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煉行臉色冷峻的看著面前的數十道身影,最後落在墨覽的身上,道:「墨覽,你可知你所做錯的事?」
聞言,那墨覽霎時身軀一顫,躬身拱手回應道:「弟子不知……」
當墨覽口中的『不』字傳出時,帝煉行身上頓時一股強大的威壓落下,直接將前者的身體給壓迫得跪在了地上。
強大壓迫力之下,墨覽根本無法直起身體,帝煉行所爆發出來的氣息中有著一股濃郁的怒氣,讓他感到心顫。
目光死死盯著帝煉行身旁的張巖二人,一副恨不得將兩人撕成碎片的兇惡眼神,臉上的表情有些猙獰恐怖,那是一股仇恨之意。
「弟子不知!」
轟!!
強大的氣場再度壓下,墨覽身下地面直接裂開了一道道縫隙,看得周圍的人皆是心中猛然一顫,皆都是有些懼怕的向後退了數步,只留下了墨覽獨自一人的身影。
見到墨覽如此的模樣,眾多弟子中頓時爆發出了一陣陣細碎的議論聲。
「看來這次宗主是徹底發怒了!」
「這會不會與巖雷兩人有關?我見到是宗主將巖雷兩人帶回來的,只是沒有料到,他們在墨覽的賄賂之下,竟然沒有被柳擎個殺死。」
「他們兩個是宗主親自帶來的,被墨覽那樣羞辱就等於是打宗主的臉,你說宗主能不發怒?」
「這『聖尊排位』上的強者身份就是不一樣,能夠得到宗主的庇護啊!」
……
「墨覽,你欺負宗內弟子,賄賂別人欲除掉宗內弟子,這等敗壞我青帝宗名譽的事,你竟然也敢做得出來!」帝煉行一聲怒喝,旋即目光看向了那後面的眾多青帝宗長老和弟子,說道:「還有你們,身為宗內長老,不僅不對這種事加以阻止,竟然還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暗中讓墨覽變得更加囂張。」
「扣除你們兩個月的修煉資源,而墨覽直接扣除三個月的資源,從內殿弟子貶為外殿弟子,撤銷六日之後參加競戰的資格!」帝煉行喝聲道,那壓向墨覽的威壓沒有絲毫的減弱。
對此,墨覽只是一聲不響,臉上依舊平靜如常,但心裡卻暗暗發下了毒誓,他一定會讓巖雷、安東野而人都死無葬身之地!
「六日之後的競戰資格交給安東野和巖雷!」帝煉行頓了頓聲,喝道。
聞言,一直默不作聲的張巖與安東野皆是一愣,有些不明所以的看了看帝煉行,隨即躬身作揖道:「宗主,我們實力太弱,恐怕無法勝任那等重要的事。」
目光輕瞥了一眼張巖與安東野,帝煉行直接跳過張巖兩人的推辭,說道:「六日之後的競戰是兩人為一組,六大宗一共十二人參加,哪一宗的兩個人率先出局便視為敗,名次也以這個來定論,這一年的競戰我只希望你們不要再得最後一名!若是最後一名的話,你們將再扣除三個月修煉資源!」
帝煉行帶著絲絲威脅的話一出口,張巖二人身體皆是一顫,眼神詭異的看著後者,旋即無奈的一搖頭,拱手作揖道:「弟子一定不負宗主與宗內長老弟子的眾望。」
「嗯,湯成長老,你帶他們兩人去住處!」目光看向了那數十位長老與弟子人群內,帝煉行緩緩開口說道。
隨後便是見到一位遲暮老者從人群中走了出來,當即對前者躬身作揖道:「是!」
在湯成的帶領下,張巖兩人便是隨其向青帝門內深處走去。
廣場上,帝煉行看著那眾多的長老弟子說道:「今後誰敢做出有損我青帝宗名譽的事,老夫一定不會輕饒他!」
「是,宗主!」數十人一聲齊喝道。
「大家都散了吧。」
眾人紛紛散去,帝煉行則是雙眼凌厲的看向了跪倒在地的墨覽,旋即手臂一揮,兩人的身形便是消失在廣場。
……
北冥城東邊一座陡峭的高山上,帝煉行冷漠的眼神略有一絲緩和,看了看面前的墨覽說道:「墨覽,你做事太不考慮後果了,我雖與你太爺爺是朋友,但你這樣做是在讓老夫很為難,我必須要保住青帝宗在外的名譽,而你所做的事卻恰恰相反。」
「你憑借自己背後的力量將宗內弟子送到礦脈內,然後讓其被人殺死,這等荒唐事你竟然也做得出來?你這樣做不僅讓青帝宗的名譽掃地,更讓你的家族蒙受恥辱。出於不得已,只能給予你懲罰,而且不會收回!至於將貶你為外殿弟子之事,也必須執行,我相信以你的實力很快便會再次打上內殿來。」帝煉行說道。
「墨覽明白,請宗主放心。」墨覽拱手道:「只是我有些不明白,宗主你為何要對那巖雷與安東野多處庇護?」
「因為他們是乾天殿主指名要保護的人,動他們就是跟界池殿作對,只有死路一條!」帝煉行語氣沉凝的說道:「還好你沒有對他們下殺手,不然我的命就保不住了。」
聞言,墨覽當即吸了一聲冷氣,滿臉驚駭之色的數道:「他們究竟是什麼身份?能夠讓乾天殿主如此出言以對!」
「因為巖雷跟混沌體之主張巖有關係!」帝煉行說道,隨後手臂一揮,便是帶著墨覽消失在了山巔之上。
……
北冥城內,身穿一襲玄色衣衫的張巖與身穿一身血色長袍的安東野正穿行在那些大街小巷裡。
這北冥城內雖說全部是界池殿弟子,但依舊有客棧酒樓之類,皆是那些弟子開的,做生意只為了賺取更多的玄石來修煉。
而這些人大多都是每個宗的歸屬弟子,他們在界池殿內雖然能夠領到一定的玄石修煉資源,但對於他們的修煉來說實在有些少。所以那些歸屬弟子才不得不自己賺取玄石。
突然,張巖二人在一座頗為龐大的建築前停了下來,大門上寫著三個字:鬥獸場!
