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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言 097 炸心 必看 文 / 鎏年

    「啊……你怎麼來了?」

    看著門口的那個狼狽中不失頑劣的男人,冷暖一聳肩,嚇的後退了一步兒,顯然她對於他突然出現在這兒表示很吃驚。

    「怎麼的啊,我來不行啊?」

    受不了女人一臉見鬼了的表情,男人瞄了她一眼兒,沒用她請,大搖大擺的進了屋兒,才一坐到沙發上,車鑰匙往茶几上一撇,就一把扯住了緊隨其後的冷暖安放到自己腿上,用雷達般的眼神兒死盯著她,又重複了來時候兒的問題。

    「你昨天哭什麼呢?」

    這時候倆人兒離的近,女人略顯紅腫的眼泡兒也是一覽無餘了,男人扁著嘴,皺著眉,俊帥的臉比來的時候還要看起來還要沉。

    「呃……沒……沒事兒……我就是胃疼……」

    雖然因為凌犀的出現,冷暖的心跳都在加快,然而她還是不習慣剖白自己那丟人的矯情,又被男人非得要個所以然的眼神兒盯的發毛,所有只好隨便扯了個無所謂的理由,但是莫名的,在男人直勾勾的好看的眸子的注視下,她居然結巴了。

    ……

    ……

    男人用像盯賊似的眼神兒,眼睛像小雷達似的從上到下掃了一圈兒女人,又像挑選什麼新鮮的貨物似的裡裡外外翻了翻女人的衣服檢查一圈兒,見真的沒什麼異樣,臉也沒那麼難看了,好半晌哼哼的扯嘴一笑,食指彎曲敲了敲女人的頭。

    「瞅他媽你那點兒出息,胃疼你哭個毛?」

    雖然總是覺得有點兒不對勁兒,但總算一顆懸著一宿的心撂了下來,厚實的大手抹了一把極度疲倦的臉,直到自己的胡茬子紮了手,凌犀才覺得自己這好像折騰的有點兒玄乎。

    「昨天白天溜躂累了,也沒吃飯回來就睡了,晚上去酒吧跨年,又喝多了,後來又吐了,胃就特別疼……。」

    細數著自己昨兒一天的行程,抽掉了矯情壓抑的部分,只留下多姿多彩的地兒,也不是裝犢子,不過冷暖就是不想讓凌犀覺得沒有他,她就死去活來似的,那樣挺丟人的。

    「呦呵,你這小日子過的不錯麼,還自己去喝酒了?沒弄個艷遇什麼的玩玩兒啊∼」

    明明希望她自己能玩兒的好好的,卻在聽到她沒有他也一樣兒自得其樂的時候,男人的心有點兒酸,嘴上也開始陰陽怪氣兒的損著。

    「別鬧了……什麼艷遇啊……就你腦子歪歪……」

    那話裡濃濃的酸勁兒弄的冷暖哭笑不得,然而卻又覺得十分甜蜜,一邊兒調笑著一邊兒用纖細修長的手指撒嬌似的杵了杵男人斜稜著眼兒的腦袋。

    結果她真沒用多大勁兒,那大塊頭卻像豆腐渣兒工程似的晃晃悠悠的就栽在沙發上了。

    「哎……怎麼了啊?」

    習慣了他的飛揚跋扈,這麼冷不防的軟塔塔給冷暖嚇壞了,連忙從他腿上跳下來,跪到地上去看倒下的他。

    「可能是餓的,這道兒差點兒沒他媽折騰死我」

    一張俊臉拍在沙發上被擠的有點兒畸形兒,男人那比女人還長的睫毛兒一緩一緩的呼扇呼扇,看著女人的一臉害怕,佯死不拉活的說著。

    「你不是飛來的麼?怎麼累這樣兒啊?」

    從a市飛過來也不過就幾個小時,就他這身體不至於吧。

    「2妞兒,你做夢呢吧,你給我變個a市飛昆明的早上的航班啊,老子昨兒開了一宿車到了北京,早上到了機場費勁吧啦弄一張票才飛過來的,差點兒沒折騰死我,能活著見到老子,你美吧你……」

    「真是……你著急折騰什麼啊……」

    聽著男人輕佻依舊卻又須軟無力的話,冷暖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撥著這個向來清爽乾淨的男人額前有些油膩的髮絲,一顆心被塞的滿滿的,有種說不出來的滋味兒。

