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吧……你別逗了……」
震驚都沒維持三分之一秒鐘,冷暖就自己把自己駁了。
處男?
是被處理過的男人吧。
要讓她相信凌犀是處男,她寧願相信有生之年能跟仨et打上一桌麻將。
以她親身試驗來看,他這床上功夫怎麼說也有練過童子功外加實戰演習過多少次吧。
「……」
原本以為男人是今天心情不錯,隨便開開玩笑緩和緩和氣氛耍著她玩兒,可近距離就這麼瞅著因為她的反覆質疑,而越發變得陰沉的男人。
冷暖都不確定了……
不會吧……
「真的啊?」
「閉嘴!」
看著懷裡的女人那小手捂著嘴那無比奇怪的表情,凌犀真他媽後悔自己善心發作非得受不了她那憋憋屈屈的死樣子,賞她句實話實說。
結果這下好了,這一個處男這下還成珍惜動物展了,這回換他憋屈了。
從打認識這個女人以來,男人就沒在她的臉上同時看過這麼多表情。
怎麼著啊,處男犯法啊!
「噗……」
冷暖真不想笑,她真想閉嘴,可她真忍不住,當她敲定這是個事實的時候,再看凌犀那烏雲蓋頂下略顯羞澀的臉,她腦子裡就控制不住的浮現出一幕,他光著膀子,圍著被子,委屈的看著叼著煙的她。
她再用手背而輕佻的拍拍他的**的白肉,囂張吐口白煙兒,呲個牙兒說著。
放心吧,姐會對你負責的。
「……哈哈……哈哈哈……」
冷暖的手攥被子攥的都發青了,她還是沒憋住,捂著肚子哈哈大笑起來,就算男人的臉都黑的快像南美洲的土著了,到底也還是沒震住她。
「冷暖,我操你八倍祖宗!」
……
凌犀發誓,他他媽再沒記性他就不行凌的,這娘們兒就真他媽不能慣著,越慣越操蛋,還他媽笑話上他了。
「好好好,祖宗,爺兒,我錯了,我錯了,我不笑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胃都笑抽了的女人雙手作揖,要不是被男人死死的鉗著,就差跪下來求他原諒了。
不為那被掐青的屁股蛋子著想,也得為了男人那陰惻惻一直橫楞的快要吃人的眼神兒壓下那happy的三叉神經。
莫名的,冷暖心裡原本還有的那一小點點陰霾輕而易舉的就散了,也不知道是那股子怪勁兒湧上來。
女人特主動的雙手還住男人的脖子,特本能朝男人的臉上一口親上去。
原本還真想要殺人分屍的男人,被女人的主動一下再也無暇顧及甚麼面子是天。
唔……
當然,羊入虎口,自然不會只是親個臉這麼簡單,隨隨便便的腦袋一挪,那送上來的肉嘟嘟的粉唇直接被男人的兩片吸住。
一個沒準備,那長長的舌頭直接直搗黃龍,一陣兒懲罰的和弄,冷暖覺得都快頂的她封喉了。
這報復性的懲罰讓她呼吸都困難了,可即便這樣,心裡卻覺得特別的通透,這兩天的那種詭異的壓抑消散的乾乾淨淨的……
她還真沒到那種不要臉的認為凌犀把她當作唯一的女人,可就只是這身體的唯一,也足夠讓她不用那麼厭惡自棄了。
幾番纏綿,兩個人也都折騰餓了,今兒晚上,冷暖特別不嫌麻煩的弄了四菜一湯,像是慶祝什麼似的,有魚有雞的。
「大魚大肉的,做這麼多,你當老子很有錢是不是∼」
挪了尊臀,四仰八叉的敲著二郎腿兒坐在餐桌上,還沒吃呢,凌犀就陰陽怪氣兒的拿著筷子挨個兒菜點著。
自從處男這個話題開始,凌犀那臉就是一直沾點兒綠外加帶點兒黑,他現在還真是特別無聊外加幼稚的想要扳回一局,跟個挑碴兒的小流氓似的,斜著眼兒像盯賊似的,不放過一點點細微末節。
