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昕嫣與柳思憐並肩而行,在御花園裡觀賞盛花的花。
昕與行御懷。柳思憐看著心不在焉的龍昕嫣笑道,「怎麼,只不過五天沒有見面就茶不思飯不想的了?」
被說中心思的龍昕嫣臉色微紅,「哪有,母后,你在亂說什麼呢。」
「你是母后懷胎十月生下來的,你有什麼心事能瞞得了母后嗎?跟母后賞著花,可是腦子裡只怕是那個剛離開皇宮不過五天的北承嘯吧。」柳思憐狡黠道。
龍昕嫣臉紅的像平果一般,羞澀全浮到了眉眼間,根本就瞞不過人,她咬著唇不好意思低語,「我只是有些擔心,太醫說十天左右毒才會清,他在宮裡不過呆了三天就離開了,所以……」
「放心吧,雖然你父皇讓他離開皇宮但也吩咐了太醫每天都去他的家中給他診脈。」柳思憐說道這不得不誇讚道,「沒想到北承嘯這個人竟然真的能在一個月的時間將一百兩變在成十萬兩,硬是拒絕了你父皇賜的宅子自己用錢買了個,還故意比你父皇準備賜的宅子大了一倍。嫣兒,你的眼光真的不錯,幾乎沒人敢對你父皇說,我的女人自己養這句話的。」13acv。
想到北承嘯為自己所做的一切,龍昕嫣心裡像是喝了蜜一般的甜。
「母后,他真的很好對不對?」說起心上人龍昕嫣臉上的笑容便止不住了,而他為了能跟自己在一起願意在京城定居,交傲天寨交給胡蓋去管理,而且還讓他們別再以做土匪為生,真的願意拋棄以前的生活髮式選擇從商。
柳思憐愛惜的點頭,撫著龍昕嫣的髮絲,「是啊,他真的很好。一個男人願意為你放棄這麼多,收斂那麼多,甚至連性命都不要,你父皇沒有理由不相信他不愛你,如果有個男人能這樣對待自己的女兒,做父母的也都放心了。」
想到他喝下那十杯酒,龍昕嫣的心裡還有些心疼,那個男人有時候衝動的讓人心疼,他就沒有想過他真的出了什麼問題她的心情嗎?後來醒來後,故意想要不理他,可是他又裝可憐的讓她哭笑不得。
讓他以後不許再這樣拿生命開玩笑,他卻又說出這不是玩笑這樣的話。這個男人不會說甜言蜜語卻總是說出這樣讓她心疼又感動的話來。直到最後他保證再也不做出這麼衝動的事情來,她才跟他說話。
「好了,你也不要再心神不寧了。母后昨天聽你父皇說,北承嘯今天要來宮中跟他商議你們的婚事,待他們商量過以後一定會來看你的。雖然說你們在傲天寨裡成過親了,可是父皇跟母后怎麼能讓你就那麼委屈的嫁人呢。」柳思憐想到便不禁有些好笑:「這一次再成親,你都成四次親了吧。」
龍昕嫣想來也覺得好笑極了,「是啊,沒想到我竟然成了四次親了。」
柳思憐捏了捏她的俏鼻,「古往今來你這個公主也算是個傳奇了。」
龍昕嫣一副得意,「那就讓我成為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第一個傳奇公主吧。」
終於要嫁人了,柳思憐突然有些不捨。以後她就是別人的妻子了,將被冠上夫姓,將成為別人的家人了。
看到柳思憐的表情,龍昕嫣一把抱住柳思憐,「母后,你不要這樣啦。兒臣還可以經常回來看你的嘛,北承嘯不是答應父皇在京城定居了吧。」
那不一樣的,嫁出了回皇宮就不叫回家了,而叫回娘家。
柳思憐突然想到了什麼,「對了,有樣東西母后一直想著要給你。你跟拓兒成親時我一時忙昏了頭忘記了,雖然有嬤嬤會教你,但母后還是覺得你在成親先具體瞭解的好。」
「什麼東西?」
龍昕嫣跟著柳思憐來到她的宮中,柳思憐走到內屋的櫃子裡翻找了一番,最後拿出一本紅皮書放在桌上了。
「母后,這是什麼書啊?」龍昕嫣好奇的問道。
柳思憐淡笑不語,示意她自己看。
龍昕嫣好奇的拿起書翻閱,翻開第一頁看清書裡的內容時,她驚呼一聲,連忙將書合起放在桌上,推的遠遠的。
「母后,這書……這……這裡面……」龍昕嫣羞的臉色通紅,連耳朵也艷紅一片了。
柳思憐柔聲道,「嫣兒,嬤嬤之前一定有跟你說過成親之夜會做些什麼,不過嬤嬤們一定會說的很隱晦,但母后擔心你到時候會畏懼,所以想讓你有個心理準備,這些是夫妻之間很正常的事情。」
龍昕嫣好半晌才含羞的點頭,更讓她抬不起頭的原因是,她根本就不需要這本書。
因為……
她跟北承嘯早已經有了夫妻之實,只是這樣的事情她根本就說不出口。
柳思憐並不知道兩人早已經有了夫妻之實,一直強推著讓龍昕嫣將書帶回去看。
龍昕嫣推托不了,最終只好將書帶了回去。
龍昕嫣一回到自己的宮中,便急急的將書從衣袖中拿出,像很燙手的立刻就將書丟到櫃子裡,藏在層層的衣服下,房間裡只有她一個人,她還是面紅耳赤了。
沒想到那樣的事情竟然會用畫畫下來,想到曾經發生過的事情,龍昕嫣不禁臉紅心跳。
回頭看了眼櫃子,她才不要看,她……她已經明白了呢。
不過,雖然剛才那一眼看到的卻深深的印在她的腦海裡,那個……姿勢怎麼好像有點跟……跟他們之前的有些不一樣?
