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雜碎!」
無絕瞬間暴走,玄虛境小成的氣勢徹底爆發,一道道強橫的氣勁席捲而開,一片殘影晃過,鷹爪鋪天蓋地般地罩著張巖。
卡哧,張巖身上的衣衫被無絕瞬間撕成了碎片,露出了一個滿是傷痕的身軀。
嗤嗤嗤。
利爪在張巖的身上留下密佈血痕,更是舊傷添新傷,新傷蓋舊傷。
「找死。」
無絕的這一擊使得張巖都是有些驚愕,當即一聲怒喝,集合了青幻之力、風雷之力與一絲混沌之氣的一拳轟向無絕的利爪,巖屬性的玄氣一湧而出,巖臂之上纏繞著道道銀色雷霆與虛空之力。
「玄巖臂!」
卡嚓!骨頭斷裂的聲音清脆而響亮。
無絕直接被張巖一拳轟飛,這時,未等無絕反應過來,張巖手掌猛然一握,龍泉劍吟,張巖好似幻化成了一把利劍,狂風驟起,待到風停之後,張巖已經出現在無絕身後,一切只是發生在瞬息之間。
砰!身上毫無傷痕的無絕軟軟地癱倒在地上。
閃身出現在只剩下最後半口氣的無非身旁,張巖踩著無非的臉,彎下腰低聲說道。
「無非,要怪就怪你們那老不死的狗東西父親無塵,是他把我逼上這條路的。」
「你……」無絕暗無神色的目光落在張巖手中的龍泉劍之上,口中吐著血沫說道。
「我就是你們要找的人:張巖。」
轟!腳下巨力一震,無非整個腦袋都是被張巖一腳踩得深陷地下,隨後取走了無絕、無非的空間戒指。
做完這一切的張巖直奔城主府地牢而去。
而另一邊,傳送廣場之上人聲鼎沸,所有人都在等著『張巖』的出現,而焱木靈三人早已神不知鬼不覺的悄悄離開了傳送廣場。
突然之間,不知是誰一聲高語:「唉,城主府已經被人血洗了!還在這傻等。」
轟轟轟!
一道道怒氣衝天,蒼列等人環視了一眼四周,竟是沒有發現應該出現在眼中的三道人影。
這時,焱木靈他們已經距離東城門只有不到一刻鐘的路程。
「該死。」
各色玄氣漫天飛舞,所有人暴走而起,以最快的速度往城主府的方向趕去。
……
「闕飛,韓叔人呢?」張巖看著站在地牢出口處的闕飛,驚聲問道。
闕飛搖了搖頭,沮喪的說道:「韓叔讓我告訴你,在紫陽山脈內你們每一次狩獵之後相聚的那個地方,地下三米處藏著一個盒子,裡面有一封密信,說是你父親在離開石城的時候留給你的。」
「密信?」張巖晃了一眼地牢中的各處牢房,頓聲道:「先不管密信,韓叔被關在哪裡?快帶我去。」
「巖大哥,韓叔已經自行了結了!」
「你說什麼?」聞聲,張巖怒聲厲喝道。
「韓叔說,他們全身經脈盡斷,氣海被破,就算被救出去,將來也是個廢人,這不是他想要的,而且他說不想連累你。」闕飛低著頭沮喪地說道。
張巖一聲咒罵道:「該死的,快帶我去韓叔被關的地方!就算是屍體,也不能讓他留在這裡。」
「嗯!」
張巖二人連忙閃身,來到地牢最深處,一道厚重的鐵門已經被闕飛用昊天刀劈成了兩半。
牢房之內,韓離的屍體正直直的躺在亂草之中。
「韓叔。」張巖一步上前,猩紅著雙眼哭聲呼喊道,而韓離卻始終沒有回應。
轟!一拳轟出,牢房的石壁被一拳砸穿,張巖急忙說道:「闕飛,將牢房中剩下的所有人全部放了。」
「是,巖大哥。」
「快一點,沒時間了,蒼列他們已經在往城主府這邊趕過來。」
昊天刀一揮,萬千細小的金黃色刀芒飛舞,將地牢中所有的牢房盡數摧毀,鬧房中所困的人全部被釋放了出來。
「多謝少年仗義相救,他日有機會必定報答。」
「要謝就謝巖雷大哥,是他讓我放了你們,趁著城主府的人還沒有回來,你們趕快走吧。」
「多謝!」
……
「闕飛,走,趕緊離開這。」張巖一聲低喝,抱著韓離的屍體往石牆外飛奔而去。
兩刻鐘之後,蒼列等眾多強者傻眼的看著被屠殺一空變得殘破不堪的城主府。
蒼列一聲憤怒的咆哮,城主府被血洗,他必定難逃一死。
「無絕、無非人呢?」炎軒低聲喝道,朝地面飛去:「還有活口!」
一位僕人打扮的年輕女子滿身血跡的躲在角落裡顫顫發抖,六神無主,眼中滿是恐懼之色。
「告訴我,城主府內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蒼列齒牙咆哮道。
「不,不知道,有人殺了他們,殺了他們!」
「該死!」蒼列咬牙切齒道。
一旁的鍾廣成說道:「地牢,他們一定是來救人的。」
唰……
所有人立馬朝地牢趕去,在地牢外的小型空地廣場上,蒼列他們便是看見無絕、無非的屍體,死法相當悲慘,早就已經死得不能再死了。
看著無絕二人的慘死,眾人當即往地牢撲去。
