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鬼面天師,完全是小時候在廟中所見,結果這裡鋪墊了兩章,有點偏離了大綱,兄弟們勿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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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身處其境,才能真正體會到什麼叫舉步維艱,鐵鏈在空中來回的擺動,任你力達千斤照樣無處可使,鐵鏈的溫度還在逐漸升高,讓人有種上天無路,入地無門的感覺……].
這裡可是地宮,埋葬死人的地方,為何鐵鏈會無緣無故的變熱,除非有人故意放火,然而這裡除了我們四人外,還會有其他人嗎?
關於這個問題,我是沒敢往下想,包括大嘴和古弈,都是盡量迴避,聊著其他的話題,把全部的精力用在了手上,恨不得馬上飛過去。
三把手電同時匯聚一點,向下照過去,黑沉沉的什麼都看不到,彷彿那裡有張巨嘴,將光線全部吞噬了一般,四人像騎馬一般跨*坐在鐵鏈上,向前一點點蠕動著。
「老崔,我感覺咱們中了圈套了?」大嘴忽然說道。
「嘴哥說的有道理,好像咱們是被一步步逼到這裡來的,看來設計這座古墓的人很不簡單的。」古弈接著道。
大嘴和古弈這麼一提,瞬間讓我想起了很多東西,回頭想想,確實是這樣,成群的乾屍立在墓道口附近,分明就是此地無銀三百兩,現在又被逼上鐵鏈,分明就是按照對方棋局一步步深入的。
那麼對方回事誰?難道鬼還有智慧不成,那他媽就逆天了。
看來,接下來等待我們將是三條路,要麼鐵鏈斷裂,活活將四人摔成肉餅,要麼鐵鏈持續升溫,將四人活活變成西安烤串,還有一種可能,護城河的對面還有更大的圈套等著我們鑽。
「不是不簡單,而是慘絕人寰,大嘴,如果你是這個圈套的設計者,下一步,你會怎麼樣?」我問大嘴道。
「像貓吃耗子一樣,先虐後殺。」大嘴回道。
「古弈,你呢?說說你的想法。」
古弈略微沉思片刻後,說道:「如果換做我的話,我不會立即殺死所以的人,而是慢慢的玩,慢慢的淘汰,直到留下最後一人,讓他在自責,絕望,恐怖中死去。」
「自責,絕望,恐怖。」我細細的琢磨著古弈的話,再逐一對比我們當下的情況,首先自責有了,此時我們正一步步走向絕望,至於恐怖會是什麼,現在還想不到,但肯定不會好受。
「好吧,騎虎難下,那就順著狗日的意願吧,看看最後誰整死誰。」
我把聲音提到了極致的高說道,也只有在部隊喊口號時才敢這麼賣力氣的吐字,其實這話不光是為大嘴和古弈壯膽,更多的為自己提氣。
幸虧這些手套質量不錯,全部是美國貨,純牛皮加厚實的人造革,不然,恐怕我們的手早就燙成雞爪子了,即便這樣,每次握向鐵鏈的時候,總會伴隨著一陣心跳加速。
四人又往前挪了十幾米,乾脆屁股一挨著鐵鏈馬上就的離開,隔著厚厚的棉褲,還能感覺到火辣辣的燙。
「老崔,下面好像有聲音,應該是接近護城河上空了,咱們現在怎麼辦?正好兩把金剛傘,不如咱們現在跳吧,不見得跳下去就會摔成餡餅,老子實在是受夠這股烤牛皮的味道了。」大嘴罵道。
「這肯定不是流水聲,聲音是從咱們身後傳來的,更像是鋸鐵鏈的聲音。」我說道,因為我在後面,聲音也分辨的最清楚。
不過,話一出口,馬上意識到了什麼,不由自主的回頭望去,發現身後的鐵鏈竟然在有節奏的上下擺動著,完全不是我們走過後弄出的動靜,頓時我的腦袋嗡的一聲,馬上對大嘴喊道:「抱緊肖暉,看來不跳也不行了,他媽的,真是活見鬼了。」
不僅是我,古弈也感覺到了危險,緊緊的抱著我的胳膊,驚愕道:「鐵鏈可能要斷了,如果下面不是護城河,我們可能都的死。」
「應該不會的,還沒有讓我們還感道真正的恐怖呢,也許接下來就是了。」我說道。
也就在我的話音剛落,突然感覺屁股下面一鬆,眼前閃過一道黑影,像蟒蛇一樣發著嘩啦啦的聲音向下蕩去,就在我身子失去平衡的一瞬間,大聲喊道:「夾*緊鐵鏈!」
緊接著,整個人已經頭朝下翻了過去,就在我頭朝下的一瞬間,發現大嘴和肖暉已經變成了一道黑影,向下墜落。沒辦法,大嘴坨大,腦袋朝下的一瞬間,慣性根本不是普通人能達到的,好在大嘴提前撐開了金剛傘,如果能掉在護城河裡,頂多受點皮外傷。
