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昕嫣拚命的奔跑,一聲聲的悶雷響起,大雨傾盆而下,淋濕了他的全身,她快要喘不過氣來,不知道是淚水還是雨水淋濕了她的眼睛,令她再也看不到前方的路,只是,她不曾停下,她不想要停下。
坐在馬車裡準備出宮的南宮靖軒無視中的一個餘光,看到窗外大雨中奔跑的龍昕嫣。
這個女人在做什麼?!
「停車!」
南宮靖軒下了馬車,打著雨傘幾個大步向前,一把拉住了奔跑中的龍昕嫣,將她拉到自己的雨傘下,「你在做什麼?」
龍昕嫣抬頭,看見來人是南宮靖軒後甩開他的手,「關你什麼事,放開本宮!」
南宮靖軒見她要再次奔入雨中,再一次的拉住她的手,「你到底在做什麼!」
龍昕嫣再次甩開他的手,然後退出南宮靖軒的雨傘之中,「不用你管,不用你管你沒聽到嗎?你能不能離我遠一點,我一點也不想看到你,你知不知道你真的很煩!真的很討厭啊!」
南宮靖軒只是靜靜的看著她發火,然後上前一步將雨傘遮在她的頭上。她忘記了曾經給他的一把雨傘,他記得。
「不管發生什麼事,自虐是最愚蠢的事情。」南宮靖軒冷聲道,「那只會讓傷害你的人更開心而已。」
「我不需要你在這裡多管閒事!」龍昕嫣再一次退開南宮靖軒的雨傘之中,然後道,「不要再跟過來,不要再管我的事情!」
看著慢慢遠去的龍昕嫣,南宮靖軒並沒有追上去,低聲喃語道,「從救了我的那一天開始,你就由不得你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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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彭、彭……」
「這麼大雨天的,誰敲門啊?!」滿臉被墨汁畫滿圖案,手裡拿著骰子的石浩不悅的看向大門的方向。
北承嘯手指敲著桌面,「不管是誰,你去開一下不就知道了。」
石浩指著自己的臉,「大哥,我要是這樣出去不嚇著敲門的人啊?」
葉靖棠道,「放心吧,不會嚇到人的。」
一旁看熱鬧的安依依笑道,「還是我出去開門吧。」
「還是依依知道疼人。」反正這兩位就是喜歡欺負他就是了。
安依依剛要去,北承嘯已經一腳把石浩從座位上踢了下來,「快去,外面下著雨呢,好意思讓依依替你過去的。」
石浩摸摸屁股,極為不滿的拿起門口的備用雨傘,「就知道欺負我。」
安依依有些感激的看著北承嘯,雖然北大哥看起來粗魯,可實際卻很溫柔。
雨實在太大,即使打著雨傘可還是有一半的雨打在身上,石浩極不滿的開站門,「誰啊,不知道大雨天應該呆在家……」
話在看到門口全身濕透,一臉慘白的龍昕嫣的後停下,石浩一臉驚愕的看著龍昕嫣,「大嫂?!你怎麼來了?怎麼這個樣子啊?」昕拼悶響車。
石浩連忙將雨傘移到龍昕嫣的頭上,然後向她的身後看看並沒有發任何人。
「北……北承嘯呢?」龍昕嫣渾身顫抖,全身已經冷的沒有感覺了。
「在裡面呢。」
石浩的話剛落,龍昕嫣就越過他走了進去,石浩連門都來不及關的替龍昕嫣打著雨傘跟在她的身邊,這時候也不埋怨雨水打在身上了,只是看大嫂這模樣,好像是單獨來的?一直淋到這裡?