而地牢中的一幕,更是讓蒼列一口血沫噴了出來,所有被關在地牢中的人全部不見了蹤影。
「韓離!」
城主府上空,各方勢力的領頭人物皆是冷眼看著下方被屠伐的城主府。
「斷大哥,不知這屠伐城主府的人會是誰?」雪雲瑤柳眉輕皺道,能夠下此狠心將城主府屠殺殆盡的人必定是一位手段嗜殺成性的人。
「按照昨日千宗的事來推斷,我們所有人都被人給騙了,這人也當真是好手段,抓住了我們所有人心中的同一個弱點。」斷震隨即淡笑道:「如果沒有猜錯,這血洗城主府的人,應該是巖雷。」
「巖雷?」雪雲瑤一聲驚疑,道:「憑借他一人之力就將整個城主府屠空?而且還將無絕、無非二人殺了?」
「那人實力深不可測,當日我在他身上察覺不到半絲玄氣波動,也不知這巖雷的目的到底是什麼!不過這只是我的猜測。這件事是風炎帝國皇家與學院高層之間的事,我們最好還是少參與,免得引火上身,禍及家族。」斷震眉宇之間透發著一絲凝重的說道:「不知下面怎麼樣了。」
……
雪雲瑤柔聲道:「紅綾呢?這幾日怎麼沒有見到她!」
「十日前就突然消失了,我也不知道她去了哪兒!」斷震輕歎了一口氣,無奈地說道。自從那日天變之後,斷紅綾整個人便是大變了樣,也不再像從前那樣嬉笑調皮,臉上總是一副冷冰冰的表情,就連斷震這個親大哥都是疏遠了許多。
「蒼列他們出來了,情況似乎不怎麼樣?」
這時,蒼列一聲咆哮:「巖雷小兒,夠膽就滾出來,老子與你決一死戰。」咆哮聲響徹天際,整個石城都是因為蒼列的怒吼聲安靜了片刻。
片刻之後,石城東城門處突然傳出一聲巨響。
城主府上方的斷震等人微微一驚,目光看向石城城東,紫陽山脈的方向。
「蒼列,你這個廢物,還不速趕來東城門!」
「是申屠決!」斷震一聲低喝,身形迅速躥出:「走。」
咻咻…
數十道玄虛境強者的身影以最快的速度奔赴石城城東。
石城東城門之上,申屠決攔住了張巖他們的去路。
「巖雷小兒,今日你休想從老夫手中逃脫!」申屠決沉聲喝道:「關於張巖的那個幌子是你傳出去的,說,你和那張巖叛賊到底是何關係?盜取風聖學院鎮院神劍是否是爾等謀劃的?」
「你竟然知道我們的動向,申屠老狗,沒想到風聖學院的人都這般一副狗模樣,我也不怕告訴你,『張巖』在四大帝國之外,跟隨一位超級強者修行,有朝一日,他會殺回風聖學院,斬殺南宮暝與諸葛焸兩隻老閹狗。」張巖悻悻一笑:「至於我巖雷,不過是受人所托來救人的,而盜劍之事,你就使勁的編吧,哼!」
「不是誰都想蒼列他們那般傻蛋。」申屠決厲聲喝道:「哼,一口一個老狗,一個有娘生沒娘教的雜種,今日老夫便將你擒回風聖學院,看看張巖會不會來救你,找死的畜生東西。」
玄皇境小成的實力徹底釋放出來,威壓得張巖與闕飛步步後退。
「闕飛,你帶著韓叔的身體先走,我來攔住這申屠老狗。」張巖臉色平靜地凝視著步步緊逼而來申屠決,低聲喝道。
闕飛點了點頭,立馬繞開申屠決,朝紫陽山脈的方向飛去。
申屠決一聲冷笑,兩鬢銀髮絲絲飛舞:「想走,沒那麼容易。」
申屠決五指成爪,凌空一握,朝闕飛的身體抓去。
轟!張巖右手一握,一把長一米五,寬十五厘米的青色長劍被抓在手中,青色劍身之上銘刻著一些怪異的字樣,這是一把王階上品武器,青雲劍。
玄氣湧動而出,青色利劍一劍揮出,一道十丈大小弧形劍罡朝申屠決兇猛斬去。
「申屠老閹狗,你的對手是我。想抓他,得問問我答不答應。」張巖一聲沉喝,手中青雲劍再次猛然一揮,身體帶起一片殘影撲向申屠決而去。
「不知道好歹的狗東西,既然你這麼急著尋死,老夫便成全你。」
張巖心中很是清楚,憑借強橫的混沌體質與青木之靈和風雷之種,想要以玄虛境大成的實力對抗玄皇境小成的申屠決,是一件相當困難的事,但也不是不可一戰。
只是,整個石城內的強者都在往東城門這邊趕過來,張巖現在的形勢極其緊迫,況且青木之靈所剩下的力量已經不足以讓得張巖再次進入空間裂縫之中,他不可能將申屠決直接甩掉。
這時,申屠決一手成掌,朝張巖心臟轟去。
張巖手中青雲劍一點,與申屠決掌印對碰在一起,另張巖感到詫異的是,王者之器竟然只是破了申屠決的一點皮毛。
而申屠決同樣感到十分詫異,因為境界無法突破而主修肉身強度的他竟是被一個玄虛境的毛頭小子破了肉身防禦,而且申屠家的鎮家武訣金身決也是一門主修防禦的武訣。
突然,申屠決老辣凌厲的目光落在了張巖手中的青雲劍之上。
「王階之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