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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99章 情敵 文 / 拂影

    要見岳父岳母,程灝鼎再一次挑戰了緊張的極致,整顆心**的,真擔心緊張把膽子嚇破了。

    與第一次帶顧寶笙來正亞食府不同,這一次程灝鼎顯得格外怯步,車子停在那裡,遲遲不敢拉開車門下車,緊張得手心都是汗。

    顧寶笙解了安全帶,因為程灝鼎要當紳士,一再告誡要等著她開車後才下車,便等著程灝鼎給自己開門,側過頭看到程灝鼎一臉緊張,如撲戰場般的臉色,不由得發笑。

    聽到顧寶笙的笑,程灝鼎轉過頭去,彷彿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黑墨般的眼睛透著極大的無助,怨念極深般看著顧寶笙,無聲地控訴起顧寶笙的嘲笑。

    顧寶笙把手伸過去,替程灝鼎解了安全帶:「好了,我錯了,不笑你了,下車吧,好嗎?」

    程灝鼎不語,抓著顧寶笙的手。

    顧寶笙看程灝鼎急得臉是汗,抬起手,輕輕擦著,唉,從午睡起來,程灝鼎就在臉面上下功夫了,這急出了的頭的汗,可把他梳得精緻的頭髮打亂了。

    「老婆,你得跟我保證。」程灝鼎在顧寶笙的臉上親親,沒敢放肆,顧寶笙可是刻意化了妝的,不能親著親著把她的妝給毀了。

    顧寶笙嗯了一聲:「我向你保證,不管誰看不上你,我都站起來替你說話。」

    這話在來的時候,就已經反覆了好幾遍了。

    一個平日野成猴子的男人今天像個無助小孩一般,顧寶笙也佩服自己的本事的,能把程灝鼎折騰成這樣的子,別的女人,可沒有這種本事。

    正是滿心在乎,所以滿腔緊張。

    程灝鼎這般緊張,都只因太過在乎她。

    程灝鼎趴在顧寶笙的身上,在顧寶笙的胸口處蹭了蹭,鼻也一張一合,嗅著顧寶笙身上獨有的體香,大手還在她的胸口揉捻了兩下:「還不夠。」

    「那你想怎樣?」顧寶笙拉開程灝鼎的色爪,臉色緋紅著,嬌嗔地瞪了他一眼。

    程灝鼎直了直身子,緊緊盯著顧寶笙,神情認真又嚴肅:「你得向我保證,要是你家人不同意我們在一起,你得和我站在同一戰線上,一致對外,說你非我不嫁。」

    顧寶笙笑得眼睛都彎了,拍拍程灝鼎認真又嚴肅的臉:「好,我們同妻同心,其利奪金,一致對外,至死不渝。」

    顧寶笙搖著頭,程灝鼎含著金鑰匙長大,從小就呼風喚雨,家裡錢財幾輩子揮霍不完,門檻如此高,比起程灝鼎擔心沈家人對他不滿,她更擔心程家人不同意她和程灝鼎在一塊兒。

    程灝鼎就是個天之驕子,能與他相配的人,自然有同等的家世,可自己呢,縱使有養父養母的庇護,可到底也跟程灝鼎相差了一萬八千里啊。

    眉眼裡也攏起了憂愁,顧寶笙小聲說著自己的擔憂:「灝鼎,我這邊不是問題,你條件那麼好,長得那麼帥,家世那麼好,我只怕你家的門檻太高,你家人不讓我過。」

    「亂想。」程灝鼎一把把顧寶笙摟進了懷裡,衣服是他給她買的,好幾萬塊錢的奢侈品,料子柔軟又舒適,此時抱著,更覺得懷裡一團柔軟,一臉正色地看著顧寶笙:「我爸媽從不管我的婚事,他們老早就放話了,只管我喜歡就娶回家,再說你那麼好,那什麼話來著,對,賢良淑德,碗約大方,旁人打著燈籠都找不到的,他們要敢嫌棄你,我就跟他們急。」

    程灝鼎是真的不擔心程家人的看法,謝尚仁都同意了,其他人就更沒有反對的必要了。

    再說了,自己跟顧寶笙在一起,那是他跟顧寶笙的事情,他們愛怎麼恩愛就怎麼恩愛,程家就是反對也攔不住他熱切的心。

    顧寶笙看程灝鼎一臉正色,奇異的,心中也伸起了一抹安然。

    嘴角勾起完美的弧度,朝著程灝鼎笑著,程灝鼎對顧寶笙沒免疫,瞬間被她晃花了眼,傻乎乎看著,心裡不禁慶幸,難得對周蘊哲感激起來了,好在顧寶笙這幾年的心思都沾在周蘊哲的身上,沒讓自己遇上太強的對手,不然這會兒自己還得跟哪個強悍對手打一場感情仗呢。

    顧寶笙替程灝鼎理了理微微歪掉的領口,說道:「咱們不管別人怎麼看,好好過日子吧,走吧,我爸媽他們就快到了,我們等他們總好過讓他們等我們。」

    「好,咱們的日子咱們過。」程灝鼎豁然開朗,打開車門下了車,繞到另一邊替顧寶笙開門,一手拉著顧寶笙的手,一手貼著顧寶笙的頭頂,防止她的頭碰到車身給撞疼了。

    一系列動作一氣呼成,完美至極,把紳士氣派表示得極至,真是把旁人羨慕壞了,同時也有人氣得腸子都青的,此人正是從另一輛車子下來,親眼目睹了這一幕的周蘊哲。

    周蘊哲在知道顧寶笙和程灝鼎在一塊兒後,別說周蘊哲有多後悔了,雖說自己不愛顧寶笙,可為了巴結到程灝鼎,就是委屈一下下自己,他也是願意的。

    巴結了程灝鼎,自己在娛樂圈的路程就絕對會前程似錦,永世無憂了。

    所以這幾天,周蘊哲一直想著辦法要跟顧寶笙見面,想著顧寶笙愛自己的時候,可是要生要死的,言聽計從,千依百順的,如今分開還不到一個月,她一定還對自己念念不忘的,說不定程灝鼎在她的心中就是一個替代品,是他周蘊哲的替身。

    不得不說,自大是一種病,得治!

    可是,周蘊哲已經病入膏肓,無藥可治了。

    那便讓他自身自滅吧,左右是別人的事情。

    周蘊哲朝顧寶笙走過去,彷彿沒有發現過之前的不愉快似的,溫潤如玉般開口:「寶笙。」

    突地聽到有人叫她,顧寶笙緩緩抬起頭,看到周蘊哲時微微恍惚起來,突然發覺得自己是個喜新厭舊,沒心沒肺的壞女人,目光剛對上周蘊哲的時候,居然覺得那張臉上很陌生,陌生到從未熟釋過。

    原來自己遺忘本事見長了,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就把一個人忘得乾乾淨淨。

    與顧寶笙不同,聽到周蘊哲叫顧寶笙的名字,心頭相當的不舒服,看周蘊哲的眼神就像鋒利的小刀似的,一刀一刀地將周蘊哲那偽善的皮肉一塊一塊地切下。

    在程灝鼎的眼中,周蘊哲就是那放在案板上的羔羊,任他宰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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