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夜,狂仙兒怎麼回到永和宮的她忘記了,她的腦中,一直在徘徊著與鬼醫的話,狂仙兒不自覺的揭起嘴角,她的心,從來沒有這麼暖過,原來被人愛,竟是這樣的幸福……
鳳墨染出現在了永和宮的時候,看到的便是抱著雙膝坐在榻上一臉傻笑的女人。
他挑了眉頭,身子一躍便從窗口進到屋內,依在牆上,輕聲道:「你心情很好,是因為挖了她的心?」
狂仙兒抬頭,臉上表情未變,「有一部分。」
鳳墨染的眉頭不自覺的蹙了起來,「不管是什麼,你高興就好。轢」
狂仙兒起身來到桌邊給他倒了一杯水,「你怎麼來了?」
「因為,我抓到了一隻搗亂又逃跑的小狐狸,他的名子叫上官旭!」
鳳墨染說完話,隨後坐到了椅子上,拿起狂仙兒給他倒了的水喝了一口箜。
聽到上官旭的名字,狂仙兒的手頓了一下,他心中的慕容晚晴早已不復存在,而要怎麼告訴這樣一個只為愛而活的大男孩兒!
「他,還好嗎?」狂仙兒問了一下。
鳳黑染道,「你很關心他?」
「他其實只是一個比較單純的孩子,如果可以,真的不想他被捲到這些事情當中。」
狂仙兒這話卻是發自內心的。那個他曾送給慕容晚晴的盒子,她從來沒有打開過,因為她已不在只是單純的慕容晚晴,她還是狂仙兒!
所以當日找到後,她快速的讓青檬弄了一個外表一樣的流入北幽可以唱出曲子的盒子送太后當了生辰禮物!
其實還有一層意思也是告訴上官鈺,那個盒子裡,也不過只是一個小小的玩意而以!
別看上官鈺對慕容晚晴無情至此,可他卻有一個男人的通病,那便是他的女人,他不喜歡也不會容許別的男人惦記!
鳳墨染搖了搖頭,「是不是因為懷孕,而讓你變的有些傷感,你明明知道,他身為皇族,永遠都難以逃開他身上要背負的東西。」
狂仙兒看著他,半響道,「你是來給我做提醒的嗎?」
鳳墨染嗤笑一下,「你挖了她的心,想折磨她將她做成人彘不好嗎,非要她繼續當皇后,仙兒,你的心裡到底是怎麼想的?還有那上官鈺呢,你……」
「呵!好那你告訴我,我該怎麼做?」狂仙兒冷笑一下,所有的好心情,全部一掃而光!
「你應該藉機將上官鈺拿下,然後坐上皇位……」
「你說的簡單。難道,在你的心中,只要將皇上換了,這個國家便是你的了嗎?」狂仙兒轉眼不在看他,「你以為,這些臣子會臣服與你?百姓會臣服與你?你又憑什麼說坐上皇位,就坐上,即便是坐上了,你坐得穩嗎?早早的將自己爆在了明處,從此變的被動,你覺得很好?」
鳳墨染眉頭緊皺,他還真就是這麼認為的!
狂仙兒轉身,看到他的樣子,揭起嘴角,「首先,上官鈺死了,上官鈺家直系當中,還有四王還有七王,還有遠在封地的八王,就像你說的,他們身為皇族,身上自然有他們要背負的東西,想要得到上官氏的江山,雖然並不一定非要殺了所有皇族成員,但至少,剩下的人,並不能成為威脅才是!」
鳳墨染道,「所以,你便要我們到處散播,上官鈺是一個昏庸的帝王,宮中那個皇貴妃是一個媚惑君主的妖姬,更是將京城,甚至整個東嶽攪成一堆爛泥……」
狂仙兒笑了一下,「我自然還有我要做的事,你們只要做便是了,將上官旭將給上官浩好,兩個人作,總比一個人好。而且我看到,半個月後,整個東嶽,陷入戰火紛起的狀況!」
鳳墨染咬牙,「你心中有計劃,就不能與我說嗎?至少讓我知道,你到底要做什麼?你都成為一個人人喊殺的妖姬了,又怎麼坐穩他的的江山?」
鳳墨染,真是越來越不能理解她,更不瞭解她了,明明他覺得很簡單的事,可到了她這裡怎麼就這般的廢勁!
狂仙兒嗤笑,「呵呵,你還是覺得殺了上官鈺是最直接的法子?好,我告訴你,殺了他,原來臣服於容靖的臣子會心有動盪,而且,忠心的老臣們也不會善罷甘休!那麼以你的意思,殺?哪個不服你殺哪個,到最後,你以武力解決了這些問題,那麼,你會成為一個真正的孤家寡人,你不會得到任何一個臣子的心!」
鳳墨染挑眉,「那麼就重新培養……」
「呵,師父,你怎麼了,東嶽地廣,你要培養出來多少人?而且你要用多少時間去培養?不要說你聖教人員多的是,可你別忘了,這是一個國家,不是你一個光明聖教!」狂仙兒說完這話不再理他,轉身面向窗外,突然發現心底,竟然開始有些擔心鬼醫了,他在西秦的處境會是如何?
