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如同司徒君寧所料,這三日之後,司徒君翰便將司徒君寧送去的抄寫詩文的字兒遞給了老夫人。
「祖母,請您過目。」司徒君翰微微含笑,眸子裡儘是笑意。
若是真要他去寫這些東西,他可是寧願受罰亦是不願規規矩矩的讀書。
老夫人接過,低眉看了一眼司徒君翰後,便仔細看了手裡的那一摞紙,這不會兒笑容漸漸浮現在臉上,而後抬眼看著司徒君翰道:「這一次,你做的甚好。既然這樣,我就對於之前的事兒不追究了,但是你應該明白,往後什麼事兒該做,什麼事兒不能做要清楚的緊。」
說罷,老夫人狐疑的看著司徒君翰,仍舊是不太相信。
司徒君翰卻是重重點頭道:「祖母,翰兒一定會謹記於心,往後不會做出出格的事兒。」
雖是如此說來,心裡卻是不以為然。如今倒是更好了,這背後竟然有人幫助自己,這可是天大的喜事兒!
然而,司徒君寧此刻正洋洋自得,雖是手執毛筆寫著字兒,可心裡卻惦記著老夫人那邊,不知如今是何狀況。老夫人會不會發覺那是出自她的手兒?
半晌,青黛悄然回府,去了西廂房,如實稟告道:「六小姐,奴婢方才聽如影說,老夫人並未有所察覺,看來是原諒了二少爺了,小姐要不要讓老夫人知曉真相呢?」
司徒君寧笑靨如花,微微搖頭道:「既是幫了他,那當然是不能告訴祖母了。」
如今司徒君翰怎樣,她不關心。若是長此以往,這二哥是注定要出大事的,到了那時候,只怕不用她動一根指頭,他就會深深陷於自己所挖的坑裡面了。
青黛只靜靜看著小姐,猜不透小姐的心思。
司徒君寧放下毛筆,淡淡道:「青黛,待過些日子,我請求了老夫人,選了良辰吉日,給你辦了親事可好?」如今,她心裡唯有一個願望,那就是能夠將青黛早點兒嫁出去,這到時候她不用再惦記,只需自己安心出嫁便好。
青黛微微頷首,心情澎湃。這的確是一件值得慶賀的事兒,可她心裡卻是一點兒也高興不起來。
「小姐……這事兒不著急。」青黛聲音極小,若是司徒君寧不細細聽來,這根本就聽不清她在說些什麼。
「青黛,你是越發害羞了,這樣可不好,這即將為人妻了,應該落落大方才是呢!」司徒君寧輕輕一笑,順手用拍著摀住了嘴巴,就連眸子裡,亦是笑意滿滿。
青黛更是羞紅了臉,忙垂首不語。
半晌,青黛略略抬眸,淡然道:「小姐的心意,奴婢心領了。」
她知道,拒絕只會讓六小姐徒增煩惱而已,既是如此,她只能答應下來。還有,這事兒反正是要進行的,若是能完成小姐的一樁心事,早點兒出嫁亦不是不可。
「這才對嘛!」司徒君寧輕柔一笑,如水般清澈的眸子閃動點點淚光。說實話,對於眼前這個丫鬟,她心裡著實不捨。但她明白,愛一個人並不是將她鎖在自己身邊,而是給她最應該擁有的生活。
青黛淡淡一笑,依舊垂首不語,心裡甜如蜜,卻有擔心不已。
這話兒說出三日之後,司徒君寧便求了老夫人,而後找了算命先生,選了一個黃道吉日作為青黛出嫁的日子。
