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騰世紀 > 歷史軍事 > 妃本禍水:王爺欠管教

正文 160 含情脈脈猜不得 文 / 葉若軒

    想來也是她不懂事的緣故,明知他有傷還大吵一架!現在看來,她不是不在乎,而是太過在乎了才會不能容忍其他。

    離寰感受到的了身後異動,不由趁熱打鐵道:「清婉,其實我是受迫才娶了公主的。」

    傅清婉指尖微顫,道:「哦?可我覺得你這個駙馬爺當的很是風光啊。」

    離寰在她的輕撫下乖乖躺下,流點血不算什麼,可在乎他的她卻不能多得。「高處不勝寒。若說這是華彥寒籠絡我的一種手段也未嘗不可。」

    傅清婉凝視前方,孑然一歎:「也罷。你有你要走的路。依附著公主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至少他從來都不會懷疑你,任由公主制約著你,怎料你早就識破了華彥寒的詭計,反冷落公主求得心安。只有你依附公主,才不會讓華彥寒起疑心,這也是當今皇上想要看到的。」

    「那麼你呢?」他瞥過臉,手中的溫度一點點降低。「你又有何去處?」

    「再看吧。」傅清婉的臉上看不出任何表情,淡淡的猶如一陣微風拂過,不曾留下任何痕跡。「**苦短,你還是早點歇著吧。」

    說著她撇過臉,悄悄掩飾了眸中的一點淚痕,側著他的身子躺下。她知道他在顧及她的感受,可他不知道自己明擺著在利用他。

    像她這樣的壞女人怎麼敢奢求愛情?便是這一個暖暖的懷抱都能讓自己滿足不已,又何求來一盞明燈指引她落入愛情的懷抱。

    離寰凝視著她的背影,禁不住靠了上去。手不自覺的將她摟入懷中,堅定的眸光落在她的身上,久久未散。

    清婉,不管如何,就這一次,讓我毫無保留的愛你。讓我能夠將自己所擁有的全都給你,哪怕是天崩地裂,哪怕是完成不了父皇的大計,我也不願讓你再受傷。

    一夜未眠。

    清晨,當離寰醒來之時榻前早已沒了她的身影。身後的痛楚沒有昨日般強烈,他喟歎,聽到門外傳來不驕不躁的聲音。

    「離將軍可好些了?」千緋夜不明失蹤了一夜,再次出現的時候已經是中軍參謀。親兵見到千緋夜,自然是行叩拜禮的。

    親兵答道:「屬下不知,代由屬下前去通傳一聲。」

    「不必了,進來吧。」離寰一陣懊惱,疏懶的音色不長不短,卻令帳外的千緋夜不由一愣。

    掀開軍帳,千緋夜看到啼笑皆非的一幕。一向生龍活虎的離寰鬱悶地趴在榻上,左右為難。

    「下官參見將軍。」千緋夜不卑不亢地行禮,眸光瞥向別處。「將軍萬福。」

    離寰繃著臉道:「怎麼,連千參謀都要笑本將不成?」

    千緋夜忙道:「不敢。只是下官好奇。」

    離寰臉差點氣綠了,就差沒一劍結果了那個臭小子。虧自己昨天還幫他說話,落到這個下場被別人恥笑不說,還要被這個忘恩負義的恥笑就實在說不過去。

    好半響,離寰斂去了怒氣,平復心情道:「千參謀請起,不知參謀找本將何事?」

    千緋夜起身,拱手而立:「下官只是來提醒將軍,如今北塘齊在命人調查顏小兄弟的身份。下官是置之不理,還是給顏小兄弟偽造一個身份呢?」

    離寰面色凝重:「既然如此那就給顏揚偽造一個身份,盡量保密就好。」

    軍帳再次被人掀開,露出一張白淨俊俏的臉。「原來千參謀也在啊,屬下參見將軍,千參謀。」

    傅清婉盈盈一拜,不顧離寰跟千緋夜,貿然起身。「只是屬下來的湊巧,正巧聽到將軍決定在下命運的事呢!」

    千緋夜被傅清婉嚇了一跳,好半響才將藏在袖中的銀針收了回去。「顏小兄弟既然來了,就自己決定吧。」

    「屬下不敢。」傅清婉淡然相視,語氣隨和。「只是屬下認為將軍與參謀的做法不妥。」

    「哦?」躺在榻上的離寰被勾起了興趣。「你們兩個坐下,顏小兄弟繼續說。」

    傅清婉「乖巧」地坐下千緋夜的下首,蛾眉輕蹙道:「北塘齊想要查屬下的來歷,其目的只有兩樣:一是讓屬下『棄暗投明』,而是就地格殺勿論。顯然屬下的貿然之舉必然是吸引了北塘齊的注意,故他選擇只有兩種,一是殺,二是用。」

    千緋夜道:「那何為殺,何為用呢?」

    傅清婉淡然一笑:「屬下冒昧猜測,若屬下只是一個無名小輩,那北塘齊的做法便是殺。他不願意留著一個潛在的危險,尤其是阻礙他前行的危險;若屬下有父母,有來歷,那便是用。北塘齊會許諾屬下官職,良田,甚至加官進爵,只為成為他的登天梯。」

    「妙哉。」離寰蹙起的剛眉緩緩舒展,對傅清婉的分析事務的能力有了一定的認識。「既然如此,顏小兄弟必然想到了應敵之法。」

    傅清婉道:「留著隱患,殺著為善。故屬下多留了個心眼,所以屬下懇求將軍讓屬下孤身潛入敵營。」

    「不妥,」千緋夜不由低呼:「顏小兄弟傷未痊癒,怎麼入那龍潭虎穴?」

    離寰也是隱隱擔憂,對傅清婉的做法不甚苟同。一介女子以男子身份去敵營做密探,被拆穿難免。那時候誰能挺身而出,救她與水深火熱之中?

    傅清婉搖頭道:「千參謀多慮了。屬下只是以顏揚的身份去敵軍帳內幾日,不多時就會回來。況且,若『不如虎穴,焉得虎子?』北塘齊既然能使出失傳的八卦玲瓏陣,難保不會做出過激的舉動來。屬下此去,願做敵將的一個參謀,不能取得敵將的信任,那屬下就把自己的頭顱甘願奉上如何?」

    離寰臉一扳,斥道:「胡鬧!若再說此話,本將定斬不饒!」

    「將軍。」傅清婉毫無避諱地凝視離寰,四目相對,目光堅定。「將軍難道想這場戰一直打下去?任憑獵月與吐蕃長年累月處在戰亂年代,任憑華國虎視眈眈,謀求發展?將軍莫要忘了,若非康王之亂,大明國怎可分裂?若非國庫空虛,康王又豈會擺在信陽侯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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