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寶笙坐在公車上,看著窗外生機勃勃的a市景色時,並不知道程灝鼎正翻著a市尋找著她。
程灝鼎不知道是誰造了什麼謠,讓顧寶笙誤會他,還鑽上了牛角尖,給他關了機,失了蹤。
尋了幾個顧寶笙有可能去的地方,都撲了個空,程灝鼎只能殺到季家去,季恆健消息靈通,就不信不知道他在找顧寶笙的事情,也不隱瞞半句,直截了當地問季恆健:「外公,有沒有看過寶笙。」
「寶笙不是被帶到程家去了嗎?」季恆健最近想顧寶笙想得緊,每天念著顧寶笙搬進來,房間啥得都親力親為,佈置得妥妥當當的,可顧寶笙還沒有從程家搬出來,今早一醒來,又接到季湛東打來的電話,知道楊靜涵的事情,知道自己想讓顧寶笙住進來,還需要好些日子,所以對於把自己外孫女拐走的程灝鼎,季恆健沒法好言相對。
程灝鼎聽出季恆健語氣不好,卻沒有注意到季恆健的臉色沒有半分的急切。
季恆健如今可是把顧寶笙當成了手心寶,若真知道顧寶笙不見了,除了程灝鼎這個視妻如命的人之外,第二個急得發瘋的人就應該是季恆健,季恆健這時居然還有心情跟程灝鼎較真,就實在是太有問題了。
程灝鼎摸著鼻子,眼睛四下瞟著,聽到樓上響起一串輕緩的聲音,不像男人那般有力,登時把季恆健丟一邊,跑著上樓了,結果看到是沈宸曦,驚喜的臉色瞬間被失望取代,盯著沈宸曦:「大姐,你知道我老婆在哪裡嗎?」
「寶笙怎麼了?」沈宸曦揉著腥松的眼睛,隨口問著,臉色同樣沒有驚慌,只有眼底蕩著一抹看戲的表情。
程灝鼎太急了,同樣沒有看到,想著這些人太壞了,顧寶笙不見了也不急,便找到季母又問了一遍,最後得知顧寶笙真的不在季家後,招呼也不打了,開著車子快速地離開。
季母看著程灝鼎的車子就這麼開出視野,有點擔心地開口:「這孩子急成這樣,可別急壞了,還是告訴他寶笙已經去片場的路上了吧。」
季恆健擺擺手:「不說,這會是個誤會,也得讓灝子知道咱們的寶笙是個寶,他要不全心呵護著,就會遠離了他。」說完這事,季恆健臉色一轉,再次把季湛東交待的事情跟季母和沈宸曦說了一遍:「明天楊靜涵就會回來,你們可要多留個心眼。」
季母和沈宸曦猛地點頭,臉色也是一正,再沒有半點放鬆,家裡放著一顆不知道威力多的定時炸彈,還真不是一件能讓人掉以輕心的事情。
程灝鼎在季家沒有尋到人,也沒有從朋友堆中聽到顧寶笙的消息,只好殺到顧子麒的家裡,顧子麒從片場回來,剛和沈姒蘅睡回籠覺,見程灝鼎心急火燎地走進來,沒給他好臉色:「今天的戲份不是喊停了嗎,你來這裡做什麼!」
程灝鼎眼睛不定地掃著四處,問著顧子麒:「我還沒找到我老婆,她來過這裡沒有。」
顧子麒臉色微變著,程灝鼎在片場裡突然喊停,就到處打電話找顧寶笙,他原以為程灝鼎兩夫妻無聊發些小脾氣,沒有想到程灝鼎到現在還沒有找到顧寶笙,終於沒有忍住,問程灝鼎:「你是不是做了什麼對不起她的事情了?」
又覺得不可能,程灝鼎一天到晚不管做什麼,總惦記著顧寶笙,哪能做出對不起顧寶笙的事情啊。
程灝鼎搖頭:「別說我整顆心都在她的身上,我做不出對不起她的事情,就是我心沒有在她的身上,這整天黏在一起,我也沒有時間做出對不起她的事情!」
待程灝鼎差點報警的時候,留在片場的趙小菜打電話來告訴他顧寶笙人剛到片場,程灝鼎才急急忙忙地趕了回去,心裡想著,這一次不管有多捨不得,也要好好教訓顧寶笙一頓,否則這樣的驚嚇他多經歷幾次,一定會把膽子嚇破的。
只是當程灝鼎回到片場,看到跟趙小菜坐一塊兒的顧寶笙,又哪能罵她一句呢。
下了車程灝鼎走到顧寶笙的身邊,臉色不好,問著:「怎麼了?」
顧寶笙眨眨眼,眼底清澈見底:「我沒事啊,你剛去哪裡了?」
去找你啊!
程灝鼎心裡想著,卻把這話跳了過去,自己動手把顧寶笙的手機摸了出來,嘗試著開機。
顧寶笙看了,說道:「手機沒電了,自動關機了。」
程灝鼎聽了顧寶笙的話,差點沒有穩住,直接把顧寶笙的手機砸了,搞了半天,原來只是手機沒電了,不是真心不理她。
顧一麒挑了一記眉頭,心道這兩人沒事找事,轉身直接走開了。
「開會的時候是不是發生什麼事情了?」
顧寶笙點點頭,把原配和小三的事情說了,心裡不免生了一種對未來恐懼的感覺,抓著程灝鼎的手指,一下下摸著上面的戒指。
「歲月會蹉跎,人心終難測,對於未來,我們沒有答案,同樣沒有把握,如果有一天,我們也走到了這地步,又該怎麼辦呢?」
「別胡思亂想,我不會讓那一天到來的!」
「呵呵!」顧寶笙笑:「以後的事情誰說得準呢?難道他們兩個在戀愛的時候就沒有過山盟海誓嗎?」
程灝鼎一下子無語,這個世界上最沒能回答的問題就是情愛了。
顧寶笙不是愛糾結的人,小意糾結一下,便豁然開朗了,慢悠悠喝著趙小菜送上來的奶茶,說道:「我爸媽感情好著呢,死都在一起,我相信真愛是存在的。」
程灝鼎小雞啄米似的使勁點頭:「對對對,你再想想,家裡的財政大權掌在你的手裡,就算借了十個膽,我也不敢做對不起你的事,不要生你生氣了,我身無分文的,喝西北風去啊!」
顧寶笙嘿嘿笑,不光是錢,連房產都在她的手裡,要程灝鼎真敢出軌,別說喝西北風了,連睡街頭都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