「大哥!大哥!」石浩邊走著邊叫,直在是大嫂這模樣看起來好像隨時要倒了一樣。
北承嘯慢悠悠的站起,「讓他開個門怎麼叫的跟鬼來了似的?」
葉靖棠也跟著站了起來,「叫的挺急的,有什麼事嗎?」
兩個人走到門口,這時石浩和龍昕嫣也剛好走到門口。
北承嘯看到了全身滴著雨水,臉色蒼白渾身還微微發抖的龍昕嫣連忙上前,「嫣兒,你怎麼來了?你這是怎麼回事?」
龍昕嫣愣愣的看著北承嘯,然後伸出手摸上他的臉。
北承嘯渾身一顫,好冷的手,幾乎沒有溫度。他連忙伸手反握著她的:「嫣兒,你這是怎麼了?」
「終於……到了……」龍昕嫣說完這句話後就軟軟的倒了下去。
北承嘯迅速接著她的身子抱起,「石浩,什麼人送她來的?」
「沒有人,我開門的時候就看見大嫂一個人。」
北承嘯急急的抱著她往自己的屋走,「靖棠快去叫思兒來,拿些她平時的衣服。依依你先跟著,過會先將她濕的衣服脫下。石浩,你去叫幾個人多燒些水來。」
懷裡的人渾上身上都是潮濕的寒意,連嘴唇都凍成了紫色,她到底是怎麼來的?一直走來的嗎?這麼遠的路她到底走了多久?
安依依替龍昕嫣脫掉濕衣服的時候秦思和秦嬸拿來了乾淨的衣服,葉靖棠則在外面等著龍昕嫣換好衣服後進去給刀她把脈。
「大哥,你也去換套衣服吧。」剛換完衣服的石浩道。
北承嘯低頭看了看自己,剛才在抱嫣兒時弄濕了衣服,「不用了,沒什麼事。」
「大哥,你還是去換件吧。過會你肯定要碰到大嫂,濕衣服碰濕了大嫂不好。」葉靖棠說。
北承嘯這才點點頭走了出去。
石浩看了看葉靖棠,什麼叫差別,差別就是同樣一句話,得到的結果完全不一樣。13acv。
等到北承嘯換完衣服來時,葉靖棠已經替龍昕嫣診過脈。
「大嫂淋了雨現在有些發熱,按現在這個形勢看下去,只怕夜裡還會增高。我去開些藥來給她服下,夜裡再出些藥會好些。」
北承嘯點頭,接著走到內室,秦思和秦嬸正陪著昏迷中的龍昕嫣。
北承嘯坐到床邊,握上她稍微還有些涼的手,心裡心疼不已。
她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這麼突然的跑來,什麼人也沒有帶。
秦思替龍昕嫣換了條濕毛巾,「北大哥,今天晚上我跟你輪流照顧大嫂吧。」
北承嘯抬頭看著秦思搖頭,「不用了,我一個人照顧她就行了。」
將藥單交給石浩去抓藥的葉靖棠走了進來,「大哥你也不用太擔心,普通的感冒發燒,過一兩天就好的。」
「我就是擔心,她怎麼會突然就來了。」北承嘯不解道,「前天也是,好好的說走就走。」
北承嘯知道,那個皇宮不是個什麼好地方。雖然去的次數不多,可他已經完全的看出了那裡的暗波洶湧和陰暗。一方面他很奇怪龍昕嫣這個女人竟然在那種地方生活了十八年,還能保持著天真和善良。又一方面又很想帶她離開那個地方,那裡並不適合龍昕嫣。
「這只能等大嫂醒來再問了。」葉靖棠說。
「我不是……不是……我不是……父皇,我不是……我不是野種,不是野種……」
昏迷中的龍昕嫣發出模糊不清的話語。
北承嘯連忙彎腰湊到她的嘴邊,想要聽清楚她說的是什麼。
