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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九十五集 孤寡身何處連營 文 / 劍閣公子

    奕天奪門而出,打了輛車,去自己出租房內草草收拾了些東西然後迅速離開。

    奕天邊走邊想:「看來這裡我是不能待了,或多或少我知道了一些宇哥的內幕,試想他也不可能放過我。離開這裡是必然的,可是就這麼走了我心裡多少有些不捨。我到底是在留戀什麼咧?難道是她?不行,我無論如如何也得前去告個別吧。可是我真的只是想去告別那麼簡單嗎?」

    他這樣想著,人已經走到了樓下,他攔了輛車租車迅速閃進車內。

    奕天來到那座橋上,才下得車去。他還是如往常一樣,等待出租車開走了,才向董香怡的農家小院走去。

    奕天緩步走到那座院子外面,只見裡面很是安靜。第一時間更新他站在院子外面,許久才走了進去。現在還沒到放學的時間,所以家裡只有董香怡一個人。奕天見門虛掩著,便輕輕推門而入。

    只見家裡的地上點著一爐檀香,而裡面還是沒有董香怡的身影。但見桌上放著一隻大號的簽字筆,筆旁邊有一張白色宣紙。遠遠的奕天發現那宣紙上排列著一行行娟秀的字跡。

    見此奕天不禁暗自想道:「在這人心浮躁的社會,又有幾人願意靜下心來去寫幾行字,看幾本書。多少人一手好字,被鍵盤荒廢了,一顆原本安靜的心,被油鹽醬醋擾亂了。其實生活和精神追求並不矛盾,只是看一個人用什麼心態來面對世間事。更多更快章節請到。」

    奕天再向前移動了一些,那紙上的字跡已經看的十分清楚了:「小樓寒,夜長簾幕低垂。恨瀟瀟、無情風雨,夜來揉損瓊肌。也不似、貴妃醉臉,也不似、孫壽愁眉。韓令偷香,徐娘傅粉,莫將比擬未新奇,細看取、屈平陶令,風韻正相宜。微風起,清芬醞藉,不減酴醾。漸秋闌,雪清玉瘦,向人無限依依。似愁凝、漢阜解佩,似淚灑、紈扇題詩。朗月清風,濃煙暗雨,天教憔悴瘦芳姿。縱愛惜、不知從此,留得幾多時。人情好,何須更憶,澤畔東籬。」

    這是首詞《多麗?詠白菊》,是宋代女詞人李清照的作品。此詞詠白菊,先渲染了在深靜寒寂的氛圍裡賞菊的情景;一個「恨」字承上啟下,精妙貫穿,表現了孤居獨處,良辰難再的感情以及主人公對風雨摧花的敏銳的感受;後從自身愛菊收束,以曠達之語道出作者輕視鄙俗、不甘隨俗浮沉。

    奕天看罷不禁驚歎董香怡書法的煙霏露結,離而不絕,但心底瞬間也升起一絲擔憂。奕天知道這首詞是李清照後期的作品。那時候李清照的夫君趙明誠已經故去,多年的背井離鄉,她那顆心已經支離破碎。後來又因她的改嫁問題遭到士大夫階層的污詬渲染,受到了更嚴重的殘害。更多更快章節請到。她無依無靠,呼告無門,貧困憂苦,流徙飄泊,最後寂寞地死在江南。

    奕天想到:「她難道只是隨便抄寫嗎?沒這麼簡單吧,李清照前期也有那麼多優秀的詩詞她為何不抄寫,卻獨獨抄寫這首《多麗?詠白菊》?」

    奕天隨手拿起那張宣紙,卻發現下面還有好幾張寫滿字跡的宣紙。那紙上還是抄寫著這首《多麗?詠白菊》。在那娟秀的字跡旁邊,似乎有凹凸不平之處,那凹凸之處呈米黃色,好似眼淚滴在上面後來漸漸風乾而至。

    奕天把那宣紙放回原處,站起身越過廳堂向那低垂的門簾走去。他想那應該是董香怡的臥室。他用顫抖的手慢慢撩起那扇門簾,遠遠望去只見董香怡背對著自己在床上合衣而眠。正是因為她背對奕天,那身材的優美的曲線也展現無遺。

    奕天放下門簾正準備轉身向屋外走去時,忽然停住了腳步。因為他忽然記得,董香怡好像鞋襪未脫,也沒有蓋被子。他暗想:「這樣怎麼行咧,勢必會感冒的。」

    想罷,奕天轉身挑起門簾進得屋內。他腳步很輕,很慢,生怕驚醒睡夢中的董香怡。他走近床邊,慢慢彎下腰,給董香怡脫去拖鞋,將那雙腿和半截身體輕輕的推到床的中間,然後拉過那床厚厚的被子蓋在她身上。在做這一切的時候,奕天盡量不去看董香怡性感苗條的身軀。

