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我再也不敢猶豫,迅速進入這黑暗的墓道之中。很快,那兩個俄羅斯的年青降頭師和盜墓組的成員一起跟了上來。
墓道中十分黑暗,已經是伸手不進五指,好在我們帶有盜墓用的手電筒,燈光打開,周圍的黑暗立即被劈開。
這墓道建的十分高大,而且墓道的兩邊都鋪上了青石,可見墓主人為了建造這座墓花了不小的代價。
這裡所埋的都是降頭師,身份越高的降頭師,其墓穴也就越大,依這個墓穴的規格來看,墓主人的身份顯然很高。
我一邊小心翼翼的向前走,一邊觀察著整個墓道的環境,畢竟,那個血屍躲在暗處,說不定什麼時候會向我們襲擊。
我們整個隊伍向前走出十來米之後,並沒有發現血屍,但一面牆壁卻擋住了我們的去路。
很顯然,這是一條死路。
這一來大大出乎了我們的意料之外,因為,那血屍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
我們整支隊伍不斷的在墓道中搜索,包括整個墓道的壁頂之上都搜遍了,仍然沒有發現那具血屍,它好像憑空消失了一般。
一定是有什麼細節我們忽略了,我冥思苦想了很久,都得不到一個合理的解釋。
整個墓道彷彿是個斜坡,在緩緩的向地底深去,但是等到了三十米左右的距離,竟然有一堵牆阻住了去路,而血屍也消失的無影無蹤,這確實讓人感到挺奇怪的。
該死的老四還打算在這裡面睡覺,要是讓那個血屍出來咬了你,你怎麼死的都不知道。我心裡一面暗暗笑話老四剛才的行為,一面注意整個墓道的環境。
這一定有其他的出路,要不然血屍不可能憑空消失,我心中暗暗盤算著,不知道問題出在哪裡?
我試著去推那堵牆,但就算是我使勁了力氣,竟也不能憾動分毫。
難道這墓中還有機關?
一想到這,我心中也是一陣惶恐不安,畢竟,這機關是最讓人頭疼的,你搞不清楚它什麼時候會冒出來奪走你的性命。
我撫摸著那座牆壁,抬頭一望,這才發現了蹊蹺,原來,這堵牆的上方竟然沒有閉合,而是留有一個一米多寬的缺口。
若不仔細尋找,只注意壁頂,那注定是什麼都發現不了。
隨著我抬頭向牆的上方望去,盜墓團隊中的人也終於發現了這一缺口。
毫無疑問,這缺口足以讓血屍爬進去。
缺口的裡面是一個幽深無盡的洞穴,但是裡面究竟還會有什麼邪惡的東西,這就不得而知了。
我估計,我們一夥人之中,只有我會輕功,能勉強爬上這兩丈多高的缺口處,其他人想進入這個缺口,卻是有點難度。
到現在我不得不佩服建造這座墓穴的墓主人,如此鬼使神差的構想也只有他能想的出,但這座墓中沉睡的人究竟是不是雨火呢?
到現在我還無法得出結論,只有親自去查看了才能知道結果。
我向上一躍,一下子就跳起了二丈多高,手指一下子就觸到了那個缺口處,再用力帶動身體,很快整個人就爬了上去。
因為整個缺口只有一米多高,而且非常狹窄,所以我整個身體只能俯臥著匍匐前進。
這個時候,我還是不忘記周圍的危險,飛刀早已捏在手中,如果有東西敢襲擊我,以我現在的姿勢,我還是可以準確無誤的命中對手。
好在這個狹小的空間很快到了盡頭,也沒有任何怪物來襲擊我。
我心中總算是鬆了一口氣,隨著空間的增大,我迴旋的餘地也就多了。
爬出那個狹小的空間,我來到一個大廳之中,在電筒光的照耀下,我的目光極力向整個大廳搜索。
因為我知道這血屍有可能隱藏在大廳之中,所以我的精神一刻也不敢放鬆。
這樣,我才能仔細的觀察著整個大廳。
整個大廳顯得十分空蕩,空蕩的讓人感覺到不可思議,我看到前面的棺床之上空蕩蕩的,似乎什麼都沒有,連最起碼的棺材都沒有一具。
這倒是前所未有的怪事了,對於這樣一個不合理的佈局,我現在還找不到一個合理的解釋。
但我的注意力並不在這大廳中的環境之上,而是集中在了周圍的環境之中,因為我知道這血屍隨時有可能對自己出手。
