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凌犀帶著一堆人氣勢洶洶的衝進永和豆漿的時候,嚇得服務員以為是流氓械鬥,都躲到了收銀台後面。
卻還是有不怕死的女營業員貓著頭兒瞄著領頭兒的帥氣的不得了的男人,小心肝兒彭彭的跳。
只見那個身高極為出眾的男人徑直走到那個角落,雙手插袋,叼著著那個被他一直蹂躪卻沒有點著的煙卷兒,歪著頭兒,瞇著眼睛盯著那個窩成一團兒睡的酣暢的女人,直勾勾的。
身後所有的人都看的出來這發了一晚上火的凌哥的臉有多黑,但也許只有這個男人自己知道心裡那塊懸了一晚的大石頭,終於落了下來,可隨之而來,另一股子火氣噌的竄了起來。
小娘們兒,你行,老子滿城找你,你他媽的在這兒睡的到挺香的!
噴兒~
甩開打火機點著了那根兒煙,可由於過濾嘴兒已經扁了,根本就抽不動了,可凌犀好像也根本就沒打算抽,就那麼歪著頭兒的叼在嘴邊兒,任上竄的煙兒熏的眼睛瞇起來。
啪!啪!啪!
大手絕對沒輕沒重的拍著冷暖的小臉兒,其實惦記了一晚上的凌犀本來氣的想抽她一個大嘴巴,結果居高臨下的看著女人狼狽的樣子落到他的眼底,邪肆帥氣的臉先是一愣,接著便是陰沉無比。
「這是怎麼了,誰欺負你了?」
越是仔細看凌犀越是覺得有一把火燒在心頭兒,只見女人頭髮亂蓬蓬的,眼睛腫的像個燈泡兒似的,臉上也渾兒畫的,那趴著受傷的手睡覺的地兒還混著血淚,衣服也是髒兮兮的。
剛從噩夢中醒來的冷暖,迷茫的仰視這個男人眼睛裡的關心,剛收回去的眼淚一下湧了出來,就這麼抬頭呆呆的看著高大的凌犀,周圍的一切都好像被模糊掉變成了虛幻。
冷暖好像從來沒有像現在這一刻渴望過遇見這個男人,從來沒覺得能見到他是一件特別好的事兒。
淚眼模糊的看著他,失落的七零八落的心裡湧起一種想要溫暖的衝動,一個箭步直接衝過去抱住了他。
「呦!」
男人被她冷不防的撲過來下了一跳,可下一秒感覺到胸前的襯衫已經濕了,感受到這個女人極力克制自己卻仍是哭得顫抖,那眼淚像是衝進了凌犀的心裡,他覺得心尖有點隱隱作痛,收緊手臂,眼神兒開始變得陰沉,大手卻胡亂而不失輕柔的揉著冷暖的頭髮。
「誰做的?」
看見女人白嫩的手背上那道長長的傷,男人的聲音越發的變冷。
「凌犀,你別亂動,借我抱會兒,就一會兒。」
近乎乞討的哽咽的聲音在男人的懷裡傳出來,那固執的小手越摟越緊,像是臨死前抓住求生板似的,小腦袋執著的往他懷裡鑽著,她的身子好燙,好燙。
凌犀伸手探探,眉頭一皺。
該死,她發燒了。
冷暖什麼都不想說,感受這懷裡的溫度,聽著這個有力的心跳,她的心終於沒那麼酸的要溢出來的感覺了,真的挺好的。
「嘶……啊……」
男人手一緊,一箍,女人整個被提了起來,也許是觸碰到早就紅腫不堪的腳踝,冷暖吃疼的叫了出聲兒。
「腳怎麼了?扭了?」
男人這才發現女人的膝蓋處全是灰,左腳也是一直踮腳站著。
「我沒事兒。」
冷暖燒的有些暈乎乎,只能嘟囔著最習慣的台詞兒。
「走,咱們回家。」
男人只沉著了片刻,便解開自己的外套將女人整個包裹在裡面,用自己的體溫溫暖著女人,凌犀掐了自個兒嘴裡的煙卷兒,丟在地上狠狠碾熄,表情上看上去就像是深夜的海面,看似平靜卻藏匿著危險的洶湧。
「這一個晚上謝謝你們了。」
「別客氣,凌哥,嫂子找到了就行。」
臨走前,凌犀也沒忘從兜裡拿出一張卡遞給那哥兒幾個的頭兒,拍拍人家肩膀兒。
「密碼六個0,給大家分了吧,當哥我安排你們吃頓飯。」
「誒,謝謝凌哥。」
小伙兒也沒矯情,凌哥這人他們都知道,脾氣雖然不好,但從不在事兒上差一分,出手絕對的大方,收了卡心情低頭兒嗤嗤的笑了半天,等再抬頭兒的時候,男人已經打橫抱起女人打車走了,而那輛b2獸跑就被它的主人第一次活生生的丟在了道旁。
回去的路上,凌犀一直抱著那個被他用衣服包的像個受傷的小動物似的女人,他沒有開車,因為這個女人一直緊緊的抓著他的衣服,讓他覺得好像他放開了她,她馬上就能哭出來似的。
打電話叫了私人醫生,等著兩個人到家了,醫生也到了,給冷暖包紮了手上的傷口,又打了一針退燒針。
「犀小子,她腳是扭傷的,不算嚴重,這麼著,我先幫你固定一下,等明天有時間去中醫院揉一揉,淤血化開應該就沒什麼問題了。」
當了凌家20年的家庭醫生,50多歲的喬森絕對算是看凌犀長大的長輩,一般沒什麼事兒,這麼晚是絕對不會折騰他的,可現在……
看著那個小子一直粗手粗腳的給抱在懷裡的女孩兒擦著臉和手,喬森遲疑了片刻還是說了。
「犀小子,聽喬伯伯一句勸,鬧鬧算了,別玩兒大了,你爸那人,你又不是不知道……」
「嗯,喬伯,這麼晚了,你也早點兒回去休息吧。」
……
哎,這小子,跟他那個媽真像,那倔勁兒,一樣一樣的,根本不聽勸,如果當時他媽聽勸也不會就那麼死了……
哎……
喬森搖搖頭兒,跟著凌犀叫來的司機拿著東西走了。
……
抱著那個像考拉似的抓著自己不放的女人,凌犀的眉越壓越低。
這個女人是個什麼人,他可沒忘,那殺了人都沒說主動抱誰一抱的她,現在這是怎麼了?
雖然她已經不哭了,可那睡著還委屈的樣兒瞅的他心煩透了。
「明天一早就去給我查,下午在c區,這個女人出了什麼事!」
抓著女人被包紮成粽子的手,凌犀覺得火氣很旺,也沒管是不是半夜,直接撥了電話出去。
他不反感他自己的女人跟自己投懷送抱,可他媽的也不是被嚇成這個樣兒的!
似乎是感到抱著的男人肌肉越來越緊了,女人忽然睜了眼睛,出了動靜兒。
「我沒事兒,我就是迷路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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