人對敵,其實她大可以一跑了之,但不知為什麼,她卻有些擔心面具人詭異的功夫會傷到他。
怎麼說蕭冠泓也是為了她才與之對敵,倘若自己扔下他跑了,似乎太沒有江湖道義了,未免令人恥笑。再則她心明眼亮,這廝城府甚深,既然找到了她,定是有了萬全的對策,他都到了西呈,自己是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早晚是要被他抓到。
伸頭一刀,縮頭也是一刀,總不可能一輩子龜縮躲著他吧?這樣一想,她索性不逃了,以蕭冠泓的功力也用不著她上去幫忙,便在一旁觀戰,並細細觀察面具人的武功套路。
先前那人要殺她,她會有些怔然的原因是這人使的招式除了詭異之處,跟她的「天耀飛鳳」有異曲同工之妙,都能用強勁充灃的內息逼出淡色利芒,擾亂對手的目光和思維。
她那次對遠山和冷洌第一次使出「威鳳一羽」,當時她就察覺到異樣,過後背著人自己又使了幾次,次次都是一樣的效果。
想到師傅曾說過,衝破第七層之後大不同,內息充沛的能逼出淡淡的利芒,令對手一剎那間產生微妙的幻覺,她登時豁然開朗,想來這個面具人的功夫也自當是如此,所以她才會在那一瞬間感覺是獸爪迎面襲來。
蕭冠泓見她不回答,耐心告馨,也不耐煩坐椅子,擠到美人榻上挨著她坐著,一把伸手板過她的臉,惡聲惡氣的道:「定是你作賊心虛才不跑,算你還有點良心!」
但隨即他又否定自己的話:「屁!你哪還有良心啊?你的良心都被狗吃到肚子裡去了,你可知為找你我吃了多少苦遭了多少罪?受了多少委屈?」
「……」若櫻聽得他自說自話有些啞然,趕緊調開目光,不敢看他那張怨婦臉,心想:你惡狠狠的口氣說著怨氣十足的話,叫人如何回答?
蕭冠泓卻覺得她這裡心虛氣短的表現,越發的膽兒肥了,理直氣壯的開始控訴:「你個沒良心的,可知我現在當了攝政王?還差一點就當了皇帝?」
若櫻心裡一驚,有些動容,這才開始正視他,「那你父皇呢?還有太子……」
她一小老百姓,本國朝堂上的事兒或許會知道一些,回來後基本就沒打聽過車遇國的事情,也許是潛意識是不容許自己想起那段時光吧!總會讓她的心情莫名其妙的微妙起來。再說她離開也就兩三個月,估摸著這也是剛發生沒多久的事,沒風聲傳來西呈是在正常不過的事兒了。
蕭冠泓垂下眼簾,眼睫毛撲撒下來,黯然沉默半響兒,沉聲道:「父皇駕崩了!如今正是國喪期間,太子和二皇兄手足相殘……」
若櫻一時不知該如何是好,這皇家的事本就非百姓能理解的,也無從安慰他,恐他未必需要自己的安慰,便輕輕地道:「節哀順便!」
復又想起他當上了攝政王,如此年輕就權傾一時,榮耀無比了,就又道:「恭喜你終於得償所願,凌雲之志直上青天,風頭一時無兩。」
她真心覺得她跟蕭冠泓之間的相處方式奇異,每次分明一開始都是以爭執起頭,中間卻是猶如老朋友一樣談心,最後必是以吵架收場或是冷戰結尾。
她正琢磨著這種怪異的關係,似乎是為了印證她的想法,蕭冠泓突然擺脫了縈繞著週身的傷感,恢復成算帳的嘴臉,冷冰冰又不泛氣憤地道:「你恭喜我,你居然還敢恭喜我?要不是你逃跑了,我犯得著去當那個攝政王嗎?你還有臉說我得償所願,你知道我的願望是什麼?嗯?嗯?我要上青天幹嘛?吹風?我不當攝政王一樣風光無兩!誰又敢奈我何!……」
他冷著一張俊臉,恨恨得盯著若櫻,兩片薄唇巴拉巴拉,越說越氣憤,越說越覺得自己受了委屈,聲音越揚越高:「你以為我願意當攝政王嗎?還不是為了能早點出來捉你,都怪你,打亂了我原有的計劃,而且我還要保住……」
若櫻頓時腸子都悔青了,心內直呼該打嘴該打嘴!她為什麼要哪壺不開提哪壺恭喜他啊?好比點了一個沖天大爆竹。這都什麼人啊?合該著他陞官發財了還怪她?
