弈天遠遠望去,只見她穿一條淡藍色彩稠長褲,外面是一條艾得來絲綢做的筒裙,筒裙上齊胸部,下到小腿。上身著一件深紅的坎肩,頭上帶著四楞小花帽。姑娘的臉部輪廓比較深,猛一看感覺十分驚艷,有一種濃眉大眼的感覺,當然這和男人的濃眉大眼是另一種概念。
她眼睛好像土魯翻的黑葡萄,晶瑩中透露著一絲絲憂鬱明媚。眉毛可能是用菖蒲描過吧,十分濃密,頭髮好像用沙棗汁抹過十分柔亮,嘴唇可能是用紅花花瓣塗過十分紅潤嬌艷。此時姑娘抱著一把都塔爾琴一邊唱著;一邊翩翩起舞。姑娘身段輕盈,卻充滿活力,像一隻初晴後起舞的蝴蝶。
奕天沒有去打擾她,只是遠遠的找了個合適的地方坐了下去。
他只是來聽歌的,女孩的歌聲好似甘露灌溉了他乾枯的心田;又似酷暑天氣裡給他帶來了一絲清涼。直到天黑下來的時候,那女子才停住了歌聲和輕舞。他看了一眼奕天他沒有出聲,然後飄下石頭城離去。
奕天又獨自坐了會兒,也離開了。
第二天,奕天又來到此處。
以後每天,奕天都來這裡聽歌。直到有一天奕天來到石頭城上,那姑娘剛唱到一小段時遠處走來了兩個強壯的維族男子。兩個男子走到女孩的近前粗魯的抓過姑娘的琴說道:「阿瓦古麗,你什麼意思,躲著不見我卻在這裡唱歌!」
被稱作阿瓦古麗的姑娘和他搶奪那把琴:「還給我,西日阿洪你這個無賴!」
西日阿洪怒道:「阿瓦古麗,跟我走,你本來就是我的,不要再有別的想法了好嗎?」
阿瓦古麗求饒道:「西日阿洪,你放過我吧,強扭的瓜甜嗎?你知道我不喜歡你的,」
西日阿洪暴怒道:「阿瓦古麗,你是我的,在若羌誰敢和我搶!」
奕天這時看不下去了,好似你看到一隻餓狗要欺負漂亮的波斯貓時,你會有如何的感想咧?那肯定是抄一根大棒子,狠揍那惡狗。這不是英雄救美,這是每個強大而自信的男人在任何時候都有應該具有的正能量。
奕天走了過去笑著說道:「你們兩個可以走了?」
西日阿洪怒道:「走?我們為什麼要走?」
奕天望著遠處的茫茫大漠,冷冷的說道:「因為你妨礙這位姑娘彈琴,也妨礙我聽歌了!」
西日阿洪上下打量著奕天說道:「哪裡來的漢人,在若羌你也不…………」
奕天冷冷的打斷他說道:「不用打聽了,我知道若羌你是最厲害的對嗎?」
西日阿洪說:「既然知道,就應該放聰明點,快滾!」
奕天看了看自己的拳頭說:「可是它不知道!」
西日阿洪聞言怒道:「堯裡瓦絲,把他扔到牆下去餵狼。」被稱作堯裡瓦絲聞言上前來就去拽奕天的手臂,奕天右腳別在他腳後跟處,右手在他胸上向後面輕輕一推。第一時間更新堯裡瓦絲就重重的摔在地上。西日阿洪驚訝了,撲向前來抱奕天的腰。
奕天雙手扣住他的腰,身子向後一揚就把西日阿洪從頭頂上摔了過去。西日阿洪被這跤跌的差點背過氣去,許久沒有爬起來。「還不走嗎?難道要我繼續虐待你?」弈天作勢嚇唬他倆。
西日阿洪忍著渾身的疼痛和堯裡瓦絲爬起來頭也不回的逃走了。這些人皮糙肉厚,弈天知道對付他們若用拳腳肯定沒有把他們摔在地上更能挫傷他們的銳氣。
奕天轉向阿瓦古麗關切的問到:「姑娘。你沒事吧」
阿瓦古麗給他施了一禮說道:「謝謝你,我沒事!」
奕天說:「那就好。更多更快章節請到。你的歌聲真動聽,有一種無法言喻的魅力包含其中!」
阿瓦古麗笑了,笑容十分燦爛的說:「那我再給你唱一曲吧!」
奕天就坐下來,靜靜的聽著阿瓦古麗唱歌,好像忘記了自己是惶犯的身份。
一曲唱罷,阿瓦古麗也和奕天並排坐了下來。經過剛才的事情,她已經十分信任奕天。面前的這個男人讓她好奇,看起來比她周圍的男人稍顯瘦一些,沒想到的是骨子裡卻有如此的力量。
阿瓦古麗看著他衣服,鞋子問:「你叫什麼名字?你是那裡來的?很遠的地方嗎?」
一連三個問題,拋向弈天。
奕天回答說:「你叫我阿天吧,我是從很遠的地方來的。更多更快章節請到。在這裡我沒有親人!」
阿瓦古麗看著他一直沒有說話,突然她一把抓起奕天的手說:「我請你去我的家裡做客吧,怎麼說你也算救過我!」
奕天被阿瓦古麗牽著來倒了她家。
屋裡左邊是高出地面50厘米左右的土炕。上面鋪滿毛氈和地毯。阿瓦古麗讓他坐上去,然後對他雙眼溜圓的父親低語了幾聲。老父親恍然大悟馬上和阿瓦古麗的母親一道擺上了囊、葡萄乾、核桃、杏干、沙棗等食物,還有水果糖、方塊糖、冰糖等等把奕天的眼睛都看花了。
阿瓦古麗的父親又過來給奕天倒茶。
維吾爾族有很多規矩。比如倒茶水。第一時間更新倒第一次茶水時,稱之為「森恰衣」,不足半杯,客人喝光,主人收回碗。在正式宴餐前,主人手提「阿布杜瓦壺」接水盆(維吾爾語音其拉甫恰)依次讓客人洗手,男主人招待男客,女主人招待女客。一般每人洗手三次,賓客洗罷手絕不能甩干,要接過主人的毛巾擦拭,並欠身扶胸表示謝意。
/>
然後是吃飯。吃飯時,一般是三道飯,第一道為羊肉絲湯麵條或拉條子;第二道為手抓肉,每人一碗肉湯,泡囊吃;第三道飯為抓飯。兩道飯之間往往隔一段時間,賓客進行敘談,或一起彈唱,也可以暫時離開、洗手等。彈起獨塔爾唱著那古老的曲目,人們都專注的聽著!
