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該出去了,大嘴巴還不甘心,用*在棺材裡不停的挑來挑去的,就像是十天沒吃肉的狼一樣。
我實在是看不下去了,便打算嚇唬他幾句,我對著大嘴認真的說道:「大嘴,倒斗界有個不成文的行規,那就是在墓穴裡呆的時間不能超過三個小時,不然容易被鬼惦記,身上起屍斑」
現在大嘴對我的話,一點也不敢違拗,尤其是今天,我的表現著實讓大嘴佩服的五體投地,所以當我話音落下的時候,大嘴警惕的看了看四周,然後又掐指算了一下時間,頓時臉上開始便的慘白起來。
就聽大嘴埋怨道,「老崔呀,你小子真壞!沒想到離開部隊了你變的更壞了」
說完還狠狠的白了我一眼,自顧自的向繫繩子的地方走去。
我看著大嘴此時像個笨熊似得,心裡透著樂呵。沒想到大嘴腦袋這麼簡單,隨便編個瞎話她就深信不疑了,你懷疑他這十**年是怎麼活下來的。
「大嘴,路在這呢」我指了指血河
大嘴聽我這麼一說,停了下來,腦殘的看著我,「你想去餵魚,本大爺可不奉陪,如今美好的日子才剛剛開始,生命誠可貴啊」說著還故意掏出手裡的那兩塊玉珮掂了掂,又放在嘴邊吹了一下,很囂張的重新揣回了兜裡。
我指了指血河裡那些漂浮著的魚屍,大嘴這才好奇的湊了過了。
「崔紅心,怎麼回事?是你幹的?」
「這樣**的問題你都能問的出來,真不知道你這十**年是怎麼活過來的,哎,是它們自爆的,食人魚的壽命其實很短,能活幾千年靠的屍氣,如今屍體都毀了,它們當然就的死」
「走吧,別愣著了」我向大嘴招呼了一下,便跳進了血河向前走去。
過了一會才看到大嘴呼哧呼哧的跑了過來,手裡拎著那個蛇皮袋子。
接下來該考慮肚子的問題了,忙乎了一整天,現在才感覺到肚子咕咕直叫。先出去烤只鵝吧,如果生物鐘不是亂的很離譜的話,現在外面應該是白天,正好吃跑*的睡上一覺。
手電越來越昏暗了,好在前面好像又出來了嘩嘩的流水聲。
我不知道該慶幸自己第一次出手就大獲全勝呢,還是該為自己悲哀呢,竟然無意識的成了一名盜墓賊,還是那種懷揣發丘印的盜墓賊,這在大明以前應該叫發丘天官才對,我也不知我們現在叫什麼。
我忽然腦袋裡面生出一個可怕的想法來,我以後的路該怎麼走下去呢,回天津老家,顯然不行,老頭子大半輩子的心血全部集中在我的身上了,如果知道我是被強制退伍,還不氣的吐血。那麼現在唯一的出路就是一條路走到黑了,至於老頭子那邊倒是好糊弄。
不知道大嘴的想法了,發丘天官倒斗最講究的就是合作,正好我也需要幾個得力的助手,先徵求一下大嘴的意見才對。
我看大嘴在後面樂呵呵的走著,便正兒八經的說道:「於光榮,我們這次的任務也算完成了,接下來你有什麼打算呢?是自謀生路還是?」我故意在後面留了個小尾巴,讓大嘴去思考去。
我還以為他會把手裡的幾個寶貝賣了之後,安享他的下半輩子呢,沒想到大嘴的回答很讓我意外。
只聽大嘴說道:「我他媽就是一條賤命,一個人吃跑全家不餓,沒什麼想法,你去哪我就去哪,大不了一起升棺發財」
大嘴快人快語,這一點我很欣賞,平時那只是抖抖嘴罷了,一旦認真起來,又是另外一回事了,既然大嘴有這樣的想法正好和我不謀而合,盜亦有道,那就闖吧,廣闊天地練紅心,扎根土裡志不移。
我們一邊走著,一邊亂七八糟的閒扯淡,此時前面洞口已經很清楚了,兩人便加快了腳步,向外面奔去。
「還是外面好啊,這空氣清幽幽的,他奶奶的比我親娘都親」大嘴大口的呼吸著山澗的新鮮空氣,感歎了好一陣。
我心想正好你感慨你的,我去前面先睡一覺再說,正好前面有幾塊很平滑的大石頭,被太陽曬得熱乎乎的,便一股腦躺了一下。
也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忽然有股香味串進了鼻子裡,起先還以為是做夢呢,睜開眼睛才發現,原來大嘴坐在一邊抱著半隻鵝啃,我正要罵這小子太他媽黑的時候,大嘴先是開口了說話了。
「你小子真會趕點,我咬了一口還沒有嚥下去呢,你就醒來了,別急給你留著呢」
我順著大嘴指點的方向看去,果然快要熄滅的火堆上架著半隻大肥鵝,別說還真是餓透了,換做平時這半隻鵝足能吃三頓,可今天不一樣了,不大一會的功夫,手裡幾乎就剩下一幅骨頭架子了,總算吃飽睡足了,也該再行動的時候了。
我說道:「大嘴,你說的秦嶺冥宮在什麼方位,遠不遠?」
大嘴舔了舔幾個髒兮兮的手指頭,開口說道:「遠倒是不遠,只是那個聽人說太邪門了,一般人即便白天也不敢接近那塊地皮,更不要說是晚上了」
大嘴在衣服上擦了擦手便娓娓道理,說早在清朝的時候,這個地方就有帶大帽子的人扛著**來挖過墓,後來到了民國,還是帶大蓋帽子的兵腿子過來盜墓,還想還發生過槍戰。反正是解放眼前那個地方就沒有太平過幾年,陸陸續續有人過來尋寶,只是沒有一個得手的,並且每過來一批人,能回去的不到三成。
大嘴接著說道,其實那個地方原來叫玉女峰,後來讓大炮**把整個主峰給夷平了,所以現在只有幾個大土堆了。
大嘴越說越有興致,我也是連連的點頭,看來這個秦嶺冥宮是挺邪門的,想要進山非得採購一批好裝備不行,可不能像毛爺爺那樣小米加步槍干小鬼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