這日子,距離這會兒還有半月之餘。這著實讓青黛意外,更是措手不及。她沒想到,離別來的如此快,以致於她根本沒有任何心理準備。
「小姐,奴婢真心捨不下您。」青黛梨花帶雨,眸中含淚。
司徒君寧緩緩閉上眸子,她最看不得丫鬟們如此模樣,她總會不自覺的難以控制自己的情緒。半晌,她壓抑住心頭的苦悶,慢慢張開眸子,徐徐道:「青黛,說實話,我亦是捨不下你。可以這樣說,在凝香閣,你跟隨我時間最長,亦是最為忠心的人兒,但更是因為如此,我不能讓自己耽誤了你。」說罷,她眼角閃動著晶瑩,雙眸早已模糊了。
青黛聽聞此話,更是動容不已,忙跪在地上,死死拽住司徒君寧的裙擺,抽泣道:「小姐,您既然不捨得奴婢離開,奴婢願意跟隨你一輩子。其他事兒,奴婢本來就沒想過,以後亦是不會多想。」
司徒君寧退後一步,雙手緊緊抓住帕子,無奈歎息一聲,道:「不,不行,我的罪惡已經夠深,不能繼續如此了。」
惡?她算不上,但是她不能因為復仇而搭上別人的性命。一個卿芳姑姑就讓她失神落魄,若是再次搭上別人,只怕她永世不得安寧了。
青黛挨不過司徒君寧,只得默默答應下來。
這世間過的很快,這些日子,凝香閣的丫鬟小廝們都為青黛的親事準備著,雖說只是一個丫鬟,但六小姐吩咐要辦的隆重,誰還敢不遵從?
十日後,司徒君寧靜靜站立在院落中,微風襲來,陣陣菊花香氣撲面而來,司徒君寧緩步走向一處菊花邊,傾身聞了聞,嘴角綻放出美麗的笑容。
「青黛,你就如同這菊花一樣,不畏嚴寒,終會綻放出最為鮮花亮麗的花朵。」她悠悠說道,心裡像是放下了一塊大石頭,輕鬆的緊。
這時,翠柳與荔枝抬著一個木頭大箱子走了過來,翠柳向前一步道:「小姐,奴婢按照您的吩咐去將這些東西找來了。」
司徒君寧低眉一看,這個箱子,可是她存在的幾乎所有寶貝了,以前,她根本不將這些東西放在眼裡,但如今,這東西可是派上用場了。
「打開吧,翠柳,你挑些青黛會喜歡的東西送給她,其他東西送回原處就好。」司徒君寧淡淡笑著,吩咐道。
這裡面,不乏金銀首飾,更多的是綾羅綢緞,還有一些裝飾品,翠柳一打開,卻是看花了眼,這幾乎件件價值連城,小姐怎麼捨得將這樣貴重的東西送給青黛呢?雖然,青黛在她心意是十分重要的。
半晌,她依舊拿不定主意,轉眸看了看荔枝道:「你說這些東西真的要給青黛姐姐送去嗎?」她踟躕不定,深深歎息一聲。
荔枝更是拿不定主意,搖搖頭,道:「我長了這麼大,從未見過這樣的東西兒,今日一見,差點兒暈了過去。」
兩人皆是拿不定主意,翠柳無奈,只得去尋了司徒君寧。
「小姐,這些東西,奴婢覺得還是小姐收藏起來最好,其實奴婢們根本用不上這些貴重的東西。就說這首飾,若是戴出去,只怕會引起別人的注意,而那些綢緞,奴婢們是穿不起的。」翠柳聲音甚小,但司徒君寧卻一字一句全部聽到了。