龍昕嫣捂著發燙的臉,真是太羞人了,她竟然在想那個書裡的畫。
「可是那個姿勢真的很奇怪啊。」龍昕嫣喃喃的低語,像是在反駁另一個自己,覺得自己好奇完全是有理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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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承嘯與龍昊商量完婚事,最終定於一個月後便迫不及待便要退下,想要去看那個已經五天沒有見面的人。
「北承嘯,你跟嫣兒還沒成親呢,多少收斂點。」龍昊不悅的提醒,男人對於搶走自己最寵愛的女人終究是無法一下子全部接受。
北承嘯道:「也不過一個月的時間,皇上,我先告退了。」
北承嘯學著做了個不三不四的禮後便疾步離開大廳。
因心情太過疾迫一時走出門口後沒看到有人正往大廳走來,與那人正面相撞,雙方皆往後大退一步。
「媽的!」北承嘯低聲咒罵,這一撞撞的還真不輕。
納蘭拓連忙問南宮靖軒,「靖軒太子,你怎麼樣?」
南宮靖軒擺擺手,抬頭研究意味的看著北承嘯。
納蘭拓見狀道,「靖軒太子,這位是北承嘯。」然後看向北承嘯略帶責備道,「北承嘯,你走路別這麼火急火燎的行嗎?」
北承嘯拍拍胸膛:「我也被撞疼了好不好?」
納蘭拓無奈,早就不應該奢望他能一下子變的懂禮節。
「你沒撞疼吧?」北承嘯看向南宮靖軒爽快道,「大家都是大老爺們,撞一兩下也沒有什麼。」
南宮靖軒面無表情,「的確沒有什麼。」
北承嘯?這幾天關於他的事他不是沒有聽到。沒有想到在靳國的這段時間,竟然會聽到這樣的一個故事,南宮靖軒不禁覺得有些可笑,靳國唯一的公主竟然會看上這麼個草莽?看這人的長相雖然英俊不凡,但卻一身的匪氣,言語之中粗魯不堪,這樣一個人在皇宮裡是那樣的格格不入。
早就聽聞靳國的公主,美若天仙,朔有天下第一美人的稱呼,而龍昊竟然也會答應將女兒嫁給這樣的人,看來他是一直太高估了龍昊,高估了靳國。
北承嘯很不喜歡南宮靖軒的眼神,雖然面無表情但眼底卻是明顯的鄙夷,這個男人看起來極為危險,他的眼神雖冷卻透著研究。
「沒什麼就行了。」北承嘯拍了下納蘭拓的肩:「我先走了,有空再來找你喝酒。」
納蘭拓對著北承嘯的背影歎了口氣,南宮靖軒冷冷道,「貴國公主的眼光還真是特別。」
納蘭拓微愣了下,對於南宮靖軒的冷諷沒有在意,淡淡的一言帶過:「有時候愛是無法說清楚的。」
愛嗎?南宮靖軒輕哼了一聲,這種看不到摸不著的可笑東西,竟然也配出現。對於他來說只有想要跟不想要,沒有什麼愛不愛的。
南宮靖軒看著納蘭拓,「或許小王爺跟本王真的不一樣,看上了放什麼手呢。」
納蘭拓當然明白他指的是什麼,「放手只是想讓她幸福。」
「本王看上的,就算是互相折磨也要留在身邊。」什麼幸不幸福一點也不重要,重要的是握在手裡,緊緊的握住不鬆手。
納蘭拓沒有再繼續這個話題,「靖軒太子還是先進去吧,皇上正等著我們呢。」
這個男人,文武雙全處理事情八面玲瓏,是個不可多得的將才,可惜太懦弱。連自己的未婚妻都能輸給剛才那樣一個男人的人,太過沒用了。什麼幸福,什麼愛,都只不過是他替自己懦弱無能找的一個借口。
不過既然他不想多說,南宮靖軒也不再繼續,畢竟這跟他無關,再過五日他便要離開這個國家,結束這次可笑的來訪了。南宮靖軒起步帶頭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