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崔,昨天晚上玩的怎麼樣?我們西北的妹子不比你們天北京的差吧」早上剛剛睜開眼睛,還迷迷糊糊的,就聽見大嘴和我說道。
「馬馬虎虎的還行吧,過去的事就不提了,我們現在還沒有到了該享受的時候,今天也該行動了,早點出發早到目的地」我懶洋洋的說道。
盜墓經裡曾經提到過一個地方,地處青海巴顏喀拉山脈,哪裡曾經出現過一個察爾斯帝國,輝煌一時,最後卻彷彿人間蒸發了一般,留下的只是世人眼中的不解之謎。四五十年代,國家曾派遣考古隊在巴顏喀拉山脈一帶活動數十年,只是那裡的地形複雜,天氣多變,除了發現幾具矮小的骷髏之外,最終無功而返,難道察爾斯帝國真的這麼神秘嗎?
此行的還有一個很重要的任務,就是完成哪位前輩的遺願。
我簡單的把想法和大嘴說了一遍,大嘴顯得很興奮,慷慨激昂的說道:「不管天涯海角,只要有斗倒,有錢掙就行,那怕上天入地,我大嘴就這一條賤命了,願意奉獻給倒斗事業」
我對大嘴這種把錢看得比自己的命還重要的精神大力讚揚了一番,然後話音一轉說道:「我們這次需要輕裝簡行,除了最重要的武器,其他的東西都的扔下,不然太惹人耳目了」
大嘴開口說道:「行,你說怎麼就怎麼,權當我們拉練去了,只要有東西挖,匍匐前進也沒關係,老崔你看著安頓就是」
接著我又和大嘴說了此行的路線,大體方向我們會沿著唐蕃古道前進,順便感受一下當年的唐蕃之風,增加點知識和閱歷,最主要的我這望氣尋龍訣也需要實踐才能變成自己的東西,光是背那些口訣,什麼有開有合為真龍,有彎無曲砂之蹤,挺身直硬死虯體,曲曲無開蛇類同,始終是書本的東西總覺得不適用,很淺。
「好好好,你說什麼就什麼吧,什麼望氣尋錢訣,你知道我大嘴斗大的字不認識幾個,什麼時候出發吧,別磨磨唧唧了,把時間全浪費在嘴上了」大嘴連頭也不抬,直接給我冒出來一堆話,我那個鬱悶呀,敢情我組織了一堆話他權當放屁了。
「那就現在出發吧,希望天黑前能趕到天水」
兩人急急忙忙洗漱完,又匆匆忙忙的出門,終於趕上了第一班發往天水的公汽,一看車上空蕩蕩的沒幾個人,我和司機師傅打了個招呼說我們要去天水,司機告訴下午六點多才能到天水,讓我們找個座位去睡覺去吧,到了會通知的。
昨天晚上沒有睡好,正好飽飽的補上一覺,我和大嘴一人搶了一個雙人座,亂七八糟的海聊了一會,便都昏昏沉沉的躺下了。
一路搖搖晃晃的,似睡非睡,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忽然聽到有人喊道:「後面那兩個後生娃娃,車壞了,下車吧」迷迷糊糊中,也不知道被人喊了幾聲,直到司機有點不耐煩了,我才揉揉眼睛坐了起來來。
再看大嘴,好傢伙竟然把衣服也脫了,光著膀子,呼嚕聲能把車震反了。
我問司機師傅道:「你說誰的車壞了?」
司機很不耐煩的說道:「咱們的車壞半道了,趕快下車投店去吧,不然一會天黑了就沒的走了」
透過車窗我向外面看了看果然太陽已經不見了,看樣子都快七點的樣子了,司機修車應該耽誤了不少時間。不然還不至於這麼黑的。
我踹了大嘴幾腳把他弄醒,簡單的說了一下情況,然後和司機問明白了附近的情況,便和大嘴下了車。
「真他奶奶的倒霉,這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山溝溝,連個方向都搞不清」大嘴張口就罵,還狠狠的在車輪胎上踹了幾腳。
現在離天水還有二十公里的路程,司機也不知附近有沒有旅店,只是讓我們去碰碰運氣,說也許有的。
