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利不往。這個詞形容生意人最是貼切不過了。商場上沒有永遠的朋友。有一天為了利益。朋友也能反目成仇。
程豈也是生氣。不過畢竟比禾裡大上了十來歲。一看禾裡年輕的面孔又多了幾分的無奈。心裡的氣一下就煙消雲散。自己和她置什麼氣。當下便笑了一下。「趙禾裡。你就作吧。」
禾裡瞥他一眼。悠閒淡然的模樣實在輕鬆。開始惱他。中意一個人在他的嘴裡就是可以隨便說出口的嗎。二世祖都是如此的嗎。這樣看來。倒和錢柯生沒什麼兩樣。都是囂張眼高於頂的主。沒個好東西。覺得你有趣時。百般的縱容著。一旦厭煩了。第一時間更新就棄如敝履。最後不理不睬了。
你若真心了。癡情了。最後說不准還說你一句咎由自取。
這樣一想。禾裡就瞪他。「由頭是你起的。關我什麼事。七爺喜歡讓別人背黑鍋。」
程豈冷了臉。又轉而一想。他什麼都沒說。讓禾裡背什麼黑鍋了。當即疑問道。「你倒是說說。讓你背什麼黑鍋了。說得好。我給你道歉。」
禾裡嚇了一跳。她認識他這麼久了。什麼時候聽程豈給賠過不是。真是天方夜譚。認真的盯著程豈看。「真的。」
「君子一言。駟馬難追。」程豈心下一笑。真是小孩子心性。只要一個道歉就這樣心滿意足。真是好養活。
「我怎麼作了。不是七爺開的玩笑。說中意我嗎。處變不驚是七爺要我學會的。我只是照做。七爺又怎麼說我不識好歹呢。」禾裡感覺有一個地方被紮著疼。心口的地方似乎被石頭壓住。鈍鈍的疼著。
縱使禾裡再聰慧早熟。但她的閱歷擺在那裡。經歷的事情除了因殺人入獄外。其實一切的東西都是聽別人嘴裡說的而已。她從未經歷過。以她現在的智慧。能和程豈周旋至今。已是實屬難得。
他們告訴過她面對壞人如何。人心如何。但從來沒有和禾裡說過。更多更快章節請到。當一個男人說。他中意你。自己該如何才能不慌亂。
程豈氣急。但總顧著禾裡的年紀小。不好與她發脾氣。耐著性子壓住。「那你就當我中意你吧……」
眼神一凜。禾裡心更亂。她要的不是這個意思。可到口憤怒的話被噎住。突然覺得委屈。什麼叫就當他中意自己。難道自己就如此廉價。能夠這樣侮辱。氣紅了眼。眼淚都被逼了出來。哽咽的大吼:「程豈。你給我滾。你憑什麼這樣欺負人。」
禾裡眼睛通紅。恨恨的盯著愣住的程豈。心裡一時恨極了他。
眼淚突如其來。程豈暗罵自己。好好的怎麼就把她弄哭了。自己的話確實太過隨意。不怪禾裡生這麼大的氣。她的心思敏感。自己給他的又是不好的印象。他的話一說出口。就碰到了禾裡的傷口。
程豈手足無措的站起來。冷著臉不知該如何。在病床旁坐下。心疼的道歉。「你倒是別哭。是我不好。說錯了話。」
禾裡是個倔強的性子。手上又有功夫。怎麼會被程豈安慰幾句就輕易的停住。抬起還插著枕頭的手指著程豈的胸口。「出去。我不想看見你。你們有錢人沒一個是好東西。」
程豈看禾裡這樣子。的確是把禾裡逼急了。第一時間更新沒想到禾裡從未接觸過人事。連這方面的玩笑也是開不得。一面又高興。禾裡所有的感情都是他一手教出來的。除了他沒有別人。就是那個礙眼的錢柯生也不能摻合一星半點。
指腹沾上禾裡的眼淚擦乾。無奈苦笑。以前是他心心唸唸的。總覺得自己給禾裡的印象不好。但在禾裡的口裡也確實不好。到了如今。眼瞧著禾裡在自己面前因為他一句在意。竟然被氣的哭了。程豈心裡真是又急又氣。他想說自己是真在意她。喜歡她。又急禾裡的脾氣。又倔又冷。把他都弄的提心吊膽。處處算計著自己該怎麼做。才能不讓趙禾裡跑了。
禾裡一哭。程豈就難受。直接告訴她自己喜歡她不不就得了。弄出這麼多試探幹什麼。她本就小。哪兒禁得自己一而再再而三的算計。禾裡是聰慧。可自己比她清楚的那些道道都多上了十八彎。哪兒是禾裡能看透的。
程豈瞧著。苦笑的歎氣。算了。就是喜歡而已。說就說了。何必一定要自己拉著禾裡一起難受呢。她小。也是他先喜歡上的。他就認這個輸。自己先開口。又有什麼呢。
如果沒有相等的愛。他願意多愛。
禾裡心裡氣。看不見程豈的表情。一把推開靠近自己的程豈。更多更快章節請到。強迫自己制住眼淚。「哪兒能是七爺錯了。是我錯了。七爺說的對。我不識好歹。」