    「嘶……你有沒有良心啊,還問我,你大半夜哭的就跟寡婦哭喪似的,我他媽不過來看看能行麼?」

    看著男人滿臉鬍子拉碴的疲態盡顯,瞪著眼睛理所應當的關心和指責,冷暖的眼眶兒又開始沒出息的發酸。

    她何嘗聽不出來他話裡話外的掂心,她知道凌犀對自己挺好的,但沒想過他這樣兒的人會為了這麼個微不足道的理由費勁吧啦的這麼過來,要說自己不感動,那絕對是騙人的。

    「別在這兒窩著了……去床上躺會兒吧。」

    努力維持著平靜,不讓自己沒出息的哭出來,然而她自己知道,什麼好不容易狗屁堡壘和設防,全塌了。

    在女人費勁吧啦的攙扶下,男人像攤爛泥似的四仰八叉的砸在軒軟的大床上,脫掉了男人因為開長途車著急而撾的有道痕跡的鞋,冷暖輕聲細語的問道。

    「你想吃點兒什麼啊,我先給你叫點兒,你睡一覺兒,咱倆在出去吃頓好的。」

    擺弄著枕頭,冷暖盡量給她調整一個舒服的造型。

    聽著女人的輕聲軟語的,像哄小孩子似的弄得人昏昏懶懶的,其實凌犀沒有跟任何人說過,他最受不了的就是她的溫柔,這個女人的溫柔總是像溫水一樣能瞬間撫平他那那毛躁的靈魂。

    他發現才幾天沒見,他居然想她了。

    忽的扯住女人的手,稍一使勁兒,女人就栽到他懷裡了——

    「先不吃,過來讓我抱會兒。」

    男人的聲音聽上去有些粗嘎,跟這白日的陽光滿室比起來有點兒顯得格格不入,剛巧女人砸下來,手就放在他鼓脹的褲門兒的地兒,以為這激情無限的男人又要做什麼,冷暖像觸電了似的抽回手,臉紅嬌嗔的打在他結識的胸肌上。

    「行不行啊,你不累麼……」

    老實說,冷暖也是女人,在感覺對的時候來一場感覺對的交歡,絕對是一種凌駕於蠢蠢欲動之上的盛宴,不過緊接著,男人就痞裡痞氣的摟著一臉欲動的她一頓哧哧的笑。

    「呵呵,你倒是想的美,它翹的是挺厲害,不過我沒勁兒了……要麼……你要是實在想,脫了我褲子,你自己來?」

    男人不只說說,還真就伸手兒作勢去解那小帳篷之上的褲腰帶,不過那滿臉的調笑讓冷暖真是恨不得找個地縫鑽下去。

    該死,耍她……

    「去死……」

    拍掉他的手,冷暖把一張比猴子屁股還紅的臉全都埋到他懷裡了。

    「真不要了啊,再不要真倒了……」

    難得看這女人一臉鴕鳥樣兒,男人覺得特別好玩,賤賤的玩著她的髮絲,一臉促狹。

    「你還說……」

    丟人……

    真心丟死個人……

    ……

    受不了自己這麼丟人的尷尬,更受不了男人那剮蹭著她發疼的鬍子茬兒,抱了一會兒,冷暖就起床去浴室翻來翻去,不一會兒出來的時候手上就多個刮鬍刀兒。

    「為什麼這兒還有這個?」

    眼睛一橫稜,看見這不屬於女人用的玩意兒,男人動靜兒又不對了。

    「別歪歪了,是你的……我收拾好了咱倆的行李,你臨時不去,我也沒來得及掏出來,直接就過來了。」

    晃悠晃悠手上那款她曾經買給冷富貴的,又被他死皮賴臉霸佔的電動剃鬚刀,直到男人那僵直的脖子又拍在軟軟的枕頭上,壓出了一個坑,她才打開了電開關兒,嗡嗡的小心的刮著他那過硬兒的鬍子茬兒。