阿瓦古麗向奕天介紹到:「阿天,這是我的阿塔(父親)」
然後又指著一個中年婦女說:「這是我阿娜(媽媽)」
老人說:「遠方的客人,你救了我的孩子,就是我們的恩人。來乾了這杯葡萄酒!」
奕天坐在上首很不自在,感覺阿瓦古麗的父親非常熱情。
就這樣奕天在他們家度過了幾個小時,臨走時阿瓦古麗的父親殷切的送出來說:「招待不周,請別在意!」其實這是客套話,那裡有不周的地方?但是這是風俗也是禮貌。
因為很晚了,阿瓦古麗向奕天道別後就回屋休息了。
第二天,奕天又去石頭城上聽阿瓦古麗彈琴,唱歌。時間過去了半月,奕天已經和阿瓦古麗成了無話不談的好朋友。第一時間更新這天奕回到住處,他躺下後,睡不著。不知不覺又打開了手機,手機陸續收到了幾天短信。
第一條是柳曼發來的。
「奕天,你在哪裡?你到底怎麼了?」
第二條是爸爸發來的。
「為什麼不回電話,出什麼事了嗎?你五叔也去世了!」
第三條是戴美琪發過來的。
「奕天你還好嗎?怎麼沒有消息了?」
第四條是唐沖發過來的。
「天哥,你到底怎樣了?保重身體!」
那一刻,奕天沒有忍住自己的淚水,一月之間就失去兩位親人,而自己連他們最後一面也不能見到。
奕天陸續回了短信。
「爸爸,我很好,但是我不能回來!」
「曼曼,等著我,你很快就會見著我。」
「阿沖,我很好,你和兄弟們出去做事情要小心。」
「美琪,謝謝你的關心,我很好。」
回完短信馬上又關掉了電話,躺在床上望著天花板發呆。
「阿天,救我!」
猛然響起一個女子的聲音,好像是阿瓦古麗的聲音,奕天聽到這一聲呼救,一翻身衝出屋外。
可是當他來到街頭,一切又恢復了寂靜。奕天慢慢的向前搜尋,此時已是深夜,街上那裡還有人。
奕天繼續向搜索。
「救命啊,」那個聲音又在前面的拐角處響起。奕天本能的迅速靠近。
奕天剛走到拐角處。對面應面奔來一匹黑馬。馬上一個蒙面人「呼」的一下,扔出了套馬桿的繩圈。
奕天沒有反應過來,一下被套個結實。馬上蒙面人「哈哈」大笑,策馬向城外馳去。奕天就這樣被奔跑的俊馬拖著在地上翻滾。
到了城外那人飛身下馬,取出匕首在馬的屁股上狠狠的紮了一下。那馬吃痛後,一路悲嘶向大漠深處狂奔而去…………
奕天的頭被撞在一塊石頭上,瞬間昏了過去——
不知道過了多久,奕天才醒來。醒來時準備站起來,可是試了幾次,卻沒有成功。他低頭一看,才發現自己全身是血,滿身是傷,衣服已經成了布條!
再看看周圍,到處是殘垣斷壁,多處坍塌,遠處只有幾處斷斷續續、參差不齊的牆垣孤獨的立在那裡。再遠一點,全是黃色的荒漠。如此凝重且古樸的場景令奕天思緒萬千。奕天歎道,自己可能會葬身在這最早的漢代建築風格的廢墟當中。他不禁感慨不已。奕天越往前爬著,他越感受到這座神秘、悠久的西域古城的滄桑和自己失望。
他繼續向前爬,這是人求生的本能。此時刮來一陣大風,風停後,前面顯出一座石碑來。只見石碑上寫著幾個大字:
「樓蘭古城」
奕天又向前爬去,爬啊爬啊。
突然他發現前面竟然有一條河。他努力的站起來想看個真切,剛站起來,一陣風沙吹過來。奕天一慌,用手去遮擋自己的眼睛。遮擋眼睛的時候,身體失去重心一下摔到在地,腦袋磕在一塊石頭上,再一次昏了過去。
又不知道過了多久,奕天鐘於醒了過來。醒過來時他發現自己躺在一個極其豪華的處所,為什麼說處所?因為奕天發現裡房裡雖然十分豪華,但促成這些豪華的景致卻全是自然的東西,他從未見過這樣的房內裝飾。
奕天準備坐起來,但剛坐起來一半就失敗了,他又沉沉的睡了過去。
本書首發來自,第一時間看正版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