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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言 141 婚姻的博弈 文 / 鎏年

    農曆7月15,中元節,又稱鬼節。

    道口的火堆兒熊熊燃著,風一卷,空氣裡儘是飛灰。

    夜黑風高,陰風陣陣。

    ……

    是她多心麼?

    從工地回來之後,冷暖一直覺得有一輛黑色道奇跟著她,不遠不近,她拐,他也拐,她快,他也加速,她慢他也跟著減速。

    冷暖試著從倒鏡裡去看身後的車的牌照,卻被一個刺眼的反光擋住了視線。

    該死,車牌上插了一個光盤。

    想著那些新聞上的深夜尾隨女人變態強姦殺人什麼的,冷暖攥著檔的手心開始冒了冷汗。

    她是混社會的,但她自己並沒有一身武功,萬一——

    想像這個東西,越想越玄幻,為了托底,冷暖拿起電話給歸齊打了過去。

    「老婆,到哪兒了?」電話裡炒勺和鍋摩擦的聲音很清晰。

    「歸齊,你下樓到停車場來接我一下吧。」冷暖把電話夾在臉和肩膀中間,防備的從倒鏡裡,想要看清楚後面司機的樣子。

    無奈,更深露重,除了能從身高上判斷是個男人,其它一概模糊。

    冷暖的心,開始打鼓。

    「怎麼了?」一切雜音停止,歸齊的聲音嚴肅起來。

    「今兒不是7月15麼,我害怕。」掩去了真實的情況,冷暖不想讓歸齊太著急。

    「呵呵,笨蛋。」歸齊滿是寵溺。

    「等我吧,馬上下樓。」

    ……

    到了小區門口,那輛車依然緊緊跟著她。

    到了要刷卡才能過的門衛崗,冷暖的膽子也壯了幾分。

    吱——

    狠踩一腳剎車,她想要近距離看清這輛車的車主。

    然而,就在冷暖拉手剎的空檔,那輛黑色道奇卻靈活的繞過她,駕駛座伸出了一隻格外修長結實的手臂刷了卡,逕直的竄進了小區。

    ……

    烏龍飛過,冷暖莞爾一笑,立時心安。

    原來不過是她太過疑神疑鬼了。

    刷了卡,冷暖也緩緩進了小區。

    這個小區並不是很大,高層不過4棟,綠化佔整個園區面積的不過四分之一,每戶百坪左右,原本她們結婚之前,按照歸齊的意思是在市郊買一棟大一些的別墅,但被冷暖拒絕了,所以兩個人現在就住在歸齊之前的公寓裡。

