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一小出還沒有鬧完,裡面的一大出已經欲演欲烈。
顧友山看李盈心佔了上風,欲發對自己對顧家沒有好處,也不躲在一邊看戲了,與鄭宛如合在一起,夾著對付李盈心。
「李盈心,你這般對我死纏爛打的,不過就是想找個人墊底,我告訴你,我顧友山可不是其他男人,由得你想冤便冤的,我現在不把你如何勾引我的話說出來,算是看在你和宛如多年的姐妹情了。」顧友山這麼說著,朝著李盈心擠眼睛,一副你要是不識相,就別想拿下學校食堂的承包權。
聽了顧友山的話,李盈心不怒反笑,顧友山這是要把她當成傻瓜了吧,以為她會對他的話言聽計從?
他怎麼不想想她李盈心可不是吃素的。
揚著臉,李盈心毫不畏懼地看著顧友山:「顧友山,你倒是說說我是怎麼勾引你的,我沒有做過的事情,我倒是很想知道你們是怎麼編的?」
李盈心這話便向在場的人暗示了,不管顧友山接下來要說什麼,都是假的,是顧友山編造的。
顧友山氣的很,原本還想著用那話把李盈心給安撫了下來,一來是想把今天的事情揭了過去,二來是想和李盈心保持著情人的關係,誰知道李盈心鬧的是哪一出,居然跟他唱反調。
顧友山哼了一聲,大聲說道:「李盈心,是你約我來這裡,說要跟我發生關係,讓我跟我女婿商量著幫你把學校食堂的承包權拿到手的!」
「哈哈,好笑,真好笑!」
李盈心張大嘴巴,毫無形象地大聲笑著,彷彿聽到了天大的笑話一般,指著顧友山說道:「顧友山你可真會往臉上貼金啊,你怎麼不撒尿照照自己什麼模樣,要是你女婿真是你說的那種人,你如今還會在這裡,早當大官去了。」
李盈心這話是直接戳了顧友山的心。
顧友山想當官,想得心都疼了,可是找顧筱葶說了好幾次,顧筱葶都推脫說快了,可是一年下來他還是沒有撈到一官半職。
李盈心說話又不給他留半點面子,顧友山一面生李盈心的氣,一邊埋怨顧筱葶不替他著想,都跟趙響亮結婚都一年了,現在連兒子都給趙響亮生,卻還沒有把他的當官夢落實了。
鄭宛如見顧友山粗著勃子,一副要破口大罵的樣子,反而冷靜了下來,也難怪把顧筱葶養得那麼精於心計,鄭宛如想事情比顧友山通透許多。()
涉及到官職,又是嚴打階段,若是把事情鬧大了,不管這次爭吵誰佔了上風,吃大虧的終究還是顧家,若是連累了趙家的被查,那局面可就不好控制了。
趕緊扯了扯顧友山,示意他別說話,方才慌亂的臉色一下子覆上精明,直直看著李盈心:「盈心,我家筱葶好福氣,嫁給了當官的,可趙家清廉得很,又哪會為了親戚,把原則忘了呢,你想要學校食堂的承包權,也不能逼我家友山找女婿說情啊。」
鄭宛如又替顧友山摘了錯,再次讓李盈心坐實了想要拿下學校食堂的承包權,便色誘脅迫顧友山的罪名。
只是鄭宛如再厲害,也沒有預知未來的能力。
李盈心冷冷笑著:「鄭宛如,我當日真是瞎了眼,才跟你做了朋友,結果害死我的老公,為了保住女兒,又被你們夫妻脅迫,學校食堂的承包權本身就在我的手上,我還怎麼找你們幫忙?我是傻了嗎?」
屋子裡的人多半都是c市的人,也有該學校的學生在,李盈心是食堂承包人的事情多少也知道一些,聽了李盈心的話後,便有不少人附和著:「是啊,我看到了,我們學校食堂的承包權就是她的,真不明白顧友山說得那些話是什麼意思?」
旁邊的聲音粗一些,蓋過了那人:「哪還能有什麼意思,就是他們夫妻往人家身上潑髒水唄,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
鄭宛如聽著眾人你一言,我一語,氣得肺疼,真恨不得撲下去,把李盈心給撕個粉碎。
李盈心以同樣的目光狠狠地回了回去,此時的她已經穿上好事者送回來的衣服,大大方方地站了起來,打開包包的鏈接,從裡面拿出一隻迷你小音箱。
「事情是如何的,大家都來聽聽吧!」
李盈心沒再看鄭宛如和顧友山,打開了音響,一串清晰又洪亮的聲音在偌大的空間揚開,不得不說,音質很好,聲音很大,就是坐在外頭的顧寶笙等人都聽得清清楚楚。
「別,顧友山,你放手,你放開我女兒!」
「那行啊,我提的要求,你答應我,我自然會放過你的女兒。」
「我……」
「李盈心,你聽著,要麼我現在把你女兒睡了,要麼你做我的情人,憑我隨叫隨到!」
一段話真真切切,不做什麼的修飾,一字一字地傳進眾人的耳朵。
都是c市的人,李盈心做過小姐的事情,在c市裡傳得大街小巷無人不知。
顧友山蠻橫霸道,惹得周邊的人敢怒不敢言,同樣也是個家喻戶曉的人物。
要說起來,李盈心和顧友山都是份量級的人物了,在c市裡,不知道他們人太少,這段錄音一放出來,所有人都聽楚了聲音,分明就是他們的。
先不管李盈心做沒做過小姐,可她的女兒是重點學校的優秀學生,顧友山還是強佔了她,那就是禽獸不如。
頓時,眾人說話就一點保留都沒有了,直罵著顧友山全家都是賤貨,萬人睡,在外面聽了一出的人聽到錄音了,闖了進來:「顧筱葶也是個賤的,她的孩子不是趙響亮的,快看,這是dna報告。」
事情鬧成這樣,越發無法控制,顧友山和鄭宛如都猜到今天這一事,壓根就是個套,目光陰森地看著李盈心,他們就奇怪了,李盈心的老公死了,李盈心怎麼可能還願意跟他們家裡接近,原本還想著李盈心是想著巴著他們家的好處,如今看來,原來一切都是一個局。
李盈心從頭到尾都在算計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