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一章送上門來,找晦氣
一回府木蘭就直奔夢園,在門口碰到青峰也直接沒理,按住不平穩的心快速進了內屋,奈何玲瓏怎麼叫都不理,門窗還是緊閉嚴實,玲瓏最後實在沒轍了,便腦袋不開竅的找若絲說道,小姐今日真是奇怪,莫名其妙的。
木蘭一進屋就一屁股坐在床榻上,直喘噓氣安撫心情。有好感是一回事,感情又是另外一回事,難道讓她跟賀擎蒼說『要不然,我們試試再說。』『要不然先婚後愛』,這話要是說出去,她自己肯定先咬到舌頭。一個二貨姑娘在反思。
蹬掉繡鞋直趟在床上翻白眼,她以前還說好男人死絕了,老天也沒留一個給她,敢情現在突然出現了一個,而且還是個多金、多情、多才、多貌唯一身的花美男,還被她在無形之中拒絕了,這讓她何以面對。
木蘭現在的情況就是鴨子肉飛了,心裡不平衡,但轉眼一想如果沒有愛維序,那答應也是白答應。
要不然下次見面在深入的絮叨絮叨,賀擎蒼既然說了要等到我願意為止,那現在想再多也不如意,還是走一步看一步吧!她一直相信『時間見證一切。』
木蘭跟抽風一樣在床上滾來滾去,被褥都被她卷亂一通。活了這麼久第一次有人表白,這種感覺好奇妙,好興奮,好幸福。除了自己現在又多一個疼愛她的人,豈不自在快樂。
想通以後渾身都變的舒服了,嘴裡自言自語的哼起了不知名且又跑調的老歌,生活是美好的。
「小姐,快開門不得了了。」陷入在思緒中的木蘭,突然被屋外若絲火急火燎的大嗓門嚇了一跳。
「我都說了,小姐這會要靜養,你叫也沒有用,剛才我都叫喚半天了。」玲瓏有些幸災樂禍的在門外回若絲道。
木蘭聽兩人嗆聲,也顧不得穿鞋『蹬蹬……』一溜風跑到門邊,拉開栓子推開門不漏聲色的問若絲道:「火燒你屁股了?」
隨後轉頭嗔了玲瓏一眼,嚴肅的叱道:「靜養什麼?你這死丫頭巴不得我得病。」說完後就又竄進了屋內,悠然自得的坐在床上看著兩個表情不一的丫頭。
玲瓏怯怯的撇了撇嘴,低聲嘀咕道:「我又沒有這麼說。」跟進屋後極為委屈的看著木蘭,小姐今日難道是受刺激了?好像木蘭冤枉了她一眼。暗自開始數落木蘭的責罵。小姐真是倒打一耙,剛才她明明就很奇怪,不理人還手足無措的。
「小姐,」若絲到沒把木蘭調侃的話放在心上,一本正經的走在後邊試探性的輕聲喊了一聲,不知道小姐聽到這個消息會不會震驚,一字一句的對著木蘭道:「隔壁那一位突然就好了。」
「什麼?」木蘭跟玲瓏一起側頭問道,好像沒聽懂一樣,「誰好了?」納悶的兩人又同聲詢問道。
「就是……沈如雲。」若絲嘟起嘴結結巴巴的吐出了口,這才舒了一口氣。
「什麼?」這次的詢問不是木蘭發出的,「她怎麼就好了,剛安靜幾天,太平日子又沒了。」說完還表現的一臉苦悶,心不甘情不願一臉驚奇的玲瓏,她不可思議的轉換各種表情,眼神在木蘭若絲身上巡視。
木蘭倒是沒什麼反應,淡淡的笑了笑,沈如雲本來就沒病,一個養在深閨的小姐被嚇到了而已,遲早也是應該好的。鬧騰習慣了沒了沈如雲還感覺沒勁。
半響,木蘭回神,彎腰伸腿穿好鞋子後,抬眸看著焦躁不安的若絲道:「你怎麼知道的?」
