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你這是在找死。」
蕭狂聞聲不知道這來人是誰,但是他的身體卻沒有絲毫的停頓,腳下狠狠一踏,來到梁琛身邊,抬起左腳對著倒地昏迷的梁琛的心臟直接踩了上去,玄氣湧動,一道心臟碎裂的聲音在谷中響起,四周死靜了,只有一道道倒吸冷氣的聲音,所有看戲的人都瞪大了眼睛。
梁琛腦袋一歪,斷了生機。
「這小子是真的再找死吧,那人可是惡棍霸天啊!玄師境巔峰的強者,他居然毫不為動。」
「誰知道呢,這人有著比霸天更強大的*也說不定啊,出來混的,一定要見事而動,否者會後悔來到這個世上的。」
「看來這小子是活不長了啊。」
「你沒看見那兒還坐著一人麼?」
「那人也沒見有什麼特別之處啊!自己的人都快死翹翹了,居然還在貪婪的修煉,唉,真不知道這人是怎麼想的。」
……
議論聲傳入蕭狂的耳中,後者也是皺了皺眉,眼中閃過一絲凝重,眼角的餘光瞥了一眼張巖所在的地方。
只是張巖卻沒有半點將要醒來的徵兆,蕭狂很清楚,若是張巖還不醒來,那他們兩人就將會面臨生死之險,玄師境巔峰的強者還不是現在的他所能抗衡的,在霸天的手上,他頂多只能堅持一刻鐘的時間。
看熱鬧的人群漸漸分開了一條道路,沒有人敢靠近,而霸天正一步步朝著蕭狂緩緩而去,面色陰沉,猶如死了親爹一般,眼中透露著毫不掩飾的殺意,強勢如他霸天就算是在炎城,也沒有被這麼直接的無視過,如今,這種事卻發生在了眼前這小丑身上,他霸天如何會不暴怒。
面對霸天透露出的強烈殺意,蕭狂任然不為所動,更是沒有絲毫的後悔之意,若是不殺梁琛,眼前的一幕同樣會發生,顯然張巖對靈氣的瘋狂掠奪讓霸天很憤怒,而且霸天不是善人。
渾身上下側漏著冰寒的殺氣,霸天一路所過之處,周圍的人都是不禁打了個寒顫,猶如被冰水從頭到腳淋了個通透。
霸天移動的腳步很緩慢,就猶如是在散步一般,只是下一刻,霸天緩慢前行的身體卻突然消失在了原地,人影晃過,再次出現的時候,已經到了蕭狂身前不到一米的地方,透發著凌厲玄氣的手掌對著蕭狂的胸膛拍了上去。
「好快!」
蕭狂心中猛然一驚,眼神突然一凝,瞳孔收縮,腳下一蹬,赤銅刀刀身往胸前一橫,身體快速的朝著後方退去,做完這一切的蕭狂只用了一個呼吸的時間,但還是沒能避開霸天的手掌。
一道金屬相交的聲音響起,霸天白皙的手掌猶如金屬一般狠狠的印在了刀身之上,霸天的身體沒有絲毫動靜,而反觀蕭狂,被霸天這凌厲的一掌直接震退到了十米之外。
而霸天手中蘊藏的暗勁則是順著蕭狂的手臂湧入其體內,蕭狂只覺體內一陣氣血翻湧,一口鮮血險些噴了出來,只是那剛到喉中的鮮血卻是被蕭狂咬著牙強行嚥了下去。
玄師境巔峰太強了,速度與力量都不是他所能跟上的,僅僅只是簡單的一掌便有些招架不住,蕭狂也只能將希望寄托在仍然處於修煉之中的那道身影,只祈求張巖能夠快點從修煉之中醒來。
霸天沒有給蕭狂絲毫停歇的機會,身體再次一晃,這一次卻是對著蕭狂的面門而去。
見霸天再次襲來,而且這次速度明顯變快了不少,千鈞一髮之際,蕭狂腦袋向著側面一偏,險而又險的躲閃開來,掌風吹臉而過帶來一陣生疼。
蕭狂反應應也是不慢,心中一狠,手中的赤銅刀朝著霸天的手臂上撩而去。
當!
忽然間,一把扇子擋住了赤銅刀的去路!