這話兒許是對的。這些東西看似華麗,但對於貧窮慣了的丫鬟們,並不實際,或者說是華而不實。微微思量片刻,司徒君寧淡淡一笑道:「你說的不錯,這些東西不能吃,不能用,還不如金子銀子來的實際。」
她定睛看了一眼翠柳,這個丫鬟還真是會過日子呢,雖然她年紀還小,但這心思卻是十分縝密。
「這樣吧,你和荔枝將這些東西送回去,待會兒你來我這兒取銀子。」司徒君寧平靜說道。
銀子,青黛跟隨自己這些年,如今她即將要出嫁了,的確該給她一筆銀子,讓她好生安置下來,這往後的日子才能好過起來。
翠柳依言退去,不一會兒再次回來,稟告道:「小姐,奴婢都按照小姐吩咐的做好了。」說罷,她嘴角微微一笑,淡然看著小姐。
司徒君寧甚是滿意點點頭,將手邊的一個小匣子推向翠柳,眸中帶笑,平緩道:「這裡是二百兩銀子,你悄然放在青黛的嫁妝裡就好,莫要聲張。她的性子,若是知道我如此幫她,定然是不會答應。」
「啊……」翠柳驚奇,差點兒叫了出來。
二百兩銀子,她可是從未見過?就算是府上的小姐,這能夠拿出二百兩銀子,亦是十分可觀的數目了。
司徒君寧淡然一笑,道:「這可是我在外面經營『月桂香』賺來的銀子,不礙事的。就算是祖母知道,又能拿我如何!」
但,這事兒她是決計不會告訴祖母的。
翠柳終於反應過來,忙拍拍胸口,平靜下來,歉意道:「小姐,奴婢方才……」她心裡覺得愧疚不已,臉上嗖的一下就變了通紅一片。
司徒君寧暗自偷笑,翠柳其實還是個孩子,有這樣的反應不為奇怪。
「你這小丫頭,難不成以為我這銀子是偷來的還是搶來的不成?」司徒君寧故意打趣道,直直盯著翠柳。翠柳臉色更加紅了,羞愧的垂首不語。
真是丟死人了,翠柳暗自道。
半晌,司徒君寧微微一笑,平靜下來,徐徐說道:「翠柳,這些日子,真是勞煩你了,剩下的幾日,只怕會更急忙碌,你那邊若是需要幫手,一定要和我說一聲,不要自己勞累不開口。」
翠柳見小姐不提方纔的事兒,終於放下心來,忙道:「小姐放心,奴婢可以的。」一切如同司徒君寧所料,這三日之後,司徒君翰便將司徒君寧送去的抄寫詩文的字兒遞給了老夫人。
「祖母,請您過目。」司徒君翰微微含笑,眸子裡儘是笑意。
若是真要他去寫這些東西,他可是寧願受罰亦是不願規規矩矩的讀書。
老夫人接過,低眉看了一眼司徒君翰後,便仔細看了手裡的那一摞紙,這不會兒笑容漸漸浮現在臉上,而後抬眼看著司徒君翰道:「這一次,你做的甚好。既然這樣,我就對於之前的事兒不追究了,但是你應該明白,往後什麼事兒該做,什麼事兒不能做要清楚的緊。」
說罷,老夫人狐疑的看著司徒君翰,仍舊是不太相信。
司徒君翰卻是重重點頭道:「祖母,翰兒一定會謹記於心,往後不會做出出格的事兒。」
雖是如此說來,心裡卻是不以為然。如今倒是更好了,這背後竟然有人幫助自己,這可是天大的喜事兒!
然而,司徒君寧此刻正洋洋自得,雖是手執毛筆寫著字兒,可心裡卻惦記著老夫人那邊,不知如今是何狀況。老夫人會不會發覺那是出自她的手兒?