她難能可貴的忍受著蕭冠泓的數落,聽到最後她都覺得自己毒如蛇蠍,口密腹劍,罪孽深重到實在是罪不可赦,不殺頭不足以謝天下……
她委實為他的好口才所折服,這人無理且還要鬧上三分,有理簡直就不用給人活路了。
被他念得頭昏腦脹,若櫻以手覆額,用僅有的一絲清醒反駁:「你這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詞,我哪有你說的那麼罪大惡極?」
「這麼說我還冤枉你咯?」蕭冠泓為了讓她心生內疚,把她的手硬拉過來撫在自己臉上,根本不擔心她不伏法:「你摸你摸,我這臉上還有肉嗎?全是骨頭,來副棺材我就可以充殭屍了。」
若櫻被迫摸了摸他的臉,感覺雖然是有點骨感,但也沒他說的那麼誇張,不過是瘦了點兒就是了,便採取息事寧人的態度:「別說不吉的話,你自來就生的好看,瘦了更好看,往後養養就好了。」
她這句話深深取悅了蕭冠泓,比什麼靈丹妙藥都管用,儘管他心底有氣,嘴角卻抑制不住的往上彎,心底不住的冒著愉悅的泡泡,很是有些飄飄然。
素日裡別人誇他貌如謫仙,他都當耳旁風,若櫻一誇,他便沾沾自喜,忍不住想確認一番:「我真的生的好看嗎?」
沒等若櫻回答,轉念一想,好看似乎是形容女子的,若櫻這是挖苦他娘娘腔?色如好女?好心情頓時一落千丈,跨著臉討伐她:「堂堂男子漢哪有被形容好看的,你這又是變得法兒罵我呢?」
若櫻不意自己動輒得咎,誇人也能誇出錯來,這也沒幾個月不見啊?這廝就變得這麼難侍候了!但實在怕極他胡攪蠻纏的功力,忙作補救:「哪能呢,王爺的俊美無人能及,賽過潘安,壓倒宋玉,羞煞衛玠,氣死子都,前無古人,後無來者!」
亡羊補牢,為時未晚,這回說的總歸錯不了了!
蕭冠泓被若櫻順毛順的極為舒服,尤其那句「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甚得他心,心情也好了,臉也不跨了,抬起下巴仰著頭,微瞇著漂亮迷人的鳳眸睥睨著若櫻,傲嬌地道:「算你識貨!」
「那是!」若櫻是一點脾氣也沒有了,連連點頭,識貨識貨!絕對識貨,受教了,原來男人比女人還愛聽好話兒,這會子她算是摸著一點蕭冠泓的秉性了,原來這傢伙是個慣會裝模作樣的兩面派。
對外他表現的沉穩內斂,尊貴不凡,猶如睥睨世人高高在上的神祇!私底下卻是喜歡人用柴火煨著的小孩,只聽得好話。雖只是窺得冰山一角,但也足以讓她受用了。
見若櫻無比乖順的點頭,蕭冠泓的薄唇又若有似無的翹了起來。
若櫻偷偷瞥著他唇邊那抹笑意,尋摸著這會他心情不錯,便狀似無意的道:「你是怎麼找到我的?還找到西呈來?」
舉凡逃跑被抓的人,特別是那些仗著自己聰明才智的,被抓之後都極其喜歡問對方這麼一句,似乎不問清自己是哪處被對方抓住破綻,或是瞧出端倪,不足以令他們信服。
若櫻見到他時就想問他是如何找到自己的,她倒是沒自戀的覺得會逃得出他的手掌心,只是未料到車遇國發生了這樣大的事,他還能分身乏術的追來。
就見蕭冠泓嘴邊笑意一斂,眉宇間又掛上了氣憤之色,她忙道:「你別誤會,我就想知道你是怎麼找到我的,也算是長個見識。」
蕭冠泓面無表情的定定的凝視著她好半晌兒,就在若櫻以為得不到回答時,他突然挑了挑眉,一臉的高深莫測,拽拽地道:「沒把我的話記心裡是吧?不早說過,用魔教秘法給你下過降頭,所以你可以死心了!這一輩子也別想逃離,活著幫我暖床,死了就幫我暖棺材。」
