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要去自己去!」聽霜自己就是一個帝級煉器師,又怎麼會稀罕區區一件君級靈器呢?他對於陸羽笛的請求很是嗤之以鼻,轉身就往城內走去。
「哎,你這人,不幫就不幫嘛,你以為誰都跟你一樣財大氣粗啊,大不了我自己去!」陸羽笛此時早已忘記了自己納戒中有個隨身藏寶庫的事實,心中合計著待會找個沒人的地方喬裝打扮一番,自己去找聖千亦換君級寶器。
過了沒多長時間兩個英俊的年輕男子從一家成衣店裡出來,前頭一個皮膚黝黑,劍眉挺鼻,一雙眼睛顧盼生輝,身著一件月牙白色的騎士服,足踏流雲騎士靴,看起來有十七八歲的模樣,很是朝氣蓬勃;後面一個看起來年齡稍長一些,頭上繫了一條紅色頭巾,一襲黑色寬鬆武士服襯得他挺拔的身軀越發英武非凡,鑲金面具下露出的半張嚴肅剛毅的面龐,下巴上稀疏的胡茬似是在向人們訴說著他豐富的閱歷和頑強的意志。兩人一前一後從街上走過,引來了不少年輕女子仰慕的目光。
「凌大哥,你穿成這樣,莫非你也認識聖千亦啊?」陸羽笛從剛才就有點奇怪,不知道為什麼聽霜要武裝地比自己還嚴實,人家懸賞要找的又不是他。
「嗯,有點瓜葛。」聽霜並不多說,從剛才起他就強烈要求陸羽笛不許暴露他的名字,在外面的時候一律稱呼他為「凌大哥」,身份就是她的歷練夥伴。因為清羽靈境有好多富家子弟為了更好地鍛煉自己,出門並不帶侍從,反而會在歷練的途中隨機找一些聊得來的夥伴同行。
「哦這樣。」陸羽笛一臉凝重的點點頭,繼續說道:「那你可要記得哦,聖千亦這人很狡猾的,你一會最好不要說話,要不然被他認出來可就麻煩了呢。」陸羽笛對聖千亦有種天然的牴觸,跟他在一起的時候總種智商被碾壓的無力感,這種感覺讓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她很是鄙視自己。其實這次她喬裝回去,討要君級靈器是次要的,最主要的還是找陸清瀟,要不是這樣估計她早就悄悄的跑到梅谷去了。
「放心吧,演好你的騎士,找到人趕緊走。」聽霜回應道。
「喂,站住,你們是什麼人?」兩人還沒到內城門口就被侍衛攔住了。
「啊,這位大哥,我是來報信的,看這個,」說著,陸羽笛從納戒裡取出了外面揭下的告示,「我有這個女子的消息。」
「此事當真?你最好不要開玩笑,這可不是鬧著玩的!」侍衛上下打量著陸羽笛和聽霜兩人,似乎想要看穿這兩人有沒有敢來麒麟山鬧事的本事。
「自是當真!就我這小身板子哪敢跟大哥您開玩笑,我是真的見過告示上畫的這名女子!」陸羽笛笑的眼睛都瞇成一條縫了,看著要多諂媚就有多諂媚。
「量你也不敢!」侍衛冷哼一聲,沖身後一招手,「你,帶他們去藥田小築見二爺,看緊點,別讓他們亂跑。」
「是!」一個年紀小一點的侍衛應聲答道,上前引著陸羽笛和聽霜二人就往內院走去。
「袁公子江公子,有我家小姐的消息了麼?」隔著牆,陸羽笛就聽到了綴兒急切的聲音。
「噓——你小點聲,我大哥在不在?」是江中月的聲音。
「二爺說,在找到我家主子之前你們二位不能進去。」還是綴兒的說話聲,聲音明顯比剛才冷淡了不少。
「你……我們這不是一直在找嘛,再說我們這身上一直癢,也耽誤尋找效率不是,要不,你去跟我大哥求個情,讓他幫我們把這藥解了吧?」江中月似是在哀求綴兒。
「您還是先把我家小姐找回來再說吧,你們主子的事情我一個小丫鬟可插不上嘴。」
「喂,我說綴兒姐姐你別走啊,別這麼絕情嘛,給稟報一聲啊。」
哈哈,陸羽笛在心中偷笑,這個江中月求人的時候還真是夠拉的下臉,自己一把年紀了管一個十幾歲的小丫鬟叫姐姐。不過她也沒想到綴兒平日裡看著性子慢悠悠的,說起話來還真是一點不饒人呢。
說話間兩人已經在小侍衛的帶領下,繞過門廊進了院子,打眼便看到袁從一正站在一棵櫻花樹下隔著衣服抓撓身體,看著很是難受的樣子,另一邊江中月一邊撓還一邊從窗口往屋內張望著。