    凌犀這鬍子都跟正常人長得不一樣兒,他這鬍子平時刮的乾淨看不出來,可這沒長出來的時候,仔細一看,居然還又兩個漩兒,跟他那頭髮上的漩兒一樣,都是倆。

    要麼老人常說,一個漩兒的人好,兩個漩兒的人壞,還別說,真是有它的道理。

    「嘶……你輕點兒,謀殺親夫啊。」

    冷暖反覆的刮著一塊兒不太好刮的地兒,用大了勁兒,男人吃痛的呲牙咧嘴,手也不老實的捏掐著一直握在手裡把玩的女人光裸的小腳兒。

    「哎……你真是……別亂動……」

    故作凶悍的瞪著男人,本來也就是比劃比劃,結果他還真就乖乖的老實的躺在她的腿上,一動不動,像個聽話的小孩兒似的乖乖讓她擺弄。

    嗡嗡嗡……嗡嗡嗡……

    那並不算挺好用的打折兒舊款剃鬚刀就那麼聒噪的響著,這麼近距離的看著女人認真的給自己刮著鬍子,凌犀第一次覺得這也是個好玩意兒。

    他十分享受這種被照顧的感覺的同時,當然也能藉著陽光一覽無餘的看清楚女人的依然紅腫的眼。

    「你以後少哭,挺拿的出手個妹兒,這眼睛哭的跟傻逼似的,等出去見人,可別說跟我是一家兒的,我可真丟不起那人。」

    大手輕而易舉的就掌握了女人的整個頭,像摸小狗似的摸著,話不怎麼好聽,卻是輕輕軟軟的。

    他知道這個女人不會因為一個胃疼就哭成那樣兒,不過她不說,他也沒地兒猜去,既然他來了,她也就沒地兒哭了。

    「……」

    也許這個世上,只有這個男人會把關心人的話包裝成這個鳥樣兒,冷暖臉上哭笑不得,心裡卻是暖的。

    於是乎,一米陽光,半室溫馨,女人專心的整理著男人,男人愛不釋手的擺弄著女人。

    「你這耳洞怎麼這麼黑呢?」

    擺弄著她的耳垂兒,凌犀覺得那水晶般粉嫩的耳珠兒上面的些許黑色十分的礙眼。

    「哦,我昨兒出去玩兒,買的地攤貨民族風耳環,估計是褪色了吧。」

    冷暖的耳洞不算敏感,什麼都能戴,她也沒特別的去矯情到非得去買什麼純銀的一類的,反正裝飾耳環,也就圖個新鮮。

    「你還挺有情調,真一個人兒跑來了。」

    聽著女人說著瀟灑的旅程,不知道怎麼的,凌犀就覺得心裡挺不是滋味兒的,雖然是他有事兒讓她自己過來玩兒的,可她真自己過來玩兒的樂呵,他就是覺得不得勁兒。

    「機票挺貴的,別浪費了麼∼」

    冷暖盡量讓自己說的輕鬆點兒,她不想搬出來那些潛在的問題出來砸壞了現在兩個人溫馨的氣氛,自私來講,她捨不得破壞現在的感覺。

    「……」

    又是錢,真煩,聽女人這麼一說,凌犀一句話都不想說了,悻悻的,忽的情緒變的很低落。

    「ok∼刮完了。」

    看著又乾淨又利索的凌犀,冷暖覺得自己第一次弄,手藝還挺利索的,沾沾自喜的瞅了一遍,就把刮鬍刀拿到浴室去沖洗完了又給晾上了。

    等她一回來,就看見男人整個身子佝僂成個大蝦型兒,也不吱聲,以為他是累極了睡著了,她還輕手輕腳的給他蓋上了被子。

    ……

    鈴鈴鈴,鈴鈴鈴……

    24度標準室溫的房間由於樓層不算低,很安靜,所以當電話兒響的時候,特別清楚。

    怕吵醒凌犀,在浴室接著洗漱的冷暖小碎步兒的小跑過來接起了電話兒。

    「暖暖,昨晚上看你睡著了沒吵醒你,我找服務員把胃藥給你放床頭櫃兒了,你吃了麼?」

    一陣溫潤儒雅的磁性男聲兒傳過來,輕聲輕語下難掩那滴出水兒的溫柔,當然沒別人,是歸齊。

    「嗯,吃了,謝謝了,我好多了。」

    早上吃胃藥的時候,就知道是歸齊送過來的,本來冷暖要打電話過去謝謝他的,結果凌犀一來,她就給忘了。

    「跟我你還客氣什麼,昨兒晚上怎麼不告而別了?」

    歸齊說的輕鬆,不過冷暖不知道的是昨兒晚上歸齊真的擔心的找了半個古城,後來直到給飯店前台打電話兒,知道她沒事兒,才停止了折騰,給任杏兒氣的都快跳腳了,一大早上就甩門走了。

