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傑的笑容極為恐怖,在這陰森的黑夜中,我感到一股股的寒意直冒心頭。
呂傑取出了他的那支笛子,放到嘴邊,輕輕的吹奏著,聲音雖然非常好聽,但在我們的耳中,卻猶如死亡之音。
這大概又是以聲控制人的一種降頭秘術。
這聲音向寂靜的夜空傳了出去。很快,漆黑的天空中,一道巨大的黑影向這邊飛了過來,緊接著後面還有第二道、第三道。
那是什麼東西?我們盜墓組所有成員的內心都感到極為恐懼,我這時也不猶豫,手中兩把飛刀已經向那些飛來的影子射了過去。
飛刀準確無誤的擊中黑影,可那黑影似乎並沒有停頓,還是向這邊飛了過來。
這顯然不是普通的生物,肯定又是不乾淨的東西,依照體形來看,說不定又是吸血惡魔。
我感覺到頭皮都快炸了,這小小的降頭部落,果真充滿了神奇和詭異。
黑影很快就飛到我們面前,我的所料果然不差,果然是吸血魔鬼。不過,眼下這些怪物都是獸化狀態,整個獸人腦袋十分巨大和猙獰,身體壯碩,手腳都極為纖細,身後的翅膀橫亙開來,有十米多長。
只見一頭吸血惡魔已經伸出了他尖尖的利爪,閃電般的向老四的胸前刺去。
果然是吸血鬼,這呂傑竟然能操縱吸血鬼,我感到徹底震驚了。這神秘的降頭部落和吸血鬼之間,究竟會有什麼聯繫?
回想起他們降頭族的長老是吸血鬼的情景,我無形中感覺到,這背後肯定隱藏著一個巨大的陰謀。
我當然不會讓這個吸血鬼抓住老四,在黑暗中,兩支飛刀又閃電般的射了出去,目標都是吸血鬼的心臟。
因為我十分清楚,無論殭屍還是吸血鬼,心臟總是其致命的弱點。
只聽得天空中傳來兩聲沉悶的聲音,我的飛鏢準確無誤的擊中吸血鬼的心臟。
當場這兩隻吸血鬼從天空中掉了下來,但很快他們又飛向了天空。緊接著,又有無數的吸血鬼衝了過來。
我咬了咬牙,拼了。我的手中已經亮出瞭解血刀,黑暗的夜色之中,解血刀青色的光芒顯得格外刺眼。
當所有吸血惡魔看到解血刀的時候,停止了向我們進攻的腳步,他們顯然非常畏懼這玩意。
塔剋星人製造出解血刀,就是用來對付吸血惡魔的,如果這些吸血鬼被吸血刀刺到,哪怕是一個小傷口,也永遠不會癒合,等待他們的只有死亡。
這也是那人降頭族的長老看到我手持這把刀的時候,還沒交手就已經嚇得逃走了。
老四還驚魂未定,他還在那兒狂呼:「我的媽呀,這是什麼怪東西?」
呂傑看到我亮出瞭解血刀,停止了笛子的吹奏之聲,用一種非常奇怪的眼神看著我。
良久,他突然笑了起來,說道:「你果然比我想像中的厲害,沒想到你竟然有解血刀。」
顯然,呂傑也十分清楚這把刀的真正來歷。
我的眼睛始終注視著呂傑,因為我感覺到呂傑才是真正的操控者。
顯然,此時的呂傑十分重視這些吸血鬼,他不敢冒大的風險讓這些吸血鬼進攻我們。
呂傑說道:「好,這次我可以不追究你們進入我們禁地之罪,你們可以走了。」
他揮了揮手,那些部落中的人迅速讓開了一條通道。
我一愣,以我的智商,不可能相信他會無緣無故放我們走。
因為我知道的太多了,他們整個降頭部落的秘密我已經知道了大半,如果我把這些事傳出去,但肯定會引起極大的轟動。
這肯定有原因,難道他是畏懼我手中的解血刀?