半晌,青黛悄然回府,去了西廂房,如實稟告道:「六小姐,奴婢方才聽如影說,老夫人並未有所察覺,看來是原諒了二少爺了,小姐要不要讓老夫人知曉真相呢?」
司徒君寧笑靨如花,微微搖頭道:「既是幫了他,那當然是不能告訴祖母了。」
如今司徒君翰怎樣,她不關心。若是長此以往,這二哥是注定要出大事的,到了那時候,只怕不用她動一根指頭,他就會深深陷於自己所挖的坑裡面了。
青黛只靜靜看著小姐,猜不透小姐的心思。
司徒君寧放下毛筆,淡淡道:「青黛,待過些日子,我請求了老夫人,選了良辰吉日,給你辦了親事可好?」如今,她心裡唯有一個願望,那就是能夠將青黛早點兒嫁出去,這到時候她不用再惦記,只需自己安心出嫁便好。
青黛微微頷首,心情澎湃。這的確是一件值得慶賀的事兒,可她心裡卻是一點兒也高興不起來。
「小姐……這事兒不著急。」青黛聲音極小,若是司徒君寧不細細聽來,這根本就聽不清她在說些什麼。
「青黛,你是越發害羞了,這樣可不好,這即將為人妻了,應該落落大方才是呢!」司徒君寧輕輕一笑,順手用拍著摀住了嘴巴,就連眸子裡,亦是笑意滿滿。
青黛更是羞紅了臉,忙垂首不語。
半晌,青黛略略抬眸,淡然道:「小姐的心意,奴婢心領了。」
她知道,拒絕只會讓六小姐徒增煩惱而已,既是如此,她只能答應下來。還有,這事兒反正是要進行的,若是能完成小姐的一樁心事,早點兒出嫁亦不是不可。
「這才對嘛!」司徒君寧輕柔一笑,如水般清澈的眸子閃動點點淚光。說實話,對於眼前這個丫鬟,她心裡著實不捨。但她明白,愛一個人並不是將她鎖在自己身邊,而是給她最應該擁有的生活。
青黛淡淡一笑,依舊垂首不語,心裡甜如蜜,卻有擔心不已。
這話兒說出三日之後,司徒君寧便求了老夫人,而後找了算命先生,選了一個黃道吉日作為青黛出嫁的日子。
這日子,距離這會兒還有半月之餘。這著實讓青黛意外,更是措手不及。她沒想到,離別來的如此快,以致於她根本沒有任何心理準備。
「小姐,奴婢真心捨不下您。」青黛梨花帶雨,眸中含淚。
司徒君寧緩緩閉上眸子,她最看不得丫鬟們如此模樣,她總會不自覺的難以控制自己的情緒。半晌,她壓抑住心頭的苦悶,慢慢張開眸子,徐徐道:「青黛,說實話,我亦是捨不下你。可以這樣說,在凝香閣,你跟隨我時間最長,亦是最為忠心的人兒,但更是因為如此,我不能讓自己耽誤了你。」說罷,她眼角閃動著晶瑩,雙眸早已模糊了。
青黛聽聞此話,更是動容不已,忙跪在地上,死死拽住司徒君寧的裙擺,抽泣道:「小姐,您既然不捨得奴婢離開,奴婢願意跟隨你一輩子。其他事兒,奴婢本來就沒想過,以後亦是不會多想。」
司徒君寧退後一步,雙手緊緊抓住帕子,無奈歎息一聲,道:「不,不行,我的罪惡已經夠深,不能繼續如此了。」
惡?她算不上,但是她不能因為復仇而搭上別人的性命。一個卿芳姑姑就讓她失神落魄,若是再次搭上別人,只怕她永世不得安寧了。
青黛挨不過司徒君寧,只得默默答應下來。
這世間過的很快,這些日子,凝香閣的丫鬟小廝們都為青黛的親事準備著,雖說只是一個丫鬟,但六小姐吩咐要辦的隆重,誰還敢不遵從?
