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羽笛是在療傷的時候第一次見識到了這個世界的神奇,水玉琅帶來一盆類似水仙的植物,介紹說是治療系植物金銀盞,只見水玉琅抬手放在花朵之上,似在用靈識和花朵溝通,片刻之後,花枝抽長,潔白的花朵呈傘狀膨脹,待到脹大到荷葉般大小時便探向陸羽笛,然後以花心為中心發射出聖潔的白色光芒,陸羽笛只覺得空氣中瀰漫著淡淡的芬芳,接著週身像是被春日的陽光照耀著一樣暖洋洋的,關節處有一點點酥麻,暢快的感覺從心口行遍週身,說不出的熨帖。
不知多久之後陸羽笛感覺身上的暖意退去,慢慢的睜開眼睛,只見金銀盞收回抽長的花枝,那花朵此時已不復剛才的賽雪瑩白,微垂的葉子竟讓人感受到了她的疲憊。
陸羽笛被剛才超越她認知的神奇一幕震撼到了,水玉琅示意她感受一下治療效果,於是她試著動了下手指,接著是胳膊,腿,身軀……,她激動地發現自己已經完全好了,而且身體裡似乎還多了一種東西,讓她感覺到了充盈的力量,她猜這可能就是這個世界最特別的東西——靈氣了吧。
這麼迅速完全的治癒真是太讚了,跟這個一比,地球上的先進醫療設備什麼的簡直弱爆了,她欣喜的發現自己竟然有點點喜歡這個特別地方了,雖然她很想念家裡的親人朋友,還有不知身在何處的孫侄子陸清瀟,但是她還是想大吼一聲:清羽靈境——穿越人士的終極選擇。
距離鳳瓔珞的大婚僅有兩個月的時間,陸羽笛不僅要在水玉琅的指導下修煉靈力,學習鳳瓔珞的功法,還要盡力模仿鳳瓔珞的言行舉止,每天過的疲憊卻也充實,時間就在這樣的日子中流逝著。
一個月之後
遠遠便可看見影洛軒後院爆射出淡淡的金色光芒,聖潔明麗。此時整個影洛軒被這層金色光霧包裹著,甚至連清風也不能探入分毫,只能隱隱看見,光圈正中兩個人影右手交握,四目相對,衣袂飄飛,執著對立。
「笛兒,現在清羽規則已成,我們的誓約正式生效,以後我們不管是誰違反今日誓約,都會受到規則的裁定。」水玉琅笑的從容淡,似乎並不擔心陸羽笛會反悔。
「水叔叔放心,羽笛從來不是言而無信之人,答應水叔叔的事定然會全力去做。更何況爹爹對瓔珞有救命之恩,笛兒念及此也不會對水叔叔的事情置身事外的。」水玉琅在這一個月之內已經得到了陸羽笛的認可,雖說他們是基於彼此的利益才互相立下誓約,但是水玉琅行事光明磊落,思維縝密,對陸羽笛的照拂也並非全部出於利用的目的,算是初步贏得了陸羽笛的好感,所以她說此話也的確是發自內心的。
二人相視一笑,雖然他們現在是名義上的父女關係,但是在清羽規則的影響之下,它們的對話並不會被外人探知,所以他們只以彼此真正的姓名稱呼對方。片刻之後,光芒淡去,誓約正式生效。
「呵呵珞兒,你的修煉天賦極佳,短短一月不僅入門成為了一名正式的人級靈氣修者,而且竟然已經達到了人級巔峰,這速度已經遠遠超出了我之前對你的預估。」水玉琅欣慰的看著陸羽笛,似乎是以往對於鳳瓔珞的期待在陸羽笛身上得到了實現,所以他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滿足感和成就感。其實他從內心裡是很喜歡這個聰慧上進的小姑娘的,有的時候甚至會想她如果真的是自己的女兒該多好,她的靈力修煉天賦連自己向來引以為傲的大女兒鳳琉璃都難以企及。
「這還不是爹爹教導有方,珞兒才能學的一二,說起來還是珞兒不夠努力,到現在連丫鬟綴兒都打不過呢,給爹爹丟臉了。」做了輕微易容的陸羽笛親切的上前攬住水玉琅的胳膊撒嬌,把鳳瓔珞的嬌憨神態學了個十成十,絕對可以以假亂真。要說演技,陸羽笛絕對是業餘中的精英,怎麼說也是校話劇社的骨幹啊,這點小打小鬧絕對難不住她。
