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足吧你就,不是老子救你,你現在早跑去和馬克思訴苦去了」大嘴丟下一句話後,一頭鑽進了後室。
我被大嘴訓的灰溜溜的,一時竟想不起反駁的話來。
暫時是安全了,不用再擔心那畜生進來騷擾,我把古弈從地上扶了起來,本來是好意,卻被古弈在腰上狠狠的掐了一把,疼的我擔心叫出來。
「你……你的手往那扶呢?」古弈說的聲音很小,蚊蠅一般。
「哦」我馬上愣了一下,原來我的手裡出現了兩團綿軟的東西,難怪古弈會這麼敏感。
我趕忙對古弈說道:「純屬巧合,我……不是故意的。」
我的確不是故意的,現在地宮裡的火也滅了,我的手電也弄丟了,黑燈瞎火的,只是憑感覺瞅準古弈所在的位置,摸著黑伸手抱了一下,想不到竟然這麼奇準無比,讓人回味無窮啊。
本來我還想問問古弈這幾天過的怎麼樣,有沒有受傷之類的話,現在好了,弄了大紅臉,不知道該說什麼了,只好攙扶著古弈向後室走去,再也不想多聽一聲外面那個嗚嗚的聲音了。
我們進去之後,霸王旯犽在哪裡咆哮了一會,便慢慢的消失了。
後室裡漆黑一片,只有大嘴一把手電,還不知道往什麼位置照,一會兒牆上,一會兒地上,如今後室只剩下地下一層厚厚的灰塵了,看樣子大嘴在找值錢的東西,旁無他物。
「誰這麼缺德了,把老子的寶貝全燒光了,簡直比小日本都可惡」大嘴快要發瘋了,氣急敗壞的低聲罵道,如今的後室早已經脫去了華麗的外表,顯得滿目瘡痍,便說是後室,就是整個地宮,在一把火之後變得死氣沉沉,更加的陰森,千年的輝煌終究沒有逃出他最終的厄運,誰讓它惹我們呢,只要老子願意,把天捅個窟窿又何妨,區區一處僻靜的地下之所。
大嘴顯得很不甘心,正好瞅著我和古弈進來了,罵的更來勁了。
我對一頭撅著屁股的大嘴說道:「有些人呀,這輩子注定不是死在女人的肚皮上,就在死在錢眼裡,無藥可解了」我不敢示弱的和大嘴對罵了一句,趕緊帶著古弈向後室的其他地方走去,我知道接下來大嘴還有更損的話放出來,正好也躲個清閒,緩解一下緊繃的神經。
我掏出打火機在後室的牆根照了一番,沒有發現一點線索,除了灰塵就是碎石。
「那也比死在女人的裙子底下強,不像某些人沒出息,還偷偷的掉眼淚,哈哈」
這不是說我嗎?大嘴是怎麼知道的了,我轉身的目的就是怕大嘴看到,結果還是被他拽住了小尾巴。
古弈緊緊的抓著我的胳膊,一言不發。
之前的後室還有點看頭,現在變得狼藉一片,除了冰冷的石牆,就是那些石條衡坦在地上,看來一時半會是指望不上大嘴過來幫忙了,為了節省打火機的汽油,我只好掏出大半盒火柴,一根接一根的劃著,直到火柴盒裡只剩下幾根的時候,還是一無所獲,正當我有點氣餒的時候,古弈拽著我的手問了一個問題。
「哥,你願意死在女人的裙子下嗎?」古弈細聲細語的說道。
我就說嘛,古弈怎麼半天了不啃聲,原來是在考慮大嘴那句話呢,只是她問的有點突然,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她,乾脆就假裝沒聽到算了,就摸出一根火柴打算找點事幹,沒想到古弈不依不饒的挽著住我的胳膊了,那股細細的呼吸吹在我臉上。
「快說,不說那都不能去」這是逼供的語氣。
「這……這……,你又不穿裙子,我還是願意被你的口水淹死」我有點被她逼急了,胡亂的應付了一句。卻沒想到這句話,竟惹得古弈呼吸都加重了,甚至還能隱隱感到古弈心跳加快的聲音。
情到深處自然來,我忽然有點想入非非的,一把捧起了古弈的臉,雖然看不見,但能感覺到有點滾燙,反正遲早是我崔紅心的人,不如現在就犒勞一下自己吧,對著古弈的嘴唇就壓了下去。