不過冷暖今兒心情好,那平時覺得可氣的無理取鬧,看著也像那大孩子在那兒耍小性子呢,幼稚裡還沾點兒可愛,看著還挺好玩兒的。
「來,你不是愛吃三杯雞麼,我第一次做,你嘗嘗好不好吃,來,嘗嘗……啊……」
壓根兒視他的胡鬧於不見,解了圍裙,洗了手就過來,拿著筷子夾了塊兒雞,滿面春風和煦的像哄小孩兒似的餵著凌犀,見他雖然翻著白眼兒,卻還是嚼的香甜滿嘴油滋滋的,冷暖自己也笑的極為滿足。
「好吃麼?」
見男人把那雞骨頭唆了的連狗都不會再低頭看一眼,女人笑的特開心。
「你會不會做飯啊,難吃死了……」
倆眼兒一翻,就算還舔著嘴唇兒上的湯汁兒,凌犀也依然做了個不屑的表情。
「不好吃那我倒了哈∼」
原本冷暖還有點兒懷疑自己第一次做這菜也許沒掌握好火候兒,結果一掃凌犀那因為咕嚕咕嚕下嚥唾沫而滾動的喉結兒,就知道這男人還是在那人耍小性子呢。
凌犀這個男人,心思藏得很深,要說問她他在想什麼,她不敢說她保證清楚,可對他的胃思,貼身伺候了一段日子的冷暖卻真真是摸到了命門。
這傢伙對他想吃的東西,那絕對是懷揣著鋤禾日當午的崇高精神。
「哎哎哎……敗家呢,我有多少錢也不夠你這麼糟蹋的啊!」
果不其然,一聽冷暖要倒了,他一下就急了,絕對護食的從桌子上摟過那碗三杯雞,用倆大長胳膊圈住,霎時間臉兒旁邊兒晃出兩個門神像來。
那模樣兒的潛台詞就是,誰動我的吃的我跟誰急!
「哎,三歲吧……」
歎了口氣,搖搖頭兒,冷暖扯著笑極小聲兒的嘟囔著……
接下來的這頓飯,聞到了飯味兒,身為大食怪的凌犀也把他那亂七八糟的挑茬兒丟到腦袋後面兒去了,抱著飯碗胡赤胡赤的吃,就差把碗舔了。
都是冷暖怕他病剛好就暴飲暴食對身體不好,才硬把筷子搶下來的。
冷暖今兒像往常的每一天一樣,並沒有吃很多,可不知道是不是心鼓脹擠到了胃,她覺得特別的飽。
而因為冷暖一直溫柔貼心的伺候著,外加這頓飯吃的滿足,凌犀也不糾結著去找回那失去的面子了,也不那麼陰陽怪氣兒了。
可這個夜晚心情是好的,同時也是難熬的,平時每天最少一盒半煙的男人冷不防一天一宿沒抽煙,別說那心刺撓,就連習慣夾煙的兩個手指頭都跟著刺撓。
這長夜漫漫,更是沒法兒睡了,他不睡,冷暖也別想睡。
夜半三更,烏漆抹黑~
星星在天上把自己當眼睛的眨啊眨,凌犀在地上把冷暖當煙兒似的果啊果。
「求求你了,再挺一晚上就行,放過我吧,好麼……」
冷暖覺得自己再不制止,就真得被男人果出煙兒來了,她脖子都快被吸麻了,那原本精疲力竭衍生的睡意,這麼一折騰全都沒了影兒了。
「不行,我憋得難受……」
煩躁不已的嘟囔著,凌犀在心裡一邊兒罵著把他煙全都帶走的陳小生祖宗十八代,一邊兒努力的想著還有沒有哪兒還趁點兒存貨兒。
結果擠進了腦汁兒,也沒想出條活路來,真他媽憋屈。
越想越煩,倆人一被窩,他一個人難受可不行,使勁兒的像揉麵團兒似的把冷暖的小身子揉吧揉吧使勁兒往懷裡塞,隨便擦擦槍,就走了火兒。
男人那大手賊沒輕沒重的上手就去掰被他扒的光不出溜的女人的屁股蛋子。
「祖宗,你饒了我吧,我明兒還上班兒呢。」
像躲賊似的,冷暖向上竄了幾厘米,離開那折騰的她腰膝酸軟的凶器,她是今兒跟凌犀做的有感覺,就多做了幾次,可也不能沒完沒了啊。
從躺下到現在她就被出溜好幾圈兒了,到現在腿全是麻的。