只是,她說的太糊模,北承嘯聽了半天也聽不出個所以然來,只是糊糊模模的聽到不是,不是什麼的。
葉靖棠見狀說,「大哥,你也不要太著急了。大嫂明天早上就差不多會醒了,你到時候再問就是了。」
北承嘯點頭,「也只能這樣了。要是讓我知道是誰欺負了她,老子一定不放過。」
葉靖棠想,那個皇宮裡只怕沒有人敢欺負公主。要真算起來只有公主的父皇了,不過就衝著皇上對大嫂的疼愛,要真是他害的大嫂在這樣,應該也不是件簡單的事情吧。
這一夜,北承嘯無眠的照顧著龍昕嫣,不停的換著她的顯毛巾。當龍昕嫣因為渾身滾燙而發出難受的聲音時,北承嘯心疼的握著她的手,恨不得自己能替她承受這樣的痛苦。
直到天氣慢慢的發亮,龍昕嫣的高燒才慢慢的褪下去,北承嘯也才鬆了口氣,就著床沿趴著迷迷湖湖的睡著了。
龍昕嫣是被渴醒的,她好像置身於一片大沙漠中一般,被酷熱的太陽曬了整整一天滴水未盡。
曬的她全身無勁,連眼皮都重的用了好大的力氣才慢慢的睜開。
「水……」剛發出一個音節,她才發現自己的聲音沙啞的不像話。
只是一個字,趴在床邊的北承嘯就醒來了,抬頭看到龍昕嫣睜著眼睛欣喜起身,「龍昕嫣,你感覺怎麼樣?」
「水,北承嘯,我要喝水。」龍昕嫣沙啞的聲音弱弱的傳來。
北承嘯刀連忙走到桌前給龍昕嫣倒了杯水,然後扶著她坐了起來靠著自己,餵她喝下。
「還喝嗎?」
龍昕嫣點了點頭,就這樣,龍昕嫣一連喝了五杯水才算完:「我不想喝了。」
北承嘯將杯子放到床邊,擁著龍昕嫣,「現在感覺怎麼樣?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龍昕嫣搖搖頭,「除了沒什麼力氣外沒有什麼不舒服的。」
北承嘯這才有些安心,在她的額上印下一吻,「你昨天那樣突然出現我的面前嚇死我了,嫣兒,你昨天發生了什麼事?」
經北承嘯這麼一提醒,龍昕嫣想起了昨天所發生的事情。
你是野種!野種!
父皇的話再一次清晰的在耳邊響起,龍昕嫣臉色變了變。
北承嘯焦急道,「怎麼了?」
龍昕嫣靠著北承嘯微微搖頭,她該怎麼跟他說?說父皇罵她是野種?說她或許不是父皇的孩子嗎?
北承嘯輕輕的將龍昕嫣推開,直視著她的眼睛:「龍昕嫣,你到底是怎麼了?如果沒有發生什麼,你怎麼會突然就這麼跑來了,還是你一個人。昨天那麼大的雨,你就這麼跑來不可能沒什麼的。」
龍昕嫣只覺得難以恥齒,來這裡是她第一個想要躲避的地方,可是她並不想讓他知道昨天的事情。
「其實也沒什麼,昨天跟父皇吵了一架,然後就跑出來了。」龍昕嫣語氣輕鬆,「你也知道我脾氣很大,一生氣就什麼也不管不顧了。其實跟父皇吵過以後,我跑到宮門外就後悔了。雨太大了,但是也拉不下來面子乾脆就不回去了。」
看著龍昕嫣的神氣,北承嘯很難相信,那麼遠的路冒著大雨就這麼跑來,怎麼可能沒什麼。
「你沒有騙我嗎?有什麼事你直接跟我說,我可是你的夫君,有什麼事不許瞞著我。」北承嘯拍著自己的肩膀:「有什麼事我也給你擔著,要不老子這肩膀不是白長了嗎。」
龍昕嫣眼眶有些發熱,她努力的讓自己看起來真的什麼事也沒有,「我真的沒事,也就是我對父皇的妃子出口重了些,我父皇稍微說了我一句,然後我就生氣了跟他鬧了一下,然後才逃出來的。」