「她都在前院晃了幾圈了,好像是故意給我們看的,看不見才有古怪那。」若絲語氣中也是頗有憤憤不平之感。
木蘭好笑的瞧著兩個腮幫子鼓起的丫頭,莫名的開懷笑出了聲,她們還真是把心情都放在了臉上,「瞧瞧你們什麼樣子,太沒有小姐我的風範了。好了就好了,以後肯定還有機會傻,這就交給時間來見證。你們也別洩氣,跟吃了苦瓜一樣,本來就不好看,這下青峰還不得不要你了。」
「小姐。」兩人立馬貼上去撒嬌討好,對木蘭又拉又拽,明顯是**裸的報復,木蘭趕緊舉手示意暫停,在這麼搖下去她都快吐了,「行了兩位祖宗奶奶,骨頭架子都散了。」這下兩人才肯作罷,得了便宜賣乖的說的就是她們。
「吃多了出去消消食。」兩人也是左攙又扶的拉木蘭出了院子,沒想到在門口木蘭又碰到了正在納悶的青峰,看見木蘭又出來了小心翼翼的用眼神詢問。
木蘭被他耿直的眼神看的不好意思,尷尬的笑道:「沒事沒事,剛才急著回來上茅房。」一臉糾結的說完,就自顧自的撒開腿出了院門。這下出糗出大了,還是在他們幾個面前。
忠心耿耿的三個人除了青峰外,若絲跟玲瓏都悶聲的笑出了聲,怕小姐生氣才囑咐了青峰一句,就立馬追了上去,邊小跑邊在後面叫喚,「小姐,你慢點啊!」看小姐那樣子哪像是來消食的。
木蘭走在內院的花園處突然停了下來,她老遠就看見熟人了,熟透了的大壞人,(你們猜猜是誰?咳咳……其實不用猜都知道是誰了,沒錯就是人見人不喜的霉女沈如雲小姐)本想在觀摩一下人家那耀武揚威的模樣,誰知被兩個死丫頭的叫喚聲打亂了。
沈如雲在前段聞聲後便甩袖快步走了上來,立在不遠處,看著花朵後冒出一個頭的木蘭哼了一聲,「姐姐這是在躲貓貓?」話落還嗤嗤掩嘴按耐不住的笑了笑,她身後幾個丫環也低頭悶悶低笑了起來。
木蘭不淡定了,若絲玲瓏這才知自己惹火了,愧疚滿懷的望了木蘭一眼,大義凌然的走在木蘭前面,嘴快的玲瓏反擊了,朝反方敵友嚴肅諷刺道:「這躲貓貓也是分人的,有些人她這輩子注定躲不了,這都是技術含量高的小遊戲。」
笑聲又換在了正方,沈如雲吃了癟嘴裡苦的要死,今日睡起她就感覺能活動了,第一個想法便是來瞅瞅木蘭,她生病的那幾日她都是有感覺的,只是奈何身體不聽使喚,沒想到木蘭假意去看她,還在她耳邊嘀咕壞話,她就是想回擊也沒轍。
終於好了就想來示威,沒想到母親說她跟羅氏那個賤人一起去參加壽宴了,心裡那把無形之中的火就湧上了腦袋,她憑什麼去出風頭,而自己就要受這罪,心裡怎麼都不平衡,在母親的苦口婆心下,她才冷靜下來。一聽小賤貨回府了,她趕忙帶人尋了過來,就是為了找茬洩憤。
這會安賴不住的想要發火,還被一個奴才給嘲笑了,心裡不甘得要死,嘴上也不饒人道:「你是個什麼東西?我跟你說了嗎?」
「妹妹難道是特意來謝謝我的?話說我也有份治好你的傻病,你感激我也是因該的。」木蘭特意提了『傻病』二字,就是為了氣她,她來的那條路直通她的院子,一看就是來找茬找晦氣,哪能如了她的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