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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91章 血統 文 / 袁若寒

    這是看上白鳳的節奏?

    不對,亞瑟對亡妻各種愧疚思念放不下不能釋懷,怎麼會對其他人產生愛慕之情。可是他最近粘著白鳳的時間確實很多,難道癡情都是裝出來的,其實是個很容易移情別戀見異思遷的花花公子?星騅暗自思量,總覺得對方不是那種優先滿足私慾的人,擔心他想得到啞巴父親的真實目的絕對不是想來一發那麼簡單!

    畢竟那是他男人的爹,不能往火坑裡推。

    再說要約那位也不是善茬,搞不好費一番功夫也不會有結果,最後被整得體無完膚,只好先勸好解決的這邊:「白鳳生性冷漠,在現世因為要管理家族產業才強迫自己跟人打交道,但他並不喜歡跟人類交流。現在到了桃源鄉,萬事都交給子孫,終於能過上隨心所欲不受約束的生活,恐怕是叫不來的。」

    「還沒試就打退堂鼓怎麼行,而且多叫他過來見面,也能緩和跟啞巴劍拔弩張的關係嘛。你不是希望他們早日和解,冰釋前嫌,一家人其樂融融共享天倫之樂嗎?」亞瑟似乎完全忘記前幾天才被白鳳諷刺是殺馬特和洗剪吹,很期待今天的見面。

    星騅求助地看著啞巴,兩眼射出的信息全是快救我快救我,因為他一點也不想去找白鳳。不是怕麻煩,也不是討厭,而是那塊大冰山光是拒人於千里之外就算了,還附帶毒舌屬性,處理起來實在太棘手。只是站在他旁邊就能感到氣壓與眾不同,渾身不舒服,還得主動找話題。可悲的是口才又不如他,往往沒幾個回合就被奚落挖苦嘲笑到想投河自盡,簡直要命!

    我幫你拿下白鳳,你從星騅身上離開——啞巴居然賣爹求夫夫團圓。

    「想做交易也不是不可以,但是叫他來打麻將,難度太低,我可是不會滿足的哦。」亞瑟眼珠一轉,提了個任誰聽到都覺得是天方夜譚的條件:「你得讓他喜歡上我,不,僅僅是喜歡也不能滿足了,我要他愛上我。」

    怎麼可能,白鳳連自己都不愛,會愛上外星人就有鬼了。說實話我雖然是他親生的兒子,可是也搞不清楚他到底在想什麼。我覺得這個人根本沒有感情,不會內疚也沒有同情心,甚至連情緒波動都很少,這麼多年我就沒看他在乎過什麼人,當然更不會對其他人或物產生興趣——啞巴有種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的感覺,早知道就不提議了,現在亞瑟一定咬住這個不放,非要他們幫忙。

    「感情缺失嗎?」之前聊天的時候就覺得他雖然對答如流,還有很強的攻擊欲,喜歡反擊,但態度總是冰冷的。

    「不過四哥瘋傻的那段時間,他倒是經常帶著變成小孩的四哥出去玩,看起來是個好父親。總是溫和地笑,對鬧騰的兒子也有耐心,還親手包攬了一切照顧的活。」星騅回憶起曾經見過的場景,為人父母,最清楚那種寵溺的表情是發自內心的歡喜,裝不出來:「也許我們都把他想得太可怕了,他身上背負著那麼多沉重的枷鎖,這些責任都成了壓力,不管是誰都會難以招架。」

    「好可憐,所以我要好好溫暖他受傷的心。」亞瑟誇張地唏噓。

    得了吧,作為高智慧生命體會看上低等的地球人也是醉了。我看你多半是嘴上佔不了便宜,被損到身心受挫,不甘心認輸,所以想身體力行地報復,用最原始的方法把對方的自尊打碎,從而擊潰這個不可一世的敵人——啞巴冷靜地分析情況,好像說的不是他的父親,而是無關緊要的其他人。

    「看不出來你還挺瞭解我。」亞瑟也不隱瞞,一副你奈我何的樣子。

    哈哈,因為我是個不折不扣的沙主義者,還不清楚你想幹什麼嗎?對雄性來說,沒什麼比讓對方成為自己的所有物更有成就感。何況那是一個高冷、傲慢、難以接近的男人,把他變成女人,這個過程一定很愉快——能說出這番話,已經不是自嘲而是自黑了。

    星騅傻眼,一時竟忘了打斷對話,只顧驚訝啞巴怎麼能這麼露骨地討論自己的父親,看上去還很幸災樂禍:「你們別鬧了,白鳳可是親自生了三個兒子的人,我不認為他被壓了會崩潰,最多就是屁股痛幾天,當被狗咬一口就是了。」