北承嘯皺眉道,「人都說皇上三宮六院的,其實我看累著呢。你看,這也帶著你受連累。」
龍昕嫣看著北承嘯,「天下的男人都羨慕父皇有這麼多的美人,你不羨慕嗎?」
北承嘯搖頭,「有什麼好羨慕你,你這樣的我一個都吃不消了,再來兩個,想著都可怕。」
龍昕嫣瞪起眼睛,鼓著嘴,「你這是什麼意思?本很可怕嗎?」
北承嘯沒有半點猶豫的點頭,「可怕著呢,老子這麼個大男人最怕的竟然是你發脾氣,你都不知道你那脾氣一發起來還真是什麼也不顧,也不管別人多氣,多傷人。你一生氣我就受不了了,頭都大了,」
聽北承嘯說的這麼肯定還這麼祥細,龍昕嫣微怒的轉過頭,「我這麼可怕,生起氣來又難搞,你就不要理我啊。」
北承嘯抬起她的下巴,轉過來,「可怕就可怕唄,誰讓老子就認你一個人呢。」
龍昕嫣又忍不住的揚起嘴角,「北承嘯,我發現你越來越會說這樣的話了。」
「還不是葉靖棠說你們女人喜歡這樣的話的。」北承嘯哼哼道,「為了學那些肉麻死不償命的話,我這些天,每天都在學呢。」
龍昕嫣反擁有著北承嘯,「真的嗎?那再說幾句給我聽聽?」
北承嘯搖頭,「不行一天只能說一句,要一次性說完了以後就沒了。」
「那我以後嫁給你,你一天說一句,說一輩子嗎?」只有這個懷抱能驅趕走那天的冰冷,才能讓她感覺到一絲絲的暖意。
「重覆的算不算?」北承嘯很認真的鎖著眉,「要是天天不重樣,我還真想不出來這麼多。」
龍昕嫣的有些感動,輕輕的點頭,「算,只要你說了就行。」
「行,那說。天天說,直到說到說不動的那一天。」北承嘯保證。
「北承嘯,怎麼辦?我想哭了,你說的真的太好了。」龍昕嫣的聲音有些哽咽。
北承嘯有些慌了,「龍昕嫣,你要是哭,我以後一句也不說了。靖棠那小子可是說學這樣說給你聽,你會開心可沒說你會哭啊。」
「我很開心,我是因為太開心了才想哭的。」
「開心也不許哭。」北承嘯有些霸道的說。
「不哭,我不哭。你不喜歡我就永遠都不哭。」
北承嘯對於這句話是持不相信的態度,這個女人那麼愛哭怎麼可能永遠不哭。
這時,秦思端著藥邊說邊走了進來,「嫣兒醒了?我正想著你會不會沒醒呢。」
對於看到兩個人相擁在一起一點尷尬也沒有,誰讓他們早就已經習以為常了。
北承嘯扶著龍昕嫣靠在床邊,然後接過秦思手裡的藥碗,「剛醒來不久,思兒,再準備些小米粥吧,她這會應該餓了。」
「娘一早起來就做了,過會應該就好了。喝完藥我去端。」
聽到秦嬸一大早就起來給自己熬粥,龍昕嫣心裡感動不已:「秦嬸的身子好些了嗎?這麼早就給我起來做粥,會不會累到?」
秦思笑著搖頭,「嫣兒你給娘找的太醫醫術真的很高明,不過半個多月的時間娘的身子就好了大半,我想再不用多久的時間娘就能痊癒了。」
「真的嗎?」龍昕嫣開心道,「那真的是太好了。」
「是很好,不過現在最重要的是你要先喝下這碗藥。」北承嘯吹著碗裡的藥說。
龍昕嫣搖頭,「不喝,太苦。」
「苦也必須喝!」北承嘯的態度很強硬。
龍昕嫣向秦思投去求助的眼神,對方反而道,「我去給你看看粥好沒好。」