    「沒什麼,喝的難受,順便也識趣兒的不給你們當電燈泡兒了唄∼」

    輕鬆的岔過去了,關於昨兒晚上自己的不正常行為,她自己也不願意追溯。

    「對了,她去看同學了,就剩我自己了,你想吃點兒什麼?我請你。」

    其實事實是任杏兒不知道任性的跑到哪兒去了,也許期待著歸齊也能大張旗鼓的去找她,不過歸齊這方面兒暫時沒有這份兒心,任杏兒不是冷暖,這個古城她來的次數比他都多,比他都熟,再說現在是白天,他心裡有譜兒她不會丟,就是在這兒耍呢,所以他也懶得去慣著她的臭脾氣。

    「真不好意思,他過來了……我就不去了。」

    冷暖也挺不好意思拒絕他的,本來凌犀來了,按理說應該她張羅大家一起吃個飯,不過凌犀不待見歸齊,她也不想找這麻煩給自己,所以不如直接拒絕了。

    收了線,冷暖輕輕的掛著電話兒,怕吵醒了凌犀,結果抬頭兒那麼一看他,卻發現那原本應該熟睡的男人此時此刻正瞪著眼睛直勾勾的瞅著她。

    「哎呀……你幹嘛啊……嚇死我了……」

    像詐屍似的,給冷暖嚇的身上下一個冷颼颼的寒顫,過了電似的涼意襲來。

    「哼,我說呢……」

    「什麼啊……」

    男人早已經坐起來,陰陽怪氣兒的冷哼著,臉上已經是明顯的不太好看,瞇縫著眼睛看女人似乎要解釋些什麼,他連聽都沒聽,就一把把女人扯過來,扯的勁兒太大,以至於女人挺狼狽的砸到了床上。

    「你幹嘛啊……」

    摔倒軟軟的床上雖然不疼,可讓他這麼問都不問就沒輕沒重的一拽,冷暖心裡覺得特憋屈,等再起來的時候,早已經是兩眼氤氳,委屈極了。

    「冷暖,我怎麼就忘了你那麼賤呢,離了男人你活不了是吧!人家要結婚了,你她媽還在這兒跟人家扯犢子,你他媽要臉不要臉啊!」

    「你……你胡說八道些什麼……」

    見凌犀問都不問,劈頭蓋臉就是一頓臭損,冷暖憋屈死了,憋著無數委屈的淚花兒,她就不知道自己到底做什麼了就落得個犯賤的罪名兒。

    「我胡說,我胡說還是你胡來!嗯?怪不得自己蹦高高要出來玩兒,合著這兒還有個男的等著你吶是吧!嗯?我她媽是有事兒,不是死了!欠操你說話啊,我她媽操不死你,還是你非得跟他搭各你才美啊!」

    當凌犀聽到歸齊的聲音的時候,他什麼都沒想,就覺得自己要爆炸了,操他媽的,怎麼哪兒哪兒都有他啊!

    怪不得有他沒他都行,合著這兒是有人陪著她跨年呢是吧!

    盛怒的頭兒上,根本看都不看女人那委屈樣兒,凌犀一拳頭一拳頭的砸著床,滿嘴噴針。

    「你講點兒道理好不好!我們清清白白,我怎麼跟他搭各了!」

    雖然這次凌犀沒有動她一根兒手指頭,可那一拳頭一拳頭的,都比以前打在她身上還讓她疼。

    好好的,又作什麼啊!

    「怎麼搭各了!別把我凌犀當傻子!你還舔臉說呢!你自己多她媽浪你自己心裡清楚!」

    凌犀從剛剛就一直沒有睡著的無明火兒直到這個電話兒之後,已經完全壓不住了,只能靠更加無理取鬧,更加刻薄的話去發洩那心裡熊熊的嫉妒之火兒。

    是的,他就是嫉妒了,怎麼了?這次他承認,所以他比平時都更為惱火!