「今天死不了,下輩子還做兄弟。」黑暗中傳來大嘴急促的嘶吼聲,聲音中顯得亢奮至極。
太突然了,根本就沒給我緬懷大嘴的時間,只感覺左胳膊被什麼東西向下撕扯著,等我回過神時,才發現是古弈正環抱著我的胳膊,雙腳在空中亂蹬,一隻鞋已經沒了蹤影。
「我……我快堅持不住了!」古弈用盡最後一口力氣衝我喊道,雙手開始慢慢的滑脫。
「古弈,千萬不要放手。」我沖古弈吼道,同時將雙腿死死的固定在鐵鏈上,反手扣向古弈手腕。
「卡嚓!」也就在我剛剛扣住古弈手腕的瞬間,一聲悶響之後,感覺身子一輕向下落去,這讓我想起了那次的沙漠營救,身在空中不由己,好在手裡的金剛傘被我按住了死扣,隨著我們翻滾了一圈後,終於起到了緩衝作用。
傘骨間傳來刺耳的金屬摩擦聲,下一秒,我感覺下面有黑色的東西在翻動,只是還沒看清是什麼,已經和古弈雙雙鑽入水中。
「應該是大嘴和肖暉落水的地方!」落下的瞬間,心裡無來由的一陣竊喜,緊接著便是不由自主的往肚裡灌水,還得忍受著針刺般的冰寒,幾秒鐘之後,才徹底緩過神來,發現兩隻手裡空空的,既沒有金剛傘,古弈也不在身邊。
糟了!我馬上意識到不妙,因為我有金剛傘支撐著,沒有完全墜入河底,古弈就不一樣了,鬆開傘把,放棄踩水,我向水底潛水。
其實根本就不用潛水,身上全部是厚重的衣服,經水一泡,馬上像抱著鐵塊一般,再加上身上的裝備,很快便踩在了大石條鋪成的河床上,接著昏暗的手電光,能看清身前幾米內的地方,奇形怪狀的工具,人和動物的骨頭架子,上面落滿了絲狀物,黑綠色的很讓人倒胃。
古弈就蹲坐在一塊石頭上,嘴裡叼著氧氣瓶,藉著手電光翻騰著自己的背包。
和古弈簡單的打了個手勢,將兩人身上的棉衣脫掉,扔了幾件鐵製工具,拉著古弈向上游去,五六米的水深,再次回到水面時,哪有大嘴和肖暉的影子,四周除了黑色的河水,像一面恐怖的黑色墨鏡外,空蕩蕩一片,偶爾,在我們身邊蕩出幾圈漣漪外。
「嘴哥和肖暉不會出什麼事吧?他帶了那麼多裝備,還的照顧肖暉。」古弈磕碰著牙齒顫聲說道。
「應該沒事,負重泅渡對我們來說太平常,現在咱們需要盡快游到岸邊,再想辦法找人。」簡單的安頓了古弈幾句,開始拉著她向前直線游去。
水裡沒有方向感,再加上身體周圍像被冰塊包裹了一般,體乏不說,還得咬牙忍著急凍,感覺腦袋以下快要凍僵了,所以行動起來極其的緩慢,就在我快要絕望之時,只聽古弈小聲說道:「有點不對勁。」
「怎麼了?是不是看到什麼了?」我趕緊看向古弈,因為我知道古弈有個特別的地方,她能感覺到常人摸不著看不這的東西,尤其是神鬼之類的。類似於傳說中的那種天生通靈。
所以,古弈此時這麼一說,我馬上警惕緊張起來了,給我感覺,那三尊雕塑可不僅僅是個擺設,按照古墓的格局來說,那座神廟雖小,但是位置極凶。
倒斗經略中提到過,古墓中一旦神道或者說墓道遇阻,那麼這個位置就是煞位,那就是刀切位,煞位有天煞和地煞之分,天煞便是墓中有火光之災,地煞就像我們現在遇到的困境,水淹之險。至於如何破解,按照崔化成的說法,遇煞急回頭。
然而,我們現在還有回頭的可能嗎?薛教授和洛雨荷生死不知,大嘴和肖暉又找不到人影,唯獨剩下我和古弈兩人,此時也快凍的喘不上氣了。
「有東西正向我們靠近!」古弈再次小聲說道,同時手腳並用速度猛增了很多,而古弈所說的東西,我什麼都感覺不到,只能看到兩束電光照在不遠處,哪裡的水面很安靜,很臭,一股濃濃的屍臭味。
「鬼火。」我終於看到了,就在手電光束最暗處,有幾團藍色的火球在水面上跳躍,還有綠色的,還有……
「這麼多鬼火,我們現在怎麼辦呀,好像是衝著咱們兩人過來的。」古弈焦急的說道,雖然我看不到她的面部表情,但從古弈說的斷斷續續的聲音中就能知道,此時,古弈是真怕了,當初三人混戰狼群時,也沒見她這麼忌憚過。
「先把手電關了,可能是我們的目標太顯眼了。」我對古弈說道,同時,迅速將手電壓在水下關掉。
然而,就在我們兩人將手電全部關掉的時候,突然發現周圍亮了起來,各色跳躍的火球,大的有臉盆大小,小的也就拳頭那麼大,全部忽忽悠悠的向我們飄了過來,包括身後,同樣是成片亮光由遠及近。
「七色鬼火,看來我們只能往水裡鑽了,只有這樣才能完全隔斷身上的人味。」我盡力壓制自己快要崩潰的情緒,對古弈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