若櫻就覺著吧,有些人真得不能慣著,給他三分顏色,他便能得瑟的張牙舞爪,忘乎所以!不給他點顏色瞧瞧,他就以為全天就數他最亮最騷包,遂好心的提醒他:「我只與我夫君同槨,你那棺材還是留著讓你的王妃幫你暖吧!」
「哼!」蕭冠泓從鼻子裡冷哼了一聲,一點也沒被她氣著,反而面不改色的道:「那就看看誰說的成真。」
到這會兒他猛地幡然醒悟,話題似乎被扯遠了,他把她抓回來可不是來跟她聊天說心思的。
而且她身上那身裝束看得他好不習慣,眼睛生疼,遂把俊臉一板,拿足男子漢的氣勢喝道:「待會我再跟你算帳!趕緊的給我把這身衣服換了,把臉洗一洗,你看看你這樣兒,你可真是捨得遭踏自己,狠心的女人!」說著就要動手把若櫻從榻上抱起來。
若櫻聽他這一說,登時急了,也顧不是他指責的話語,忙推開他的手道:「哎,你不說我都忘記了,我要走了,都出來老半會了,再不回去真不行了。」
她邊說邊下榻穿鞋子,心裡暗自尋思,不知有沒有人去她的院子,阿旺守不守得住。
「不准走!」蕭冠泓立馬眉頭一挑,鳳眸燃起的火花四濺,一把死死拽著她的手臂,不容置疑是怕她又逃跑,狠狠的說道:「別拿豆包不當乾糧!我哪裡對不起你,這樣三番五次打我身邊逃跑?當我是吃人魔王,還用迷藥來對付我,虧你想得出那種法子?你這會子敢走我就真打斷你的腿,看你拿什麼逃?」
他心頭又是難受又是氣憤,空著的那隻手飛快伸到她頭上,一把抽掉簪著髮髻的木簪,緊接著哧啦一聲響,若櫻身上的青布衫也被他用力撕開。
「啊,你又幹什麼啊?」若櫻掙扎著,手忙腳亂的拉住要掉在地上的衣衫,一頭青絲如瀑布般傾洩而下,垂落至腰膝,柔順而又光亮,散發著迷人的芬芳!將她纖細的身子籠住了大半。
蕭冠泓老覺得無論是她秀髮的芬芳,還是她身上誘人的香味,在聞到的一瞬間就讓他有了醉酒似的暈眩感,如著了魔般,總是能令他引以為傲的自制力破功,盅惑得他神魂顛倒,只想拜倒在她的腳下。
所以他努力的不讓自己手去觸摸她披散在身上的如雲秀髮,只是逕自一臉控訴地瞪著她。
若櫻的一隻手臂被他攥得生疼,另一隻如青蔥般的玉指緊緊拉著破衣衫擋在胸口,頗為無奈地道:「你先放開我,這成何體統?」
蕭冠泓沒放開她,瞪著瞪著卻發覺了一個大問題。若櫻外面的青衫被他一撕,露出了裡面的白色褻衣和平坦的胸部。
蕭冠泓是何許人也,立刻目測到若櫻的胸部比原來低了許多,霎時臉色遽變,不敢置信的道:「以前這鼓鼓的,聳起老高,如今怎麼這麼平了?丘壑都消失了,你……你……你把它們怎麼了?……」
他難能可貴的結巴了,心下真有些害怕那對寶貝受到了什麼傷害。除此之外,他其實還想說,你要是把它們怎麼了我就跟你拚命……
若櫻大窘,低下頭,好在臉上還有些黑灰,暫時遮住了她臉上的紅雲。
蕭冠泓乾脆拉開若櫻掩飾在胸前的柔荑,怕她又搗亂,無視於若櫻的抵抗,把她兩隻手都背在她身後,用一隻大掌制住她的兩隻手。隨後一把將她的褻衣也撕了,換來若櫻的輕叫聲,也換來他放鬆的吐氣聲。
那裡用布條一圈圈的纏的緊緊的,只有些微微的隆起。
蕭冠泓的眼睛一瞬間都紅了,跟**無關,是氣紅的,多麼叫人迷戀又完美的東西,自個兒疼它們都來不及呢,卻被這狠心的女人這麼遭踐!跟自己的命運一樣可憐。
與此同時又很替若櫻感到疼,把高山弄成平地一定很疼吧?光想想都覺得不易,那對嫩乳怕不是偷偷在哭?