    當時冷暖想的是,房子而已,心若浮萍,住那兒都一樣。

    然而,抬眼一看,只見萬家燈火,各自燦爛,然而卻不再像曾經那一盞孤燈,指引她回家的方向。

    但這裡,現在的確是她的家。

    ……

    停車場自家車位前,歸齊雙手插袋好整以暇的站在那,抿著嘴兒笑著,看著冷暖的車緩緩駛過來,薄唇上下掀動像是說著什麼。

    因為字不多,冷暖讀懂了。

    他在笑話她是膽小鬼。

    笑著搖搖頭,冷暖並不準備跟他形容剛剛疑神疑鬼的插曲。

    嫻熟的把車倒到車位上,冷暖簡單收拾了下東西,才一下車,歸齊就先一步過來拎過她的包。

    「要讓你那一票弟兄知道他們大姐的這點兒小膽兒,估摸都得轉投別人門下。」歸齊邊揶揄她,邊從她手裡拿過車鑰匙鎖了車,又把鑰匙放進了包裡。

    冷暖只是笑笑,「我不說,你不說,還有誰知道?」

    很明顯,這句玩笑話裡僅有的『我』和『你』愉悅了歸齊,看著女人那晶瑩泛光的嬌俏小臉兒,歸齊的笑意更深了。

    「有沒有這麼好笑?」輕錘了一下歸齊,冷暖也不禁莞爾,原來笑真的是可以傳染的。

    「沒辦法,我這人天生樂觀。」歸齊自然的攔過冷暖的肩膀兒,奔著回家的方向。

    「歸齊,我真的發現你越來越噁心人了。」

    是的,他叫她老婆,但她叫他歸齊。

    並不是冷暖矯情,而是『老公』那兩個字沉在她心底最深的湖底,沉甸甸的讓她無力抬起。

    ……

    停車場距離她們所在的單元並不算遠,沿路燈光照的通明,歸齊摟著冷暖一路嘮嗑兒,很快就走到了家。

    剛一到樓下,冷暖就眼尖的抓見了那台每天都停在她們樓下的那台粉色小奧拓。

    其實停個車到不是多特別的事兒,讓冷暖特別留意的原因是,那輛車似乎從來沒少過人。

    別人也許沒有這種敏感度,但被狗仔不只一次盯過的冷暖,則有著雷達般的警醒。

    「誒,歸齊,你說咱們這棟樓裡住了什麼人物兒啊,這天天有人盯著?」冷暖小聲噓著。

    瞧著自己老婆一臉三八的樣兒,歸齊笑道,「你不知道歐陽曉住咱邊兒上那戶麼?」

    「我應該知道麼?」冷暖問的十分理所當然。

    「ok,當我沒說過。」歸齊十分無奈。

    「誒,這歐陽曉誰啊?」冷暖這麼認真的一問,給歸齊又問笑了,扶了扶眼鏡兒道,「你沒看過市台新聞聯播麼?」

    新聞聯播?

    「別說市台的了,中央台的我也沒看過幾期。」嗯,冷暖覺得自己回答的沒毛病,不愛看新聞聯播她覺得自己是個無比正常的女人。

    「那算了,我相信如果我跟你說這個歐陽曉是全市最受歡迎的新聞主播,我想你也不會有什麼好奇的。」歸齊不知道如何扶正冷暖的政治意識,不過顯然,他也沒這打算。

    果不其然——

    一般人都會覺得新鮮的事兒,到了冷暖這兒——

    「哦,原來是主播啊。」一副瞭然的樣兒,卻毫無波瀾。

    ……

    電梯降降升升,幾分鐘的事兒,每一會兒,倆人就到了家。

    這個百十來坪的公寓裡,房間的裝飾和擺設處處透漏著單身男人的味道,因為原本這房子裝修時間也就是不到一年,說是因為個結婚再重新拆了再裝,那真莫不如再換個新房子。

    所以既然住進來了,冷暖也力勸歸齊別在脫褲子費二遍事,歸齊抵不過她勸就放棄了重裝的心思,不過最終,歸齊還是堅持把浴室拆了重新裝修了一下,因為原來的架子都不適用冷暖的身高。

    簡單來說,歸齊的第二段婚姻裡,無非是在他原本的生活裡,多了三樣東西。

    一個女人,一件行李,呃……還有一條魚。

    沒錯,搬家的時候,冷暖帶上了譚四的那條魚。

    什麼養久了,總會有感情。

    「老婆啊,菜我都做好了,還差一個涼菜沒拌呢,你去洗個手等我一會兒,或者你要太閒,也可以去餵豬。」

    何為歸齊口中的豬?

    沒錯,豬是冷暖給那條地圖魚起的名字,原因很簡單,因為它真的很能吃。

    「餓它一會兒吧,天天吃,早晚撐死自己都不知道。」換了一身兒家居服,冷暖開了電視,拿著遙控器來回的換著台,很閒適。

    你說,人是不是適應能力最強的動物?