許是真的心有靈犀,鬼醫還就這般大刺刺的出現在了窗外,對著狂仙兒挑眉笑了一下,「在想我?」
屋內,鳳墨染雙手緊緊的捏緊了拳頭,「鬼醫這裡沒有你的事?」
鬼醫身形一躍進了屋子,「忘記要重新自我介紹一下,本人,小仙肚子裡娃的爹……唔……」
卻是狂仙兒狠狠的踩了他一腳,更得到狂仙兒一個警告的眼神。
鬼醫雙眼眨了一下,「這是事實,你就是踩斷我整個腳,這也是不能抹滅的事實……」
鳳墨染的眉頭快打成了結,他竟然在這兩個人的身上,感覺到了打情罵俏,而且更讓他不舒服的是,他覺得自己跟本插不進這兩人之間,頓時讓他有一種強烈的恐慌!
更是對狂仙兒那個肚子產生了無比的憤怒!
冷冷一哼,足下一點,人便離開了永和宮,幾乎與狂仙兒是不歡而散!
「他走了。」
「還不都是你。」狂仙兒瞪了他一眼。
鬼醫歪頭,「你不能這般的不講道理,因為你與他的觀念根本不同,他就是那流氓,你就是那兵,你說,你與他能說通道理?他只會流氓打法,無賴至極!」
狂仙兒笑了一下,「別說,你後面這句話,我倒是覺得你比他更適合!」
說完這話,狂仙兒轉身坐回了榻上,「我跟你說的藥,你有幫我調出來嗎?」
「還差一味藥,過幾天,我給你送來……」鬼醫抓著她的手,「你的身子會越來越重,而且會越來越笨,你一定要多加小心……」
「嗯,所以,我才會要你給我弄那種藥,因為我打算三個月內將東嶽拿下……」狂仙兒笑了笑。
鬼醫眉頭一挑,「你是想我嫁你嫁定了是不是?三個月,這般的有把握?」
「當然,不是跟你要了那個藥嗎,三個月,已經是極限了……」
「那我想要娶到你,豈不是要在你前一天拿下西秦?嘶……別說,那我還真的要學學剛剛那傢伙的法子,其實,對於我來說,那不失為一個好法子……」
「行,祝你篡位成功!不過,你的命可挺值錢的,別弄丟了……」
「這是深情告白嗎?若是,我接受!」
「隨你怎麼想,現在,我,要睡了!」
「我陪你……」鬼醫笑媚眼一挑,便跟著她坐到了榻上。
狂仙兒歪頭,「你確定真的要陪我?」
話音一落,身子一轉,便將鬼醫壓到了身下,手,在他的脖領處遊走,隨後雙眼閃著嬌媚的笑,便是將鬼醫的衣服打開,露出他的胸膛,狂仙兒低頭,伸出舌頭輕輕的舔上了他胸前的紅豆。
鬼醫突然產生一種戰慄,從頭皮到腳底,甚至他的身上更是出現了一層雞皮。
然,狂仙兒還沒完,輕輕的舔過後,雙眼緊緊的盯著他的雙眼,像一隻妖精一樣,雪白的貝齒,更是一下一下咬了下去,而手則向下探去,鬼醫順著她的衣領正好看到她胸前那對豐滿!
鬼醫只覺得鼻子很癢,吸了又吸,好像有什麼東西流了出下來,而且,他對狂仙兒在他身上做了近些,他還就覺得真是該死的舒服……
然後,狂仙兒卻停了下來,卻見她直起身子,伸手在鬼醫鼻下一抹,而後舉著手指對上他的眼睛,「你,確定還要玩下去,而不會因為失血過多,英年早逝……」
鬼醫的臉,騰的一下紅了,將狂仙兒從身上扒下來,放到榻上,他則起身,跟來時來一樣,快閃的沒影了。
狂仙兒看著窗口處,那微微閃過的簾幕,再看了看自己手指上的鮮紅,笑了!
……
時間如此過了十來天,蘇晚珍胸前的傷口恢復的很快,柔妃的也一樣,在鬼醫的照料下,兩人都可以下地行走了,而且,柔妃的臉色也更加紅潤了,但因為她情有身孕,所以,鬼醫見意她,最幾個月,還要是靜養為好。
上官鈺當然是樂的合不攏嘴,送了好多的銀子給鬼醫,看著鬼醫捧著銀子快要走出視線才忍不住的問了一聲,「鬼醫,請問容大人他……」
「唉,阿靖的傷,還真是比較難纏的,之所以這般的久沒有回轉,是因為,當初傷他的武器上含有劇毒,只是一直未將這件事告訴你們……」
上官鈺悠的站了起來,「那會不會有生命危險?」
「東嶽皇請放心,有在下在,一切都好,只是,卻要一點一點將毒排靜,他的傷口才能癒合,要說那歹徒還真是可惡,真真是沒有人性,若不是當初剛好遇上我,阿靖的小命,還真的就此交待了。」
鬼醫這話說的沒有人不相信,而床上的狂仙兒都快要笑噴了,這死男人,他還真會瞎掰,自己不過是要他找個借口,要容靖回朝的時間再施一施,卻沒想到,他會說這麼一番話!
