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她的話,軒轅岳輕笑道:「我可不相信我們會八字犯沖,說不定我們的八字還相當合呢。不過現在姑且不說這些沒有科學根據的猜測,我倒覺得有人在暗中做了手腳。」
暗中做手腳?「我和你不和,有誰會得益?啊,莫非是暗戀你的人?」軒轅岳的外在條件的確有當萬人迷的資本,但對她下功夫會不會太周折了些?
「你的腦筋轉得真快。」軒轅岳像拍小狗一樣拍拍她的頭,「但你為什麼第一反應都是從利益出發?」
「因為沒有人會去做損人不利己的事吧?」她聳聳肩,說。
軒轅岳高深一笑,說:「這麼說也不錯,但利益是各種各樣的。」
她不想多說什麼,因為她相信軒轅岳想要獲得的利益絕不會是尋常的東西,比方說,亞特蘭蒂斯的超明或者彭祖的長生不老之術。
「走吧,雖然我在軒轅樹身上放了發信器,但保不準他什麼時候會發現,所以我們還是立刻去追的好。」軒轅岳瀟灑地走出門口,說。
嘖,這兒除了她又沒有別人,裝帥給她看有什麼用!
等他們離開那個空間縫隙,剛才鐵灰色長外套的男人立刻迎上來報告,「他剛剛從這兒逃走,我已經讓人去追了。」
浪費時間,反正都是要打草驚蛇,為什麼一定要帶著她親自去?是怕丹尼的功夫太好,他的手下沒機會放追蹤發信器?「接下來該怎麼做?」她知道軒轅岳肯定不會輕易讓她離開的,還是面對現實接受吧。
「既然有人去追了,我們就先等消息好了。」軒轅岳一副從容的模樣,「而且有你在這兒,也許傲因很快便會送上門來。」
她還真是個稱職的誘餌。她撇撇嘴,說:「我們不用去叫任法過來幫忙嗎?」雖說以軒轅岳的能耐,估計也沒什麼需要別人幫忙的。
「你不是說以我的才智身手,若來幫忙才是對我的侮辱嗎?」軒轅岳好笑地說,「怎麼這會兒又說要找任法來幫我?」
嘿,這傢伙記得還真牢,絕對是個記仇的主兒。「要我去幫你是對你的侮辱,但任法可是個頗有名氣的警探呀。」她瞟著軒轅岳說。
「任法……」軒轅岳帶著詭秘的笑容,說,「你還是別叫他來了,他怕我怕成那樣,即使在這兒也發揮不了他一半的能力。」
原來他早就看出來了——也對,有什麼能瞞過軒轅岳?「我不太明白,他為什麼要怕你?果然是因為你太可怕?」她取笑。
「哼。」軒轅岳輕蔑地笑了一聲,「你說錯了,是因為他已經知道我是誰,害怕我會對他做出什麼而已。可惜,我對他沒什麼興趣,但看他戰戰兢兢的樣子也挺有意思的,所以我也沒對他表明什麼。」
這傢伙果然心理變態。她搖搖頭,不想說什麼了,回去就告訴任法,那位讓他膽戰心驚的上司不是丹尼本人,也對她沒興趣,不用擔心會被找麻煩。「難道我對你躲閃的樣子,也讓你感覺到『有意思』嗎?」她半米瞇起眼睛說。讓軒轅岳覺得有趣的人都很不幸——她不由地這麼想。
「我對你的確很感興趣,不好嗎?」軒轅岳一邊查看周圍的情況,一邊笑著說,「如果我對你沒興趣,你的死活就與我無關了。」
本來就與你無關。她暗哼了一聲。
呃?她摸了摸脖子,為什麼後脖子直發涼?她轉頭四下查看,但樹林裡似乎沒有看到其他人。「傲因會不會就在這附近?」總覺得心裡發毛。
軒轅岳看向那名男子,問:「這附近搜查得如何?」
「暫時還沒有特別的發現。」男子恭敬地回答。
「哼……你呀,果然不是軒轅樹的對手。」軒轅岳悠閒地找了一棵樹坐下,說,「從某方面來說,你還不如小穗,要加強訓練才是。」
男子瞟了她一眼,眼神頗不以為然,卻仍回答:「是。」
「我說軒轅岳,你能不能別說些會讓軒轅家的人看不順眼的話?」她懷疑軒轅岳是故意的,想借刀殺人。
「我只是說事實。」軒轅岳緩緩地站起身來,「就像現在。」
現在?現在究竟有什麼?她也沒發現這裡到底有什麼軒轅岳說的「事實」,就是有種被人盯著的不自在。
忽然,一個人影從草叢裡躥了出來!那個身影她記得,是昨晚出現在她房間的傲因!她感覺到的視線就是對她虎視眈眈的傲因?搞什麼?!軒轅岳的手下不是說這附近沒什麼特別的發現嗎?難道這麼一個活生生的傲因還不夠特別嗎?!
「呵呵,我說軒轅悠,你現在相信我說你不如小穗的話了吧?」軒轅岳的表情一點也不著急,似乎根本不把表情猙獰的傲因放在眼裡。
被稱為軒轅悠的鐵灰色外套的男子眼裡略過一絲不甘,淡淡地問:「抓死的還是抓活的?」
「放心吧,你不會抓到死的。」軒轅岳輕蔑地冷笑,「要是它死了,那個主謀辛辛苦苦帶著它逃到英國來不就什麼都白費了嗎?」
傲因的眼睛直直地盯著她,咧著伸出長舌頭的嘴巴很詭異地笑著。她這時才真正看清了傲因的長相。傳說傲因穿著破爛的衣衫,但眼前這個傲因穿得到很整齊,深藍色的毛衣和黑色的牛仔褲,若不是那異於常人的長度的舌頭,她也分不出傲因和普通人的區別。
「小穗,你看到了吧?傲因對你相當執著,你的腦子似乎很好吃呢。」軒轅岳的語氣像在品評市場上的菜新不新鮮,「不僅窮奇,連傲因也對你情有獨鍾。」
什麼見鬼的情有獨鍾?!軒轅家不是號稱有n千年的悠久歷史麼?為什麼這個家族的人都不會正確使用成語?!
傲因警覺地看了看軒轅悠,當它的目光轉向軒轅岳時,表情就變成了恐懼——難怪軒轅岳一點也不擔心,原來傲因見了他跟見鬼一樣。「傲因果然也是從你家逃出來的寵物。」她咬牙切齒地說。為什麼每次、每次軒轅岳都給她找來這種收拾不了的麻煩!
「放肆,你竟敢這樣對族長說話!」軒轅悠面無表情地喝斥。
「你家的寵物每次都拿我當肉骨頭咬,換做是你,你不發火?」吼什麼吼,誰怕誰?
傲因好像總算從害怕中反應過來了,轉身就要逃走。之間軒轅悠扔出兩枚銀色的燕子鏢,傲因狂亂地揮臂打掉了一枚,另一枚卻射中了它的右腿,痛得它低嚎了一聲,一瘸一拐地往樹林深處逃去。軒轅悠要追上去,一聲尖銳的槍響驚飛了樹林裡的鳥群,也止住了軒轅悠的腳步,因為子彈正好打在他腳尖不到兩厘米的地方。
「如果你們再追,就別怪我不客氣了。」一個微顫的女聲說。
「嘿,果然出現了。」軒轅岳笑了,「小穗,主謀出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