    「你才是狗!」亞瑟怒了,嚎叫著抗議。

    「好好,我是狗。」這只外星人一發怒就會發出超高音頻,刺耳的聲音讓人頭痛,星騅只好想辦法讓他冷靜下來:「我們不討論白鳳被擊垮的可能性,就說說你怎麼去行兇吧。你現在這個狀態,簡單說就是沒有實體的幻覺,連拿個水杯都拿不起來,要怎麼才壓得倒一個大男人!」

    「這個……」某只外星人眨眨眼睛,大義凜然道:「我可以在短時間增強能量影響周圍的氣旋,從而形成強大的氣流,就這樣……」

    「空氣爆菊花,也就你想得出來,你倒是說說看,用氣流撐開他的內壁有何意義。他會因為屁股被灌了點涼風就磕頭認錯,尋死膩活?你能因意淫幾下他求饒的樣子就心滿意足了?」在這場對話中下限是什麼,已經不重要了。

    如果不是親自上陣,根本感覺不到征服的成就感——啞巴在旁邊煽風點火。

    「容我想想,肯定能找出萬全的法子。」丟下這句話,亞瑟就消失了,星騅和啞巴同時翻了個白眼,都在想這只外星人是不是跟地球人混久了,智商出現了問題,蠢斃了!

    吐槽歸吐槽,有責任心的星騅和想看好戲的啞巴還是決定去找白鳳,打算問問他打麻將的事有沒有可能。

    白鳳在離村子很遠的地方修了間茅草房,大多數時間都呆在那裡。跟星騅他們開發魚池小屋自給自足不一樣,他既不種地也不養殖,吃穿用全是村裡人定期送去。這麼擺譜的行為,換成別人肯定會引起公憤,不過因為來桃源鄉的人大部分是他原先的部下,誰也不敢有怨言,就連外公也說白鳳為了封印兵主的事犧牲太多,現在他願意幹

    什麼就幹什麼吧,不要干涉。

    現在他過著與世隔絕的生活,但也又沒完全脫離村寨,偶爾還是回去看看。

    我還是不進去了,就在外面等你,你動作快點,不管成不成早點回家——到了茅屋門口,啞巴想起父親鋒利的眼神忽然寒從腳下起,渾身哆嗦,頓時打了退堂鼓。

    「太誇張了,他有這麼可怕嗎?」感覺就跟老鼠見了貓,青蛙被蛇盯上了似的。

    接著,星騅敲門而入,發現白鳳端坐在桌前查閱書籍,面前的紙上寫滿了摘錄的要點。仔細一看,那些書不都是竹王搬回來的古籍嗎,前些日子他還拿了幾本去尋找關於亞瑟的種種線索,最後因為完全看不出頭緒就還回去了。

    而現在,這些書在白鳳這發揮著作用。

    「我們無法理解的鬼神,都是從外星降落的智慧型生物。」白鳳端起茶杯品了幾口,挑起話題:「外星人和我們一樣有好有壞,有慈悲為懷的,就有充滿野心的。幫助人類的那部分被當成了神明,反之就成了惡魔。」

    「您最近都在查閱這些嗎?」星騅用了敬語。

    「沒錯,總是好奇自己的祖先是怎麼發現桃源鄉,又怎麼成為地宮看守,還把這沉重的宿命一代代傳遞下去。星騅,你知道為什麼我們的血液有著特殊作用,可以開啟和關閉地宮大門,也就是這個位面的入口嗎。」今天的白鳳似乎心情很好,難得沒有諷刺冷笑。

    對於這個疑問,星騅搖頭,說他沒有想那麼多。

    「你的表情在說,我們都到這裡來了,再想這些也無濟於事不是嗎?確實是這樣,但是,因為這個該死的地宮,我犧牲了好幾個孩子,要是不弄清楚,他們死得就太冤枉了。雖然搞清楚來龍去脈對目前的生活也不會產生任何影響,但我還是想知道一切。想知道為什麼必須是我們來犧牲,想知道這種犧牲是否真的有必要,還想知道到底是誰開啟了所有的源頭。」他單手撐頭,又翻了一頁:「我個人有些看法,當然只是猜測。關於我們的血液為什麼可以封印地宮,也許是因為在很久以前,外星人一直和人類居住在一起,他們中的有些種族和地球人的結構相似,能繁衍下一代,於是製造了我們的祖先,一些擁有外星異能的地球人。」

    「你是說我們都是外星混血兒的後代?」星騅有點不敢相信。

    「難以置信吧,所以說是猜測,我想問問亞瑟更多的事情,以他的智慧,應該可以為我們解答疑惑。」沒想到事情進行得這麼順利,白鳳居然主動要求跟亞瑟談一談。可是他是想進行科學交流,對方是想那檔子事,見了面能說到一塊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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