同時,我也感到了一絲疑惑,要知道,我在孟昶墓中所遇到的血屍完全是沒有自主意識的,雖然他能隱藏在暗處,但也是將人致於死地為目的,可說是一種殭屍的本能。可今天這血屍似乎有自己的靈識,他似乎知道自己危險,所以一開始就逃走了。
同時,我搞不明白,為什麼那倆個俄羅斯青年男女一定要抓住這血屍,這血屍跟他們之間似乎有著某種聯繫。
我不斷的搜索著每一個大廳,任何細節都不肯放過,終於,當我搜尋到一個角落時,從角落一個陰暗的空間中,一條人影向我衝了過來。
這時候我的精神已經崩緊到極致,還沒等他到近前,二把飛刀已經飛了出去。
當然,我的飛刀例無虛發,而且目標是人影的心臟。
因為我知道,殭屍最重要的弱點就是心臟。
那人影突然間發出「啊」的一聲,在這黑暗的空間中分外刺耳。
據我所知,所有的殭屍只會發出低沉的吼聲,而且聲音非常低沉,絕不致會發出「啊」的聲音。
那人影已經倒在地上,當我把電筒的光亮射向那人影時,這才看清楚,原來果真是那個血屍。
血屍面目已經十分模糊,可能因為腐爛所致。但我不關心這些,因為我絕不相信二把飛刀就可以要了這個血屍的命。
但很快就有震驚的事出現了,因為我看到這個血屍再也爬不起來,而且飛刀所中的傷口處,鮮血正在汩汩的流出。
這一幕簡直太讓我震驚了,因為我知道殭屍本身就不大可能會流血,而且流出的血也不可能是鮮紅之色。
唯一的解釋,眼前之人根本就不是殭屍,而是一個大活人。
因為心臟之上被我射中了二把飛刀,那人在不斷的抽搐抖著動,發出輕微的**之聲。
我連忙跑了過去,一把向他的頭上抓去。
這一抓之下,觸摸到了一個軟綿綿的東西,我用力一扯之下,一個頭罩被扯了下來。
一個中年漢子出現在我的眼前,不過此時他眼神渙散,嘴角流出了絲絲的鮮血。
「你是誰?為什麼要裝扮成殭屍?」帶著疑問,我開口問道。
那中年漢子喘著粗氣,他渙散無力的眼睛望著我,我看得出來,他眼神中還是有些許的驚恐之色,似乎很懼怕我。
「你倒底是誰?」我又問了這樣一句。
中年漢子喘了一大口氣,艱難的說道:「你又是誰?」
這麼一問反倒把我愣住了,我望著他無力的眼神,半天竟回答不出來。
「你不是跟他們一夥的?」他望著我,突然間問了這樣的話。
我覺得他似乎有話要對我說,在這個時候,他或許已經知道了自己的結局,所以有一些秘密不想帶進墳墓之中,想要告訴我。
我望著他,很慎重的點了點頭。
這時候他終於露出了笑容,說道:「這就好,我叫羅明,是一名降頭師,有個秘密我不願意帶進墳墓之中,也不願意告訴他們,他們尋找我就是為了這個秘密。」
他這麼一說,我就知道自己猜想的沒有錯,這其中肯定有什麼秘密在內。
但這時候,他突然間吐出了一大口鮮血,說道:「冰宮的位置就是羅浮島,切記切記。」說完,又吐出一口鮮血,這時候已經是氣若游絲了。
我知道這是因為我的飛刀擊中他的心臟之後,心功能嚴重衰竭,導致供血不足而造成的。
我把耳朵湊到他的嘴邊,只聽他氣若游絲的說道:「雨火就在羅浮島的冰宮之內,千萬不要驚醒他的沉睡,否則會給大地帶來一場災難……。」
後面的話還沒有說完,他就失去了知覺,徹底告別了這個世界。
這時候,我看到那個狹小的通道口已經傳來了電筒的亮光,兩名年青的俄羅斯降頭師和盜墓組的成員已經爬了進來。
當他們看到那個所謂的血屍死在我的懷裡的時候,都非常吃驚。呂傑和呂娜更是用一種異樣的眼神注視著我,問我道:「這人死前有沒有跟我說過什麼?」
我搖了搖頭,說道:「他中了我兩飛刀,當即就死了,我覺得奇怪,一查看這才發現這竟然是一個人。」
呂傑和呂娜半信半疑,但也找不到我說話的漏洞。
我心裡卻好一陣激動,終於有了雨火的具體消息了,看來找到他的日子不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