鬥獸場,專為觀看各種魔獸、靈獸廝殺的地方,也可以自己帶上靈獸前來賭一把,勝利的自然有豐厚的獎勵。而失敗的人不僅連獎勵都拿不到手,而且自己所帶來的靈獸也有可能被對手殺死、吞食!
因而,鬥獸是一件賭注挺大的娛樂活動。
微微聽到鬥獸場內傳出來的獸吼與人類興奮的大聲呼喊聲,張巖隨即笑道:「要不要進去看一下?」
「隨你,鬥獸場內參加鬥獸的靈獸大多都是二、三、四階,五階靈獸並不多見,而六階靈獸的戰鬥更是少得可憐,畢竟誰也不願意看到自己的高階靈獸在戰敗的時候被對手殺死!」安東野一番解釋道。
「我好像還沒有見過鬥獸場內的靈獸戰鬥。」說完便是邁步向鬥獸場內行去,交了一定的玄石之後,便是在兩位界池殿歸屬女弟子的熱情招呼下,快速來到了鬥獸場內的觀望台上。
此時,鬥獸場內正在發生這一場激烈的角逐,一頭天驕犀牛對戰一頭金臂靈猿,金光與白色光芒相互交織著,強大的氣場籠罩著巨型擂台的大半。
「兩位師兄,這場鬥獸才剛剛開始,你們還可以押注,請問兩位師兄需要押注?」一位身材頗為修長,長相也頗為不錯的女弟子笑臉相迎道。
目光在鬥獸擂台上看了一眼,張巖隨即說道:「最大可以壓多大的數量?」
聞言,那女弟子當即俏臉微微一愣,旋即露著兩排雪齒笑道:「最大可以壓一千上品玄石!」
「那就壓兩千上品玄石,我們一人一千。」安東野再一次將他在家族中接受道的紳士禮儀拿了出來,溫柔的笑道:「這位師妹,你就猶如那冬天裡溫暖的陽光,照在我的身上,卻深深溫暖著我的心;更像是那夏日裡的冰雪蓮,透發著一股寒冷卻芬芳的香氣,沁人心脾,讓我整個人都輕飄飄的!」
噗嗤!!
那名女弟子當即嫣然一笑,姣好的容顏更添了幾分沒敢,安東野頓時就樂了。
「這位師妹,他是有老婆的人,咳咳!」張巖在女子耳邊低聲說道。
聞言,那女弟子臉上的嫣然笑容瞬間消散,轉而變成了一絲冷漠,道:「兩位師兄不是要押注兩千上品玄石?」
安東野的臉頰當即一抽,眼神寡毒地看著張巖,道:「你還差我兩萬極品玄石,自己看著辦!」隨即在觀望台上坐了下來。
聽到安東野口中的兩萬極品玄石,女子雪亮雪亮的明眸便是看向了張巖,一副極其期待的樣子。
見狀,張巖乾笑了兩聲,旋即拿出了二十塊極品玄石放在了女子手中的木盤上,道:「這時二十極品玄石,我們一人一千。」
隨後又放了兩塊極品玄石在木盤內,說道:「這是對我兄弟剛剛的冒失之舉感到歉意,姑娘不要介意!」
這時,女子便是羞答答的看著張巖,美眸一眨一眨的,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那個……師兄,你有老婆?」
聞言,安東野就像是嗅道了鮮血的兇惡之狼一般,猛的回過頭望著張巖兩人,眼中一股憤怒火焰欲噴發而出,將張巖燒成灰燼。
臉頰微微抽了一下,張巖便是笑臉相迎的說道:「師兄我是有老婆的,師妹若是不介意,我倒是可以給你介紹一個。」
「可是師妹就是喜歡師兄你這樣的人,若是師兄……」女子嬌羞的說道。
不等女子的話落下,張巖便是說道:「買那金臂靈猿勝!」旋即已經化作一道風消失在了原地,出現在了圓形鬥獸場的對面。
見張巖急急忙忙的逃離開,女子臉上的嫣然笑容更勝了幾分,美目看了他兩眼之後才轉身離去。
安東野身形一動,而後自張巖身旁浮現而出,當即就是極為不滿的說道:「我說,你這樣壞我的好事真的好嗎?」
「不好!」張巖笑了笑,目光卻是看著鬥獸擂台上狠狠撼擊在一起的靈犀與靈猿說道。
「既然不好,那你為嘛還要壞我的好事?」
「不想讓你誤了人家女孩子。」
「我……我什麼誤了別的女孩子了?而且那妹子為什麼會轉過說喜歡你啊?」
「估計是天生命不同吧,哈哈……」
這話一出口,安東野瞬間沒了話,卻是在心中腹黑道:「這尼瑪混沌之體就長得一副天生勾搭妹子的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