十日後,司徒君寧靜靜站立在院落中,微風襲來,陣陣菊花香氣撲面而來,司徒君寧緩步走向一處菊花邊,傾身聞了聞,嘴角綻放出美麗的笑容。
「青黛,你就如同這菊花一樣,不畏嚴寒,終會綻放出最為鮮花亮麗的花朵。」她悠悠說道,心裡像是放下了一塊大石頭,輕鬆的緊。
這時,翠柳與荔枝抬著一個木頭大箱子走了過來,翠柳向前一步道:「小姐,奴婢按照您的吩咐去將這些東西找來了。」
司徒君寧低眉一看,這個箱子,可是她存在的幾乎所有寶貝了,以前,她根本不將這些東西放在眼裡,但如今,這東西可是派上用場了。
「打開吧,翠柳,你挑些青黛會喜歡的東西送給她,其他東西送回原處就好。」司徒君寧淡淡笑著,吩咐道。
這裡面,不乏金銀首飾,更多的是綾羅綢緞,還有一些裝飾品,翠柳一打開,卻是看花了眼,這幾乎件件價值連城,小姐怎麼捨得將這樣貴重的東西送給青黛呢?雖然,青黛在她心意是十分重要的。
半晌,她依舊拿不定主意,轉眸看了看荔枝道:「你說這些東西真的要給青黛姐姐送去嗎?」她踟躕不定,深深歎息一聲。
荔枝更是拿不定主意,搖搖頭,道:「我長了這麼大,從未見過這樣的東西兒,今日一見,差點兒暈了過去。」
兩人皆是拿不定主意,翠柳無奈,只得去尋了司徒君寧。
「小姐,這些東西,奴婢覺得還是小姐收藏起來最好,其實奴婢們根本用不上這些貴重的東西。就說這首飾,若是戴出去,只怕會引起別人的注意,而那些綢緞,奴婢們是穿不起的。」翠柳聲音甚小,但司徒君寧卻一字一句全部聽到了。
這話兒許是對的。這些東西看似華麗,但對於貧窮慣了的丫鬟們,並不實際,或者說是華而不實。微微思量片刻,司徒君寧淡淡一笑道:「你說的不錯,這些東西不能吃,不能用,還不如金子銀子來的實際。」
她定睛看了一眼翠柳,這個丫鬟還真是會過日子呢,雖然她年紀還小,但這心思卻是十分縝密。
「這樣吧,你和荔枝將這些東西送回去,待會兒你來我這兒取銀子。」司徒君寧平靜說道。
銀子,青黛跟隨自己這些年,如今她即將要出嫁了,的確該給她一筆銀子,讓她好生安置下來,這往後的日子才能好過起來。
翠柳依言退去,不一會兒再次回來,稟告道:「小姐,奴婢都按照小姐吩咐的做好了。」說罷,她嘴角微微一笑,淡然看著小姐。
司徒君寧甚是滿意點點頭,將手邊的一個小匣子推向翠柳,眸中帶笑,平緩道:「這裡是二百兩銀子,你悄然放在青黛的嫁妝裡就好,莫要聲張。她的性子,若是知道我如此幫她,定然是不會答應。」
「啊……」翠柳驚奇,差點兒叫了出來。
二百兩銀子,她可是從未見過?就算是府上的小姐,這能夠拿出二百兩銀子,亦是十分可觀的數目了。
司徒君寧淡然一笑,道:「這可是我在外面經營『月桂香』賺來的銀子,不礙事的。就算是祖母知道,又能拿我如何!」
但,這事兒她是決計不會告訴祖母的。
翠柳終於反應過來,忙拍拍胸口,平靜下來,歉意道:「小姐,奴婢方才……」她心裡覺得愧疚不已,臉上嗖的一下就變了通紅一片。
司徒君寧暗自偷笑,翠柳其實還是個孩子,有這樣的反應不為奇怪。
「你這小丫頭,難不成以為我這銀子是偷來的還是搶來的不成?」司徒君寧故意打趣道,直直盯著翠柳。翠柳臉色更加紅了,羞愧的垂首不語。
真是丟死人了,翠柳暗自道。
半晌,司徒君寧微微一笑,平靜下來,徐徐說道:「翠柳,這些日子,真是勞煩你了,剩下的幾日,只怕會更急忙碌,你那邊若是需要幫手,一定要和我說一聲,不要自己勞累不開口。」
翠柳見小姐不提方纔的事兒,終於放下心來,忙道:「小姐放心,奴婢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