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騰世紀 > 歷史軍事 > 妃本禍水:王爺欠管教

正文 141 前朝太子是遺孤 文 / 葉若軒

    然後便是康王之亂,葉凌風一代梟雄經歷了美女劫以後已經無力回天.傅清婉不知道那之後到底發生了什麼。

    幸得離寰跟她解惑:「父親其實並沒有做皇帝之心,他隻身一人逃離了京都。而這個帝都則成了烈度侯跟康王的戰場,至於父親去了哪裡我就不知道了。我只知道那日帝都被血染紅了天,戰亂,飢餓真的可以逼死一個人。我也從原來的太子之位落為一介亡國小乞丐。」

    儘管離寰說起這段往事不鹹不淡,輕鬆如常,但其中的波濤洶湧又豈是傅清婉可以理解的?

    「後來烈度侯因著實力強大,最終打敗了康王,建立了獵月國。而康王落敗後大難不死,靠著殘兵將另一片土地上的土著居民趕走,成就了華國。也就是昔日的藩國。」離寰長長的羽睫掃過眼底,落下一絲憂鬱。

    傅清婉伸出手去輕輕擦拭,冷不防手中落下了一滴濕濕的液體。她道:「其實,你的父皇是被人害死的。」

    離寰並不驚訝,或許是早就料到了。語氣稀疏平常。「我便是大明國太子,葉離寰。前朝遺孤。」

    離寰唇邊的苦笑逐漸放大,猶如一朵徐徐綻放的花。傅清婉依稀記得當年鬼谷神醫將瘦弱的離寰領到她的跟前時,那雙眼睛裡沉澱的東西她至今都看不透。

    這個師弟啊,有異於常人的本事,有堅韌如鐵石的心腸,有過人的眼見,他為了復國一事,興兵無可厚非。只是為何要她傅清婉殺了華彥清?

    離寰有時候便勝似傅清婉肚子裡的蛔蟲,道:「華彥清之前是獵月國的太子,而烈度侯便是如今的郎宣帝。你恐怕忘了,華彥清在還是太子之時,他與華國公主有一紙婚約。」

    「可那又如何?」傅清婉笑道:「既然你之前說了華國跟獵月國是死敵,那為何會有一紙婚約?」

    離寰輕叩她的腦門道:「笨蛋。國與國之間哪有永遠的仇恨?有時候利益可以推動兩個毫不相關的國家成為盟國。」

    傅清婉吃痛,嘴一撇道:「那便是你,也不會做出這等事吧?」

    「恰恰相反,為了勝利,我甘願忍辱負重。」離寰的唇蜻蜓點水般劃過他的額際,傅清婉從他的眼睛裡看到滿滿地疼惜。「父皇是個重情重義的男子,可我卻一次又一次傷害了你。」

    傅清婉用唇封住了他繼續說下去的心思。「無關對錯,若是我也不能做到放任自如。其實如果我是你,那我選擇的第一件事就是將傅清婉這個人從這個世界抹去。」

    離寰,你何嘗不想將我從這個世界上抹去呢?可是你不敢,你不願,所以造就了如今的我。你可以對別人冷血無情,那是因為他人你並未上過心,而我與你,共患難,共度殘生,確實你心裡最好的一帖良藥。

    傅清婉自然明白他的心意,可是離寰忘了說一點,那便是他現在是未來的駙馬爺,早不是當初那個無官一生情,並無家室的男人。

    離寰流連於那個吻,久久不能自拔。待看清傅清婉臉上的舉動後,心跳漏了一拍。「其實,我跟清晨公主沒你想像的那樣……」

    傅清婉低眸道:「其實這一天我早就料到,從你成為華彥寒的侍衛開始,我就早早的知道華彥寒為了籠絡你,總會做出如此下策。索性嫁給你的不是後宮中挑選的女子,而是堂堂正正,名正言順的公主殿下。」

    「可是,我並不開心。」離寰許是說累了,這個人都顯得格外懶散。「我不想成為駙馬。」

    「相信我這是你開闢道路最快的一種方式。」傅清婉忍住內心的酸澀,繼續勸說。「這樣你才有了跟皇族一抗之力。」

    傅清婉的勸說換來的是離寰的無盡沉默。離寰想之又想,手最終無力垂下。這件事他難以釋懷,儘管深愛的人不是公主,但依照他現在的力量無法跟公主抗衡。

    傅清婉道:「如今我姓顏,名揚。既然逃脫不了你的掌控,那我便做你最有力的一顆棋子,為你鋪築道路。」

    「別說了。」離寰難以控制住內心的恐慌跟激動,將她往旁側一推,過多的話語只會讓他內心的愧疚感更深。「我不需要你幫我,我不希望你是顆棋子。你應該在我羽翼之下生存,而不是處心積慮地設計好每一個陷阱。」

    傅清婉冷笑,纖手扶上了一側的倚欄。任由失落感刺破全身上下,當頭一盆冷水澆下,讓她無所適從。「我知道了。原來我在你心裡是這麼一個人。」

    傅清婉從來沒想到自己的雷厲風行竟然會成為離寰心中的一道坎,她說了自己的命運自己掌握,可離寰身為旁觀者,卻已然無法理解。她便是一個徹頭徹底壞心腸的女人,壞得無可救藥。

    離寰張嘴想要說些什麼,卻已然無力。看著她倔強地綁上髮帶,從一個絕色傾城的女人或作翩翩佳公子。她的蛻變讓他無法適應,目光看著的不是那逐漸退化的軀殼,而是她內心的靈魂。

    她一步一顫離開這個房間,離開那曾經熟悉的味道。面上帶著決絕,衣袂飄飄,風貌不輸於他一絲一毫,可卻異常的冷靜,冷徹如寒冬臘月裡盛開的冰花,只可遠觀,碰觸到一角,便凍僵了指尖。

    「孟慶豐隨便你愛用不用。」傅清婉面色一沉,掀開了房門。

    為何炎炎夏日卻給她一股凜冬臘月的感覺?當苦澀爬滿嘴角,她又是何時起鬢角染上風華?或許如今剩下的只有這軀殼了吧!

    等到清苑已是下午,千緋夜因為不放心傅清婉,早早便出去尋了,等傅清婉回來之時,院內只有心急如焚的春喜跟一個臥病在在床,至今仍然昏迷不醒的孟慶豐。

    「公子,你回來了?」春喜難掩內心的激動,衝上前去試圖好好看自己的公子是否出了何異樣?

    看那眉眼,看那發腫的嘴角,以及白皙的臉上沾染了紅暈,春喜不由臉上一紅,小聲道:「公子,您今日是見到了離將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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