他一刻都忍不下去了,心隨意動,手有自我意識一般摒指一劃,布條霎時斷裂,一圈半圈的滑下若櫻的嬌軀。
那處被束縛的太緊又太久,早就亟待掙脫出來,此時得以逃出牢籠升天,登時高興的彈跳而出,裸裎在空氣中顫顫巍巍。
「好在沒綁壞。」蕭冠泓慶幸地感歎。那酥胸散發著一種令人感到乾渴的震憾力,還是那般完美如初,遂放下心來。
「你放開我!」若櫻背在身後的手不住在他的大掌中扭動,卻不料她身體的動作使得胸前晃動的更歡了,波濤洶湧,亂花漸欲迷人眼。
蕭冠泓聽而不聞,喉節一上一下的滑動著,越來越口乾舌燥了,氣息也有些急促起來,逕直盯著那晃個不停的地方看,心裡卻變態得覺得若櫻其實這樣動動甚好,能讓他大飽眼福。
若櫻離開他快三個月了,他滿處的尋她,又改朝換代那麼多事要忙,再加上他沒有別的女人,一直素到現在,身體早就飢渴的像六月大太陽下乾涸龜裂的土地了,張著冒青煙的大嘴只等雨水滋潤。
他手心早就發癢了,不由自主的伸過去輕輕撫摸了一下,下一刻就貪婪地握了個滿手,感覺手感依舊那美好,令人丟魂失魄。
若櫻不禁哆嗦了一下,強忍著他有力的搓弄,依他往日裡的表現,怕他不管不顧的又要折騰開來,可如今不是尋常日子,國喪期間人人都不得行男女燕好之事,忙低聲地道:「如今不是國喪期間嗎?你敢……」
見他痛苦的蹙緊好看的眉頭,似乎有些許猶豫,若櫻又抓緊時機道:「你聽我說呀,我沒有要跑,你既然都到這裡來了,我還能跑到哪兒去?你不是也說給我下了降頭嗎?……我真是有事兒,天麻麻亮就出來了,這會兒都多久了還未回去,可不得叫人起疑心嗎?」
「嗯?」蕭冠泓卻只個了個耳朵給她,沉吟了片刻,漫不經心的道:「無妨,你如今還在將養身子,咱們不在國喪期間弄出個小包子就行……」
「你說什麼混帳話!」若櫻真心覺得這人不能以常理度之,他腦子裡見天琢磨著些什麼玩意兒?
這當口蕭冠泓的注意力全在她的胸口,先前沒仔細端詳,這會過細一打量,卻發現那些布條在她嬌嫩的身體上勒出了一圈一圈的紅痕,連他手中握著的也有幾絲紅痕。
他一時連高漲的**都消退了幾分,又是心疼又是生氣,不住的撫摸那些痕跡,眼淚都快出來了:「你看看你,真捨得下手,常日裡對我狠也就罷了,對什麼對自己也那麼狠,我平時都捨不得弄傷它們,你倒好,要是留下傷痕,看我跟你急……」
若櫻極不淑女的對天翻了個白眼,為什麼她與他講話永遠都是驢唇不對馬嘴?為什麼他們關注的重點永遠都不一樣?
他好意思說,她都不好意思聽!每每他興奮的時候,又是手掐又是嘴啃,傷痕只比這多不會比這少,過尤而無不及,什麼時候見他不捨得折騰它們了?她自己身上的東西她還沒有所有權了?
哦!對,想起他說過這些都是他的……
有時她會有一種感覺,不知道是不是錯覺,蕭冠泓之所以不放過她,究其主要原因好像是特別喜歡她的身體,尤其是他手中現在撫弄的這對東西,他對它們愛不釋手,就連睡覺也是一手各踞一隻。
思及此,若櫻臉上有些彆扭了,他不會是跟小嬰兒一樣,把她當成有奶喝的奶娘了吧?