沒辦法,有沒有也的往前走。
我們出來的時候誰也沒帶乾糧,本來打算到了天水好好搓一頓的,結果人算不如天算,眼看著天越來越黑了,看來晚上的餓肚子了,我倒是好說,主要大嘴不行,現在已經開始罵上了。
就在這個時候,我忽然發現前面有幾個亮光,那應該是農村的煤油燈發出的光,很昏暗。
我對大嘴說道:「好了,閉上你的臭嘴,前面有幾戶人家,過去說點好話將就一個晚上吧」
大嘴這才停住了謾罵,問我:「老崔,你說人家會讓咱們住嗎?」
我說道:「應該沒有問題,農民都很善良的,不像城裡那些小市民,眼裡只有錢,只要你不亂來事就行」
「但願如此吧,不然大爺把他家狗弄死,正好解解饞」
一聽大嘴提起吃狗,忽然讓我想起了當初在部隊的事,就因為大嘴有這個愛好,才害的我也跟著沾光了。如今可好,一下子從排長變成盜墓賊了,真想好好的胖揍大嘴一頓,可我又不是他的對手,唯一能解我心頭之氣的就是好好的罵他一頓了。
「我操,你不說老子還想不起來,老子的前途硬是毀在你這張饞嘴上了,以後就長點記性吧,難道你不知道我們不能拿群眾一針一線嘛」
「吃完了我給錢不就行了嗎」
「滾」
就在我們打嘴仗的時候,已經到了人家的院門前了,這是一戶典型的農戶,土坯房子土院牆,不算寬大的院子裡面還有幾個果樹,一隻大黃狗看見有生人,便衝著我們旺旺旺叫了起來。
我和大嘴說道:「等會你不要說話,看我的就行」
不大一會,從門簾後面走出一個六十多歲的老大爺,先是用手電向我和大嘴晃了晃,接著說道:「誰了?大晚上的,不好好的在家呆著,黑燈瞎火還敢出門」
奇怪,這個老人家為什麼說還敢出門,九點就不敢出門了?那是嚇唬小孩子的話吧。
不過我還是很客氣的說道:「大爺,我們是過路的,車壞在去天水的路上了,希望您行個方便,我們想在您這借宿一晚上,大爺你看合適不?」
大爺的手電在我和大嘴的臉上又晃了一會,才緩緩的說道:「這樣呀,兩個娃進來吧,,快進來說話」老人家把狗擋在了身後,示意我們趕快往裡走。
我們也就不客氣了,趕忙向門簾的地方小跑去,等進了家才發現,炕上躺著一個老奶奶,看上去病怏怏的,臉色也不太好看。
老奶奶看見我們進來,便試著坐了起來,顫微微的說道:「兩個娃,這麼晚了還到處亂跑,快點往裡邊走,上炕來坐吧」
為什麼他們都這樣說話呢,奇怪了,包括大嘴也奇怪的看著我,一臉的不解,只是初來乍到的,也不好意思問長問短的。
一會,大爺撩開門簾走了進來,說道:「娘,你就躺下吧,自己不知道自己的身體嗎,兩個孩子我們來照顧就是了」
接下來,大爺問我們兩個吃飯沒有,我和大嘴沒好意思說,對著大爺搖了搖頭,只見老大爺向小屋子走去,給我們端來一大籠黑窩窩頭,倒了兩大碗水。
「娃們,將就的吃點吧,咱們家沒什麼能拿出手的東西,慢待了啊」
這就是最典型的農民,樸實無華,他們才是中國真正的主人,我心裡一酸,想對大爺說聲謝謝,但一想還是算了吧,我知道他們不需要這些。便和大嘴一頓狼吞虎嚥,一籠黑窩窩頭十個,一個也沒剩全部干了進去。
大嘴翻了幾個白眼,樂呵呵的說道:「大爺你家的窩窩頭做的真好吃啊,比那些飯店裡面的魚蝦還好吃呢,只是不好意思了,全讓我們兩人吃光了,呵呵」
大爺沒說什麼,也沒有一點責怪的眼神,依然笑瞇瞇的和我們聊了一會,然後才給我們收拾出一個閒房,告訴我們不要嫌棄將就上著住吧。
只是在我們臨回屋前,大爺忽然對我們大嘴說道:「娃們晚上把門插好,不管聽到什麼聲音都不要出來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