我的心中疑惑不解,目光始終注視著呂傑,問道:「你真的肯放我們走。」
呂傑輕蔑的笑了一聲,說道:「我呂傑說話還是算數的,你們放心離開就是。」
雖然我絕對不相信他會讓我們隨便離開,但眼下,也沒有什麼時間去考慮,離開險地是最重要的。
我對老七說道:「老七,你帶頭先走,我來殿後。」
現在也不是推辭的時候,老七點了點頭,帶著隊伍走在了最前面,而我手中持著解血刀走在了最後。
因為我始終不相信他們會放我們走,我總覺得這背後還有一個更大的陰謀。
離開那個部落十里左右的距離,我的緊張的心仍然不敢鬆懈下來,因為我知道部落中的人交通工具非常先進,說不定他們很快就能追上我們。
老四這時倒一臉的輕鬆,顯然他已經把剛才的危險忘得乾乾淨淨了,他居然還問我:「頭,還找寶貝不?」
這時候我忍不住罵他:「找你個頭啊,現在我們回去了。」
這麼一說,大夥兒齊都高興起來,因為這次行動算是結束了,雖然一無所獲,但我知道我已經找到了我想要的東西,我身上的血毒已經解了。
庫頁島的北部是一片冰天雪地的世界,這裡人跡罕至,再加上有這麼一個神秘的降頭部落,人煙就更加稀少了。
我們沿著來路不斷摸索著,希望可以找到來時的那條船。
雖然相約三天的期限早已過去,但我還是希望他們能在那裡等我們,要不然的話,這裡冰天雪地,怎麼回去就成了一個大麻煩問題。
好在那個降頭部落距離不算太遠,而且我們手機裡中還存有地圖,只要方向不錯,那麼找到來的地方是遲早的事。
庫頁島的晚上天氣條件極惡劣,再加上複雜的地形,所以我們走起路來要非常小心。說不定你這會兒一腳踩下去,下面是浮冰,從而掉入水中,這完全是有可能的。
整整走了一夜,我們一行人又累又餓,等到天明的時候,終於看到了海。
不過這顯然不是我們來的這一片海域,周圍的環境充分說明了這一點。
沒辦法,我們只能沿著海岸尋找。好在現在是春夏之交的季節,白天的氣溫還是非常暖和的。
中午的時候,老四還在海面上捕了一些魚,我們把魚放在火了烤了一下,吃了一些,感覺恢復了一些力氣。
不過,沒有淡水倒是個大麻煩。
即使這樣,老四也很快就想出了主意,他把一些冰塊盛在一個盆子中,放在火上烤,冰塊很快就融化掉了,這樣淡水就有了。
就在第二天傍晚的時候,我們竟然發現海面上有一條船。
老四是第一個發現船的,他立即呼喊了出來,說道:「頭,你看,有船。」
我順著他的目光向前方看去,果然看到海邊上有一條船。
我們幾乎是飛奔過去,出來這麼久,歸心似箭,誰不想早點回家。
但走近了一看,我的心立即沉重起來。
我仔細觀察了一下,這艘船就是我們來時的船,不過有很多地方似乎不對勁。
比如我們下船的時候,我記得周圍的景色完全不是這樣的,確切的說,這艘船被移動了位置。
再比如這艘船靠在冰山的一角之上,顯然是被風吹到這裡的。
船上的人呢,那個經驗豐富的老艄公究竟上哪兒去了?
我們五個人使勁的向那艘船揮手,可就是船上一個人影都沒有出現,似乎船上的人都神秘失蹤了。
這就是讓我感覺到最為可怕的地方,但無論如何,我們現在都要依靠這條船回去。
那艘船所靠的冰山離海岸只有十多米的距離,而且冰山和海岸之間有一層厚厚的冰區。
如果通過那層冰區是完全有可能爬上那座冰山,再通過冰山到那艘船上。
不過那樣的話,我們也相對要承受一些風險。
現在是春夏之交,雖然這裡還結有厚厚的冰層,可是這些冰層已經在開始融化了。所以,我們一行人通過那冰層就要冒很大的風險,說不定冰層下面已經很不穩固,如果我們掉入水中,將死無葬身之地。
再比如,冰山之上非常陡滑,如果一個不小心,很可能掉入水中,現在這天氣,如果掉入水中的話,恐怕凶多吉少。
怎麼辦呢,這時候我已經沒有時間考慮了,因為天已漸漸黑了下來。
一旦到了晚上,天氣會惡劣很多,目前我們所需要的是盡快的找個休息的地方。
現在有兩種方案,一種是直接跳入水中,游到那艘船上,再把船開過來。另一種方案是通過冰區爬上冰山,再通過冰山跳到船上。
正當我難以抉擇的時候,老四突然說道:「頭,這事就交給我吧。」說完,脫去了衣褲,直接跳入大海中。
平時我倒是對這個老四小看了,沒想到這傢伙竟也會游泳,我的盜墓組中,真是人才輩出。
老四很快游到了那艘船邊上,身子向上一探,一手抓住了船沿,使勁的爬了上去。
老四很快進入船艙之中,但他剛跑進去,就跑了出來,說道:「頭,不得了,那些艄夫全都死了。」
聽到老四的話,雖然心裡早有準備,但面對這個現實還是有點震驚的。
我對老四說道:「老四,不管怎麼樣,你先把船開過來,有事我們呆會兒再說。」
老四點了點頭,對我說道:「頭,我聽你的。」說完,立馬去開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