怎麼可以這麼不講義氣!龍昕嫣瞪眼,可是秦思頭也不回的走了。
北承嘯將碗湊到龍昕嫣的面前,「眼珠子瞪出來也沒有用,一定要喝。」
龍昕嫣軟著身子,拉著北承嘯的手開始撒嬌,「龍昕嫣,真的很苦,我不喝好不好?而且我現在一點不適的感覺也沒有,不需要喝什麼藥的。」
「不行!必須喝。」北承嘯的態度很強硬,「不過,你只要喝了它,我可以給你糖吃。」
「糖?」龍昕嫣知道自己肯定是逃不過這一劫的,只是,「糖在哪裡?你是不是騙我?你先把糖拿出來我看到了就喝。」
「你先喝,喝完就有了。」北承嘯說。
龍昕嫣搖頭,「你肯定騙我。」
「我騙過你嗎?」北承嘯反問:「我說有就有,你快點喝。」
龍昕嫣極不情願的端起藥碗,憋著氣,閉著眼睛,一口氣喝盡了碗裡的藥。
喝完後,她連忙將碗遞給北承嘯,然後伸出手,「快,糖給我。」
北承嘯嘴角慢慢上揚,龍昕嫣氣的拍打他,「就知道你一定是騙我的,一定是……嗚……」
北承嘯輕&吮著她的紅唇,他的舌在她的小嘴裡四處游移著,品嚐著她嘴裡的苦澀,一點點吸盡。
龍昕嫣只覺得整個人都要被融化了,不能呼吸的她好像要窒息一般,北承嘯輕輕的放開了她,輕輕的在她耳邊道:「甜嗎?」
這會龍昕嫣才意識到原來他所說的糖竟然是指這個,驕羞的捶著他的胸膛,「北承嘯,你真是個土匪!」
「做土匪搶到你這個公主也值了。」北承嘯說。
公主?龍昕嫣的身子僵了僵,她還是公主嗎?
抬頭看著北承嘯,「如果我不是公主呢?你還喜歡我嗎?」
北承嘯皺眉:「你是不是發熱頭燒壞了,我喜歡你跟你是不是公主有什麼關係。」
龍昕嫣釋懷了,她不是公主也沒什麼。
北承嘯再次附下身湊近她的耳邊,「還要吃糖嗎?」
只是龍昕嫣還未回答,北承嘯已經再次吻上了她的唇。
龍昕嫣順從的回應著他,兩個人沉浸在彼此的甜情蜜意之中,只是這時往往都有最煞風景的人出現。
「大哥,二哥讓我告訴你,寨子裡的兄弟……啊!」石浩看到屋子裡相擁的兩人,連忙捂著眼睛轉身,一個勁地道,「我什麼也沒看到,什麼也沒看到,你們繼續,繼續……」
說著就要走,北承嘯憤道,「回來。」
繼續?!興致都沒了還繼續個屁。
石浩緩緩的轉過身,透過手指縫裡看了看,嗯,一切正常。然後才放開了手,「大哥,不怪我,外面門沒關我就進來了,所以真的不怪我。」
龍昕嫣早已經躺下,臉轉向裡面沒臉見人了。
北承嘯冷哼不想跟他計較這些有的沒的,「你剛才想要說什麼?」
「哦,二哥讓我告訴你,寨子裡的兄弟把你的生辰禮物送來了,讓你去看看。」石浩硬著頭皮在北承嘯怒視的眼神下說出了想要說的話。
「生辰禮物?」龍昕嫣連忙起身轉過頭來看著北承嘯,「你什麼時候生辰?」
「今天。」北承嘯不在意道。
龍昕嫣卻很在意,「你怎麼都沒告訴我呢,要不是我昨天來你是不是都不打算告訴我?」
北承嘯點頭,「本來就是不重要的日子,有什麼好說的。」
「誰說不重要的,生辰當然重要了。」龍昕嫣認真道,「可是你出生的時間。」
「誰知道是不是我出生的時間。」北承嘯說,「我從小是孤兒根本就不知道生辰是哪天,後來是認識了靖棠和石浩,然後隨便選了一天做的生辰。」
連生辰也不知道嗎?
