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母,這是不是有什麼誤會在裡面?」陸羽笛還是不能相信鳳瓊佩會對水玉琅有男女之情,且不說二者身份懸殊年齡差距太大,但是兩者競爭對手的立場就足讓他們相見不相識了,鳳瓊佩又怎麼會對對手的父親有什麼不該有的想法呢?
「哼!哪裡來的誤會,那個逆女昨日已經下了戰書,讓我們在三日之內以長老會的名義昭告鳳仙嶼子民任命她鳳瓊佩為第一百三十代族長,並且用鳳凰花嫁將水夫侍送去內城與其成親,否則就血洗長老會!」鳳仙嬌一臉悲憤的說出了真相,還從納戒中取出戰書拿給陸羽笛。
陸羽笛難以置信的看著赤金的「戰書」兩個大字,閉目用神識一掃,就發現戰書內容果然如鳳仙嬌所說,時間定在了三日後的午時,也就是還有兩天時間,他們可以準備的時間不多了。
「姨母,不知現在我爹爹人在何處?」陸羽笛很急切地想要知道水玉琅是否已經知曉此事,本心裡她不希望水玉琅因為此事受到族人不公平的對待。
「造孽!水夫侍如今已經來到了長老會,為了避免節外生枝,我們派了專人看護他,珞兒不必擔心他的安危。」
鳳仙嬌剛一說完,陸羽笛便覺得心中咯登一下,果然她最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鳳仙嬌所謂的「看護」怕是另一種變相的軟禁吧,她們應該是猜到了鳳瓊佩對水玉琅的態度,因此想要在萬不得已的時候拿水玉琅做人質來牽制鳳瓊佩的行動。如果是這樣,那水玉琅的日子必然不會好過到哪裡去,她必須去看看才能放心。心中想著便試探著問道:「珞兒嫁去麒麟山也有數月之久,很是想念爹爹,敢問姨母爹爹現在何處,我緊著想見爹爹一面,也好讓我父女團聚已解思念之苦。」
「這個……」鳳仙嬌稍作遲疑,心中想著要怎樣拒絕陸羽笛的要求才不會失去這個助力。
議事廳有了片刻的冷場,聖千亦站起身,不動聲色的往陸羽笛身邊靠近一步,只是這小小的一個動作,就讓鳳仙嬌立馬做出了決定:「珞兒不必著急,你與兩位太尊遠道而來,想必也累了,不如先去客房休息片刻,姨母這便派人去請水夫侍過來一起用餐。」
陸羽笛感激的看了聖千亦一眼,知道鳳仙嬌之所以這樣說多虧了他,雖然心中依然放心不下水玉琅,卻也不便再多做堅持,笑著應道:「多謝姨母,那珞兒便恭敬不如從命了,去去再來。」
到了用餐時間,陸羽笛三人被引去了一間寬敞的宴客廳,廳中已經齊齊列席了十幾位核心長老,見三人進來眾人皆起身行禮,陸羽笛心中明白長老會今日的排場和謙卑絕對不是給自己的,若不是聖千亦和聽霜,也許她早就人家被趕出去了也說不定,默默地回禮坐到了為他們預留的上位。剛一坐定,便有穿成侍者模樣的小廝有序地端著幾碟簡單的菜餚放在了桌子上。陸羽笛掃視了一眼,發現並不是什麼真正的菜品,而是是一些色澤艷麗的奇珍異果和湯水,甚至還有一碟裡裝著十幾顆色澤圓潤的丹丸,也不詫異,她以前就知道清羽靈境有一種修習靈力的方式就是不吃食物只依靠吸收天地靈氣生存,這裡的人稱之為辟榖,不過因為她從小就習慣了一日三餐,作為一個稱職的吃貨她覺得美食是上天對於人類的恩賜,不吃就是對自己的虐待,所以一直沒有採用。直到後來她在風動石中醒過來,她才驚異的發現自己每天不吃東西居然一點飢餓的感覺都沒有,那個時候她才知道原來靈修者辟榖並沒有多痛苦,因為他們根本不會餓。
侍者退去,眾人便聽見外面有再次傳來了幾個人的腳步聲,隨著聲音越來越近,眾人只見在鳳仙嬌的帶領之下進來三個人,分別是身著水色長衫的水玉琅和兩位服飾跟在座的長老相仿的中年男子。
看到水玉琅,陸羽笛第一個迎了出去:「爹爹!我回來了!」陸羽笛望著水玉琅的眼睛,儘管水玉琅還如幾個月之前一樣風度翩翩,但是她卻敏感的發現他澄澈的眸光裡有一圈縈繞不去的晦暗情緒,心痛之下雙眸裡竟是溢滿了淚水。
「珞兒,乖孩子,好不容易回來看看爹爹怎麼還哭了呢?」水玉琅拿出手帕很是慈愛的替陸羽笛拭了拭眼角,笑著說道:「快別哭了,這麼多長輩在,讓大家笑話。」
「來來,爹爹跟珞兒一起坐!」掉了幾滴眼淚,陸羽笛很快就破涕為笑,拉著水玉琅就往主位上走去。
水玉琅身後的兩位長老伸出手剛要阻止,便被鳳仙嬌一個眼神制止了,聖千亦看著他們的互動,挑起嘴角對著鳳仙嬌意味不明的笑了笑。
鳳仙嬌只覺得似是被人看穿了心思一樣,分外尷尬,乾咳一聲坐在了聽霜的旁邊,客套的招呼大家用餐。
一場宴席除了陸羽笛和水玉琅說說笑笑之外,其他人基本上都是默不作聲的或吃或喝或觀望,氣氛也算和諧。會後鳳仙嬌提出要眾人去議事廳開會討論戰書的應對之策,並使眼色給水玉琅,明顯就是要他識趣的退避,可是陸羽笛卻緊挽著水玉琅的胳膊只顧說笑,全當是看不到,鳳仙嬌無奈,礙於聖千亦和聽霜的實力也只好由得他們去了。陸羽笛得意的對著水玉琅吐吐舌頭,自從她發現了鳳仙嬌急於拉攏聖千亦和聽霜以後,她便知道自己有了在長老會說話的倚仗,所以這會她才敢為了水玉琅故意無視鳳仙嬌的指示,她才不信這些長老們所謂的看護是對水玉琅客客氣氣的呢,從現在起她必須要隨時跟水玉琅在一起自己才放心。
「姨母可知鳳瓊佩現在的修為到了何種級別?」陸羽笛想要知道以自己現在的實力是否能與鳳瓊佩一戰,因為她知道,在清羽靈境如果一方給另一方下達了正式的戰書,那便是指雙方選取各個級別的同年齡段高手進行一對一比試,以勝的場數多少來定輸贏,比試之中直至勝者宣佈休戰,否則參戰的人便有可能不死不休,中間不允許第三者參與,可以說是很慘烈的一種戰鬥方式。鳳瓊佩一方會這麼做,是很容易理解的,因為下戰書看似慘烈,但卻是傷亡最少的一種方式,這樣可以最大程度的保全
鳳仙嶼的整體實力,不至於在她上任的時候讓外族有可乘之機,從這方面來說陸羽笛對於鳳瓊佩的做法還是很認同的。
ps:嗚嗚,牙疼不是病,疼起來真要命,韋韋牙痛了,好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