    一方面是從剛剛尋思這女的沒有他也在這兒玩兒的盡興原就讓他很不爽,另一方面他是恨陪這個女人跨年的,照顧她生病的一切的種種都跟他一毛錢關係沒有,再一方面他更是沒有辦法明白自己為什麼一碰到這個問題就像個瘋狗似的亂咬。

    其實明明他心裡什麼都清楚,可就像是有個什麼東西一點點的擠壓,然後慢慢翻湧,最後蠶食的他又癢又痛。

    所以他有多疼,他就得十倍給她扎回去。

    「你……你……他跟她媳婦兒來的,我們怎麼扯!你別在那兒血口噴人!」

    被男人的無理取鬧氣到不行,冷暖伸著手指頭指著他,氣的直哆嗦。

    「哦,怪不得,怪不得你昨天哭成那樣兒,怎麼著,看人家結婚了,你鬧心了是吧,想偷著沒機會了是吧,你知道你這叫什麼,你她媽這叫破鞋!破鞋!」

    聽著這男人像瘋了似的,陰陽怪氣兒的把風馬牛不相干的事兒往一塊兒裝,大有不損死她不罷休的勁兒,冷暖知道他又上來那個勁兒了,壓根兒也不跟他解釋了。

    說什麼啊,說什麼有用啊!

    「我來了還礙你事兒了是吧,要不然他白天那屋兒,晚上這屋兒,你倆背著人家媳婦兒偷著乾爽是吧?」

    見女人不吱聲,越發顯得自己像個瘋狗,男人越說越難聽,一出口明知道那不是真的的話聽的自己都跟真事兒似的鬧心,拳頭砸在軒軟的床上壓根兒就沒用了,瞪個充血的眼珠子,手剛要往冷暖臉上扇,卻剛一貼上,就像觸電似的甩開,反手抄起床頭的煙灰缸,就狠狠的摔到地上。

    當然,有地毯,所以沒碎。

    「你這又是幹什麼啊,剛才還像個人似的……現在又是幹嘛啊……」

    莫名其妙的在和諧中劃出這麼到痕跡來,冷暖心裡憋屈的難受,軟下了聲音,幾乎是帶著哭腔。

    「是啊,我凌犀從來就是個畜生麼,我來了你膈應壞了是吧,耽誤你光屁股往那屋兒跑了是吧!」

    聽了女人的話,凌犀瞇了瞇眼兒,冷笑的扯了扯唇,往出擠著更刻薄的話。

    「你!你簡直就不可理喻……」

    如果她還在這兒想著怎麼跟他解釋,那她就是真的有毛病了。

    夠了,算了,說也說了,辯也辯了,她沒心情了,行麼?

    明明就是好好的,可怎麼忽然就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說來說去,他還是不相信她是吧。

    冷暖的腦袋被他吼的嗡嗡的,她不想吵了,翻個身下床踩著拖鞋就奔著浴室走,她惹不起,她躲,行麼?

    「滾回來!我她媽讓你走了麼!」

    斜眼兒看著那女人又是那副根本不搭理瘋狗咬人的樣兒,凌犀頓時氣不打一處來,她剛走兩步兒,就讓他給hao了回來。

    再次被蠻力弄回來,冷暖心裡的委屈已然升級了,就算奴隸被壓迫久了也會起義的,只見她忽然猛的回頭,冷笑一聲兒,憤然張口。

    「你要是還沒罵夠,我幫你罵,我賤,我是破鞋,我是公共汽車,誰都可以上,行麼?我到處放浪,我四處劈腿,我錯了,行麼?你要非得糟蹋我,你才高興,我就說給你聽,這樣我能走了麼?」

    「操,還反了你了!」

    原本是拉她回來供他發洩餘怒的,結果女人這麼語帶針尖兒的損著自己反倒是像打了一巴掌在他臉上,像是比對著他有多像一頭胡亂咬人的瘋狗。

    可是就偏偏這麼一自貶,他的十分火氣竟被壓沒了八分,冷靜下來,他也知道自己就是在無理取鬧,可占慣了上風的他讓他拉下臉來,也絕對不可能。

    「……我累了,給我弄點兒洗腳水。」

    反正不管怎麼的,他就是受不了每次吵架,都是他一個人像瘋子似得,她就在那兒冷冷淨淨的,他固執的認為這兩分余火兒就必須撒在她身上,他幼稚的想著,他得讓她服他。

    「怎麼著,幾天不見還嫌棄我了啊!腳都不能洗了啊∼」

    好半晌,當女人用一個一次性兒合成紙盆兒端著一盆兒水放下來又起身的時候,男人連腳丫子帶襪子都插到水裡,像大爺似的往後一仰,就像是存心要把她逼發火兒了似的,跟自己叫著勁。