卻在這時,青檬走了進來,「皇上,公主要見一見鬼醫大人……」
上官鈺挑眉,「讓她回去,就說朕說的,要她老實準備下嫁之事。」
就這十來天的功夫,上官鈺便將上官明珠給嫁了。
嫁給了許芳,御林軍統領!
青檬點頭,可她還沒等走出去,上官明珠已經闖進來了。
上官鈺眉頭微鎖,「明珠,你越發的沒有禮貌了。」
「皇兄,臣妹,只是想見見那傳說中的鬼醫……」
上官明珠臉色酡紅,一開口,竟是濃濃的酒氣。
上官鈺雙眼閃過冰冷,然,上官明珠已經轉過了頭,看到了這屋裡她唯一不認識的一個男人。
她一步一步踱了過去,睜著一雙迷離的雙目,半響才將目光對上了鬼醫,許是酒壯慫人膽,上官明珠竟然伸出了手,她想要摸上鬼醫的臉。
若不是得到狂仙兒的暗示,鬼醫真想將這個酒鬼直接滅了,可他這個人卻是有潔辟的,雖然沒有滅了上官明珠,可也沒有讓她的手摸到自己,身子一措,便閃到了一旁,對著上官鈺臉色極其不耐的說道,「我今天不想殺生,所以,這個女人,東嶽皇最好還是管好了……」
「呵呵……」
卻是上官明珠笑了起來,似自言自語道,「男人應該愛的是女人,長的這麼好看,幹嘛要去愛個男人,不過,你若愛他,求你,求你,好好的對他……」
已經邁出走步的鬼醫卻突然的停了下來,一點一點轉身,可卻在下一秒,上官明珠眼一翻便倒在了地上,而鬼醫卻在她的身邊,「在下的事,還不用一個女人來安排!」
鬼醫說完理也沒有理上官鈺,便轉身離開。
上官鈺看著鬼醫離開的方向,眉頭一直沒有伸展開來,世人皆知鬼醫醫毒了得,可卻不知道,原來他武功也不差!
就剛剛那一瞬間的輕功,上官鈺暗自比了比了,跟自己不相上下!
再看一眼上官明珠,看著她脖子處跳躍的血管,對安德全擺了擺手,「將公主送回去,嚴加看管!」
狂仙兒歎了一下,「皇上,明珠,她只是愛的深而以。」
「是啊,所以,朕並沒有罰她。」上官鈺看著她笑了笑,眼裡一片柔情。
「雖然你的身體在漸漸的好轉,可鬼醫也說了,這幾個月你還不能下床,而朕,更不可以陪你入寢,儘管朕不爽的狠,可是,柔兒,朕,等得!」
聽完他的這番話,狂仙兒趴到了他的懷裡,雙手環著他的腰,「皇上,臣妾這輩子真的是什麼都不求了,能來東嶽是臣妾這輩子做出最最明智的決定,而得到皇上的愛,更是臣妾這輩子最最幸福的事。」
上官鈺的手,一下一下順著她的頭髮,「傻瓜,遇上你,才是朕這一生的幸福!」
只是,上官鈺卻沒有看到狂仙兒的雙眼,那嘴裡說著情意綿綿的話的女人,卻有一雙冰冷的眸子。
如同往常一樣,夜裡,上官鈺便去了其他的宮殿!
而最近,上官鈺常去的便是楊雪妍的宮中。
此時,程若絲卻成了宮中所有人的笑話。
她瘦成了皮包骨,她雙眼空洞,她毫無精神,她更是疑神疑鬼,她天天嚷著有人要害她。
最初,秋霜還會去找找太醫,找找皇上,可到最後,也不過得到皇上一句話,只要宮人好好照顧她,從此便再也沒有來過。
而此時,看著身前站著的柳詩茵,程若絲吵啞的嗓子說道,「我已經懷孕了,你還要怎樣……」
「呵呵,懷孕好啊,你不是一直想要一個孩子嗎,不是要嘗嘗當一個孕婦是什麼滋味嗎?瞧妹妹對你多好……」柳詩茵低低的話語,落在程若絲的心頭,就如一把尖刀,刺在上面一樣。
程若絲神情木木的,只是呆呆的看著她,「讓我死吧,讓我死吧……」
「死?世人都說好死不如賴活著,你幹嘛求死?好好活著,怎麼說你也是一二品宮妃,還要為家族榮耀進一份力呢。」柳詩茵的話,像烙鐵一樣,狠狠的烙在程若絲的心口。
同樣是一個父親的孩子,瞧一瞧程若淺,她除了若事生非,她這一生,還做了什麼?
可是她卻得到了父親全部的寵愛,為什麼這般的不公平,為什麼?
程若絲像是魔怔了一樣,一點一點向外走去。
柳詩茵的眼中閃過了一絲笑意,「程若絲,你可別讓我失望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