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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嘴用刺刀叉著燃木,再加上三把手電,我們周圍十幾米的範圍內照的光亮一團,很快,那尊神態圓潤的阿彌托佛已被遠遠的拋在了身後。
我們沿著一條青磚大道往前走了幾分鐘的樣子,果然發現大道的兩側立著很多大青石柱,石柱差不多兩人合抱粗細,全部石雕而成,底端的石像莊嚴威武,向上彎曲的象牙端托著蓮花燈盞,已經油干燈枯,只剩下飄落的厚厚灰塵。
石像寬闊的背上,蓮花座托起一排排石柱,手電沿著石柱往上爬,一道道赤著上身的武士,怒目而視神態激昂,胯騎各種凶相的角獸,手中揮舞著大刀長矛斧叉,繞著石柱盤旋而上,空缺之處點綴著祥雲紋和振翅而起的仙鶴。另一側的石柱上雕著一群群花枝招展的美艷女子,身著薄薄的披風,半拉胸脯挺在外面,有的御鳳而行,有的蓮腳輕踏雲朵,也是繞柱而上。
直到手電的光亮隱在黑暗中,石柱依然沒有盡頭,石柱很可能是用來承重的,很難想像這處佛殿到底有多高,穹頂又是一番怎麼樣的宏大場景,總之,這是有錢人的有戲,龐大的勞民傷財工程。
總共十八根石柱,石柱的盡頭便是大嘴所說的台階,從下往上看,台階呈收縮狀,一直到手電的盡頭,台階還在向上延伸,看來地宮要比我想像的更加宏大,只能說是官貪一時,民傷一世。
「崔大哥,要不我們先休息一會吧,我要累趴下了,不然,倒時候還的你來背我,那你就得不償失了。」
就在我回頭尋找肖暉的影子時,發現她整個人已經順著台階躺下了,一隻手搭在冰涼的台階上,另一隻手軟綿綿的放在自己欺負的胸前,尤其是藉著手電一照,更加的明顯。
「好吧。」我無奈的搖搖頭,暗道女人的體力照我們男人和差遠了,一路上,大嘴幾乎是跑著往上衝,每次等我們都是站在很遠的地方。
「古弈,累了就把抱摘下來,坐下來休息一會,看樣子一時半會肖暉是爬不起來的。」
「我不累,只要哥能爬的動,我就能。」古弈有點倔強的說道,但很快,我就發現她在偷偷的擦眼淚,大把大把的甩著額頭上的汗珠。
「真是傻的可恨,下次說成什麼都不能帶她了。」衝著那道獨自沉默的身影,我小聲罵道,然後抬頭想四周看去,黑色的地方看不到邊際,唯獨我們腳下亮出一片。
「嘿,我說你們這麼不跟上來呀,老崔,過來看看這是什麼地方了,好大的一個肚臍眼。」遠處傳來大嘴亢奮的喊聲,順著台階飄出了很遠。
「你們倆先等著,我去看……」
還沒等我把話說完,古弈馬上跟了上來,小聲道:「我也要去,人家說了不累的。」
「還有我。」肖暉也掙扎著爬了起來。
頭頂不遠處,是大嘴揮著手電的黑影,像打了激素一樣,上躥下跳的,我們三人又往前跨出幾個台階,馬上注意到了大嘴身後那道門,從現在的角度看高度應該不下一丈,寬度差不多也有八*九米的樣子。
這便是大嘴說的肚臍眼嗎?就在我好奇之餘再抬頭,發現一個龐大的雕刻山體,因為周圍太黑看不到整體,只能看到那個大肚腩和一個橫臥的姿勢。而那個門到正處於肚腩的肚臍眼處,難怪大嘴說是肚臍眼呢,確實有點像。
「進去沒有?」我也是有點像打了雞血,衝著大嘴問道。
「嘿嘿,一個人不敢。」大嘴不好意思的樂道,不過確實真話,因為這是墓道,膽小的人真還不敢擅自闖入。
「走,進去看看,真他媽瞌睡了給個枕頭。」我對眾人說道,看的出來,此時都是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肖暉剛剛還在伸胳膊踢腿的打哈氣,現在看起來眼睛比誰都圓。
墓道和我估算的差不多多少,裡面的情形也很普通,古樸的墓磚,腳底墊著平整的青石條,牆壁上每隔三米遠,砌著一個燈龕,燈龕裡固定著一盞獨腿犀牛燈,抹去灰塵露出銅綠色的外罩,在大嘴正要動手之際,被我瞪你一眼。
「真沒出息。」
墓道幽靜,透著一股濃濃的腐臭味,隨著一行人逐漸的往裡走,那股聞到也是越來越濃烈,但呼吸起來還算通暢,看樣子裡面的氧氣應該夠用。
「哥,快點過來看下。」跟著大嘴身後的古弈突然招呼我道。
第一次進古墓,尤其是王陵,難免會大驚小怪,感覺什麼都好奇,上至一塊刻著紋路的墓磚,下至一件隨手丟棄的銅器。聽到古弈的聲音後,我沒有急著過去,而是留心著墓道內那些墓磚的顏色和堆砌痕跡,嚴防內裡有機關之類。
