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承嘯完全沒有想到,他用來讓雙方冷靜的兩天後竟然聽到龍昕嫣要嫁給南宮靖軒的詔書,兩國為友誼而合親?並以此大赫天下。
北承嘯覺得這是這輩子聽到的最大的笑話,那個女人留給了他一個那樣的答案說走就走,然後以這樣的結局來對待他。
石浩憤恨的看著北承嘯,「大哥,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大嫂怎麼突然就嫁給南宮靖軒了?再過十天可就是你們的婚禮了?!」
怎麼一回事?他怎麼知道!
這件事那個女人完全沒有跟他說,他被徹底的耍了嗎?那個女人說走就走,說後悔就後悔。
在他已經淪陷後她突然抽身而出,以前的那一切說拋下就能拋下,北承嘯發現自己好像真的不懂那個女人,一點也不懂。
葉靖棠臉色陰沉,南宮靖軒怎麼會要娶龍昕嫣?他也會愛人嗎?最重要的是龍昕嫣竟然答應了?
「大哥,現在怎麼辦?」
北承嘯連發怒的力氣都沒有了,只覺這半年前來的一切好像都是一個笑話一樣,他苦笑的看著葉靖棠:「老二,你說這***是怎麼回事?老子***還以為只是她發發脾氣呢,哪知道轉身就說要嫁給別人了。你說這皇宮裡的人是不是都這麼回事,跟***耍猴似的,老子真***弄不明白,鬥不過。」
葉靖棠的心被輕輕一抽,天不怕地不怕的北承嘯受傷了。
他的世界裡沒有那麼多的迂迴,喜歡就要在一起,愛了就握著不放手。喜歡就說喜歡,不喜歡就說不喜歡。可是,現在他受傷了,他付出了滿腔的熱情,他掏出了整顆心,他以為得到了他想要的,可最後那個人卻在他的心上插上了一把刀子,沒有任何的理上。甚至在上一刻那個人還說要嫁給他,還對他說愛。
「或許大嫂有她的原因。」皇宮太複雜了,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無可奈何,他願意相信龍昕嫣不是那種說離開就離開的人。
北承嘯笑道,「她有什麼原因可以跟我說,可是她什麼也不說的就這麼說走就走。老子真***跟猴子一樣,就被她耍著。***,她耍有本事就耍一輩子,玩到一半就這麼扔了算什麼事?」
石浩不懂什麼愛不愛的,他就知道自己的大嫂現在要嫁給別的男人了!
這不是他能接受的事情,既然已經是他的大嫂了怎麼還能嫁給別的男人呢。
「大哥,外面有個叫初雪的人說找你有事。」一兄弟走進來說。
「初雪是誰?」北承嘯看向葉靖棠,聽起來好像是個女人的名字。
葉靖棠道,「是納蘭拓身邊的侍衛。」
經葉靖棠這麼一提醒,北承嘯有了些印向,「就是跟個影子似的跟著納蘭拓身後的那個女人?」
葉靖棠點頭,「不錯就是她。」
「她找我能有什麼事?」北承嘯說,「讓她進來吧。」
初雪仍是一身黑色勁衣出現,看到三人以後一句廢話也沒有的開門見山,「我是替小王爺來的,皇上怕他會破壞明天南宮靖軒跟公主的婚事,所以將他軟&禁了起來。小王爺讓我帶話給你們,說公主一定有苦衷,希望你們不要這麼輕易的放棄。」
「怎麼樣不放棄?」葉靖棠問。
初雪看著葉靖棠,「你們既然能搶一次親就能搶第二次。」
葉靖棠看了眼北承嘯,初雪又道,「話已經傳到了,初雪先辭職。」
說完轉身就離開了。
這個女人,做起事還必須來還真是乾淨俐落。
石浩看著北承嘯,「大哥,看來我們明天又要大幹一場了。」
「那就去準備準備吧。」北承嘯說。
葉靖棠看著北承嘯,「我還擔心大哥就這麼放棄呢。」任何男人在遇到這樣的情境只怕都會放棄。
北承嘯冷哼一聲:「我北承嘯可沒有這麼容易被打發的,那個原因老子不接受。等老子抓到人後非要教訓教訓她不可,讓她知道老子不是這麼好惹的。」
葉靖棠鬆了口氣,還好還好,他還是他們的北承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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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轎裡的龍昕嫣雙手緊緊相握,在心裡默默的祈禱著,「不要來,北承嘯不要來,不要來。」
這一次跟上一次不一樣,南宮靖軒跟父皇設下了那麼多的陷阱就為了他而來,北承嘯求求你不要來。
可是上天終究沒有聽到龍昕嫣的乞求,轎子突然停住,然後她聽到了轎子外面傳來打鬥的聲音。
是北承嘯來了!?
