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個藍月當空的夜晚。最近的月色似乎也感受到了燕州城中風雨欲來一日比一日晦暗不明。
藍度獨自坐在窗邊有一口沒一口地啄飲著香茶。窗外風聲一響一個黑衣人輕巧地翻了進來。
「你倒是準時說兩天就兩天啊。」
藍度抬眼瞄瞄對桌的少年那如刀削一般俊美的臉上一如既往地沒有表情。
「東西呢?」
冷燐毫不客氣地開口讓藍度暗自咬牙恨恨地說:
「裡面是什麼?不會是赤皇圖的寶藏吧?那我可就不還了。」
冷燐眉頭一揚:
「你沒看?」
「我想你自己告訴我。」
冷燐盯了他一眼開口說:
「你猜得不錯那就是藏寶圖。怎麼你也想要?」
藍度歎口氣說:
「我只是來看戲的。如果能有好處當然好不過我才不會費神去搶呢。那東西可是個燙手山芋。」
說著他摸出身上的錦袋丟回到冷燐身上。
「帶走吧下次別想我再幫你保管。」
冷燐接過錦袋在手裡摩挲了一陣好半天才彷彿下定了決心用平緩的語氣對藍度說:
「如果我用這個寶藏當酬勞你願意為我做件事嗎?」
誰想藍度一口拒決:
「不要。那東西太麻煩。」
冷燐眼神一暗表情一瞬間僵了一下。他也沒說什麼抓著錦袋就起身想走。藍度開口:
「如果你用另外的條件來換我可以考慮哦。」
冷燐淡淡地回了一句:
「我沒有別的東西能給你。」
藍度看看他笑了
「我這人討厭麻煩可如果是朋友要我幫忙我也是很大方的呢。你不想試試嗎?」
冷燐回頭:
「試什麼?」
「我們做朋友吧。」
藍度滿懷期待地看著他眼裡一片真誠。冷燐愣住了。他沒想到在這個眾矢之的時候還有人如此契而不捨地想要和他交朋友。
「你為什麼非要找我?」
藍度晃晃頭想了想告訴他:
「人這東西很奇怪的有的人第一次見面你就會覺得可以做朋友有的人卻從第一眼就感到討厭這是一種直覺吧與外表啊、身份啊都沒什麼關係的。你就屬於前者。怎麼樣?和我做朋友不會吃虧的哦。」
冷燐直盯著他不回話突然一揚手先前的錦袋又被扔了回來:
「這個東西幫我收好後天就是武林大會你提前過來到……然後……」
「……」
兩人的聲音越來越低最後藍度乾脆放了個魔法結界把整個房間隔了開來沒人知道他們這一晚談了些什麼。最後冷燐在快天亮的時候才離開藍度在後面叫住他:
「喂你這樣表示我們就是朋友了嗎?」
冷燐沒有回頭揚揚手掠了出去只有一道細小的聲音飄來:
「不要來晚了禍水。」
「冷燐!不許這樣叫我!」
藍度在房裡猶自跳著腳傑諾翻個白眼暗自感歎終於有人能治治這個傢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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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林大會前一天晚上:
武林盟密室——
武林盟主白慶明端坐主位幾個心腹手下肅立身前。
「得仁都準備好了?」
「是的主上。屬下又去了一次一切正常。魔教的人好像並沒有現那個入口還在山外徘徊。」
「嗯很好。盯緊他們的動向只要過了明天我們不但可以一舉剷除魔教這個心腹大患還能得到大批財寶和絕世秘籍整個武林就是我的囊中之物!哈哈哈!」
「主上可是如果那些來參加大會的人家裡如果鬧起來……」
「哼。他們能為剷除魔教的大業貢獻生命是他們的榮耀。這是為了武林大義。要知道想要得到勝利就必須要有犧牲。如果誰要鬧我們就讓他鬧不起來不好了。」
「是屬下明白了。那那個逃走的血殺傳人……」
「他成不了什麼氣候。寶圖我們已經拿到了他已經沒有用。等這件事做完了再慢慢抓捕也不遲。只是沒想到魔教會用動用兩名修道者來救他他們可真是下了血本啊。」
「是從那天的情景來看後來的一位修道者的功力很深對水性術法有著很高的造詣。我們明天是否需要針對他們做做準備?」
「也好這件事就交給你了。別讓那些修道者壞了我們的計劃。」
「是!」
在白慶明做著美夢的同時魔教秘密分舵裡也有人在謀劃著——
「大師看出來了嗎?」
一個枯老乾瘦的長袍老頭鬆開抱著的水鏡睜開泛著枯黃色的眼睛淡淡地掃視一眼身旁的人說:
「沒錯在那山頂上的確有一座上古大陣。以我的修為還不能完全看透它可見此陣威力極大。依我看這個陣法的確是要由鮮血來推動否則無法開啟。你們的情報應該沒錯。」
左使臉上喜色一閃而過他恭敬地低頭行了一禮:
「如此明天就拜託大師了。九十九名童男童女已經為大師備好只等事情一結束大師就可以把他們帶走了。」
「嗯。」
老頭沒再說什麼又閉上雙眼。
左使退了出來親近的下屬挨近他小聲地說:
「大人武林盟那邊的人又去了。右使那邊也已經準備好了只等天一亮就出。」
「很好就讓他們準備吧到時候他們在前面頂著我們直接去那個洞口。等他們和武林盟的人打得兩敗俱傷以後就沒人和我們爭了。找到寶藏我就是天下第一人。哈哈哈!」
「恭喜大人。那冷燐那小子我們還救嗎?」
「救他幹什麼?反正藏寶圖他那天晚上已經交給我們了還真要感謝他的天真啊。就讓武林盟的人幫我們處理他吧。他們不會放過他的。這就叫一石二鳥!」
「大人英明。」
所有的人都在期待著武林大會的召開。陰謀和詭計在這裡交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