正在她天馬行空不受控制的胡思亂想中,蕭冠泓卻摟著她來到浴房,一把將她丟到浴桶裡。
浴桶裡的水是熱熱的,若櫻還未來得及啊一聲,他就拿起搓澡用的絲瓜瓤,極不溫柔的搓洗著若櫻的臉蛋。
「疼,輕點輕點……」若櫻被他粗魯的動作弄疼了,連忙伸手去搶他手上的絲瓜瓤,誰用這個洗臉啊?偶爾也只是會搓個背而已。
再見到他,若櫻覺得他是越變越野蠻了,動作也絲毫不溫柔,老是弄疼她,且這人以前極其講究,是不屑於用絲瓜瓤這種民間用品的。
「哼!就是要你疼,長長記性,你綁著……」蕭冠泓說著跨進浴桶,伸手撥弄了她的挺翹一下,依舊不解氣地惡狠狠道:「你綁著它們時就沒想到疼,把鍋底灰抹臉上你也不怕把臉毀了。」
邊說邊把自己身上的濕衣服幾下扒拉乾淨,扔出桶外,接著就去剝若櫻那被他撕的衣不敝體的衣裳。
若櫻真心怕了他,橫豎是不能逃出他的手掌心,她著實懶怠白費那功夫掙扎了,但總得跟他講講條件,盡力掙取一些對自己有利的條件,至少不能被他關著,行動自由是必須的。
尋摸他喜歡人順毛,便拿好話哄他:「我這也是被逼無奈,我有事情要辦,難不成你喜歡我穿女裝在外面行走?」
說話間蕭冠泓早把她剝成了一根水靈靈的嫩蔥,然後把日思夜想的嬌柔身軀摟進了自己的懷中,搓揉撫弄,無所不用其極。
她是那麼美好,長的腿,細的腰,豐滿的臀和胸,熟悉的皮膚相磨擦的酥麻感覺讓他身體止不住的輕顫,一種異樣的快感一陣接一陣的流遍他全身,只等衝鋒的信號一發就要去博命征戰。但若櫻這話卻讓他手中的動作停頓住。
若櫻這話算說到點子上了,蕭冠泓就怕她一人在外行走,因容貌生的過份美麗標緻而太顯眼招搖,到時吸引一大堆狂蜂浪蝶來竟相追逐。與其這樣,還不如讓她穿男裝扮丑,這樣一想,他心裡舒服多了,總算這人還殘留幾分良心,沒紅杏出牆尋摸著給他戴綠帽。
若櫻悄悄覷了他緩和的臉色,就知道自己的話說對方向了,立馬放軟語氣追加砝碼:「我只是人家的一個養女,也不知親生父母是誰,為什麼丟棄我……」
說到這她感蕭冠泓的手臂又將她摟緊了幾份,另一隻手輕輕順了順她的背部,似乎在給她無聲的安慰,且她身下的異物也老實的按捺不動了。於是就撿著那不緊要的事說了一遍。
關於她身上的秘密她沒說,倒不是她不想告訴他,只是這事她也只是聽馮氏說的,也不知她說的是真是假,而是以「我身上似乎有什麼貴重值錢的東西,是他們想謀奪的」一言代過。
她心裡清如明鏡,這些事既使不說,以蕭冠泓的手段總歸是會調察清楚。但他調查出來和自己主動說出來性質就不一樣了,所以她才選擇後者,這樣做的目的無非是向蕭冠泓表明一種坦誠的態度。
蕭冠泓垂著眼簾,按下蠢蠢欲動的物事,靜靜的聽她說完,然後在水中圈緊她,把形狀完美的下巴頂在她的頭頂上,一時無聲。
他的內心遠沒有表面這樣平靜如水,而是很激動,甚至可以說是感動,複雜的感情,和霎時縈繞心上的情愫讓他難以言喻。
他心裡雖然無比渴望跟她顛鸞倒鳳,**一番,但比起她娓娓道來的那些話,他願意壓抑自己,用她喜歡的方式來靠近她。
這是若櫻第一次對他說起身世,第一次向他敞開了一絲心扉,也代表她願意信任他了,願意正視他們之間的關係……他今日才剛抵達嘉平城,一路匆匆忙忙,的確還沒有去調查若櫻的家世。
俄爾,他低醇而又感性的聲音在若櫻的頭頂傳來:「既是這樣,為啥瞞著我?怕我不能保護你?……你儘管放心,就算我死了,也不會讓他們傷害你的,他們那樣待你,我恨不得現在就殺了他們……還有今天那個白無常,跑到天涯海角我一樣會找到他。」溫緩感人的聲音說著說著就變成了殺氣騰騰。
「別說這些!」若櫻伸出素手掩住他的唇,眼眶不由自主的有些發熱發紅,心裡有溫暖安全的感覺在悄悄滋生蔓延。
她動了動唇,欲言有止,最後還是說了:「可是我身上的東西若是很重要,可使人稱王稱帝,一統天下呢?難道你不想要?」
「嘁!」蕭冠泓溫柔地吻了吻她的手掌心,爾後輕哧一聲,傲然地道:「稱帝我現在就可以稱,是老子不願,一統天下只要努力一點也不是不可能,只可惜我沒生就一顆雄圖霸業之心,唉!真真是浪費了我這麼好的人材!如今我富可敵國,權頃天下,實在沒必要爬得太高吹冷風,受寂寞,到時一個不小心摔得太慘就得不償失了!」
他的話令若櫻委實哭笑不得,總覺得無論是別人覺得多麼棘手,多麼難以達成的目標,怎麼一跑他身上和嘴裡就變得那麼不正經,那麼輕輕鬆鬆就能辦到呢?