蕭狂心中一寒,身體側向一躍,瞬間拉開了與霸天之間的距離,若是與霸天硬碰的話,自己完全有可能被霸天直接轟殺。
轟…
被蕭狂避開的手掌則是落在了一塊幽黑的巨石之上,一聲巨響,碎石飛濺,一陣塵土飛揚,看熱鬧的眾人連連驚歎。
不少人更是看得心中陣陣驚愕,玄師境巔峰竟然會強橫如廝,而且明眼人能夠看得出,霸天根本就沒有使出全力,最多只用了五分的實力。
「怎麼,剛才的你不是很囂張麼?現在卻像只臭蟲一樣躲來躲去。」霸天轉過身,揉了揉手掌,嘴角微帶上揚,面帶淺笑蔑視著蕭狂說道。
霸天右手一一揮,搓手成掌,兩道白色風刃脫手而出,風刃瞬息而至。
當…
蕭狂那已經顯得有些無力的右手一顫一鬆,竟是沒能擋住,赤銅刀被風刃震得脫手飛了出去,第二道風刃接踵而來,速度太快,蕭狂也是知道這一擊已經沒法躲避開,只得用手來接,旋即體內所剩不多的赤紅色玄氣奔湧而出,全部凝聚到了雙臂之上,雙臂交十,直接擋在了胸前。
哧……
玄氣瞬間潰散,一道細小的血痕出現在了蕭狂的手臂之上,絲絲血液順著傷口滴落而下,強烈的疼痛感立馬傳遍全身,直達大腦,痛得蕭狂直咬牙,卻愣是沒吭一聲,咬著牙將傷痛強行忍了下來。
或許在大多數人的眼裡,這細小的傷痕算不得多大的傷害,只有明眼人才瞧出其中的端倪,風刃震散蕭狂的玄氣直接切割開了蕭狂的肌肉,深入其骨。
「這傢伙從頭到尾愣是沒吭過聲啊,到是忍得,是條硬漢子啊!」
「是條硬漢子,如今恐怕也是活不成了,得罪了惡棍霸天,多半是廢了。」
霸天一聲冷笑,招惹我霸天,不管對手是誰,我就殺得你魂飛魄散,這是他一貫的做風。
「得罪我,就得……死。」霸天冷聲道。
而就在霸天話音剛剛落下之時,一道充斥著挑釁味道的聲音卻是突然響起。
「喔……是嗎?」
充滿了挑釁味道的聲音傳蕩而開,很冷,但是從這聲音中能明確的感受到這說話之人是極其的淡定。
聞聲,人群中再次讓出了一條道路,所有人的目光都是向著聲音傳來的方向望了過去。
面色淡然,毫無表情的張巖邁著緩慢的步伐朝著霸天的方向一步步走去。
見張巖從修煉中醒來,蕭狂的嘴角處也是掛起了一絲慘淡的笑容,閉上眼心中穩穩地鬆了一口氣,輕咳了一聲,喃喃道:「終於是醒了啊!再不醒來,我可就真的堅持不了。」
眼神轉動,見蕭狂手臂上多了一道傷口,衣衫也是有些不成模樣,嘴角處還掛著一絲絲血跡,此刻的蕭狂可以說是極為的狼狽不堪。
張巖的雙眼中瞬間多了一些冰冷的殺意,臉上的平淡卻依舊是沒有一絲的改變,只有蕭狂才知道,這時候的張巖才是最凶狠殘忍的,心中不免也是有著一絲暖意淌過。
一如與元永的那一戰,元永四人皆是死得無比淒慘,雖然也有自己的一份,但張巖比起自己要可是要凶狠得多啊。
「說吧,誰給你這麼大的膽子,敢來招惹我。」霸天一副高高在上的傲然姿態,面色卻是極其的陰沉,在他霸天的眼中,張巖兩人實力完全就不夠看,可是卻像吃了熊心豹子膽一樣,毫無顧忌的來招惹他霸天,定是有著什麼人做*給張巖兩人撐腰。
「誰麼?沒有誰,我們只是兩個毫無名氣的混混而已,對你構不成威脅的,別放在心上啊。」張巖呲牙一笑,只是張巖這一笑在霸天的心中卻是極度的嘲弄,像嘲諷白癡一樣的嘲笑著他。
「小子,你這是想徹底的激怒我?」霸天陰測測道。
「你不是已經被徹底激怒了麼?這還來問我,我說,你是有多白癡還是有多腦殘呢?」張巖攤了攤手,無所謂道。
「小雜種,你這是在自掘墳墓。」
張巖聞言,卻是平靜了下來,恍若沒有聽見一般。
只見張巖左手一揮,一枚散發著奇異波動的丹藥脫手而出,飛向了蕭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