早知道她自己是這煙癮的替代品,她絕對不讓陳小生帶走那些煙。
「不行,我睡不著。」
女人竄上去,男人就給拽下來,接著掰她大腿,自己悶頭兒鼓秋著。
其實她這不情不願的養死不拉活的他也做不進去,可他沒煙抽,煩躁,他自己是那麼琢磨的。
要是操累了,他也許就困了。
不過他那旺盛的精力,冷暖這小身板子根本就陪不起。
「要不咱倆嘮會磕兒吧。」
實在沒招兒了,冷暖那聲兒都快成央求的了。
「嘮什麼啊!」
費勁巴拉的也別不開女人那纏的比麻花還緊的兩條腿兒,凌犀也真就沒什麼興致。
嘮嗑,那就嘮吧……
「呃——那我給你猜個謎語吧。」
好不容易逃出虎口,原本都困的稀里糊塗的冷暖也不知道該說點兒什麼,隨口就鄒出來句全國人民都知道的謎語~
「你說,把大象放進冰箱裡總共需要幾步兒?」
「嘶——你他媽哄傻子呢啊!」
男人照她屁股蛋子就掐過去。
「誒,別打人啊,問你就說麼~」
「把冰箱打開,再把大象放裡,再關上冰箱門兒。」
失眠的夜,實在是百無聊賴……
「那動物園裡召開動物大會,誰沒去呢?」
「……大象……」
太幼稚了……
「嗯……那現在開始,要把長頸鹿放冰箱裡,總共分幾步兒呢?」
「打開門兒,把大象拿出來,再把長頸鹿掘吧掘吧塞裡,然後再關上門兒。」
男人臉都黑了,這話題簡直比數羊還沒有挑戰。
「我說你能不能說點兒有技術含量的啊!」
沒煙抽的煙鬼,脾氣總是臭的,凌犀馬上就要為女人這敷衍他而發飆了。
「聽好了啊,那我重給你猜一個。」
「一個人要過一條遍佈鱷魚的河,河上沒橋,他要怎麼過去?」
「踩著頭過去?」
這回男人還頗為認真的想了想,少頃才給出了一個他自己也不怎麼確定的大案。
「你當拍武俠片呢啊!再猜~」
見男人猜不出來,冷暖頗為得意了~
「……」
「……」
「怎麼過去的啊?」
費勁巴拉的想了半天,男人還真就沒想出來,好奇心作祟的問著女人,心裡還是覺得沒招兒。
「游過去的唄~」放屁,河裡都是鱷魚,那不死個屁了的麼~「」你忘了啊,今兒森林召開動物大會,鱷魚都去開會了啊~哈哈~「
成功的耍了凌犀,冷暖笑的咯咯的。」……「
臉上三道黑線,凌犀一點兒也不覺得這是個高級的惡作劇。」傻逼……「
捏了一把女人的大腿,損是損著她,不過聽著女人這銀鈴兒似的笑,男人的嘴角也扯了扯。」嗨~你還真別瞧不起這個老套的笑話兒,我以前剛坐台的時候,一緊張我就不知道說什麼,那時候全都指著這笑話撐場面呢~「
笑舒緩情緒,女人也不怎麼設防,說話也不經大腦了,想什麼說什麼。
想想那種每天硬陪著笑的日子,好像離自己很遠了是的,曾經每天過著那樣的日子的時候,麻醉著自己不過就是金錢交易而已,憑本事吃飯,也沒什麼啊,其實站在現在想想,那些日子是真的挺難熬的,有時候想想,真是不知道自己是怎麼過來的。」哎……「」你有勁沒勁吶,嘮點兒實際的不行啊~「
女人的歎息聲兒很小,卻還是輕而易舉被男人捕捉到了,想著這女人以前遭的那份洋罪,以前從來不覺得怎麼樣的他心裡竟覺得憋悶的堵得慌。」實際行,我要嘮了你不帶生氣的啊~「
恃寵而驕,這事今夜的冷暖學會的四個字,她總算靠著吃喝作陪混了幾年日子,揣摩什麼叫做風和日麗的環境兒,她還是有那麼點兒嗅覺的。
雖然她以前也不是沒跟凌犀嘮過嗑兒,但通常都是她小心翼翼的,真的很少像現在似的,她自己都覺得可以暢所欲言。」嗯哼……「