能夠隨意將感情當玩笑開。是她不該認真的想。是不是程豈真的喜歡上了她。自己居然還想著他的身份和她是不相配的。自己居然還如此的想了。禾裡突然感到一股屈辱。覺得自己不要臉。
禾裡說的話重。程豈聽了心裡很不是滋味。沉下臉。低吼著。「夠了。」
沒見過程豈這般的發脾氣。禾裡嚇了一跳。驚恐的看著程豈。臉都白了一陣。緊緊的咬住唇。眼睛紅得和兔子似的。程豈瞧著又可憐又是心疼。頭疼的想著。自己該拿她怎麼辦。
他出生也是尊貴。能這樣慣著禾裡在旁人看來。已經是稀奇事兒。他大她那麼多。發現喜歡她的時候。也想著算了。禾裡明明的牴觸自己。還要強迫她。逼著她跟自己一樣冷清看透世事。可每次一放開了。禾裡就出事。直到最後刀疤差點將禾裡捂死。程豈妥協了。
既然不放心。就放在身邊。自己都沒了心。所以得保護另外一顆心。
程豈按住禾裡的肩膀。突然笑出聲。忽地俯身抵上禾裡的嘴。「我看上你了。你沒第一時間更新我沒男朋正合適。」
說完這句話。程豈眼角都漾出笑。溫柔如斯的模樣。大抵是第一次這樣明目張膽的在禾裡面前出現。沒有絲毫的顧忌。
兩瓣唇在禾裡的一張一合。舒適的墨香氣息撲鼻而來。禾裡緊繃的神經徹底崩斷。一點也沒剩下。微微張著唇。呆愣的瞅著零距離的程豈。一團漿糊的迷糊著。反射性的想舔舔乾燥的嘴。忘記了程豈貼著自己。一下就唇舌相碰。驚得禾裡立刻縮回來。往後一倒。就要脫離他的束縛。
程豈迷戀的追尋一閃而逝的味道。小東西。這不挑戰他的忍耐力嗎。直接利用身體優勢壓倒禾裡。更多更快章節請到。輕輕吻住禾裡嫣紅的唇。彷彿帶著酒香。醇厚軟綿。令他渴望不已……壓制的喘著氣。貼在禾裡耳邊呢喃。聲音帶著蠱惑人心溫度。「你還沒說呢。」
禾裡是第一次被男人這樣吻。哪兒是程豈的對手。沒有任何的反抗力。只是跟隨著程豈的話。「我想想……」
她要理下思緒。程豈這是表白了吧。這事兒太驚悚了。就當看恐怖片似的。心有餘悸啊。
他都先開口了。她還要想想。程豈又吻了上去。碾壓舔抵。一手控制住禾裡搗亂的手。一手放在禾裡頭下扣住她的。禾裡幾乎喘不過氣了。程豈才放開。看禾裡潮紅的臉。紅的可以滴出血。孩子氣的笑起來。得意的說。「還想不。」
禾裡鬱結。程豈你二大爺的。她要怎麼回答。說想。分析程豈的脾氣。肯定又會親自己。說不想。程豈得可勁兒的折磨自己。禾裡羞的大罵。「程豈。你個流氓。」
程豈不在意的挑眉。嬉笑起來。「你不滿意剛才的吻。那我們再來一個……」說著。程豈就準備再度親上去。就像毒品。一旦沾染了就欲罷不能。即使是前方是懸崖。也要奮不顧身。
禾裡急了。拿頭撞程豈。大聲的罵著。「流氓。我。我……我還沒答應呢。」
禾裡比較急。下力就沒了輕重。程豈被撞的齜牙咧嘴。生疼生疼的。咬牙看著禾裡。眼神複雜。隨即涼涼的開口。「除了做我女朋友。其餘的你想都別想。」
「那老婆呢。」禾裡挑釁的問。她就不信程豈真的會娶她。突然心底有一絲酸澀。自己坐過牢。就算不是程豈。其他的人會不會也很介意。沒人會願意娶一個有過前科的女人。何況還是殺人。
吶吶的接著道……「算了。當我沒問。」
眼瞧著禾裡發亮的眼黯然。程豈眉眼揚笑。他是什麼人。還看不透禾裡的想的什麼。挑起禾裡的一絲短髮把玩。「留長髮吧。你留著應該好看的。到時候照結婚照也漂亮。郎才女貌才登對。」
結婚照。
驚悚的事情發生太多。禾裡覺得今兒真是心驚膽戰。接著一波一波的來。程豈才表白就提結婚的事情。居然還提到結婚照。程豈的思維跳的太快了。禾裡表示她有點嗆。
她雖然對程豈有好感。但遠遠還沒有到結婚的地步。瞪大了眼。涼涼的對著程豈說。「好處你一個人佔了。沒這麼便宜的事兒。」
事情都攤著說了。程豈卻越發的慵懶了。繼續愛不釋手的玩著禾裡的短髮。語重心長的道:「你可不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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