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豁出命去
每個人都有不為人知的一面,唐圓圓有,禾裡更有。進門時和宋方銘那場不愉快,倆人就當不存在一樣,禾裡冷冷的性子估計唐家都習慣了,也沒什麼不習慣,自然也就看不出什麼表情來。而宋方銘也是在飯桌上談笑風生。
處於兩人中間的唐圓圓則是十分的不好受,一個視線總是若有若無的穿透唐圓圓的身體直射禾裡,一個則是視若無睹。唐圓圓可謂是有苦說不出,可爺爺和自家母上大人在此,唐圓圓豈敢放肆,於是唐圓圓只能擺著一張快笑僵了的臉默默吃飯。
「禾裡,他不會報復吧?」唐圓圓實在是受不了,用只有兩個人可以聽見的聲音在禾裡耳邊說道,看宋方銘那似笑非笑的眼,唐圓圓心裡著實一顫一顫的,總感覺背脊發涼,這下唐圓圓是徹底沒了對宋方銘的心思,就說了一句不對頭的話而已就這樣,真是個小氣的人。
吃完飯,禾裡放下手中的碗筷,慢條斯理的拿出紙巾擦了嘴,在唐圓圓的耐心快用完了的時候才輕笑開口,「就看這人如何了。「唐圓圓有些苦惱,「反正又不和我們熟,以後見著了繞著走唄。」
這樣簡單就好了,禾裡也不說,一個人要是死了心的想要對付一個人,還在乎熟不熟?
「來,方銘啊,再吃點,沒想到居然這麼巧,在這兒碰見你了,家裡爸媽還好吧?」姚慧靜越看宋方銘越覺得這孩子長得好,要是成為自家女婿,這絕對是面上有光的事兒。
更不用說宋方銘本身還很不錯的身世,這樣一想,姚慧靜對待宋方銘的態度越是慇勤起來。
禾裡挑眉冷艷看姚慧靜這樣的行為,宋方銘倒是裝得好,姚慧靜說什麼都應著,但是一圈下來實質上卻什麼都沒有應下來。都是精得很的人,哪兒給人留下什麼話口。
唐圓圓後面吃飯倒是吃得歡騰,禾裡歎息,這丫頭恐怕還不知道自己就快被她媽給賣了,真是個沒心眼的丫頭。
姚慧靜不壞,可以說是事事為唐圓圓考慮,但是一顆心都掉在錢眼裡,今天居然下了這樣大的心思佈置晚飯,可見對宋方銘的重視,絲毫不掩飾對他的喜歡,想要讓宋方銘做女婿的心思明眼人都能夠看得出來。
但是看宋方銘的架勢,禾裡想,姚慧靜的心思一準得落空。
「阿姨,今天玩得很開心,謝謝阿姨的招待,想必圓圓和禾裡也累了,我就先回去了,不用送了。「宋方銘淺笑,一雙桃花眼火熱的瞟過禾裡。
聽聞宋方銘這樣一說,姚慧靜雖然有些惋惜,但是依然不肯放過宋方銘和唐圓圓獨處的機會,扯過唐圓圓就往前一推,「你這孩子,今天瘋了一下午,方銘要走,你送送去。」
想起剛才宋方銘那一雙陰冷的眼,唐圓圓就心裡就有陰影,怎會再想去送他?求救的看向禾裡,禾裡也明白,這事兒總得解決的,雖然會惹得姚慧靜不快,但是禾裡還是站了出來,「姚姨,我陪圓圓一起去吧。」
禾裡一站出來,唐圓圓就知道有戲,因此禾裡一說完,還不待姚慧靜開口,就急急的拉著禾裡轉身,「媽,你回去吧,我和禾裡送送就回來,很快的,你趕緊回去吧。」
姚慧靜氣的臉都青了,只想戳唐圓圓的腦門,大罵一句缺心眼的,自己下這樣大的功夫,這倒好,讓禾裡撿了便宜,對禾裡不耐煩起來,怎麼就沒眼力價兒!
宋方銘倒是不知道打什麼主意,一路上什麼都沒說,大步的往前走,眼看這一送都快送到小區門口了,唐圓圓立馬站住,「呵呵,那個,方銘哥,也不早了,你早些回去吧,我們是倆姑娘家,不送了哈!」
「哦,圓圓,今天嚇著你了?」宋方銘不說還好,一說唐圓圓又想起自己說喊宋方銘叫宋美人的時候,他黑得不像話的臉,嚇得精神一個抖擻。
「圓圓,你先回去,我和你方銘哥有事要說。」禾裡將唐圓圓拉到身後,將唐圓圓擋住。
唐圓圓一愣,擔憂的看著禾裡,「禾裡,我不走,我等你一起。」
有唐圓圓這一句話,禾裡就覺得可以了,眉眼低垂,「回去,阿姨肯定有事問你呢,這裡是唐家,他不敢怎麼樣的,去吧!」
唐圓圓這才心不甘情不願,三步一回頭的走了,見唐圓圓走遠了,禾裡才轉身抬起頭,涼涼開口,「圓圓人小,不懂事,唐叔叔和令尊也是生意上的夥伴,動她對你沒好處。」
夏季的夜晚還是很燥熱,可禾裡的話卻是滲透著絲絲的涼意,一雙彷彿能夠看透人心的眼盯著宋方銘。
冷得像一塊冰的禾裡讓宋方銘有些詫異,見禾裡這樣,宋方銘也不再裝,聳聳肩冷下臉,笑得陰冷,「動她沒好處,動你呢?」宋方銘的眼像是一條毒蛇,緊緊的纏著禾裡。
禾裡冷笑,「我是孑然一身,能夠丟的就只有命,我不介意在路上有人陪著。」
聞言,宋方銘卻是不信,這樣年輕的生命,有誰會不珍惜的?宋方銘靠近禾裡,低下頭,兩人靠得極近,禾裡一動不動,眼裡平靜得如一汪死水。宋方銘也看見禾裡的不動聲色,但是孤傲的性子卻是更加激發了宋方銘對禾裡的興趣。
宋方銘邪魅狷狂的一笑,忽地抬起手,攫住禾裡的下顎,毫不猶豫的吻了下去,伸出舌尖慢慢的在禾裡的唇上描繪。禾裡眼神閃了一下,卻一動不動,眼前想過無數的畫面,擁抱,親吻。
禾裡的出神,宋方銘一下就發覺了,許是男性的自尊心作祟,也不再溫柔,開始用力的在禾裡的唇上肆虐。
人都是**的動物,即使不認識也有原始的衝動,呵,宋方銘,你還惹不起,手下迅速動作,兩指貼上背脊末尾,抽出一個物件。
「呵,夠辣,不動她,就拿你來賠。」宋方銘眼神陰狠,絲絲的看著禾裡。
禾裡伸手擦了下宋方銘吻過的地方,冷笑,手中的軍工刀更貼近一步,「我說過,我孑然一身,我最能夠豁得出的就是我的命,不要質疑我的話。還有,不管是圓圓還我,沒有誰欠你,更談不上什麼賠不賠。」
「那你現在是什麼意思?」宋方銘語氣有些沖,被一個人女人逼到這種份兒上,他宋方銘還是頭一次,這口氣他要是嚥得下,就不用在兄弟幾個面前混了。
沒有收起手中的刀,禾裡在手上使了點力,「我在看你的意思。」
脖子上有些疼,宋方銘眉頭一皺,頓時怒火中燒,被氣得不行,他沒想到這那人是敢動手,可真是豁得出命的,「好,我不動她,你放心,我宋方銘說的話,絕對算數!」所以,不動她,拿你來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