    「……」

    原本冷暖是真的不想搭理他的無理取鬧,可看著他那因為折騰了一晚上空的有點兒虛腫的腳,她又沒吱聲,蹲下來,給他脫著襪子,一點點兒的撩著水洗著。

    可凌犀就是凌犀,他上來那祖宗勁兒,哪路神仙都降伏不了,見女人一聲不吭的還能好脾氣的伺候著自己,他抓心撓肝兒的覺得不對勁兒。

    「洗的什麼玩意兒,除了他媽陪人睡覺,你還會什麼?」

    一隻腳pia幾一下使勁兒的踏在水裡,與此同時那眼睛裡竟有那種殘忍的笑意,好像就是非要顯擺他有多會耍狠一樣兒。

    「你……」

    反手用手背蹭著滿臉的水,看著凌犀趿拉趿拉拖鞋,邊走邊牛逼哄哄的接著褲腰帶,就奔著廁所去了。

    看著那晃晃蕩蕩的男人背影,冷暖心裡拚命壓著的小火苗還是竄了起來。

    他還真是好不了一會兒就全身刺撓!

    「還不倒在那兒瞅什麼啊!還要喝了啊∼」

    等凌犀小解之後正洗手的時候兒,瞅著端著那盆兒洗腳水的冷暖還在那兒繼續噴著,聲音就像是從鼻子裡哼出來的,聽的讓人牙癢癢。

    是可忍,孰不可忍。

    倏的——

    嘩——

    當凌犀意識到發生什麼事兒的時候,那一盆洗腳水已經盡數潑在自己臉上了。

    更倒霉的是,他呆若木雞的站在那兒似乎不敢相信她居然敢這麼做的時候,腳稍稍一挪動,被滿地的水一滑,pia幾就幕天席地的倒了下去,這兒不像家裡的浴室夠大,大不了砸點兒瓶瓶罐罐,在這兒二三米見方兒的小屋兒,凌犀這身板子一摔,上上下下前前後後四處的磕碰到稜稜角角,全身上下沒有一處不疼。

    一時之間,從來就是牛逼至極,只有他欺負人,沒有人欺負他的份兒的祖宗爺兒,就栽到了這兒,頭撞在馬桶上磕的嗡嗡響,半天都沒有起來,就連凌犀自己都沒想過自己有一天會像只落水狗一樣的狼狽。

    「我操……你他媽是真想我死……」

    手撐著磕的嗡嗡的腦袋,連連甩頭,卻還是有點兒懵。

    「沒……沒事兒吧……」

    冷暖原本只是想還擊一下他的連連羞辱,誰知道他自己這麼一個寸勁兒又摔了,看他半天不動,心裡就只剩下擔心了,連忙把打滑兒的拖鞋脫了,光著腳丫子去扶他起來。

    「你也真是下的去手啊……」

    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冷暖把落湯雞似的男人架了起來,只見男人一雙鷹隼一般的眼神兒盯著自己,滿眼沒有剛才的囂張,儘是那種說不出來的哀怨。

    如果放在以前,他肯定一巴掌把她打那邊兒去,現在這是什麼情況?他慣得她都敢這麼放肆了是吧,就連說兩句都不行了是吧!

