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騰世紀 > 歷史軍事 > 妃本禍水:王爺欠管教

正文 146 揮刀斷頭血腥重 文 / 葉若軒

    那是個從戰亂年代混到如今的人,他孑然清楚暗器的使用,懂得迷惑他人.就在他拔出劍的一刻,手中早就握住了細細麻麻的銀針,劍出鞘,銀針無孔不入地刺入了士兵的咽喉。

    眼看著前頭的一排士兵倒下,賈仲瞪大了雙眼,絲毫不敢相信,剛才還舉著長矛的兄弟,如今成了死屍。

    離寰又取出一排銀針隨著士兵飛去,這次賈仲卻不打算愣著,大喝道:「兄弟們,給我殺!」

    賈仲知道此事事關重大,因離寰太強無法制止的話,那麼場面將一發不可收拾。尤其是當賈仲領著殘兵回去之時,保不齊會被察柯摘了腦袋。

    鐵血士兵入泉湧般朝著離寰奔來,來勢洶洶,風不可阻。離寰取出瀟雨劍,一劍一個,乾脆利落地刺破士兵脆弱的咽喉。

    他輕功可算是獨步天下,短短時日面前倒下的何止一片?

    賈仲眼中迸射出血光,大喊道:「還愣著幹什麼?難道你們不想看到自家的妻兒,父母了麼?難道你們是等死麼?殺了他,只有殺了這個惡魔,你們才能看到他們。只有殺了他,你們才能夠為死去的兄弟報仇。」

    賈仲一聲怒喝將士兵們的神勾了回來,紛紛附和。

    「弟兄們,拼了!」

    「老子就是拼了全部,也要將這個惡魔拉入地獄!」

    「兄弟們,給死去的兄弟報仇雪恨!」

    ……一腔熱血匯成的語言讓士兵們重新拾起了武器,戰鬥使他們拋卻了一切,哪怕是流盡身上的一滴血,也要將離寰的頭顱砍下。

    所謂哀兵必勝,可在離寰看來卻可見一斑。他舞劍的速度越來越快,步伐愈發輕盈。平均每一眨眼就有一人倒下,賈仲則被士兵們包裹的嚴嚴實實地讓離寰無處下手。

    離寰大喝一聲,足尖輕點,身子若飛燕般輕盈,踩著士兵的頭顱而去。

    劍下染血,可他的步伐卻不曾停止。輕功施展,飛入被層層士兵包裹著的正中心處。

    離寰沒有忘記那慫恿著眾人犯險的賈仲,正如賈仲一開始所說,他只不過是一個惡魔而已。

    「噗哧!」賈仲噴出一口鮮血,眼睜睜的看著一柄劍刺入自己的胸口。來不及看清來人面貌,眼前一黑便直至倒下。

    「副尉已死!」離寰淡淡開口,沾血的手握住了劍柄。「還想活命就放下你們手中的武器。」

    離寰料錯了,這些吐蕃的士兵蠻橫無理卻從不會放下手中的刀刃。就在恍神間,離寰的右臂被粗糙的刀刃劃了個口子。

    鮮血如注,刺痛了離寰的雙眸。他揮劍,再不管其他。眼中有的,心中有的,只有殺戮。

    不知過了多長時間,眼前的敵人越來越少,鮮血流了一地。已然不是剛才的荒蕪,而是一片血池。

    他揮劍,不問對錯,硬生生砍下士兵的頭顱。手中的銀針卻沒忘記,硬是開闢了一條血道。

    一刻有餘,他吃力地用劍支撐著地面,默然相視滿地的屍橫遍野。

    黝黑的眸子中深邃若星辰,渾身被一股冷水所浸透。他記不清何時受過傷了,記不清自己是為何掉以輕心,放低了自己的手段!

    耳中,眼中,總有人告訴他,離寰你是個孬種!柔弱只會將你打入地獄!眼中有人鄙夷他,甚至將他踩在腳底,棄之若敝履。

    他摀住傷口之時,卻想起了不久前手上的血印,如今看來血印痊癒,可她卻不再。

    濃重的憂鬱感襲來,他痛得不能自已。任由黑夜遮蔽了他的眼睛,隨著血池沉淪。

    離寰,你真蠢!為何她的好意你看不透?為何要說話傷她?

    恍惚間,那些決絕的話讓他幾乎崩潰。他清楚地記得千緋夜曾說過的話,越是這樣,卻越心痛。

    顧不上手臂上的傷痛,他顫抖著雙腳上路。過度的使用輕功和內勁讓他身心俱疲,若不是一股意念支撐他撐不到隋城。

    翌日,離寰血洗吐蕃精兵的事情傳到察柯的耳朵裡。他當即一口老血噴出,從此鬱鬱不能自已。

    吐蕃的皇室自然是關心察柯跟阿圖姆的戰況如何的。皇帝聽聞察柯染病不能起身,便命了一直在外遊歷,如今剛回國的三王子——公孫墨暫且接了察柯的懷化大將軍一職。

    皇帝怕自己的王子年幼不能勝任,便命了吐蕃國師北塘齊隨公孫墨一起前去靖城,貞水關外的吐蕃帳中。

    公孫墨一到靖城卻並不著急著手打理站務一事,而是親自去看了臥病在床的察柯,表示親切的慰問。

    察柯對於公孫墨的到來並未露出什麼想法,二話不說將手中的大權交給了公孫墨。

    次日,公孫墨下令封北塘齊為軍師,宣節校尉——趙一龍為從五品游騎將軍,贈糧食五百石。

    北塘齊跟趙一龍謝恩之後,公孫墨又命暗探去查了離寰的底。另一方面則是命阿圖姆對隋城進出的居民進行嚴格把關,務必要抓到此人。

    正因如此,吐蕃跟獵月確實相安無事了幾天。

    離寰到達隋城之時,見城樓內守將嚴格把關,不免皺了皺眉頭。

    興許是幾日沒有洗澡,他原來的姿態盡數全毀,若被千緋夜看到恐怕又是一場難以制止的笑聲。

    離寰染血的上衣也因誤事,被他拋卻在玄海關。一路上,離寰不忘將一直以來保命工具——人皮面具帶上因著相貌跟畫像不符,離寰成功地透過幾雙探視的眼睛入了隋城。

    如今的隋城早已不復昔日的繁華,雖然在一月內阿圖姆將大量的吐蕃人移居此地都無法改變隋城被屠的事實。

    昔日的古城一夜夕被殺個片甲不留,無論是老弱婦殘,一個不留。離寰的面容生得白淨,可因著幾日未曾梳理到像是風塵僕僕地吐蕃商販。

    他挑選了離隋城最近的客棧休息了兩三日,洗淨了身上所帶的污垢,正欲起身離去,卻聽到門外傳來的吆喝聲:「上元節到了,各位客官可願去看人偶表演?」

    本來緘默的客棧商販正因聽到此聲顯得興奮異常。紛紛將手中的碎銀拍在桌子上,起身跟著那吆喝的人離去。

    離寰趁勢拉住一人,道:「這位兄台,敢問何為人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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