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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噩耗襲來 文 / 小說鬼

    她從不曾見過周青這副模樣,當年他失戀的時候也沒有這樣。任法告訴她,查理是被一槍擊中心臟,當場斃命,但周青接到通知趕去的時候,查理的遺體已經被親屬領回去,他並沒有見到查理最後一面。周青見到她時,反覆說著查理沒有死,他沒有感覺到查理死後的靈魂在自己身邊,看得她一陣陣心酸。任法將他們送回周青的住處,說會繼續幫她留意這個案件,隨後便離開了。

    周青頹然地坐著,別說喝水吃東西了,連話也沒有再說一句。老實說,她也不知道該怎麼安慰他,只好坐在對面不吭聲。現在就算說什麼,周青可能也聽不進去。唉,如果難過的話,大哭一場發洩發洩比較好吧?她想了想,起身給周青泡了咖啡,當咖啡杯放到他面前時,他終於抬起頭來了。「謝謝。」他說。

    「我多加了牛奶,比較不傷胃。」

    周青點點頭,端起杯子喝了一口,又說:「謝謝。」

    「不用說那麼多遍啦,跟我還那麼客氣?」她吐了一口氣,說,「肚子餓嗎?我去給你煮點什麼吧?」

    「我還不想吃。」周青扭出一個苦笑,說,「我……我到現在還沒有覺得查理已經不在了。謝謝你什麼安慰同情的話都不說。沒有同情的安慰,至少沒有覺得自己太過淒慘。」

    她明白這種感覺。她父母過世的時候,周圍同情和憐憫的氣氛簡直讓人喘不過氣來。「我一直在想要不要告訴你……」她現在依然猶豫。

    「也沒有比這更糟的情況了,還有什麼不能說?」周青歎了一口氣。

    她舔了舔有點發乾的嘴唇,說:「老師早就知道有人想殺他了。」

    周青的眼睛撐大到了極限,抖著嘴唇問:「你、你說什麼?」

    她不確定自己是不是該說下去,但望著周青的表情,她覺得還是把話說個明白比較好。「其實,你也是知道的不是嗎?」她也歎了一口氣。

    周青的臉色有些發僵,「為、為什麼……這樣想?」

    她不安地搓著手,說:「我知道之前那些被取腦的動物都是你殺得,但我實在想不通你那麼做的理由,後來我得知是那名叫丹尼的警察要你做的之後,我又不明白你會幫他的原因。我認識的周青絕不是那種會作奸犯科,要找警察暗地給你遮過去的人,所以我就猜你是不是知道了老師生命有危險,求助於丹尼的時候被迫接受他提出的條件?我聽說丹尼在黑白兩道都有著非同尋常的門路。」怎麼說丹尼也有軒轅家當靠山嘛。

    周青擠出一個難看的笑容,歎道:「你總說自己的邏輯分析能力差,每次猜的東西卻準得嚇死人。」

    「你果然是知道的。」她不清楚周青是怎麼知道的,但他是因為知道了查理有危險才會跟傲因車上關係的,難怪任法會說她也和事件有關。

    「嗯,貴族的家庭很複雜,爵位的爭奪就好像我們在電視上看的宮斗劇一樣,難以想像的危險重重。」周青悶悶地說著,「那位警官答應幫我抓到企圖殺死查理的人,條件是幫他做動物的開顱手術,將腦子取出來。」

    「我之前就覺得你怎麼會對那些怪事瞭解得好像很清楚……」

    「但人不是我殺的。」周青握住她的手解釋。

    「我知道。」她還知道真正的兇手是誰。「但是那位丹尼警官根本沒空幫你,他自己都一身解決不了的麻煩。」她嘀咕。

    「我真沒想到你會被那位警官當成事件的嫌疑犯抓起來。」周青閉著眼睛靠向沙發,「而查理……最後我也什麼能沒能為他做到……」

    她實在看不慣周青這樣,他本來就不是那種喜歡把感情隱藏起來的隱忍不發的人,易哭易笑的熱情者才是他的風格。「周青,想哭的時候就好好哭一場,哭是正常的生理反應,沒有性別之分。」她說。

    周青像接到指令的程序一樣,立刻號啕大哭起來,眼淚就好像洪水決堤一般,像要把所有的痛苦和不甘都要發洩殆盡。

    看見周青這樣,她總算稍稍鬆了一口氣。她沒有打擾周青,只是思考著自己能為他做些什麼。殺死查理的應該是勞倫斯吧?她想去問個明白,卻不知道要去哪兒才能找到他。短暫考慮了一會兒,也許冰川憐會有辦法找到勞倫斯的,因為勞倫斯正在等待她的答覆嘛!她很快撥通了她本以為不會使用的號碼,「冰川小姐?我是時穗,有件事想請你幫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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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像是為了轉移注意力,第二天周青還是去了診所正常看診。昨晚大哭一場之後,他今天看起來總算恢復一點精神了。鐵憶柔也不知去向,她想找人訴訴苦都沒辦法。原本計劃去倫敦參觀的,現在這情況也不可能立刻離開。她只好給鐵憶柔髮了封短信便匆匆趕到和冰川憐約定的地點。

    「冰川小姐,對不起,給你添麻煩了。」冰川憐的氣質十分獨特,雖然她是認人白癡,也能在人群中一眼認出。

    「不,時小姐,之前我讓你陷入了危險,現在你願意讓我為你效勞作為補償,我非常感激你的寬宏大量。我這就帶你去見勞倫斯先生。」冰川憐的表情很溫和,她在霧瞑島都不曾見這位人偶般的美麗女子露出這麼柔和的表情。

    「謝謝。」冰川憐沒有追問她要見勞倫斯的前因後果,讓她著實鬆一口氣,她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勞倫斯的銀髮也是十分引人注目的,那顏色就像刀鋒的光澤一樣鋒銳,想忽略都難。「時小姐,你自己過去可好?我暫時不想與他見面。」冰川憐輕輕地說。

    她隱約能明白冰川憐不想見勞倫斯的原因,也不尋根究底了,只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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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這樣的初冬裡除了吸煙的人恐怕鮮少有人會選擇露天座位。但勞倫斯卻在露天座的太陽傘下品著茶,在他對面坐著一名黑髮男子,而那名男子的側臉讓她大吃一驚!

    「喲,小穗。」不等她走近,那名黑髮男子已向她輕鬆地打招呼了。

    「奕、奕然……你怎麼會在這兒?!」她呆愣地問。

    「我來工作。」鐵奕然笑道,「來,一起坐吧。你不是有事要問嗎?」

    鐵奕然知道她的來意?她坐下之後才發現,勞倫斯的神態緊繃得像面對某個可怕的敵人,渾身散發著如臨大敵的戒備。為什麼?一個世界頂尖的殺手還要怕一個考古學者嗎?「你是來開學術交流會之類的嗎?和憶柔聯繫過沒有?」她沒聽鐵憶柔說過鐵奕然也會到英國來啊。

    鐵奕然笑而不答,只說:「小穗,我可是相當期待你待會兒的反應。」

    「啊?」什麼意思?算了,現在主要的目標是勞倫斯。「勞倫斯先生,我……」她吸了一口氣,有些猶豫地問,「老師,不,查理是你殺的吧?委託你的人是誰——能不能告訴我?」

    勞倫斯那雙水銀一樣的眼睛掃過她的臉,視線落到鐵奕然身上,冷冷地開口:「不,殺死那個叫查理的男人的是他。」

    什、什麼?!她愕然地看向質彬彬的鐵奕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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