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彷彿洞穿了虛空一般,來到張巖身前十米的地方,張巖心中一驚,暗歎好快,以他的速度完全避之不及,便只能硬碰了!
張巖當即雙手成掌,兩掌相疊,向前一撐,玄氣奔湧而出,手臂瞬間巖化,企圖將霸天這凌厲的一擊給強行硬接下來。
十米之距對於速度飛快的白*而言,只是兩個眨眼的時間。
碰……
白*狠狠的轟擊在了張巖的手掌之上,兩股氣旋對撞,白*竟是壓著張巖一步步後退。
卡嚓!
被岩石包裹的手臂之上突然傳來一道讓張巖驚愕的聲音,玄巖臂之上的裂縫一寸寸變大,最終在張巖的眼中盡數脫落。
玄巖臂被破,張巖嘴角淌出一絲鮮血,身子被逼得向後不停滑退,直到將白*完全接下!
這時,霸天一聲冷笑,五指隔空一握,白*快速向後飛去,被霸天穩穩抓在手中。
吐了一口血沫,張巖冷冷的看著霸天,眼神頗為凝重。
「若這就是你囂張的本錢,那你可以見閻王去了!」霸天話音一落,腳下重重一踏,手持白*,快速的朝張巖奔去。
「破千軍!」
霸天一聲大喝,體內白色玄氣*,手中的白*在所有人驚駭的目光之中瞬間暴漲到三米的長度,一提一砸,白*幻化出萬千棍影,朝張巖當頭砸了下去。
零幽谷內安靜了,所有人靜靜的看著張巖是否能接下霸天這最後的一招。
「巖武御。」
張巖一聲低喝,手中的印訣快速變幻,雙手往頭頂一撐,一塊丈許大小的好似龜殼一般的岩石盾出現在他的頭頂之上。
這時,霸天的萬千棍影轟然而至。
砰!轟!
震天巨響聲傳開,所有人暗自咋了咋舌,看得是毛骨悚然。
霸天心中一駭,他最強悍的一招殺手鑭竟然被一個毫不起眼的小子硬接了下來,巨響之後,一道輕微的裂縫爆開的聲音響起。聞聲,霸天的白皙的臉龐瞬間扭曲成了一團麻花。
高階武器白*竟然會因為這一記對碰而斷裂!
「巖雀滅。」
張巖一聲怒哼,巖武御瞬間消失,雙手相合,隨後一掌轟出,充滿了殺伐凌厲的一掌轟在了陷入驚恐之中的霸天的胸膛之上。
轟!
霸天被轟飛了上百米,重傷的身體落地,在地上翻滾了十數米,最終撞擊在了一塊岩石之上。
口中鮮血狂吐,霸天不停的咳嗽起來,此刻,他的心裡才開始有著一絲慌亂,做為風炎帝國年青一輩中的佼佼者,今天卻要死在一個連名字都還不知道的小人手裡。
而施展了巖雀滅之後,張巖也是口中鮮血噴出,腳下一軟,直接跪了下去,最後狠心咬著牙,強撐著一口氣,身子搖晃著走到了霸天的面前。
「到死了,都還是一副高高在上的表情,你這一輩子都活到狗身上去了,雜種霸天。」張巖面容猙獰地盯著霸天,將『雜種』二字重重一咬著說道。
「殺了我,你同樣會死得很慘。」霸天則是眼神怨毒的看著張巖,威脅道。
「哼,說過了,你的威脅對我沒有絲毫的意義,現在我便送你去見閻王。」此刻張巖的臉上再次恢復的平靜。
「最後送你一句話,欺我兄弟者,死。」
「下輩子記得投好胎,認清人,殺你的是我張巖。」張巖搾乾了體內的最後一絲玄,對著霸天的面門砸了下去,伴隨著骨頭碎裂的聲音,霸天兩腿一伸,便失去了生機。
年輕一輩當中的翹楚,玄師境巔峰境界的霸天,從這一刻起消失在了玄聖大陸上。
炎城,戰家,一聲怒吼響徹半個炎城,「誰竟敢殺了吾家小兒,他日定要滅你九族。」
「家主,難道霸天少主遇難了?」一道蒼老的聲音回應道。
「邱長老,賀長老,家族之事暫且由你二人掌管,我必須去一趟閻荒林。」戰屠陰沉著臉說道。
「家主,不可,現在的閻荒林並非是平常時候的閻荒林,風聖學院的一年之期還未到,現在闖入閻荒林之中極為的不妥啊,這事只能慢慢來。」邱廣立馬說道。
「該死……我一定要將那個殺了霸天的雜碎剁碎了拿去餵狗。」戰屠最後只能狠狠一咬牙,放出一番狠話,將此事給暫時放下,風聖學院完全不是他戰家能招惹得起的,就算是風炎帝國的皇家炎家都不敢招惹風聖學院這一怪物,比起炎家,他戰家就弱了不是一星半點。
