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倔強的鍾盛蘭,還想掙扎著爬起來,貝小明趕緊過去攙扶,好像也知道自己不是逞強的時候了,她沒有拒絕這次幫助。()請加經|典|書友新群9494-7767{}
兩個大行囊只能拖在地上,在這種情況,沒想那麼多,貝小明抱著鍾盛蘭的腰,一路前行。
以他的身體強度,行囊和鍾盛蘭其實都不怎麼費力,只是很多雪地無人走過,非常鬆軟,一腳就是一個洞,比較難走。
好不容易走了幾里路,這裡不會再遭受野獸的襲擊,鍾盛蘭讓他搭帳篷。
快速搭好,貝小明和鍾盛蘭進入裡面,拿出急救箱之後,貝小明問道:「我要怎麼做。」
「幫、幫我把子彈取出來。」鍾盛蘭帶著一股為難的神色,支支吾吾的說出這樣一句話。
「哦,你傷到哪裡?」貝小明以為她是受傷才會這樣說話,也沒多想,不過還是要問清楚受傷的位置,他才好動手。
「右肩胛骨上面有一處,還、還……」鍾盛蘭欲言又止,神色滿是不甘願的樣子。
「還有呢?」貝小明覺得奇怪,為什麼不說清楚。
「在左邊胸部上!」這受傷的位置十分尷尬,鍾盛蘭真的是不想說,可這傷的一前一後,一左一右,本來她覺得可以自己處理,但失血過多之後,根本讓她兩手一點力氣都沒有,再加上這兩處傷口牽扯著手臂,也沒辦法取子彈。
「……哦!你的,衣服是?」聽到這個位置,貝小明不露聲色,表現很平淡,本來她就很是尷尬,不要再做出任何反應來刺激對方。
「我要有,力氣!就自己,動手了,你來吧!」鍾盛蘭一句話都有些說不完整了,只能無奈的讓對方動手。
冬天的衣服很厚,在外面只看到兩個焦糊的小洞,當貝小明解開衣服的時候,不禁駭然以對,裡面的內衣全部染紅,並且還有絲絲的鮮血在不停流出,剪開裡面的內衣,沉甸甸的,好像一擰就會有大量血水流下,可想而知是流失了多少血液。
衣服全部解開之後,就只剩下了一件很大的胸罩,血淋淋一片,貝小明當然沒興致去想別的事情,首先把後面的子彈取出來再說。
從急救箱裡拿出一把止血鉗,再拿出一些醫用紗布和碘酒,貝小明就傷口附近清理了一下,不過看到那處血肉模糊的小洞時,他不知該如何下手了。
「這裡條件簡陋,你只能靠感覺去尋找彈頭,可能還會有些碎骨頭,你也一起取出來,如果實在找不到,就用剪刀把傷口剪大一些,我能告訴你的就這些,拿件衣服放我嘴巴裡以後,就動手吧!」堅持著把一句話說完,鍾盛蘭定定的看著貝小明。
「嗯!」事已至此,貝小明怎麼也要上了。
拿著止血鉗,他十分緊張,生怕弄疼了她,又怕自己做不好,看著那血肉模糊的小洞,貝小明有些頭皮發麻,手都在微微顫抖。
終於鼓起勇氣伸了進去,貝小明緊張的扒弄了半天,都沒有找到彈頭,只是一些碎骨頭。
「噗!貝小明,你不要緊張,這樣慢慢在外面弄,不僅找不到彈頭,而且還會增加我的疼痛,不要擔心,伸進去不會有事的。」鍾盛蘭實在忍不住了,送開衣服說道。
不是疼,而是覺得貝小明有些婆婆媽媽。
「對、對不起,我再來弄。」撿起那件衣服,讓鍾盛蘭咬住,貝小明也咬了咬牙,讓止血鉗探了進去。
只看到血水一湧,根本看不到小洞裡面,貝小明唯有拿著止血鉗,自我感覺裡面的情形。
好像碰到一顆硬硬的東西,也弄不清楚是骨頭還是彈頭,貝小明左右拔弄了一下,鉗住,輕輕一撥,沒動靜,不過鍾盛蘭卻是明顯一顫,表示她有些疼痛。
不能再猶豫,以免她更受罪,完整的骨頭不會是這樣,貝小明用勁一拔,將卡在骨頭上的彈頭取了出來。
看著有些變形的彈頭,在這寒冷的天氣裡,貝小明和鍾盛蘭卻都是滿頭大汗,一個是嚇的,一個則是疼的。
沒有彈頭的堵塞,血水流的更多了,貝小明倒了些傷藥堵住,然後貼上紗布,移到鍾盛蘭的前面。
這正在胸部上面的彈頭,不僅鍾盛蘭很尷尬,貝小明同樣也很尷尬,看到鍾盛蘭點了點頭,他也沒再多想,就把自己當成一名救生扶傷的醫生吧!雖然現在高尚的醫生不多,但他只能這樣安慰自己。
很大,並且因為經常鍛煉的緣故,非常堅挺,一隻手托著那個地方,完全佔滿了手掌,貝小明自認手掌不小,完全是對方太大了。
感覺不是很強烈,畢竟不是賞心悅目的場面,換做平時,恐怕貝小明還沒碰到,就被一把槍頂著腦門了。