龍昕嫣緊張的拉開花轎的轎門,果然看到北承嘯那一群人跟官兵著交打著,除了葉靖棠,他們甚至連面也沒有蒙一下。
南宮靖軒悠閒的踢著馬肚子來到花轎邊,看著身邊打鬥著的人道,「看來你的祈禱終究是沒有用,他們還是來了。龍昕嫣,我給過你機會,但是你沒有好好的處理掉。既然如此,他們就交給我來處理了。」
龍昕嫣看著南宮靖軒,「你不能傷害他們!」
「我並沒有想要傷害他們。」南宮靖軒極為平靜,「我只是想讓他們死而已。」
龍昕嫣震驚的瞪視著加入他們之中的南宮靖軒。
龍昕嫣再也顧不下那麼多了,走下花轎對著打鬥中的北承嘯喊道,「北承嘯,你快點走,本宮已經跟你說的很清楚了,本宮不想跟你成親了。你現在就算是搶走了本宮,本宮也不會再跟你在一起了。我現在喜歡的是南宮靖軒!」
北承嘯的手一抖,心中怒罵:「那該死的女人是在故意氣他嗎?」
北承嘯一怒之下,揮開了包圍在身邊官兵,飛到龍昕嫣的面前將她一把擁入自己的懷中,「女人,閉嘴,別再廢話了!」
「你放開我!」龍昕嫣掙扎著,「你快點走吧,我跟你說的都是真的。我真的已經決定要嫁給南宮靖軒了,你就算是今天搶走了我,我也不會再跟你在一起了。北承嘯,別再這麼死纏爛打了,我真的很煩!」
「你閉嘴!」
北承嘯完全被龍昕嫣逼怒,抱著龍昕嫣在一群人當中廝殺著。
沒用的,即使他不放手也不是沒用的。南宮靖軒不會讓他輕易的將她帶走。就算他有個這能力,她也不能就這麼走的,她還有母后,她不能那麼自私的。
這樣的溫暖,寬闊的胸懷她眷戀不已,可終究不是屬於她的。
龍昕嫣隨著北承嘯的轉動的身子而轉動,然後,她看到了四周出現的弓箭手。
「北承嘯,放開我!」龍昕嫣害怕了,她不想要他們死!他們應該要好好的活著,就像沒有遇到過她之前一樣。
北承嘯卻怎麼也不肯鬆開,「龍昕嫣,老子不會放開的。」
看著一旁已經開始拉弓的弓箭手,龍昕嫣已經沒有多餘的想法了。她抽出藏在衣袖裡的匕首,她不想傷害這個男人,她愛他。
可是,她想要他活著,好好的活著。
即使沒有她也能好好的活著,她願意用她的消失才換得她最在意的兩個人好好的活著。
龍昕嫣閉上眼睛,咬牙的抽出匕首,然後插入了北承嘯抱著自己的手臂。
北承嘯吃痛的鬆開手,不敢置信的低頭看向龍昕嫣。
龍昕嫣收起所有的歉意與不捨,狠狠的拔開匕首將北承嘯推開,用匕首指的北承嘯,「我說過,放開我!」
一時間,打鬥停止。
葉靖棠和石浩等人連忙走到北承嘯的身邊,不敢相信的看著龍昕嫣。
承完用讓話。「大嫂,你竟然用匕首刺大哥!」石浩從來沒有這麼想要殺過一個人,這個女人,竟然敢這樣對大哥!