牙縫裡擠出屁大點兒動靜兒,算是默許了。」你跟何韻婷那時候不都談婚論嫁了麼,怎麼都沒在一起啊?「
當然,這個在一起,是指睡在一起,冷暖好奇,她真的好奇……
其實說真的,她更想問他為什麼不跟那個史小米兒在一起,不過她還是避開了,她不太想聽到那些也許是出於珍惜之類的答案,所以她問何韻婷,這個她心明鏡兒已經在凌犀心裡過氣的女友。」嘶——你太平洋警察啊還是街道辦主任啊,管的還不少~「
抱著冷暖,凌犀並不太願意去想以前的事兒,他也不想說。」老實說,凌犀,你喜歡什麼樣兒的女人啊∼「
見男人雖然沒答,但氣氛還是滿輕鬆的,冷暖還是變個法兒的問了出口。
她也不知道自己說什麼呢,她也不知道自己具體想知道些什麼~」乾淨的。「」切~廢話麼,現在誰埋汰啊——「
不知道男人心裡對於乾淨一詞的變態性理解,冷暖只覺得男人在敷衍她,遂敲了敲男人的結實的胸脯兒~」嘶——整的跟我答記者問似的,別光說我,也跟我說說你~「
撈了撈女人的身子又換了個更舒服的造型兒,凌犀這嗑兒到時嘮的順其自然的。」我啊,就高一的時候喜歡過一個男生兒,也忘了喜歡他什麼了,反正當時還挺著魔的,天天倆小孩兒一起手拉手上學什麼的,後來讓老師發現了,還差點兒私奔了,再後來那男生兒轉學了,就不了了之了,再後來上大學之後你知道的,家裡出事兒了,我得多有心啊,那還有那份兒心思了~「
舒服的造型,到不是冷暖不防著,真的是她這過往的經歷乾淨的就像一張白紙一樣,沒什麼見不得人的~
想想也許家裡不出事兒的話,她也會在大學談一個純純的校園戀愛,人人都說校園裡的戀愛比進社會以後的簡單多了,不過她沒機會試,也試不上了~」呦,小妞兒,你以前挺潮啊,還早戀私奔呢啊~「
凌犀是小心眼兒,不過還不至於小心眼兒到這份兒上,這200年前的小毛孩子的事兒,他還真就當個笑話聽一聽。
不過說真的,想想這個女人也曾經那麼純純的羞澀的笑過,他心裡覺得聽不得勁兒的。
他以前覺得誰的命都是天定的,給你什麼日子你就得忍著,可今兒不知道怎麼了,總有種替這個女人抱屈兒的感覺。」拜託,別跟我裝三好學生行不行啊,咱倆是差三歲,可時代差不多吧,高中滿大街都是懵懂的愛情吧,我們鎮上算純的了,拉個手兒都緊張~「
也不管男人看不看得見,女人挺認真的翻了個白眼兒。」不過說真的,那時候真小,什麼都不懂還瞎惆悵,我跟你說你都不信,我好像都忘了他長什麼樣兒了~「」
不說到這個茬兒,冷暖都想不起來,一說到這兒,冷暖努力的回想,真想不出來那五官是怎麼個組合了。
「那你喜歡什麼樣兒的小伙兒啊?」
倆人嘮的挺熱火的,凌犀又把剛才冷暖問他那話兒給反問了回來,問的時候不覺得什麼,可問完了,覺得自己還挺想知道的。
「個子要高,不能太瘦,結實點兒,別太白,不要青春痘兒,不要留長髮,長的帥點兒最好不過了……」
冷暖還挺尊重這個問題的,頗為認真的想著,把她以前的想法兒都一股腦兒給倒出來了,而本來就是隨便問問的男人,聽見樣樣兒都挺符合自己的,心裡還挺美的。
「性格兒溫柔點兒,生活上知性點兒的,遇事兒成熟點兒的……嗯……」
說完外形兒,說性格兒,冷暖還真是一直被這輕鬆的氣氛弄的沒那麼設防,結果這話還是說跑偏了——
「這他媽整個一裝逼犯,沒有品味!」
到底,裝了一晚上人的男人還是翻兒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