零幽谷,一片死靜,隨後人群便是猶如沸水一般沸騰開了。
「霸天竟然真的被那小子打敗了!」
「嗯,不過惡棍霸天也算是終於死了,那個混蛋,雜碎,仗勢欺人的惡狗。」
「那個混蛋,早就該死了,在炎城仗著自己家族的勢力而橫行霸道,作威作福,如今也是有著狠人出手,也算是為炎城除了一害啊。」
「桀桀,不過,這還真是一場不錯的好戲啊。」
不少人的心中看得也是一陣暢快,霸天的名聲在不少人的眼裡真的有些臭,不然也不會有著如此多的人叫好了。只是某些人當中有的卻是開始陰測測的笑了,笑得極其的陰險不善。
……
張巖聽到眾人的呼聲,嘴角也是勉強帶著一絲慘笑,雙眼一瞇,順勢倒了下去,現在的張巖早已精疲力盡,體內的玄氣也是被搾取得一滴不剩,而就在張巖那沉重的身體將要落地的那一瞬間,一道身影卻是將張巖給穩穩地接住了。
蕭狂已經從修煉之中醒了過來,只是睜開眼的第一刻就是瞧見張巖這般看上去比自己還要狼狽了許多的模樣,身形一動便是來到張巖的身旁,將張巖接在了手中,隨後便是扶著張巖依著一塊黑色巨石緩緩坐下。
「巖兄……」
張巖卻是毫無反應,久喚不醒,只有那微弱的心跳聲顯示著張巖的生機尚存,這時,蕭狂的眼裡開始出現了一絲慌亂的神色。
「現在的他已經因為玄氣的徹底耗盡而進入了深度昏迷的狀態,暫時是不會醒來的,現在他的體內連哪怕是一絲殘存的玄氣也沒有,這是養元丹,藥力很溫和,對現在的他來說是最好的療傷藥,給他服下吧,應該能夠讓他更快地恢復一些。」一道悅耳清脆,宛轉悠揚,如沉魚出聽般溫柔的聲音傳入了蕭狂的耳中。
聞聲,蕭狂也是一愣,抬頭看去,卻是輕紗蒙面,一襲裊裊白裙似雪,身姿曼妙纖細,輕紗下擁有著國色天香之姿容的雪雲瑤帶著俏皮可愛的斷紅綾來了身前,如羊脂瓊玉般吹彈可破的纖纖細手中拿著一瓶丹藥。
望著雪雲瑤,蕭狂也是微微一失神,卻是忘記了該做什麼。
「喂……我家姐姐很好看麼?還不快把丹藥給大哥哥服下,哼。」一道驕橫卻似風鈴般動聽的聲音將走神的蕭狂喚醒了過來,只見斷紅綾嘟著小嘴,一臉氣憤道,使得蕭狂也是臉頰一紅,耳根有些微微發燙,一些羞愧之色躍然於臉。
「紅綾,別胡鬧了,現在你的大哥哥可還是昏迷著呢。」雪雲瑤一聲嬌嗔道。
「多謝雲瑤姑娘。」蕭狂緩過神便是開口謝道,取過雪雲瑤手中的玉瓶,將瓶中的養元丹直接送入了張巖的口中。
「現在,你們最好還是不要離開此地,這裡的惡人可並不只有著霸天一人,待他醒來恢復了一些,你們再離開也不遲。」一道淡淡的笑聲若輕風一般從不遠處傳了過來,蕭狂心中又一怔,只見古東一行人緩步走了過來。
後者對著雪雲瑤微微一點頭以做示意,帶著烀篂一乾等人來到了眾人的身旁。
「多謝幾位了,只是我兄弟二人無以為報。」蕭狂對著古東,雪雲瑤等人重重一抱拳,對於這些事蕭狂知道該怎麼做,古東等人的所作所為都是被蕭狂收入了眼中,也算得上是間接的為他二人搭了一把手,而且他們對於古東等人也並沒有什麼惡感,反而有著一些好感,之前若是沒有他們為張巖守護,如今的局面將會是截然相反的情況。
「呵呵,無妨,都是些微不足道的小事而已,那霸天本就不是什麼好東西,看眾人這般反應,你們應該也是猜到了幾分,有些事能順手幫一下也是好的,你們也算是為炎城除了一害了。」古東只是無意的擺了擺手,面帶淺笑的說道。
「在下蕭狂,我這位兄弟叫張巖,我們二人是來自石城。」
蕭狂瞬間明白過來,立馬介紹道,他心裡很明白,這種事,對於古東等人來說只是順水人情而已,但對於張巖和他來說,卻是關乎生命的人情,而且古東與雪雲瑤等人明顯也是有著一點交好之意,只是他不知道這其中的緣由罷了。
「古東。」
「雪雲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