葉靖棠迅速點住北承嘯的止血穴,然後怒視龍昕嫣,「龍昕嫣,你不值得大哥為你所做的一切!」
南宮靖軒突然覺得這葉靖棠有些說不出的熟悉。
手臂的刺痛提醒著北承嘯他受傷了,而抬眼,龍昕嫣手裡握著的沾血的匕首提醒著他,刺傷他的是這個自己全身心愛著的女人。
原來被心愛的女人刺傷是這樣的感覺,這種背叛感幾乎要將他整個人撕裂,心痛的早已經覆蓋了一切。
龍昕嫣臉色發白,雙手顫抖,死死的咬著嘴唇,「我說了,讓他放開我!我跟他說了,我不想跟他成親了,可是他不聽!他真的很煩,我,我只是想要他離我遠一點而已,我只是不想要看到他!」
龍昕嫣的這段話像是在傷口上撒了一層鹽,當鹽慢慢的滲入傷口,痛楚掩沒了北承嘯的感官。
他的世界裡只剩下他跟龍昕嫣兩個人,而面前的女人眼裡只是深深的厭惡,她要他離開,她說不想跟他成親。
原來都是真的,原來他真的不瞭解這個女人。
四週一片寂靜,他清晰的聽到這個女人的語,她的話一個字一個字的滲入他的傷口中,更痛了。
他沒有碰過愛這個東西,當他遇見了以為是顆糖,因為很甜,很甜。所以他緊緊的握住不放,可是他不知道原來甜味以後這顆糖果是顆毒藥。
當裹在外面的糖吃完以後,他就必須要承受毒藥帶來的懼痛了。
可是這個時候他還是忍不住放,以來只要堅持一下,毒藥裡面會藏著糖果,結果只會中毒越來越深。
現在他才發現,他真的錯了。
他根本就玩不起,這個女人說走就走,說不愛就不愛。他以為的愛真的是一輩子,可是原來,女人的愛這麼輕易的就變了。甚至沒有任何的原因,因為她後悔了。
南宮靖軒走到龍昕嫣的身邊:「你不需要害怕,我不會讓他們帶走你的。」
龍昕嫣的確很害怕,她害怕她被帶走。只要她一被帶走,受到傷害的人她就再也無法控制了。
「放了他們,我們走吧。」龍昕嫣的手還在顫抖,她慢慢的收起那個還在滴血的匕首。
南宮靖軒看向一旁的弓箭手,龍昕嫣連忙大喊:「我說放了他們!你沒聽到嗎!」
南宮靖軒深深的看著臉色慘白的龍昕,然後手一揮,四周的弓箭手迅速的撤離。四周早已經逃開的百姓們也慢慢的伸出了頭,想要看看這出鬧劇。
龍昕嫣不敢去看北承嘯,她害怕看到他眼裡的恨意,害怕看到他的質問。
她轉身向花轎走。
「站住!」北承嘯出聲叫住了她。
龍昕嫣的身子僵了僵,然後停下了腳步卻沒有轉過頭。她害怕看到那傷口她會愧疚的不知怎麼辦,她害怕一回頭她再也堅持不下去什麼也顧不了的衝到他的懷中。
北承嘯看著龍昕嫣的後背:「我只想要問你一個問題?」
「什麼?」
北承嘯覺得自己太矯情了,一個大老爺們竟然當眾這麼婆婆媽媽,可是不問他覺得太對不起自己了,不問也是白白的愛了一聲。
「你以前跟我說的那些話都是真心的,還是假的?」
龍昕嫣沉默半晌,雙手微微緊握,嘴唇緊閉,當然是真的!她所說的每一句話都是真的,說要一輩子,說要白頭到老。
只是還有意義嗎?今生已然無緣。
「我……」
「龍昕嫣……」北承嘯打斷他的話,他不得不承認,他有些害怕:「你要想清楚了,再回答。記住,不要騙我。不過你放心,不管是什麼樣的答案我不會再纏著你不放了,我也是有皮有臉的人了,你既然這麼做了,我已全瞭解。」
「都是真的。」龍昕嫣的聲音從牙縫中露出,嘴唇早已經被她自己咬出了血跡。
北承嘯得到了答案,她說都是真的,他還想問,既然都是真的為什麼說變就變。可是他說了,只問一個問題。
北承嘯轉身離去,這一輩子他大概都不會再愛上任何女人了,因為的愛太傷人了。13acv。
第一次觸碰已經讓他害怕了。
龍昕嫣起步向花轎裡走去,每走一步與那個人的距離就越遠,每走一步與他們的幸福越遠。
北承嘯,忘了我吧,然後好好的活著。
龍昕嫣的手緊緊的握著那把傷害過北承嘯的匕首,手指被利刃刺破血跡順著手指滴落,北承嘯,你有多痛,我就有多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