    奕天做完這一切又坐回大廳的椅子上。他心裡很複雜:「我到底是等她醒來當面告別才離開咧,還是現在?心裡為什麼這麼慌亂咧?」

    奕天閒著無聊,便把那些宣紙和筆收拾好,又去燒了壺開水。

    「你來了。」董香怡不知何時已經披衣站在臥房門口問道。

    「是的,你醒了。」奕天聞聲忙轉過身回答道。

    「我在夢中聽到外面有聲響,就起來了,但沒想到是你。」董香怡走出來說道。

    「真不好意思,這麼唐突的就過來了。對了,你睡覺怎麼不關好門,這樣很危險的,還不蓋被子,會著涼的。」奕天的口氣好像有些責怪董香怡,但他剛說出口,又有一絲後悔。他清楚他和董香怡只是一般的朋友,那麼一般的朋友說這些會不會有點過了。

    「哈哈,沒想到你會這麼細心。其實我這裡平常也很少有人來的,很安全。」董香怡笑了一下說道。

    「你是女人,獨自居住,還是要多多小心才好。更多更快章節請到。」奕天繼續說道。

    「好的,謝謝你的關心。你最近怎麼樣?今天來,你有事嗎?」董香怡看著奕天說道。

    「我是來和你告別的。」奕天黯然說道。

    「怎麼要走?你要去哪裡?」董香怡問道。

    「我得罪了我的老闆,在這裡我無法自在的生活了,所以我準備回花城去。倒不是我怕他,而是我真的不想多事了。」奕天說道。

    「你如果想好了,就去做吧,別瞻前顧後了,我也相信你的決定是有自己的道理的。」董香怡坐下去說

    說道。

    「是啊,莫問前塵有愧,只求今生無悔。第一時間更新」奕天望了望窗外搖曳的樹枝說道。

    「是啊,人一輩子來去最是匆匆,人的光陰和青春稍縱即逝。我真的很羨慕你,能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而我這輩子算是永無出頭之日了。自從有了萱萱,我發現我已經沒有屬於自己的時間了,整天都圍著孩子轉悠。」董香怡說到後來,臉上憂愁之色越來越濃了。

    「你有孩子,心裡總不會空。而我到現在一無所有啊。曾經我也輝煌一時,可今天變的一無所有。在你眼裡我現在是自由身,要到哪裡也只是一念之間,可是你知道嗎?其實我很渴望那種安定的感覺。一方面想學著普通人那樣去生活,可另一方面我又想成就一番事業。所以過安定生活這個小小的要求對我來說也是遙不可及的。我現在好似一個孤魂野鬼四處遊蕩。」奕天也不把董香怡當外人將自己心裡的擔憂全數說了出來。

    「也許這就是命運吧,想當初十**歲年紀時是怎樣的天真無邪。而現在每天都圍繞著事俗忙碌,哪來的春花秋月的浪漫?」董香怡說道。

    「其實生活和個人的精神追求是不矛盾的。對了,我剛才看到你寫的東西了。你是不是有心事?如果有,其實你在真的可以講給我聽的。」奕天看著董香怡的眼睛說道。

    「是啊,我內心的確有陰暗面。萱萱的爸爸也去了這麼多年了,我現在拉扯這麼一個孩子雖然十分辛苦,但我也能忍受。可是——可是——」董香怡說到這裡已經有些哽咽了。

    「怎麼了,你慢一點說好嗎?」奕天察覺到了董香怡的情緒。

    「生活無論多苦,為了孩子我也能忍受。可是每次給萱萱開家長會的時候,我受不了旁人那異樣的眼光。一次兩次,別人以為萱萱的爸爸忙,可是次數多了,別人也就清楚我們家是怎麼回事了。萱萱有一次在外面回來,滿臉是傷。我問她怎麼弄的,她說別的同學欺負她。我問同學為什麼要欺負她,她講同學們說她沒有爸爸可以隨便欺負的。我聽了這些,背著萱萱痛哭了一場。」董香怡沒有說完便淚流滿面。

    「哎,再等幾年,萱萱大了,一切都好了。你也別傷懷了好嗎,以後有什麼事情儘管告訴我好嗎?」奕天見她痛哭,想上前去安慰,又覺不妥,只有坐在那裡說道。

    奕天看到董香怡微微顫抖著的身軀,聽聞她說起萱萱的事情,不禁想到自己的身世。他忽然發現自己和萱萱有那麼相似之處。不同的是萱萱沒有爸爸,而自己沒有媽媽,其他情形都是一樣的。他很明白單親家庭的孩子要面臨些什麼,而這些是一個正常家庭的孩子永遠無法觸碰到的。

    奕天回憶起以前的一些事情又想到:「這社會的人只會去譴責犯罪的男人,唾罵墜入紅塵的女人。可是有多少人會去探究這些社會現象的根源?有多少人思考過這些罪惡的靈魂是如何養成的?這麼多年,我結識了太多的三教九流和各色人等。在混跡於**和風月場所的男男女女之中,單親家庭的孩子佔了很大比例。單親家庭出來的孩子,極端,孤僻,行事乖張。俗話說『人之初,性本善,習相近,性相遠』,這些人難道天生就是窮凶極惡的人嗎?這些人難道打娘胎下來後就是十分**的嗎?」

    奕天陷入沉思,卻沒有發現,董香怡此時正凝視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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