「那也是生辰。」龍昕嫣想了想自己根本就沒有帶什麼東西來,生辰禮物也不知道該送什麼好。
北承嘯站起了身,「好了,你先休息會。我去看看寨子們的兄弟。」
龍昕嫣點頭,她也要想一想送什麼給他。或許他並不在意,但也算是他的生辰,她一定要送一個讓他終身都難忘的生辰禮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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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承嘯跟眾人用完晚膳後便走向自己的房間,今天早上那個女人還說生辰很重要最後竟然不來跟他吃頓生辰飯。雖說他從來沒有在意過這個日子,但至少還是希望她能夠陪他喝頓飯的。
北承嘯想想覺得自己有些婆婆媽媽了,她身子還沒好當然要休息,一頓飯而已。
推開房門,「嫣兒……」
聽不到回聲的,北承嘯走近內屋,仍是不見龍昕嫣的身影。
人去哪裡了?當北承嘯想要轉身出去找時,從屏風後面傳來熟悉的聲音,「北承嘯。」
北承嘯回過頭來,走向屏風:「你在後面干什……」
他的話在龍昕嫣走出來的那一刻噎下了肚中,目不轉睛的盯著眼前的人。
一襲白如雪色的長袍,一頭長髮傾瀉而下,粉面上一點朱唇,神色間欲語還羞,一雙純淨的眼眸如月下一河清水,清流而靈動,出塵如仙,恍若仙子下凡,就不盡的美麗清雅,高貴絕俗。
龍昕嫣微微揚起嘴角勾勒出一道微笑,「北承嘯,我跳舞給你看了不看?」
北承嘯早已經驚訝的說不出話來,這樣一個美麗如仙子般的女子是他的,是他北承嘯的。
「北承嘯,我跳舞給你看好不好?」龍昕嫣耐心的又問了一遍。
北承嘯點頭,龍昕嫣又道,「那你坐遠點。」
北承嘯早已經被龍昕嫣攝了心神,聽從的坐了桌邊,雙眼卻眨也不眨的看著眼前的人。
龍昕嫣輕啟朱唇,絕妙的歌聲響起,然後她輕點雙足,輕啟舞姿,長袖漫舞,舞姿輕靈,身體軟如雲絮步步生蓮般的舞姿如花間飛舞的蝴蝶般。
北承嘯看的如癡如醉,只見她以右足為軸,雙手張開,嬌軀開始旋轉,愈轉愈快,直到歌聲止,她才停下。
龍昕嫣面色微紅,因方纔的舞蹈而呼吸微急促,慢慢的走到北承嘯的面前,「北承嘯,生辰快來。」
北承嘯好似看到仙子走向了自己,一時間竟然忘記了呼吸。
「北承嘯,我沒有準備禮物給你,我……」龍昕嫣微咬著自己的雙唇,「我……我把自己送給你可好?」
剛才那一曲是天簌,那麼這一句話即使是天籟也比不上的,世間再也沒有任何言語比這一句來的動聽。
北承嘯拉住龍昕嫣的手,一個用力將她抱到自己的腿上,聞著她身上淡淡的輕香,「你真香。我從來不知道你唱歌唱的這麼好聽,跳舞跳的這麼好。」
龍昕嫣輕輕一笑,「那你喜歡嗎?」
「喜歡。」北承嘯的聲音因慾望的升起而變的沙啞,低沉,「除了我,再也不要讓人聽到你唱歌和跳舞。」
那樣的美他想獨佔。
龍昕嫣用力的點頭:「好的。」
北承嘯站起,抱著龍昕嫣的走向床,「你說把自己送給我,現在,我要享用我的生辰禮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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