    原本冷暖特別不適應每天下班回來歸齊都準備好一桌子的飯這件事兒,然而不自在久了,竟詭異的適應了。

    現在在這個家裡,她一沒有飯做,二沒有家務做,三麼——

    她還沒有想好。

    總之簡單的一句話,歸齊幾乎什麼都不用她去做,真的是把她寵上了天。

    但,不知道為什麼,這樣的日子,也灌不滿她那有了缺口的心。

    也許人的骨頭逢裡都是賤的,在這麼如此和諧美滿的婚姻生活裡,她依然時常會懷念那個貼身奴才的歲月。

    總之,說不清。

    莫名的,這樣的日子,讓她有一種局外人的幻覺。

    ……

    洗了手,冷暖幫著歸齊揀了碗筷,落座,兩個人準備大快朵頤。

    三菜一湯,餐餐如此。

    歸齊拿起筷子,沒有端碗,習慣的給冷暖先夾了點兒。

    「你自己吃吧,我又不是小孩兒。」面對著這樣的歸齊,冷暖還是有些不適應。

    歸齊也沒說什麼,寵溺的看著她,只是笑笑。

    冷暖下意識的迴避著他這樣的眼神,低頭吃著自己碗裡的飯。

    不得不承認,歸齊的手藝很好,已經吃了幾個月的冷暖的嘴都有點兒被他養叼了。

    忽略這讓她不適應的親密氣氛,冷暖轉而認真的髒著她的五臟廟。

    「誒,對了,我忘了告訴你一個好消息。」歸齊忽然抬頭道。

    夾了口菜,冷暖隨口問著,「什麼好消息啊?」

    「咱爸他在的一大隊的集體立功上頭批了,說是能減刑1年。」

    「真的啊?」冷暖眼睛頓時一亮,滿臉擋不住的高興。

    可能最近沒有什麼消息,比這個來的更讓她興奮了,最近她和歸齊也每少找人給譚四辦減刑的事兒,但要說成了的,這個是頭一分兒。

    7年減1年就是6年,少一年是一年,說真的,就算譚四在裡面並不需要過那種勞改的苦日子,冷暖也不想他在那多待一天。

    「這週六你工地那邊要沒什麼事兒,咱倆下午去三監看咱爸吧。」歸齊提議到。

    「行。」冷暖答應的倒是爽快,但轉而一想,又唉聲歎氣起來,「哎……」

    「這是好事兒,你歎什麼氣啊?」

    「我就是上火,這咱倆要去了,咱爸肯定還得問練姐的事兒,你說咱倆也不能直接告訴他練姐失蹤了是吧,我這騙來騙去的幾個月,我感覺理由都用光了,他要是再問,我是真不知道怎麼回答。」冷暖就是上火這事兒,這幾個月她一隻都在找練習,然而除了知道她從看守所裡被放出來了之外,對她的行程沒有一點消息。

    家,不回,律所,不去。

    她好好一個人,就像在這個城市人間蒸發了一樣。

    「以爸的心思,你也瞞不住他,你以為咱們說的他會信麼?」歸齊扶了扶鏡框。

    「哎……」冷暖接著歎氣,想到這事兒,也吃不進去什麼了。

    「你先別上火,我估摸著這回咱爸也不能再問咱倆了。」

    「為什麼啊?」冷暖沒明白。

    「你不記得咱爸最近都看什麼書了麼,他現在沒事兒就研究那本起名學,說什麼要給咱倆的孩子起好了名兒,我估摸著咱爸肯定得墨跡咱倆要個孩子。」歸齊玩笑得說著,鏡框下精光的眸子卻像是想在冷暖的臉上得到什麼回應。