「呵呵,你倆是不是餓了?」
我操,還沒等我正式進入狀態,一束光就照在了臉上,我倒是皮糙肉厚的不在乎,只是古弈瞬間把頭埋在了我的懷裡,看著大嘴嬉皮笑臉的樣子,恨的我牙根都癢癢。
為了轉移話題,我說道:「大嘴,你的精神損失費找的怎麼樣了?」
「這不正打算轉移地方,卻撞見了一對苦逼鴛鴦,好了你們繼續吧,我剛才什麼也沒看見」大嘴說完,向一個角落走去。
還繼續個屁,心情一下了涼了半截,哪能進入狀態。
我又掏出一跟火柴劃亮,發現微弱的光照下,忽然出現了一張人臉,怪異無比,正皺著眉頭,那是一張女人的臉,由於沒有一點心理準備,我抱著古弈本能向後退去。
「誰?」我聲嘶力竭的吼道。
我的吼聲把大嘴也引了過來,藉著手電光,發現是一尊紅色的石像,而去是先前在那個崩塌的洞裡失蹤的那尊。我瞬間有種被人掐住嗓子的感覺,太突然了。
這尊石像少說也有好幾百斤,即便我和大嘴,想要把它挪來挪去,就現在的條件根本做不到,但是這石像卻能憑空消失,又突然出現,記得這個位置我們不止一次來過了,太他媽的不可思議的。
我本來是不相信神鬼的,認為那些只是人們在害怕的時候,自己大腦中幻化出的東西,但是經過喊馬坡那一次,這個世界讓我有了重新的認識,今天,卻徹底的顛覆了我的世界觀。
我拽著古弈向後退去,直到被陰冷的石牆擋住了退路。
「她來了,我在一片白色的世界中見過她」古弈聲音壓得很低,顫抖著身體說道。
我急忙說道:「古弈,你說誰來了?」
古弈沒有回答我,只是一個勁的往我懷裡鑽,我能感到她身上抖的很厲害,她說的白色的世界又什麼怎麼回事,難道她失蹤的這段時間還去了另一個世界不成,此時,我的腦子也亂了。
我們三人緊貼著一面石牆,有種上天無路入地無門的感覺,尤其是古弈那聲她來了,更讓我毛骨悚然。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感覺後室的溫度瞬間降低了很多,大嘴的牙齒碰的嘎嘎響,整個後室變得鴉雀無聲,只有那尊石像面朝對著我們,皺褶眉頭。
記得毛爺爺說過,打倒一切*,戰無不勝的*思想萬歲,我默念著毛爺爺的話給自己壯了壯膽,拖著疲軟的腿提著工兵鏟,試著往前邁了一步,面對*,我們就的學會打砸,
只是在我正打算邁出第二步的時候,原本被我信若神明的手電光突然沒了,頓時整個後室變得伸手不見五指,我的腦袋嗡的一下就大了。
「大嘴,開什麼國際玩笑」我焦急的吼道,本來我的心就快到了崩潰的邊緣,被他這樣一整,連爬帶滾的向牆角跑去。
「老崔,手電沒電了」大嘴說話的聲音都變了,甚至都聽不出是他。
「你說什麼?沒電了?」
是我們運氣太狗屎了,還是太巧合了,偏偏在這個時候沒電,這不是要害死老子不成,我趕緊往兜裡摸去,現在最需要的就是火了,然而越是著急越是找不到打火機,最後摸出幾根火柴,像賣火柴的小女孩一樣,愣是沒有點著一根。
忽然聽到卡嚓一聲,整個地宮都跟著顫抖了起來,大嘴和古弈同時躲在我身後,瞬間的變化,讓我有種要瘋掉的感覺,只是在觸碰到那只冰涼小手的瞬間,我的腦袋才變的清醒過來。
應該是後室的門被封了,外面一點動靜都沒有了,要說害怕,現在才是真正的害怕,我來回的想著古弈那句話,她來了,在哪呢?不會就在我們跟前吧。
好不容易找出打火機,總算眼前出現了一點明亮,我對大嘴說道:「把身上能燒的都拿出來,不要讓火滅了」
不管有多怕,總的想辦法出去,人鬼殊途,即便有鬼,我想它也不能把我們怎麼樣了,只是氣氛嚇人罷了,我接過大嘴遞過來的一件衣服,挑在工兵鏟上點了著,墓室重新亮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