    「我又不是故意的,是你自己……」

    原本冷暖真想跟他講講道理來著,可看他疼得呲壓咧嘴得,她也倒是真後悔耍這回瘋兒了。

    「你還有理了是吧!這我是在浴室,這我這要是站窗戶邊兒上,一個打滑兒摔下去了,是不是你得放炮慶祝了?」

    明明她心裡都心疼著,可聽著男人還是一口一口的歪曲著她,這一瞬,冷暖悲從中來,徒生一種悲涼。

    「弄死我就沒人這麼耽誤你了,你想找誰就找誰是吧?」

    等男人被女人撂在沙發上之後,也沒發現女人的緩緩眨動的眼神兒裡多了些許哀傷,男人覺得自己是被弄得跟落水狗似的十分沒面子,嘴更是不留情面的損了起來。

    「說話啊!你剛才不挺厲害的麼!現在裝什麼啞巴啊!」

    捂著暈呼呼的頭,理直氣壯的罵了一會兒,男人才發現女人有點兒不對勁兒了,從剛剛到現在她一直蹲坐在他對面兒的地毯上一動不動,那纖瘦的肩膀兒還在一聳一聳。

    「冷暖……冷暖……幹什麼呢……說話?」

    起身兒把著冷暖的肩膀兒晃了晃,她也不抬頭兒,還是在那一抽搭一抽搭,直到凌犀坐直了看見女人面前那暈濕的零零星星的水漬,才知道她哭了。

    「哎……你這是幹嘛啊……你哭什麼啊……」

    端起女人的下巴,才看見女人臉上的淚像斷了線似的無聲無息的砸下去,砸到了地上,也刺痛了他的心。

    他這是幹嘛呢,他就是怕她哭趕過來了,怎麼到現在又弄哭她了,忽然間,凌犀居然有點兒慌了,伸手將不斷抽泣的女人摟進懷裡,粗手笨腳的給她擦著眼淚,頓時氣焰全無。

    「有話就說話唄……你哭毛啊?」

    「凌……凌犀,你到底想怎麼樣……你到底要幹什麼啊……」

    窩在男人的懷裡許久,壓下了那實在憋不住的眼淚,冷暖也不想矯情的哭哭唧唧的,費勁吧啦的從凌犀有點兒潮濕的懷裡起來,紅腫的眼就那麼直直的盯著男人,抽噎的說著。

    她就是不懂,明明好好的,他非要這樣是幹什麼?

    沒等男人說什麼,冷暖接著說。

    「你說陪我出來玩,我興致沖沖的準備了好幾天,像傻子似的盼著,結果你說有事,讓我一個人來,我來了,我一個人魂不守舍的逛了一天,晚上跨年的時候,我一個人在外地孤孤單單的,我心裡難受也只能自己哭一哭,今天你能來看我,我很高興,明明好好的,可你又在這兒鬧什麼啊,你每次都是這樣,有事兒沒事兒就會反覆無常的發火兒,我解釋什麼都沒有用,你要我怎麼樣?我真的怕了你了,凌犀,你太讓我累心了……」

    說到這兒,冷暖長出一口氣,把所有的委屈都說了出來,她看見男人的眉頭一緊,嘴唇兒一抿似是想說點兒什麼,冷暖卻沒給他機會,接著說道。

    「你要真的不放心我,又何必自找罪受,反正我們本來就沒什麼關係,也不是一種人,這麼硬綁在一起有什麼意思,你說呢?倒不如就痛快點兒,散了得了,凌犀,這麼折騰,你不累麼?」

    「你問我有什麼意思,呵呵,我他媽還不知道問誰呢?誰他媽不想散啊,能散得了麼!我要能放手我早他媽也不帶留你在身邊兒的了!」

    聽見女人近乎平靜的話裡慢慢的退意,凌犀的心都揪緊了,說不出的難受,然而他卻只能用更暴躁的反吼去炸開自己的心。

    「我她媽的忙的一天一宿沒睡覺,聽著你哭我就害怕了,沒有航班,我他媽連夜開夜車到北京,求爺爺告祖宗的弄張票趕著飛過來,我他媽兩天兩宿就在飛機上睡那麼兩個小時!就他媽怕你一個人瞎想,結果來了就碰上還有別的男人杵在這兒,你知道我什麼滋味兒麼!」

    一句比一句聲音更大的吼出來後,那壓抑的委屈不僅震了冷暖,更是嚇到了凌犀自己,其實就連他自己也沒有這麼剖析過自己。

    可聽這個女人把自己說的冷血無情,他滿心都飄著六月雪,覺得委屈極了。

    「你明明知道我跟他不可能,什麼關係都沒有,你每次都拿他作什麼啊!凌犀,你自己摸著良心問問你自己,我冷暖什麼時候做過一件對不起你的事兒?」

    男人的一番炸心的話讓冷暖在死灰復燃中,更迫切的想要表達什麼,抓著男人因為大聲剖白而略微顫抖的胳膊,冷暖直視著他的眼睛,非要在這個反覆了多少變的問題上弄出來個所以然。