看他那連捧帶吹的得瑟樣,不可一世,囂張而又張揚,只差叫自己「來誇我吧來誇我吧!」
若櫻抿了抿唇,心裡其實很想笑,但她端著:「所以我得早點回去,免得打草驚蛇令他們起了疑心。」
「將他們全殺了,把關於你身世的東西搶到手不就好了,何必大費周張跑回去,再說,你說的我心裡怪害怕的,不想放你回去面對那些人。」
「你別殺戮太重了,人在做,老天在看!他們雖待我不好,總歸是把我養大,就算是有別有用心也犯不著這樣對他們,我回去是有原因的,等我弄清楚了自會告訴你,但你要相信我。」
「我什麼時候不相信你了?就是太相信你了才被你騙的那麼慘!只要你不成日裡招蜂引蝶,勾得男人屁顛屁顛的跑王府提親,做什麼我都不會攔你,你要去找身世我陪你去找,你要出去遊玩,可,我陪你,千山萬水,咱們玩到哪就是哪!怎麼快活怎麼來,且有我陪著你,你大可揮金如土,或揮霍無度,完全不必擔心坐吃山空,何樂而不為?」
蕭冠泓美人在懷,且美人似乎是真的被捂熱了,頓感這苦日子到頭了,那些為她受過的苦楚也煙消雲散了。
「誰招蜂引蝶了?誰勾得男人跑了?」若櫻聽他舊事重題,把自己說的像個淫婦,恨得牙癢癢,心說這男人真是小氣的要死,遂橫了他一眼:「你才招蜂引蝶呢?也不知是誰,韓家的,高家的,二小姐,王芳菲,哪些可不是我招來的。」
她就是隨口反擊一下,不料卻聽到瀟冠泓淡淡地道:「都死了……」
若櫻詫異的張大嘴巴,還想問一下事情的始末,不妨蕭冠泓忍無可忍握了她的手去摸他,氣息急促的道:「我都忍你好久了,火都燒屋頂了,你先救火。」
「等一下!」若櫻面紅耳赤的道:「我可以不逃,也可以跟著你,但有一條,如果王妃側妃進門,或是像我們以前說的那樣,你有了別的女人便放我走!」
「嗯嗯,知道!」蕭冠泓爽快的答應,馬上湊上來親她的小嘴兒。
若櫻連忙伸手抵住他靠近來的臉:「我說的可是正經事,不是跟你開玩笑,你如果只是表面答應,到時又出爾反爾,我就是死也要逃的。」
「啊嗚!」蕭冠泓不假思索地張嘴去咬她擋著自己臉的手,唬得若櫻連忙把手放開。
他不耐煩的道:「都跟你說知道了!絕不食言而肥。」言罷急不可耐的吻住若櫻花瓣似的唇,手也在她滑膩的嬌軀上揉搓。
他想了好久了,日日想,夜夜思,這會兒總算能一嘗夙願了。
若櫻被他修長大手上的薄繭撫觸的全身發麻,嘴裡不由的嚶吟一聲,既想叫他到榻上去,又害怕他沒完沒了的廝纏,不知要折騰到何時?