    然而,冷暖卻吹下頭,端起了碗,注意力似是重新挪到了飯菜上。

    「呵呵,咱爸真有癮。」

    ……

    家庭的日子就是那麼簡單,吃過飯之後,看了一會兒電視,看看時間差不多了,冷暖也準備睡覺了。

    洗過臉之後,冷暖像每一天的習慣一樣,坐在梳妝台前逐步擦著步驟繁雜的護膚品。

    愛美是女人的天性,冷暖也不例外。

    擦完了精華,又塗了層晚霜,看著鏡子裡的自己,冷暖滿意的拍拍自己的臉。

    不知道什麼時候,歸齊過來從後面抱住了她。

    「讓我聞聞,嗯……老婆好香。」歸齊的聲音像是染上了臥室的昏黃,很慵懶,很曖昧。

    人與人之間的氣氛是個很奇妙的關係,也許上一秒還相談甚歡,下一秒就變得僵持。

    冷暖不知道如何解釋自己現在全身緊繃,汗毛直立的感覺,她只知道,她真的很排斥。

    「那個……我想喝杯牛奶。」

    歸齊頓了頓,只是笑笑,「想喝熱的還是常溫的?」

    「熱的吧,謝謝。」冷暖自己都覺得自己笑的很僵。

    ……

    等幾分中後,歸齊在回來,手上已然多了一杯熱牛奶。

    冷暖的這一杯牛奶幾乎喝了一個世紀之久,熱氣都已經被她吹的一點都沒有了,她卻還是作勢在吹。

    她甚至不敢抬頭去看那距離她一臂之外的對面床上坐著的男人是用多麼灼熱的眼神看她。

    她知道自己在逃避著什麼,但她還是本能的逃避了。

    這並不是說她在為上一段無疾而終的感情守身如玉,而是在她一個腦熱嫁給歸齊之後,她覺得自己真的有必要在緩衝一下。

    說真的,在她曾經認識歸齊的時候,也曾經對這個男人有過遐想,甚至在凌犀欺負她最凶的時候,她也曾想過眼前這個男人的好,但這些,真的都與性無關。

    也許現在讓她跟一個陌生男人睡個一宿,都比跟他發生關係來的自在。

    冷暖心裡清楚,婚姻不只是生活,也包括性生活,她跟歸齊在一起是早晚的事,但對現在的她來說,真的是想著能拖一天是一天。

    好在,現在她有傷在身。

    更好在,歸齊一直都很顧慮她的感覺。

    就像現在,感覺到身前的一攤陰影散去,冷暖忽的深吸一口氣——

    ……

    牛奶終究是剩了半杯,歸齊笑著說她眼睛大肚子小的時候,氣氛又這麼詭異的恢復了和諧。

    睡覺之前,歸齊去洗澡,冷暖習慣拿書看一會兒,用別人的故事,沖淡自己的緊張。

    歸齊準備了好多的書放在了她的床頭架子上,冷暖隨手拿了一本兒。

    隨便翻翻,就被一段兒對白給逗住了。

    男人:他是第一個征服你的男人,就好像是這第一個爬上一座山,然後插上旗子那個人。

    所以後邊上山的人,那兒老插一旗子,我對於他來說就是一觀光客。

    你看啊,你,你是一閃,然後他之後還有第二撥上山的,那我肯定不是第二撥。

    你看我之前還有那一撥一撥的,有觀光的,有拍照的,亂扔瓜皮紙屑的然後還有搞地質勘察的。

    女人:你不就是覺得我不純潔嗎,你不就是覺得我破壞了你的想像,不是你腦子勾勒了成千上百次的白雪公主嗎?

    首先第一,我不是山,我是個人,我是個有感情的女人。

    我不知道我會遇見你,在遇到你之前,那些上了山的也好,下了山的也好。

    總之,我不是山。

    那些人,就是因為那些人,我才會慢慢變成現在的我,然後遇到了現在的你,和你在一起

    如果不是因為他們,我連認識都不會認識你。

    反正過去的都已經過去了,你沒有辦法改變,我也沒有。

    哪個女人希望自己是座山,專門供別人旅遊用,哪一次我不希望有人能佔領這個山頭,可是她們來了又走,走了又來。

    我不是山,你才是山,你們全家都是山!

    噗嗤——

    冷暖承認她有點沒心,但她真是憋不住的想笑。

    她笑什麼呢?

    她看這段的時候就在想,如果她的心也是一座山的話,她幾乎可以見到一個畫面——

    烈日當下,微風亂吹。

    只見一個叼著煙兒翹著腿兒的男人扛著把大旗,那旗上面就寫著四個大字『老子的山』。

    噗——

    「笑什麼呢?這麼開心。」不知道什麼時候,歸齊已然洗完了澡,待著一身清新的皂香栽到了冷暖的身側。

    「沒什麼,這書挺有意思的。」冷暖臉上的笑意引退,回到了現實。

    現實就是,就算山上插著大旗,也已然來了第二撥人。

    「你還有功夫在這兒看書,是不是又忘擦藥了?」歸齊自然的撥弄著冷暖垂下的碎髮絲到她的耳後。

    冷暖覺得全身彆扭,卻又得裝作自然,「不急,我在看一會兒。」

    「你啊,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監。」歸齊笑了笑,伸手把冷暖手裡得書搶下來放到了床頭櫃,「這麼沒營養得東西,少看一會兒吧。」