「噗——」陸羽笛看著這兩人的樣子就忍不住想笑,一點沒有連累人的覺悟。
聽著聲音,兩人齊齊轉過頭往這邊看來,見是小侍衛領著兩個從來沒有見過的人,便停下了手中的動作等著他們走過來。
「見過袁公子、江公子!」
「嗯,他們是幹什麼的?」這回是袁從一先出聲,江中月在一邊抱臂打量著二人。
「回袁公子,他們自稱見過**奶,過來報信的。」
「哦?」江中月頓時眼前一亮,與袁從一兩人意味深長的對視一眼,心想機會來了。
「你先回去吧,我帶他們進去。」袁從一這邊打發了小侍衛,便聽江中月說道:「哈哈,二位來的巧,這會我大哥正在屋裡呢,我帶二位進去。」江中月打的好主意,他現在是不太信有人能找到陸羽笛了,畢竟他和袁從一可以說是將麒麟山翻了底朝天,聖千亦更是派了大批的人手去其他族內打探,到頭來都沒有半點消息,而且自從懸賞告示貼出去以後幾乎隔三差五就有人來說是見過陸羽笛,結果最後發現他們無一不是謊報消息衝著那君級靈器來的。所以他和袁從一現在壓根就是認定這倆人是來騙取君級靈器的,也不揭穿,他們現在正愁聖千亦不見他們呢,敲門磚就送上門來了。
「多謝!」陸羽笛躬身一禮,壓低聲音回道。
「二位這邊請!」江
江中月大搖大擺的在前頭帶路。
「慢著!」剛到門口二人便被突然從屋內出來的一名紅衣女子給攔住了去路。此女子容貌艷麗,唇紅齒白,頭上梳著精緻的祥雲髮髻,舉手投足都帶出精明幹練的氣質。
「哎呦,我說林姐姐,您不在風林錢莊坐鎮,回來是為了看誰麼?」江中月還真是見人就叫姐姐,兩隻桃花眼都快瞇成一條縫了。
「咳——」袁從一在後面不自在的乾咳了一聲。
「少給我油嘴滑舌的,我家主子說了,你們二位不把**奶給找回來以後就別來我們藥田小築了。」紅衣女子掃了一眼滿臉不自在的袁從一,轉臉繼續對江中月說道。
「哎呦,我說林姐姐,你別急呀,我們這不是帶消息過來了麼,快讓我們進去吧,早點找到嫂嫂,也省的大哥擔心不是?」
「就是他們帶來的消息?」紅衣女子看了跟在後面的陸羽笛和聽霜一眼,稍一遲疑,接著說道:「進去吧,主子在書房。」
「哎,謝謝林姐姐。」幾個人一起往書房走去,袁從一路過紅衣女子的時候,悄悄地從她手中接過一個小瓷瓶。
書房內,聖千亦正對著桌子上的一幅思索著什麼,畫上寥寥數筆,簡單地勾勒出一名女子側立在雪地中奏笛的情景,女子長髮翻飛,姿態倔強中透漏著優。「也許是該去梅谷看看了。」他自言自語道。
「大哥,我給你送消息來了。」江中月推門而入,滿臉訕笑,轉頭問陸羽笛:「快,說說看,你們在哪裡見到的告示中的女子?」
「咳,我和我兄弟在北漠歷練的時候,見過一個這般長相的姑娘。」陸羽笛小心的瞥了聖千亦一眼,壓低聲音說道。
聽著這話,聖千亦才轉過了身,意味不明地看了江中月和袁從一一眼,並未說話。
「北漠?她和什麼人在一起?狀態怎麼樣?請把你見到的都仔細講一遍。」江中月見聖千亦不說話,接著問陸羽笛。
「一個月之前我們二人遭遇到一群吸血蝙蝠的圍攻,最後雖然擊退了蝙蝠,但是也都受了重傷,眼看天黑就要凍死在沙漠裡的時候,恰好這名女子路過,給我們被褥糧食,還幫我們治傷,才有幸逃過一劫。」陸羽笛裝出一副正在回憶的樣子,末了為了增加可信度還加了一句:「我記得很清楚,她長得就是畫像中女子的模樣,不過不知道為什麼她穿了件男人的衣服。」心想我那天丟的時候可是小廝的裝扮吶,穿男人衣服又會治病,你們肯定會相信的吧。
聖千亦這才轉身看她,陸羽笛接受到他上下打量的眼神,不知道為什麼就感覺有點毛毛的,不明所以的與他對視一眼,突然見他狡黠一笑,心下更是不安了起來,仔細回憶自己剛才是不是哪句話說露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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