    「可他喜歡你啊,他對你有意思也不是一天兩天了!」

    他忌諱歸齊從來也不是因為冷暖怎麼樣兒,從來就是因為歸齊對冷暖上心的程度讓他覺得一種莫名的惶恐。

    「可我不喜歡他啊……真的……一點兒也沒喜歡過……」

    「那我呢?冷暖……你喜歡我麼?」

    原本聽到這句話凌犀應該高興的,可是他一點兒都高興不起來,只覺得說的在多都沒有用,即使排除了歸齊也還是那麼蒼白。

    「嗯?」

    其實冷暖不是傻子,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的佔有慾倒了近乎變態的地步,如果不是有情,那絕對是騙人的,但凌犀這話說的太突然,竟讓冷暖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什麼。

    有種晴天霹靂的感覺,讓她如鯁在喉。

    「冷暖……你愛我吧,行麼,你把你的心都交給我我就不鬧你了,我也不知道我在這兒作什麼呢,我就是想讓你有點反應,只對我凌犀一個人有反應……」

    「凌犀……」

    忽的被這不可一世的男人近乎低聲下氣的哀求的話弄得不會了,冷暖竟什麼也說不出來,只能呆呆的看著凌犀。

    「我也受不了我自己動不動就跟瘋狗似的,我本來就是想看看你,我也知道你們沒什麼,可我就是忍不了,受不了,我受不了你跟所有人在一起,因為我心裡沒有底……你明白麼?」

    也許是把腦子撞壞了,也許是撞開竅兒了,凌犀把埋在心裡深到自己都無法窺探的那些東西全都一股腦的掏了出來,其實他也累,甚至比她還累,他一個原本在任何情況下都能完好的做他的精明少爺的他,被一個女人弄得魂不守舍的,時而癲狂,時而暴躁的,這樣陌生的自己,連他自己都看不下去了……

    原以為說了這番自己都聽不下去的丟人的矯情話會惹來什麼輕視,然兒這樣的胡言亂語卻讓原本死灰一般的女人恢復了生機,就那麼瞪著閃著光芒的眼睛不可置信的看著他,那瞳孔中盈盈閃動的波影兒將凌犀的心望成了一江春水。

    「瞅毛啊!傻啊!」

    劍拔弩張的氣憤都撤了下來之後,凌犀才這矯情的自己覺得有點兒掛不住臉兒,繃著臉,語氣又變的兇惡起來。

    「噗……」

    看著這樣死要面子的凌犀,冷暖忽然覺得逗趣,極不合時宜的笑了。

    「閉嘴……笑個屁……冷暖……你感覺不到麼?我挺拿你當回事兒的,我希望你也能回應回應我,行麼?」

    被女人笑的他特別沒面子,索性眼不見為淨,直接把女人拉進懷裡,也不用看著她的眼睛,彆扭的說著沒說完的話,當然從頭到尾都不會說一個愛字兒,他畢竟是凌犀,能把話說到這個份兒上對他來說已經是極致了。

    「凌犀……你是認真的麼?」

    覺得自己這一天像是坐雲霄飛車一般起起落落,冷暖還是有些不確定的抬起頭看著男人有些微紅的臉,輕聲問了一遍。

    結果凌犀還真的是凌犀,他的回答方式特別的讓冷暖真的是……

    「廢話,你看。」

    忽的,男人從自己的脖領子裡扯出來一塊兒透兒紅的內衣領子,微紅的臉看上去十分窘。

    不知道怎麼回事兒,她不在家,他心裡覺得空牢牢的,不知道怎麼想的就把這套兒爆竹裝給套上了。

    好吧,雖然她蠻感動的,可是……

    「真醜……」

    她還是實話實說了。

    「操,你買的,還嫌,耍我是不是……」

    那女人一臉的嫌棄怎麼那麼礙眼呢!

    「要聽實話麼?」

    「廢話。」

    「嗯,我確實是耍你的……」

    一本正經的答他,然後又嬌俏的一笑,只聽得男人熟悉的暴吼。

    「操!」

    拍了拍女人的屁股,凌犀似乎從未看過冷暖跟他笑的這麼純粹,忽的心中一動,喉嚨開始嚥唾沫,咕嚕咕嚕的倆眼睛閃著色情狂的神色。

    「喂……你不是不行了麼……」

    「你她媽才不行了呢……快點兒的……我給你脫……」

    呼哧呼哧……

    「哎,別……你全身都是洗腳水……髒……」

    「我等不及了,我現在特有感覺,我現在就想操你,別嫌呼了行不行……」

    嘶拉……

    「哎……能脫……你幹嘛撕啊……」

    「我受不了了……」

    「啊……你輕點兒……」

    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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