「誰的手能有這麼大?看著拍下去的深度,肯定是石匠們無聊古弈弄的。」
「我看未必,墓中不比外面,稀奇古怪的事情多的去了,凡是總要留個心眼,不怕一萬就把萬一,有時候突出來的一塊墓磚就是一道可怕的機關,甚至腳下稍不留神……」大嘴在學著我的聲音大談高探,好奇之下,我也將腦袋從古弈肩膀上探過去瞅了一眼。
發現古弈的攤開一隻手掌正扶著石壁上,而她的手掌下面是個很大的掌托印,足足比古弈的手大了幾倍不止。
「應該是肖暉猜錯了,這個是後期拓上去的,它的顏色和磚面有很大的區別,還有手指處的裂紋還有稜有角,如果是石匠在修墓時所謂,現在應該是圓凸的才對。」我把古弈的手拿起來的後,用手電略微一晃,然後對肖暉說道。
同時將耳朵對準墓道,仔細的聽了片刻,裡面靜悄悄的,但我的心裡卻似炸開了鍋一般,只是看了一眼那個奇大的手印,腿就像灌了鉛一般,再也不願意多邁一步。
看著三人倒吸涼氣的表情,暗暗的叫苦,辛虧我的下半句話沒有說出口,不然還不得把在場的人嚇趴下。
據我觀察,這個手印不會超過半個月時間,而且拓下手印的那東西指甲很場,因為在手印的指尖斷一公分處,我發現了兩道淺淺的裂縫,裂縫的邊上還有幾塊很小的磚屑沒有掉落,照這種情況來看,應該和我們從沙漠進入地下的時間差不多,是巧合嗎?
我讓他們先不要討論這個事情了,進都進來了,說多了沒用,留心腳下的每一塊石板和墓道裡每一塊牆磚。
在接下來的行進中,誰也不願意頭前帶路了,沒辦法只有我走在前面了,可惜怎麼走著我也是心裡沒譜,剩下唯一的一把大殺器,但只有幾顆子彈,還有幾枚榴彈卻沒有發射器,好在還有兩把得心應手的冷兵器,23.8公分長的軍刺反射著手電的光,一道冷芒印在墓道頂上。
那樣的手印不止一處,在我們走了不到十幾米的距離後,古弈再次發現一處,同時兩個手印,相距半米遠的距離,緊接著前面不遠處又是一處。
這才僅僅走出五六十米的距離,已經發現六處了,間歇時間是越來越短,此時,所以人的心思全部放在了那個手印之上,那還顧得上其他,沒發現一處,四人就停下來喘息一會。
「操你奶奶的,老子什麼東西沒見識過,有本事出來單打獨鬥,你他媽是人還是鬼,是鬼也是膽小鬼……」
大嘴的叫罵聲震的人耳鼓膜嗡嗡響,人有一種感覺,科學起名叫第六感覺,國外叫超感覺力,英文簡稱esp,據說做個相當的試驗,但始終還是被科學界排斥。
因為我和大嘴都經過特殊方法的訓練,所以感覺力是別人不能比的,再加上特定的環境,此時,我隱隱感到一陣不祥之兆就在我們的前方某處,隱匿在黑暗某處。
我把自己的步伐調到最小的幅度,也就是剛剛走出十幾米的樣子,抬起的左腳再也不敢落下。
「老崔,傻住了嗎?怎麼突然不走了?」大嘴站在我身後催促道。
回頭我對他做了個噤聲的手勢,同時將肖暉和古弈輕輕的退向一側,然後緩緩的彎下腰,指著地面上一塊高出青石兩厘米的石條,讓大嘴看。
石條橫向鑲嵌在地面上,而且顏色也是青色的,如果不是之前我早有心理防範,現在四個人就不能叫做人了,應該叫肉餅才對。
「這是?」大嘴貼著我耳朵說道。
「滾石陣觸發器,一個半自動機關,一旦踩下,我們馬上就變成肉餅。」我壓低聲音對身後的三人說道。
「噓!太可怕了。」
「媽的,驚出老子一頭毛毛汗。」
其實,最後怕的還是我,尤其是腳尖剛要落下的那一刻,我整個人都傻了,已經不是簡簡單單的害怕可以說的過去。
滾石陣,一個觸發器連著幾塊互咬的石條,每塊石條下面裝有一個圓柱形的石磙,類似蹺蹺板原理,只是比蹺蹺板精細的多,因為每塊石條的長度和石磙的支點都是精心測量出來的。觸發器一個被踩下,馬上是一連串的連鎖反應,力量互傳直達墓道前方的那個大型球石。
球石有多大,那就看墓道有多寬了,球石的下面有個很小的坡度,坡度的下面抵著一個拳頭大的石球,石球被擠壓在最後一塊石條的上稜和球石的底部,所以,幾乎是觸發器踩下的同時,石球就會被彈開,巨大的球石馬上順著墓道滾落,結果可想而知。
如果按照殺傷效果來分,滾石陣一種厲害的機關了,而且還怪異難發現,一旦發現很少有人能逃脫,所以我抹去一把汗珠後,深深的呼出一口濁氣,我的先感謝那道手印才行,不然我們就大踏步的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