照舊擦拭清理了一遍,有了第一次的經驗,貝小明很快就取出了彈頭,但全過程中,鍾盛蘭的反應比在後背上的反應強烈多了,一直在不停顫抖,不知道是羞澀,還是疼痛。
將這兩處傷口整理好,鍾盛蘭也堅持不住了,跟貝小明說她休息一會兒,就沉沉睡去了。
看著她就這樣袒露的胸膛,貝小明自己都不好意思了,將一些血漬清理乾淨之後,貝小明幫她綁繃帶。
如果是平常天氣,綁了繃帶就完了,可在這零下幾十度的地方,不穿衣服就是找死,找了件衣服修改一下,貝小明給她穿上,再把自己的羽絨服脫下,跟她搭上。
雙方都沒想到多帶件羽絨服,他只能將一些更換的衣服全部套上,不管形象如何,稍微能夠保暖就行。
生怕鍾盛蘭就這樣睡過去了,貝小明整整看著她一夜。
「給、我拿點水,謝……」帶著一股沙啞的聲音,鍾盛蘭早晨醒了過來,虛弱的說道。
早就燒過水的貝小明,扶起她來,慢慢的餵著,直到她不要為止。
鍾盛蘭喝完之後,默默的看著他,貝小明輕聲的問道:「好點了嗎?」
「不好,我好像在發燒,可能感染了。」鍾盛蘭很反常的笑了一下,說出來的話好像沒有什麼意思。
「感染了!」貝小明驚呼一聲,眉頭緊皺。
在這種地方,這種時候感染了,可是大問題,如果一直持續下去,鍾盛蘭的情況不容樂觀,很可能……會死!
回去的路程起碼要三天,這還是兩人最健全的時候才能做到,現在她受傷了,回程的時間起碼要增加一倍,那就是六天,她能堅持住嗎?貝小明不知道。
「我背著你走!」絕不能眼睜睜看著她死在這裡,貝小明將帳篷收了起來,除了必要的的物品,他全部丟棄,以減輕負擔。
穿著貝小明的羽絨服,感覺有點小,但鍾盛蘭卻覺得無比溫暖,好像此刻貝小明就是她最值得信賴的戰友,沒有拒絕他的好意,這種情形之下,相信換做是她,也會這樣做。
背著鍾盛蘭,貝小明一步一個腳印,臉上一片堅毅,在這裡,沒有手機信號,也很難遇到會救援他們的人,只能靠他自己。
一直走了兩天,就算貝小明無比強壯,也是非常勞累了,讓他更為擔心的是,鍾盛蘭大部分時間都是昏昏迷迷的,不僅高燒不退,而且還開始說些胡話起來,傷勢明顯在惡化,一天清醒的時間都不超過兩個小時。
「怎麼辦?吼爺?」貝小明實在不想看著她死去,唯一能夠求助的,就只能是吼爺了。
「你也知道,我只能殺人,不能救人,而且現在我也無法現身,愛莫能助啊!不過……你也許可以救她!」吼爺直接表示它沒辦法,但卻說貝小明自己有辦法。
「我!怎麼救?」自己能救早就救了,貝小明聽得莫名其妙的。
「黃帝陰陽**,此法不僅可以提升修為,還可以醫治任何傷痛病患,小小的槍傷不在話下,只是看你能不能在短時間就學會了。」吼爺提到了一種功法,非常神奇。
「告訴我,我現在就學!」只要有救鍾盛蘭的任何希望,貝小明都絕不願意放棄。
「好,聽我慢慢道來,萬物負陰而抱陽,沖氣以為和;日月運行,一寒一暑;乾道成男,坤道成女;乾知大始,坤做成物……」在貝小明腦海中,吼爺開始傳授黃帝陰陽**。
大概有近萬字的法訣,貝小明全部聽懂了,反而覺得無比簡單。
其實總的來說就是兩點:一、自身功法的運轉和不同的體位姿勢;二、以靈氣指點女體,刺激穴道,使得陰元吐出,進行吸收之後,吐出陽元,靈氣指點女體吸收陽元,互融互補,雙方受益。
能這麼快領悟,吼爺也是大吃一驚,連連誇獎貝小明,殊不知這都是他身為宅男的時候,常年觀看島國愛情動作片,對陰陽**早就有了強大的基礎,也就這麼一聽就會,只待實踐。
救人的方法學會了,可被救的人是否願意呢?貝小明真的覺得太難解釋,太過荒謬,他都不知該如何說起。
「貝小明,停下吧,已經來不及趕回去了,在這最後的時間裡,我不想死在路上,這裡很美,就這裡吧!」鍾盛蘭看著一片美麗的山谷,向著貝小明說道。
確實,陽光照射下,一處小山谷當中,自然形成了無數的冰花,閃爍著七彩的光芒,無比的清新怡人,美輪美奐,讓人駐足停步,不忍離去。
被她提醒了一句,貝小明本沒心思觀賞,卻也沉浸到了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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