    搶了冷暖的書,歸齊又在床上的架子上拿下來了一個小盒兒,然後好整以暇的看著冷暖。

    沒錯,這個小盒兒,就是柴青給她的那瓶去疤膏,在她傷口癒合之後,她每天都在擦,算上這盒兒,已經是第三盒兒了。

    其實,去疤本該說是一個很積極的事兒,畢竟任何一個女人都不喜歡那麼醜的疤,但冷暖是真的很排斥每天擦藥的這個當下。

    因為——

    「我自己來吧。」冷暖第若干次爭取著。

    「你低頭不方便,還是我來吧。」歸齊卻第若干加一次的拒絕了她。

    昏黃的臥室射燈下,冷暖還是掀開了衣服,露出了整個白皙的肚皮,只見一個纖細的腰身上就豎著那麼一道明晃晃的疤痕,那剛癒合的疤痕是粉色的,嫩嫩的,好像一碰就能活過來似的。

    「這疤真難看,肚皮像是麻袋的口,縫的亂七八糟的。」冷暖自找著話題轉移著這樣**相對的尷尬。

    「還不賴,挺另類的,當紋身看也不錯。」歸齊瞇著眼睛,笑意很深。

    他的手指是輕柔的,他就那麼打著圈兒把冰涼的藥膏一點點的塗到她的傷疤上,冷暖覺得自己屏住了呼吸,卻還在開著玩笑緩和著自己的尷尬。

    「我能說你是樂觀呢,還是阿q呢?」

    歸齊沒有回答,只是在她刀口最深的地方,那跟恥骨垂直的地方,反覆的打著圈兒。

    「還疼麼?」他的聲音很溫柔,溫柔的就像是能滴出水來。

    轟——

    冷暖覺得自己被這樣的比親密更讓人遐想的曖昧弄的全身都不自在,她最終下意識的挪挪身子,點了點頭。

    「嗯。」

    最終,漫長的擦藥過程結束了。

    但夜才剛剛開始,冷暖不是未經人世的小女孩,她清楚的知道自己在歸齊的眼睛裡看見了什麼。

    也許,也許……

    那引信已經引燃許久的炮仗,終就是要有爆炸的一天。

    等歸齊洗了手回來的時候,冷暖已經把燈熄了。

    她想,就算要發生什麼,至少她是閉了燈的。

    一切都如冷暖想像般一樣自然而然的盡興著。

    才一上床的歸齊從背後摟著她,在她剛反映過來的時候,他就早已扳過她的腰,唇就覆了過來。

    然而這個吻並不若冷暖想像般淺嘗輒止,而是極具侵略性,帶著一種讓她陌生的香皂味道,侵入了她最後一道圍牆。

    在今天以前,歸齊從未這樣對待過她。

    他就這樣埋在她的脖頸間激吻摸索。

    有那麼一瞬間,冷暖想一把推開他,卻停住了手——

    他們結婚了,她這樣很矯情是不是?

    不過是一個身體的填充,誰又不一樣呢?

    閉眼,默默接受。

    最終,像是感覺到了她絕望般的放鬆,歸齊放開她了。

    「怎麼了?」冷暖喘息著。

    「你看我,你傷口還沒好利索呢,急什麼呢∼」歸齊笑。

    身子分開,涼氣進來。

    「喂……」冷暖去拉歸齊的手。

    這隻手,是她現在唯一能給他的東西。

    但也是這隻手,讓歸齊在夢裡不在喂歎,只要她肯把手放在他的手上,他就相信自己一定會握暖她。

    氣氛就這麼僵在一瞬間。

    就是這麼剛好,阿南打電話,冷暖翻身起來,接了電話。

    放下電話,面色凝重

    「怎麼了?」歸齊問。

    「這幫小子下手沒輕重,把村長兒媳婦兒給打了。」

    ……

    ------題外話------

    呃,我沒寫完,後面的是綱——如果訂閱的話,明兒上午刷新,我一會兒把字加上。

    米有辦法,寫冷暖和歸齊之間……我比較不適應……卻又遵從了現實……

    覺得不爽可以給我意見,但別罵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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