還未等她想好,蕭冠泓已迫不及待的把她的頭擱在浴桶邊緣,使得她仰面朝上,再把她的腿分開擱在浴桶兩邊,若櫻半個身子浸在水裡,身下大張,水在那處輕輕拂動,說不出難受的滋味,一點安全感也沒有不說,還感到羞的無法見人。此時還是大白天,到處都亮堂堂的,不由得想把腿拿下來。
「老實點!」蕭冠泓跪在水中,俯下身親住她嘴唇,把舌頭伸了進去,底下卻一鼓作氣的開始攻城了。
若櫻害疼,啊的叫出聲,不住的吸氣,儘管有水的潤滑,可她還是適應不了,且她畢竟三個月沒被他折騰了,實在難挨,不由得掙扎了幾下,卻換來蕭冠泓一攻到底的對待。
他今日過於急切,一點都不溫柔,上陣就是剽悍勇猛的打法,直把若櫻整治的輕泣不斷,嬌聲求饒。想當然耳,蕭冠泓怎麼可能放過她,他就是那素了幾百年的和尚,色中餓鬼一個。
也許是因為在水裡行事,過了半盞茶的功夫,若櫻覺得略好過了一點,畢竟是經歷過那物事的,就只是初初難挨。
到了盞茶功夫,她的身軀漸漸輕顫,變成浴桶裡的水一樣柔軟溫潤了,把蕭冠泓爽得不行,恨不得就此死去,又怕她的頭頸擱的累了,遂抱她起來坐在身上。
她軟軟的任他托著,春水盈盈的眼中似乎含著淚光,輕咬著花瓣樣的小嘴,唇色嫣紅欲滴,不再求饒輕喊了。可她不說話,只拿那如泣如訴的眼睛看著你,令人想發狠折騰她,與她抵死纏綿的願望更強烈了。
整個山莊靜悄悄的,只有不時的鳥鳴,風聲,樹葉被風吹的嘩啦啦聲。一眾侍衛小心翼翼的在山莊裡走動巡視,如今王爺的身份貴不可言,又在別國的境內,自然不能馬虎大意。
他們都是些常年跟著王爺的心腹之人,當然曉得王爺把夫人抓回來了。小別勝新婚!以王爺往常耐戰的程度,估摸著不是一時半會的事,他們到了用膳的時辰也不去通傳,幾個人輪番換值自顧自的用了飯食。
至於那些像影子一樣的暗衛,從王爺打了手勢便盡可能的離的遠了些,偶爾從房間裡流露出的一些喘息和呻吟依舊讓他們臉紅。
饕餮盛宴之後,蕭冠泓抱著若櫻癱倒在床上,感覺心滿意足神清氣爽,為了把這三個月的虧空找回來,今日他不知換了多少花樣,卻依然不想善罷甘休,若不是顧及到若櫻的身子,他還停不下來。若櫻卻是半昏半迷的軟在他懷中。
蕭冠泓的身體疲累極了,卻是異常愉悅舒適,覺得今日是這幾個月來最幸福和舒服的一天,心知時辰不早了,可他不願提醒若櫻,貪戀著跟她相處的每一刻時光,反而抱著她進入了甜美的夢鄉。
須臾,外面一聲清脆的鳥鳴,若櫻從昏睡中倏地醒過神來,心中畢竟藏著事,容易驚醒。
甫一動,她的臉上一苦,皺起了眉頭,真心覺得自己要命喪於此了,渾身酸疼,身下也疼,肚子餓了咕咕叫,要命的是她一睜眼,竟然發現日影早已西斜,暮色漸濃。
顧不得這疼那疼了,嚇得慌忙要坐起來,卻發覺腰上橫著一條堅硬如鐵的手臂,霸道的用著力不許她起來。
「再睡會!」蕭冠泓把頭擱在她肩窩,賴皮的不許她起身。
「不行啊!快讓我起來,都快天黑了,阿旺一定急死了。」若櫻這會兒不知怎的想起偷情的馮氏,頓有些心虛,覺著自己跟她似乎有一點那麼像,都一天不歸家了,別人或許是假關心,阿旺一定是真擔心。
「阿旺?……是你說的在路上撿的……」
「嗯嗯,快啦,你別只顧纏著我說話,快幫我找衣服來啊?」若櫻心下焦急,便拿長腿在被窩不住裡踢他。
「都備妥了,就在那!」蕭冠泓怕她急出個好歹,總算肯放她起來了。下床幫她拿了衣料過來,剛放在她的手中,若櫻還未來得及抓緊,他卻又突然一把奪了過去。
「哎!」若櫻瞪大眼睛驚訝的望著他,不解其意。
蕭冠泓坐在床沿,身上僅穿了一件白色的褻衣,手中抓緊給若櫻的衣物,烏黑的頭髮散在他俊美絕倫的臉側,眼簾微垂,一臉黯然的不言不語,好像受了極大的委屈。
------題外話------
親,冒泡啦冒泡啦,換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