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寶笙到了盛庭大酒店。
這一次,沒有遇上阻路的服務生,顧寶笙找了個服務生帶路,直接去了如意房。
打開門,看到顧筱熹坐在那裡,化著明亮的妝,衣服靚麗而奢華,顧寶笙看了一眼,果然是下賤的,大冬天還要露這露那的,就怕別人不知道她賤似的。
再看桌面上擺著的兩杯紅酒,顧寶笙心裡冷笑,笨人笨招,顧筱熹和周蘊哲一起,不光是一個髒一個賤搭配,兩人一個蠢一個笨也是般配得很,只是有了上一回的教訓,顧寶笙又怎麼再被同一招設計到呢?
顧筱熹看到顧寶笙進來,挑釁地抬起頭,臉色掛著得意的笑:「顧寶笙,還以為你有多清高呢,這不也來求我來了。」指了指對面的紅酒,以十足嘲笑的口吻開口道:「這紅酒不錯,你嘗嘗唄,如今看你個窮酸樣,定然喝不上這種有品有質的紅酒。」
笨人就是笨,顧寶笙冷冰冰地看著顧筱熹,這個人,從一開始就這麼可恨。
房門被敲響,顧寶笙望了一眼,進來的時候自己可是故意把門反鎖了,外頭上菜的服務員見門推不開,便敲著門叫著:「小姐,麻煩開下門,上菜了。」
顧筱熹正等著親眼看顧寶笙喝下了紅酒,沒想服務生這個時候敲門,瞪了顧寶笙一眼,不由再又嘲諷一聲:「都說窮人街邊撿糠糙而而食,如今看來連進個包間都怕小偷搶你那幾毛錢,還真是相信了。」
顧寶笙不接話,看著顧筱熹起了身,朝著門口邁出腳步,眼底飛快地隱去一抹光芒,等顧筱熹已經走至身後,連忙把桌上的兩紅酒調換了個位置,等做好這些,又立馬靜靜坐著。
顧筱熹給服務生開了門,不免又朝著服務生罵了幾句,服務生自然不敢回嘴,小心翼翼地把菜擺上桌上,趕緊退了下去。
「顧寶笙,你是覺得自己沒那身份喝那杯酒吧,還是擔心喝不起啊,你放心,酒錢我付了。」顧筱熹就是這樣,不管跟誰說話,都得帶著一絲得意。
顧寶笙眼底劃過恨意,看著顧筱熹小口小口喝了調換過去的酒,直直看著顧筱熹,冷冷地說著:「是啊,你是付了錢,拿我的錢付了!」
顧筱熹一下子惱了,指著顧寶笙大罵:「誰花你的賤錢了!」
顧寶笙冷哼:「不花我的錢,你能穿漂亮裙子,不花我的錢,你能上大學?不花我的錢,你能走出大山?顧筱熹,你們從我身上搶去了,總有一天,我會讓你們加倍償還的。」
顧寶笙再也不藏眼底的恨意,那恨意燃燒起來,就如何也澆不滅。
當年,大伯父聲稱她年小,要幫她保管家財,結果把她家的財產搶了去,說會把自己養大成人,結果自己被兩個學姐打得體無完膚後,直接丟進了孤兒院,若不是被養父發現自己,把自己送去醫院,怕是自己再撐不住幾天了。
每每想起這些,顧寶笙的心裡的恨就難以撫平,要不是顧著養父一家在c市,怕大伯父給養父添亂,早幾年她早就和大伯父鬧開了,如今養父養母都搬到其他地方去了,她還有什麼好顧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