「你啊,就是心比天高,這才一個月就從一個靈力盲達到了人級巔峰,簡直就是魔鬼的速度了,說出去都沒人敢信,要知道靈力入門那可是最難的,更何況你早已超過了入門修煉的最佳年紀。你也別不知足了,紮實穩健的修煉才能在修煉的道路上走得更遠,可不要貪快取巧了。這樣吧,從今天起我就開始傳授你鳳仙嶼的人級功法,等你學會了再幫你契約靈獸,相信到時你就可以達到地低級靈氣師的水平了。」
水玉琅為陸羽笛的安排也是考慮到了她以後的發展,並沒有基於自己的私心行事。
「謹遵父親大人教誨,珞兒定當全力以赴!」陸羽笛自然知道水玉琅對自己的善意,調皮地一躬到底,怪腔怪調的話語逗得水玉琅哈哈大笑。
話說陸羽笛康復以後,便以鳳瓔珞的身份每日在影洛軒學習修煉,為蒙蔽視聽,剛開始象徵性的哭鬧過幾回,之後一律對外宣稱四小姐憂思過重病了,謝絕見客。當然這期間不知是出於什麼目的,陸陸續續也來過幾波探病的人,但是都被張媽以四小姐身體不適不宜見客為由拒了回去。所以陸羽笛這個冒牌鳳瓔珞做的也是順風順水,並沒有被人認出來。
再說陸清瀟,他失去意識之後只覺得像是做了一個夢,夢裡他似乎身在一片花海,陣陣沁人心脾的花香環繞著他,可身上骨骼卻如散了架一般酸痛無比;但是沒過多久他很快便覺得通體舒暢,身上還伴隨著黏濕麻癢的感覺,像是有人在撓他癢癢,「哈哈……哈哈……」忍不住笑出了聲音。朦朧中睜眼一看,「啊……啊……啊……走開」媽呀,誰能告訴他發生了什麼事情,為什麼他沒穿衣服,還有這只似貓非貓,似兔非兔的黃色動物是什麼東西?這玩意居然……居然在舔他的身體!媽媽呀,他威武帥氣純潔了二十年的瀟大美男居然被只獸侵犯了,讓他怎麼接受得了!
「咿~咿~」小傢伙扭扭毛茸茸的小屁股,不住得瑟。
媽呀,這玩意佔了便宜還賣萌,他不要活了,陸清瀟抱頭長歎。
「醒了就起來吃點東
西吧,伊米~,把衣服給他。」外面傳來一個輕柔的女聲。
「你是誰?」陸清瀟這下更是驚悚了,誰來告訴他這到底是哪裡?還有這佈置得奇奇怪怪的房間是哪裡的?維族?哈薩克族?還是滿族?
對方沒有說話,這時那只叫伊米的小獸捧著幾件衣服走了過來,「咿~咿~」,大眼睛一眨一眨的,陸清瀟惡寒地想它那是在拋媚眼嗎?媽呀,剛才沒注意,這玩意居然會跟人一樣雙腳走路,妖精啊!這家主人定也是極品,要不怎麼能訓出這麼妖孽的寵物來。
陸清瀟顫抖著雙手拿過它手——哦,不,爪上的衣服,抖開,這又是神馬玩意兒!
燈籠褲?還是繫帶的,這裡流行嘻哈風麼?
這是什麼?這麼長,哈達?看來是藏族了。
咦,這件認識,小裌襖,小時候奶奶給他做過,但是貌似有點長吧,都快到膝蓋了。
一塊床單?哦,有倆洞,貌似是喪服,有人去世了麼?喪服他是穿過的,那還是大伯去世的時候,只是這裡沒有麻繩,算了,拿這根不知道是什麼的繩子捆一下吧,反正也不是給親人送喪,用不著披麻戴孝的。
陸清瀟經過一番自己的推理判斷,穿搭完畢,雖然沒有**,但是畢竟是在別人家,沒那麼方便,將就啦。四下裡也沒找到鏡子,掰過小獸的腦袋,從它眼睛裡看了看自己的樣子,感覺還過得去,可是為毛小獸的表情有點奇怪,羨慕哥帥啊?羨慕吧,就算能兩條腿走你也是只獸!
一邊往外走一邊看著室內的裝飾,不住地讚歎,這藏族的手工藝就是精美,難怪藏飾的市場佔有率那麼高了,人家有這資本啊。陸清瀟自見到「哈達」後便想當然得以為這家人是藏族無疑了,所以這會兒看見工藝品自然也是對號入座。
哇,好多美眉,只是他們怎麼不穿喪服?還用那種跟小獸類似的眼神看著他?還有中間那個紅衣美女臉蛋怎麼有點紅。哎呀,怎麼感覺毛毛的,趕忙雙手抱臂環胸,後退一步,「你……你們幹嘛?」
「噗~哈哈哈哈~」有人爆笑出聲,咦~牙真醜,還笑那麼誇張。額?紅衣美女的臉更紅了,什麼情況?難道不是在笑我嗎?回頭看看,沒別人啊。
「喂,你怎麼這樣穿衣服?」剛剛發笑的虎牙美女終於忍住笑說話了。「那該怎麼穿?」陸清瀟到現在也猜到了一點不對,反問道。
「路子,你帶他去穿!」虎牙美女喚了個站在後面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